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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得出来,今夜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无名,你特意来看我的吗?”
“你决定离开了?”无名望向窗外。
“嗯。”
“你说过,你喜欢自由自在。”
“是啊,宫中锦衣玉食,温饱无忧,但我更喜欢外面的多姿多彩、逍遥自在。”
他不语,戴着银面具的侧颜在月华的抚慰下,多了三分冷厉之感。
赵怀薇满腹心事,却不知从何说起,“无名,我已经……让害我的人付出血的代价,无牵无挂了……陛下没有宠幸我,我只是空有名分而已……我不喜欢宫中的明争暗斗、血雨腥风,今晚我一定要走……”
无名淡淡地问:“害你的人死了?”
她点头,“姚贵嫔与王九私通,他们以为我知道他们的秘密,便一再地置我于死地。虽然王九死了,但我发现,姚贵嫔有了身孕。她腹中的胎儿也许是龙种,也许是王九的,我无法确定,便去找萧贵妃。萧贵妃掌管后宫,行事狠辣,有此良机除去姚贵嫔,怎么会白白浪费?”
“这么说,你和萧贵妃联手,除去姚贵嫔。”
“萧贵妃看了彤史,断定姚贵嫔腹中胎儿是孽种。她向陛下进言,举办荔枝宴。她说我厨艺了得,让我负责荔枝宴的菜式,督导膳房的宫人。荔枝宴那日,我在姚贵嫔的菜肴里加了料,让她在宴饮的时候腹痛。”
“只在姚贵嫔的菜肴里下药?是什么药?”
“只是腹痛、腹泻的药粉而已,如此才能揭发她怀了孽种。我不想对小生命下手,但姚贵嫔的下场,注定保不住那无辜的孩子。”赵怀薇惆怅地叹气。
“她一尸两命,你心中不安?”
银面具覆着无名的鼻子,使得他的鼻子又长又尖,若是在暗夜里第一次见,必定被吓到。
赵怀薇颔首。
第一次害人,而且害死了无辜的小生命,她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罪孽深重。
无名道:“若非你狠下心,死的人便是你。姚贵嫔没有出手加害你,只是暂时的,许是想等宫里的人淡忘王九一事后再下毒手。”
她眉心紧蹙,“我知道,但总觉得自己太过心狠手辣……”
他的嘴角滑出一抹冷冷的笑纹,“也许,你本就是心狠手辣的人,只是你自己不知罢了。”
她如遭电击。
不是吧,她怎么可能是心狠手辣的人?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当嫩模的那几年,也曾有过凭借小聪明害人,不过那都是小打小闹,令那些与自己竞争的模特出洋相、或者失去表演机会而已。她一直是玻璃心呀有木有……
“收拾了姚贵嫔,大仇得报,你就想一走了之?”无名凝目看她,目光犀利如剑。
“我留在宫中做什么?等着那老皇帝宠幸咩?还是等着……”赵怀薇陡然打住,不想在他面前说出那两对堂兄弟,燕天绝和燕惊洛,她拉着他的衣袖,祈求道,“无名,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不想再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你出入皇城如履平地,带我离开不是难事,无名,帮帮我,好不好?”
他凝视她,深黑的眼眸流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令人看不透。
她神态依依地看他,苦苦地恳求。
无名陡然翻手,扣住她的皓腕。
好疼!
她愕然,不明白他的用意。
————
当他们远离了皇城,出了城门,赵怀薇在黑暗的大道上欢呼雀跃、高声呼叫。
无名终究心软,带她离开燕国皇城、带她出了城门。
距离天亮还早,他说前面不远处有一间观音庙可以歇脚,于是二人快步前往观音庙。
观音庙干净整洁,想必香火鼎盛,有人时常打扫。他们找了一个角落,靠着墙壁歇息。
虽然又困又乏,却睡不着,精神处于亢奋状态。
天地沉寂,夜鸟的叫声与附近农家的犬吠声更衬得天籁寂寂。
香案上点着香烛,庙中流淌着一泓昏红,光影朦朦。
无名闭目养神,银面具泛着红光,肤色黝黑,下巴坚毅,眼睫纤长……假若,他摘了银面具,必定是一张冷硬、俊朗的脸,必定是帅气阳刚的那款美男。
第一次在明亮的光影下看他,赵怀薇一眨不眨地看着,好像担心以后再也看不见了似的。
当他搂着她飞上皇城的高墙,她感觉到心扑通、扑通地跳。
当他揽着她在城中大街小巷疾走飞奔,她感觉到踏实与安定。
当他与她走在城外大道上,星辰相伴,夜风相随,她感觉到,心满满的。
与他在一起,她觉得很安全、很舒服、很开心……
可是,他愿意让她跟随吗?
她不知前路去往何处,如若她提出请求,他会应允吗?
不知道……
赵怀薇静静地看无名,他应该睡着了,鼻息匀长,面孔宁静。
先睡会儿,天亮了再说吧。
于是,她轻轻地靠着他的臂膀,闭上眼,幸福地睡觉。
然而,一觉醒来,天色大亮,她发现,身边的男子已然不在。
她连忙追出去,举目四望,终于看见,无名往东走了,疾步而行。
“无名……等等我……无名……”
她一边跑一边叫,拼了全力才拉近距离。
他听见她的叫声,止步等她。
“无名,你去哪里?”赵怀薇气喘吁吁地问。
跑了这段路,身上冒汗,喉咙干涩,五脏庙也在闹腾,她有气无力地拉他的衣袖。
无名冷淡道:“你已在城外,去向何处,你自己做主。你我缘尽于此,就此分道扬镳。”
“我……你去哪里?”
“我也不知将去哪里。”
“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你我结伴同行,好不好?”
“我素喜独来独往,不想有累赘。”他直言不讳。
“我保证,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她信誓旦旦,“我知道你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我也想劫富济贫,当一个锄强扶弱的女侠。无名,就让我跟着你行走江湖,好不好?”
无名拂开她的手,目光冰冷,“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走,否则,香消玉殒!”
赵怀薇心神一凛,却知道他不会真的杀自己。
他如此坚决,无论她怎么说,也不会让她当跟班。
罢了,罢了……她转过身,将包袱跨在肩头,快步前行。
哼……走就走呗,你以为我很想当你跟班、服侍你咩?
————
城外没有租马车、租马的集市,走了老远都没有找到。
赵怀薇想回城,却又觉得太过冒险,咬咬牙,便继续往前走。
在烈日下走了一个多时辰,出了几身汗,她饿得头昏眼花,实在走不动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身上有银两傍身,却没有干粮,疏忽大意了,悲催的……
忽然,她看见前方的半空升起袅袅的炊烟,心头一喜,火速爬起身,朝着炊烟的方向赶路。
终于,找到了一户农家,吃了午饭,买了五个大饼和一袋水,接着上路。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风云突变,狂风大作,苍穹乌云滚滚,雷雨欲来。
我去!
竟然遭遇雷雨!
赵怀薇拔腿狂奔,希望路遇一户农家或者可躲雨的茅草屋。
刚才还是烈日当空,这会儿便是天地俱黑,惊电在天际闪烁,闷雷轰隆隆地滚过。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以瓢泼之势降落,渐成密集之势,打在身上,还真疼。
在这野外,到处是林木,雷电交加,很容易被雷劈到,怎么办?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不是树木便是野地,哪有避雨的地方?
她变成了落汤鸡,心惊胆战地往前走,向天祈祷,千万不要被雷电劈中。
好不容易逃出燕城,竟然遇上这恶劣的天气,尼玛!太杯具了!
不知在雷雨中走了多久,她感觉身上无与伦比的冰凉,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仅靠着一股信念支撑着往前走。虽然她累得走不动了,冷得全身发抖,但还是坚持着……
忽然,倾盆大雨中,白花花的迷濛中,好像有一间茅草屋!
她抹去脸上的雨水,定睛一看,欣喜若狂地奔过去。
然而,奔到茅草屋门前的时候,许是体力耗尽,她华丽丽地软倒,倒在门前。
一朵乌黑的云朵笼罩下来,她阖上眼,失去了知觉……
感觉只是过了片刻,赵怀薇被寒冷冻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茅草屋里。
想坐起身,却四肢乏力,头晕目眩,很难受。
额头很烫,手臂也发烫,可是,她觉得很冷、很冷,冷得发颤。
应该是淋雨受了风寒而发烧。
这荒郊野外,没有药材,可怎么办?
紧接着,她又发现一件古怪而可怕的事:为什么上身的衣衫不见了?为什么连贴身的丝衣都没有?有人?
这个发现,就像一桶冰水浇下来,刺骨的冰寒令她清醒了些。
这时,有人脱她的裙子,她拼了力挣扎,却还是没能阻止那人的禽兽行径。
妈蛋!不能任人宰割!
她费力地支起身子,那禽兽竟然过来扶她,她终于看到了禽兽的真面目——
燕天绝!
她差点儿再次昏厥。
苍天啊,为什么是他?
燕天绝将她搂在怀中,上身亦无一物,精悍、紧实的身子散发出绵绵不绝的热量,包拢着她,她顿时觉得没那么冷了。
“放开我……”赵怀薇有气无力地呢喃,小手推他结实的胸膛,却软绵绵地搭在他胸上,像是温柔的揉抚。
“还觉得冷吗?”他沉哑地问,语声暗魅之极。
她依偎着他,就像一只病怏怏的小白兔,没有抵抗之力,只能愤恨地看他。他更紧地抱她,二人肌肤相亲,姿势暧昧火辣,好似相爱的男女深情相拥。
屋外雷雨交加,屋内光线昏暗,古铜色的肌身与凝脂般的肌肤交融在一起,强悍与柔弱,力量与温软,互相映衬,水乳交融。
赵怀薇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也无法反抗,唯有任他鱼肉。
不过,他是一个火炉,被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