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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至嚣让她踹,好像根本不介意她的脚功,滔滔不绝地哄她。
她崩溃了,大声叫道:“你不要像唐僧一样不停地说,闭嘴!”
他倏地闭嘴,停了须臾又道:“只要你不生气,我什么都依你。”
她感觉自己快被他折磨疯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他不动,又用无辜的眼神看她。
本来,怒火已有所平息,见他如此神情,她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并用,推他下去。
他本是一动不动,忽然闪避了一下,她便往前扑倒。他眼疾手快地拉她,顺便将她搂入怀中,她激烈地挣扎……纠缠中,她身子不稳,往后倒去,他立即去拉,却没想到,扑在她身上……
两双眼眸就此对上,时光就此停止。
她睁目瞪他,他的眸色慢慢变了,变得深沉、邃远,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擦!他怎么这么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这形势太危险了!
她推他,他抓住她的手,陡然俯首。
她连忙转过头,他的唇便落在她的腮边。
恰时,房门被人推开。床榻上交叠在一起的男女一齐转头看去——
站在房门前、满目震惊的男子,正是燕惊洛。
☆、【06】下药 ☆
只是半瞬,他面色剧沉,寒如冷铁,目光似冰锥。
他怎么找到这里?
赵怀薇正想推开楚至嚣,却又转念一想,这不是一个让燕惊洛死心的绝佳机会吗?
于是,她搂住身上男子的脖子,柔声款款,“扶我起来。”
楚至嚣略有错愕,却还是依言揽她起身。
她小鸟依人地倚着他,美眸含春,双腮流红,并无半分羞涩,“郡王……”
燕惊洛走进来,淡淡含笑,风光霁月,掀袍坐下,潇洒不羁。
她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倒是不知如何应付了蒸。
楚至嚣下床,整了整衣袍,与他相对而坐,从容道:“怀玉郡王如何找到此处?”
趁此良机,赵怀薇连忙整衣梳发。
“昨晚,你在茶水中下药,虽是无色无味的迷*药,难以察觉,然,惊洛并非无知小儿,对一些无色无味的迷*药、毒药尚算略有研究。我喝了茶水,昏睡过去,今早才苏醒。若是凡夫俗子,只怕要昏睡十二个时辰才会苏醒。”燕惊洛轻缓一笑,“兄台,没让你失望吧。”
“我从不敢小觑郡王的本事,不过郡王还是着了我的道儿。”楚至嚣微微一笑。
“下药、下毒之事,一向防不胜防。诸如此类下三流的手段,惊洛不屑为之。”
“郡王还没说如何找到此处。”
“昨晚我和薇儿在街上遇到一个恶霸,那时兄台便盯上我们。之后,我们回到客栈,你便下手,带走薇儿。”燕惊洛娓娓道来,“其实,昨晚街上,我已看见你,你站在人群中,气度不凡,鹤立鸡群。如此气度不凡的人,自当住在庆州最大的客栈,扶摇客栈。”
楚至嚣拊掌,“郡王心思缜密、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赵怀薇听他们说话,当真长见识了。
燕惊洛一贯的从容不迫、心思细腻,楚至嚣所表现的则是另一面,与她所见的全然不同,镇定,腹黑,似有一股隐隐的霸气萦绕周身。
这二人,唇枪舌剑,针锋相对。也许,高手过招便是如此。
“兄台如何称呼?”燕惊洛问。
“我与薇儿是生死之交,郡王叫我‘杨逍’便可。”楚至嚣沉声道,“之前我与薇儿有一些误会,她不愿见我,为了消除误会,我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郡王莫见怪。”
“原来如此。薇儿,如今还有误会吗?”
赵怀薇走过去,终究没有戳破他的化名,“我与杨大哥已冰释前嫌。”
燕惊洛提议道:“杨兄弟,既然你我都是薇儿的生死之交,我自当款待……”
楚至嚣打断他的话头,“郡王无须客气。今日与薇儿冰释前嫌,我很高兴,理当由我作东。”
她笑眯眯道:“不如AA制吧,你俩一人各付一半?”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她,目露不解与惊诧。
她挤眉弄眼地笑,靠!为毛这么看着我?我是怪物咩?
————
楚至嚣在庆州首屈一指的酒楼设宴,三人边喝边聊,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赵怀薇慢慢饮酒,偷瞄他们。
燕惊洛着白衣,楚至嚣穿黑袍,一白一黑,当真是黑白无常,要人的命。
这二人,一个决意跟着她隐居山林,一个逮着她不放手,不知有什么企图。
被他们缠上,必然麻烦多多。
为今之计,只有……
他们已经喝了两壶酒,她说去上茅房,顺便去叫伙计拿酒来。
过了一会儿,她带三壶酒回来,一人一壶,然后高举酒壶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了!”
她做出喝酒的姿势,只是喝了一小口,而他们,直接壶吹,咕噜咕噜地灌酒。
哦也!搞定!薇儿威武!
不多时,他们晕了,不省人事。
赵怀薇拍拍他们,叫了几声,他们毫无知觉,一动不动。
这二人皆非等闲之辈,也许很快就会醒来,因此,她火速回客栈,拿了包袱立即闪人。
策马飞驰,离开庆州。
悲催的是,城门在望的时候,她望见,人来人往的城门前,站着两个气度卓然的男子。
你妹!
他们不是在酒楼睡觉吗?怎么在这里?难道他们根本没有昏迷?那迷*药对他们没用?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她勒马,他们快步走来,步伐出奇的一致。
袍裾飞扬,广袂飘拂,其清雅潇洒、器宇轩昂的气度,举世无双。
他们盯着她,目光凛冽,一黑一白两张脸见不到丝毫暖色。
日头这么烈,阳光这么辣,她却觉得无比的冷,打了个寒战。
“薇儿,去往何处?”燕惊洛语声淡淡。
“薇儿,为何不辞而别?”楚至嚣不露喜怒。
“我喝多了……头疼,只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骑马醒醒脑……”赵怀薇艰难地说道。
楚至嚣牵着缰绳,兀自往前走,燕惊洛走在另一边,二人像是左右护法,保驾护航。
她心中悲叹:
苍天啊,你不能这么对我啊!苍天啊,你为毛让我遇上这两只比我聪明的无敌男人?
————
有一件事,赵怀薇如鲠在喉。
这日,晚膳后,她约楚至嚣到客栈后苑的五角亭相见。
眼下已是八月初,秋风乍起,碧叶见黄,夜风徐徐地吹拂,凉意生广袂。
她故意躲在隐蔽的角落,看他行至五角亭。他东张西望,找不到人便耐心地等候。
今日,他仍然着一袭黑袍,却不像昨日那黑袍的平实,衣襟与袖缘皆用金线绣了纹样,只是点睛之笔,便让这袭黑袍分外的出彩,令他魁梧的身形更显霸气,令他器宇轩昂的气度更添华贵。
等了半晌,他渐渐不耐,便站在五角亭边上,仰望夜空。
从她的位置看向他,正好是四十五度角。
她发现,这个角度,他粗犷的脸膛别有一种冷厉的硬朗,线条冷硬,犹如高峰峭壁;单看五官,并不出彩,组合在一张脸上,却生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豪俊与霸气,可谓鬼斧神工。
他望着星辰闪烁的苍穹,不知在想什么。
赵怀薇现身,楚至嚣开心地笑,“薇儿,你来了。”
“你猜猜,我为什么约你来此?”
“开门见山吧。”
“开门见山也无不可,不过我觉得你待人不够真诚。”
“不够真诚?”
“在郡王面前,你为什么用化名?”她质问,“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去燕国找我?”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说你为何离开燕国、与燕惊洛来到魏国?你与他私奔?”
她冷冷地嗤笑,“为什么你不先说?”
楚至嚣拉她进五角亭,诚恳道:“薇儿,我对你没有恶意。”
赵怀薇不屈不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恶意还是好意?”
他终于让步,“燕惊洛是燕国怀玉郡王,非等闲之辈,我一说出真名,他就会知道我的身份。”
她好整以暇地猜测,“莫非你出身楚国皇室,担心被他知道身份?”
“可以这么说。你是燕皇妃嫔,为何与他在一起?”
“我早就说过,我视他为兄长,和他是好朋友。我不喜欢宫廷,他助我逃出燕城,就这么简单。”她惊诧,他当真出身楚国皇室,“你找我是为了报恩?”
“你两次救我,如此恩德,自然要报。”楚至嚣握住她的手,“薇儿,既然你已离开燕国,不如跟我去楚国,我会待你如上宾。”
虽然赵怀薇的目的地是楚国,但她想要的是一个人的精彩与逍遥自在,怎会招惹是非,尤其是招惹男人?忽然,她明白了,难道他因为赵国六公主救过他两次而对其有了男女之情?
她挣脱手,猜测道:“跟你去楚国并非不可以,不过你先说你是什么人?王爷?还是郡王?或者是……”
楚至嚣目光灼灼,“到了楚国,你便知道我是什么人。”
“不说就算啦,我走了。”她站起身。
“薇儿……”他连忙拉她的手,“如若我说出来,你可以为我保密吗?”
赵怀薇颔首。
他缓缓道:“我是王爷。”
这个答案,并不令人惊讶。她继续问:“为什么找我?”
楚至嚣老实地回答:“你年方十八,而燕皇年长你许多,我怎能让你在燕国吃苦?若你愿意,便随我回楚国……”
“若我去楚国,你怎么安置我?住在你王府?你的王妃、侍妾如何看待我?把我当作你新纳的妾?”她连珠炮似地发问。
“我还没有娶王妃,也没有侍妾。”他低声道,一副被人冤枉的无辜样儿。
“啊?”
这一次,她真的惊了。
他年已二十四,为什么还没娶王妃,也没有侍妾?古代不是流行早婚吗?
楚至嚣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绝没有骗你!不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