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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朕喜欢的昭容,宫人伺候你是应该的,也是他们的福分。”
她含笑点头,心中渐生不祥之感。
燕皇笑道:“朕择个吉日,晋你为左昭仪。待你病愈,便举行册封典仪。”
她的脸都绿了,“臣妾无才无德,愧居左昭仪。”
为什么无缘无故晋她的位分?他究竟想怎样?
他揉她的小手,布满了皱纹的脸笑成了一只皱巴巴的桔子,“好好歇着,过两日朕再来看你。”
————
这夜,赵怀薇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地想,还是猜不透燕皇的心思。
他晋封自己为左昭仪,基于什么目的?有什么企图?
难道,他决定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宠幸自己?
想到此,她打了个寒战。
这如何是好?
对了,燕天绝。
她想起,有一次他笃定地说燕皇不会宠幸她,他不容许。那么,他有把握阻止燕皇?
想到此,她略略安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赵怀薇吩咐芳心去找燕天绝,交给他一封书函。
这封书函里,只写了一个字:杏。
他应该会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夜里,她等啊等,等到子时将至,他还没现身,于是听从芳心的劝,上榻睡觉。
一闭上眼,她就沉入梦乡。
燕天绝从窗台进来,坐在床沿,静静地凝视她。
她侧卧而眠,腰间搭着薄薄的绣衾;乌黑亮丽的青丝铺散开来,犹如墨色缎子铺展开来,淡淡的清香袅袅散开,弥漫在榻间;绣着嫣红海棠的白丝寝衣覆着软玉般的躯体,令人想入非非。仙肌胜雪,容光媚人,如画眉目清纯而芬芳,令人难以抗拒这无声的诱惑。
他轻抚她的玉腮,幼滑的触感令他体内的情潮渐渐汹涌起来。
“无名……无名,不要走……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赵怀薇低声呢喃,“天大地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与你在一起,我最开心……而且你会保护我……无名,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无名……”
她眉心紧颦,梦里是无名,心中亦被无名占满了。
燕天绝眸光冷冷,利剑般的眉峰好似已经出鞘,光寒九州,即将攻向敌人。
不自觉的,他手上用力,捏痛了她,她惊醒过来,乍然看见他,吓得弹起身子。
想起日间的事,赵怀薇收敛心神,“殿下可知,你父皇决定晋我为左昭仪。”
“仅在萧贵妃之下,不好吗?”他冷言冷语。
“当然好。”她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惊诧过后,她清醒过来,决定以退为进,“在后宫,左昭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我成为名副其实的左昭仪,与萧贵妃争宠,应该有的争。”
“我说过,我不容许!”燕天绝一字、一字重声道。
“这事只怕由不得殿下许不许。”她鄙夷地冷笑。
忽然,他勾起唇角,笑得邪气,“你派人传话给我,不就是想告诉我,父皇决意宠幸你?”
赵怀薇不语,仍然冷冷地笑。
他眉宇含笑,“你无法抗旨,也想不到法子自保,便想借我之力,是也不是?”
她亦笑,“是又如何?殿下想袖手旁观?”
他伸手摩挲她的雪腮,“今夜你成为我的人,我自有法子保你安然无虞。”
“殿下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她的心,猛地揪紧。
“我一向自诩,非君子。”燕天绝笑道。
“既然殿下不愿出手相助,请便。”
“薇儿,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会爱我,至死不渝。”
他自信而狂妄,狂妄得令人讨厌。
————
果不其然,三日后,元喜派人来传话,燕皇传召赵怀薇去皇极殿。
她不想去,托词要为陛下做一道甜点,晚些时候再去。
那传旨的内侍坚称她必须立即去见驾,否则便是抗旨。
迫不得已,在芳心的陪伴下,她来到皇极殿,独自踏入寝殿。
时值午后,燕皇正在午休,靠在大枕上,双目闭合,鼾声如雷,应该睡沉了。
他只着明黄中单,面上皱纹横陈,老态尽显。
她心中暗喜,轻手轻脚地转身,准备溜之大吉。
“薇儿。”
身后响起一道苍老、浑浊的声音,令她心神大乱。她唯有回身,屈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燕皇笑眯眯地坐起身,伸出手,“过来。”
虽然他笑容和蔼可亲,可是,她就是觉得他是一只猥琐的老色鬼,根本不想靠近他。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坐着,“朕择定了日子,后日举行册封典仪。薇儿,开心吗?”
“谢陛下。”赵怀薇挤出一抹微笑,只有自己知道,微笑有多苦。
“朕不知余生还有多少日子,晋封后,你便与朕同住皇极殿,日夜相伴。”燕皇盯着她。
“陛下这么做,只怕后宫不睦、是非不断。”她心弦颤动,他竟然有此念头,给自己独宠!
“朕乃一国之君,后宫妃嫔也压不住?”他的眼中浮现一丝怒气。
赵怀薇心魂大震,他竟然如此坚决!
可是,他为什么忽然有此决定?与那个亡故的左昭仪有关?她将自己当作替身?
燕皇抱她上榻,欲压倒她。
她慌张地推拒,双手顶住他的胸膛,“陛下,臣妾风寒未愈……来日方长……”
他拉开她的手,以强势的力道扑倒她。
她激烈地抗拒,更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扯散她的衣衫,唇舌落下来,吻在软玉般的肌肤上……
☆、【02】撕心裂肺 ☆
卧槽!
这对父子怎么都喜欢这一招?
赵怀薇恶心得想吐,试想,被一个皮肤松弛、满脸皱纹的老色鬼扑倒、乱摸乱啃,那种恶心的滋味,当真令人崩溃。即使他是一国之君,即使他拥有无上的权势,她也无法接受好伐!
怎么办?
她用尽全力挣扎,燕皇制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吻她的雪腮、香肩…峥…
“陛下……不要这样……”她急急道,“陛下只当臣妾是左昭仪的替身……臣妾不要这样的宠幸……”
他没有停手,显然决意宠幸她。
她奋力一挣,却无济于事客。
这老色鬼的力气还真大,她无法摆脱他的禁锢与纠缠。想来之前她数次在燕天绝的手里保全自己,是他放自己一马吧。
就在她冥思苦想自我解救的办法的时候,她听见了匆促的脚步声。
一人急匆匆地走来,美艳的小脸微微绷着,眸光冷冽,高髻上的九鸾金钗发出刺厉的金芒。
萧贵妃!
赵怀薇的心登时一松,“贵妃……”
闻言,燕皇终于停手,慢慢起身,龙颜似有不悦。
赵怀薇慌张地下榻,抓着衣衫遮身,微低着头,细声道:“嫔妾拜见贵妃。”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萧贵妃打了她一巴掌,下手颇重。
她抬眸看去,萧贵妃瞪着自己,霸道的眸光剜心一般,刺骨的寒意令人心弦颤动。
“陛下龙体有恙,尚不能亲近女色,你勾*引陛下,该当何罪?”萧贵妃厉声斥责。
“嫔妾知罪。”赵怀薇并不畏惧,却佯装害怕。
“朕能否宠幸妃嫔,朕一清二楚!”燕皇语声冷冷,“薇儿,你先回殿。”
“是。”赵怀薇如获大赦,“臣妾告退。”
即将踏出寝殿时,她听见,萧贵妃语重心长地说道:“陛下龙体尚未痊愈,太医千叮万嘱、万万不能亲近女色,陛下为何不听劝?那昭容必定用什么妖媚法术引诱陛下……”
燕皇大声道:“够了!今日之事,与薇儿无关!退下!”
赵怀薇赶紧加快脚步,离开皇极殿。
————
萧贵妃为什么会在节骨眼上赶到皇极殿?只怕不是巧合,而是有人通风报信。
那么,是谁通风报信?不会是燕天绝吧。
赵怀薇担心燕皇还会传召自己侍寝,或者来承欢殿,担心了两日,却平安无事。
因为,他龙体抱恙,卧榻静养,貌似是头晕头疼。
兴许是老天爷可怜自己,让自己躲过老皇帝的魔爪,可是,还有其他的魔爪……
这皇城当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逃之夭夭,又可神不知鬼不觉,如此便没有追兵。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
怎么做,才能做到天衣无缝,不至于功败垂成?
又过了两日,她听宫人说,此次陛下的病甚为奇怪,病势不重,太医开的药方却没什么效果,因此,陛下一直缠绵病榻。萧贵妃气得斥责数名太医,命令他们尽快对症下药,否则,从严惩处。
赵怀薇心生疑窦,既然不是大病,为什么数名太医无法断症?这不是很奇怪吗?
不过,如此一来,她就不必担心那老皇帝再次传召自己了。
这夜,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她早早地上榻,让芳心守在寝殿前,可是,感觉没睡过久,她就被一个可恶的人弄醒。
起初,她感觉,有人揉搓自己的手,接着是脸腮、额头,轻缓地摩挲,却足以将她拉出梦乡。
她以为是燕天绝,却不是,是燕惊洛!
他怎么也学燕天绝,夜闯承欢殿?
“郡王不担心被禁卫捉到?”
“你是担心我,还是怀疑我?”他着一袭墨衣,衬得肤色愈发俊白,昔日的清雅、俊逸多了三分神秘、邪气。
“我是担心清誉有损、名节尽丧。”
赵怀薇冷冷地眨眸,暗自思忖,近来自己发生的事,他可知道?
燕惊洛默然凝视她,眸光定定,眼中仿佛沉淀着重若千钧的深情厚意。
她受不了如此沉重、灼热如阳的目光,心跳渐快,“扰人清梦不厚道,郡王请吧。”
他恍若未闻,“听闻,陛下决定晋你为左昭仪,还差点儿宠幸你。”
“郡王消息灵通。”
“可惜,萧贵妃赶到皇极殿,扰了陛下的好事。倘若晚一步,你便不是今日之你。”
“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