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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燕惊洛问:“此处偏僻,宫人鲜少走动,你为何来此处?”
赵怀薇从冥想中回神,“我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了。那郡王为什么夜探皇城?”
“你一人在宫中,势孤力单,我如何放心得下?”
“对了,郡王不是说要为我筹谋?想到法子了吗?”
“苦想数日,还是一无所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久留宫中。”
见他神色诚恳,不似大话空话,她灵机一动,“郡王可否帮我?”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简略地说了王九与姚贵嫔之间的事,道:“我想找到他们私通的罪证,或者让姚贵嫔自动现形,郡王可有法子?”
燕惊洛道:“捉奸一双,就是最好的罪证。然王九已死,捉奸一法已不可行,且姚贵嫔为保清白,必定矢口否认。”
“如果王九与姚贵嫔私通已达数月,那么,姚贵嫔会不会有孕?”赵怀薇寻思道。
“我有法子。”
说罢,他扣住她的皓腕,疾步若飞。
她还没来得及挣脱,就被他揽带着飞奔,穿梭于暗影之下。
那一次,无名将她揽在身侧飞奔,大鸟一般飞翔,一如今夜此时。夜风从耳际擦过,从脸庞滑过,从指尖掠过,爽爆了。
这种感觉,很像。
燕惊洛是无名吗?
————
古代的轻功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就能疾步如飞、飞檐走壁呢?
宛若追风逐月,他们在殿宇、宫道之间飞奔,好似脚踏飞轮,疾速飞驰。
赵怀薇转脸看他,燕惊洛面庞冷毅、目光坚定,与以往很不一样。
此时此刻,她竟有错觉,无名和燕惊洛的侧颜如出一辙,脸部线条刚硬,下巴坚毅。
不多时,燕惊洛止步,她魂游天外,刹不住身子,所幸他早已紧揽着她,她才没有往前冲。
她惊醒,看见自己依在他胸前,顿时,脸腮热起来,连忙从他怀中挣出来。
举目一看,这才知道,他带自己来到了姚贵嫔的寝殿:横云殿。
他带自己来横云殿是为了查证姚贵嫔是否有孕?
突然,燕惊洛勾住她的纤腰,往暗处闪避,速度之快,仿佛只是眨眼之间。
他们身处横云殿的西北方位,闪避的地方是小花苑的树荫底下。
一列巡守的禁卫持戟走过,她大气不敢出,憋出一身汗。
后宫禁地的巡守尤为森严,禁卫走来走去,他们只能继续藏匿于此。
憋得久了,赵怀薇觉得难受,便缓缓呼气,却猛地发觉,燕惊洛站在自己斜后侧,半搂着自己,脸靠着自己的脸,极为暧昧。她感受到他炽热的鼻息,感受到他胸膛与掌心烫人的热度,感受到他身上那雄性的体味袅袅而来,笼罩了自己……
她往旁侧挪了挪,他的臂膀陡然收紧,更紧地搂住她。
“郡王,不要这样……”她压低声音,轻微地挣扎。
“有人!”
燕惊洛将她搂在胸前,就在一列禁卫从前面走过的当儿,啄吻她细嫩的耳珠。
热气铺洒,弥漫开来。
赵怀薇想躲开,却碍于前面的禁卫,不敢动弹。
他得寸进尺,唇舌往前,吻她滑嫩的侧腮,一路畅通无阻……
禁卫终于走远,她愤恨地挣扎。
你妹!乘人之危!
燕惊洛非但没有停住,反而扳过她的脸,精准无误地吻住她的芳唇。
赵怀薇越是反抗,他的双臂越是收得紧,唇舌功夫越是厉害,紧紧地吸,密密地封,狂狂地霸,让她动弹不得、闪避不了。
自从去年在邯郸赵宫与她相识,他从未一亲芳泽,这次,他誓要一尝夙愿。
她犹豫了,激烈地反抗,还是暂且让他得逞、不暴露行踪?
这个怀玉郡王太坏了,竟然趁此机会强吻!她特么地想一脚踹他到大西洋!
罢了,就让他占便宜吧。
燕惊洛品尝着温软香滑的唇瓣,沉溺于可令人尸骨无存的柔香之中,无法自拔。
她一动不动,仿若僵尸,睁目看他。他剑眉飞拔,俊眸轻阖,点缀着缕缕柔情,交织成一张网,网住人的心……
感觉他减了力度,赵怀薇用力地推,他松开她,含笑凝视她,眉宇流光,目光迷离。
“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她气哼哼道。
他牵着她的手,从树荫底下出来,倏然紧扣她的腰肢,在她心头冒火的时候带着她飞上横云殿的屋顶。尔后,他们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步行于屋顶。
来到寝殿的顶上,燕惊洛取出一片琉璃瓦,往下望去——
姚贵嫔站在寝榻前,两个宫娥为她宽衣。
赵怀薇觉得奇怪,她身上只剩白丝寝衣,为什么宫娥还解开寝衣?
当她看见那一幕,不由得又惊又喜地笑起来。
宫娥解开姚贵嫔小腹上束着的绑带,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应该有四五个月的身孕。
若非怀孕,姚贵嫔不会无缘无故地绑着小腹。
又有禁卫走近,燕惊洛携着她飞下去,隐入重重暗影之中。
这种飞翔的感觉,自由自在,会让人上瘾的。
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赵怀薇欣喜地笑,“姚贵嫔果然怀孕了,太好了。”
“你如何得知,姚贵嫔的腹中胎儿是龙种、还是孽种?”他云淡风清地问。
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点点头,“我踢爆了她的秘密,但她必定说腹中胎儿是陛下的龙种,还会指责我诬陷她。到时,我百口莫辩。可是,她这么绑肚子也不是法子啊,怀胎八*九月的时候,她想遮掩也遮掩不了。”
他眉头微结,“她绑束小腹,便是尚未对陛下说出有孕一事,想必此胎与彤史有出入。”
“一定是这样!否则她应该早早地上禀陛下。”
“你打算如何揭发此事?”
“不急不急。”赵怀薇神秘地笑,“郡王,今夜谢谢你啦。”
“你就这么谢我?”燕惊洛迅疾地揽她的纤腰,收入怀中。
“刚才你趁机吃豆腐,还想怎样?”她粗鲁地推开他,恨恨地拍掉他的爪子。
“吃豆腐?”他又错愕又不解。
“我回寝殿了。”
她火速逃离,离开这个越来越危险的怀玉郡王。
燕惊洛望着那抹倩影越来越小、融入暗夜之中,面上的微笑愈发灿烂。
————
七日后。
负责膳食的宫人又购进两大箩筐荔枝,燕皇决定与妃嫔、宗室子弟分甘同味,举办荔枝宴。
负责荔枝宴的督导事宜,自然是萧贵妃。
这日,宴开松风水榭。
松风水榭位于花苑东北,靠近朝议之殿太极殿,因此,宫中宴饮时常设在松风水榭。
松风水榭高为两层,立于一泓碧水之上,雕梁画栋,宽敞透亮,四面迎风,宏大而奢华,为消暑佳处。
日落时分,宫人已在二层摆好宴饮所需的宴几、进膳用的金玉器具等物。
燕皇未至,妃嫔与宗室子弟闲话家常,水榭内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赵怀薇站在最偏僻的角落,只有芳心陪着,青翠纱幔遮掩了旁人的目光。
燕天绝将与燕皇、萧贵妃一起来,燕惊洛倒是与其父王、庆王都来了,方才他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看过她,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嫔围住了,根本出不来。
她看着他在女人堆中游刃有余的轻狂、得意样儿,不禁佩服他的能耐。
残阳烧尽,西天的红霞慢慢变成黛灰之色,暮色沉沉,带着潮气的暮风吹入水榭,为众人送来一丝丝的凉意。红莲宫灯渐次亮起,红艳的光影洒照四方,将水榭妆扮得金碧辉煌、流光璀璨。
她望着碧水中聘婷的粉荷,不由得赞叹其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
可惜,正因为太过纯洁、不染尘埃,赏花之人不敢靠近,粉荷便一世孤单。
“在想什么?”
赵怀薇望着荷花出神,陡然听见这话,吓了一跳。
燕惊洛站在她身侧,眉宇染了红艳的光,而芳心已在一旁把风。
“可是想我?”他清逸地笑。
“原来郡王是一个自作多情之人。”她讥讽地勾唇。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信他敢毛手毛脚。
他眉宇含笑,那明媚的微笑,阳光帅气,虽有三分风流不羁,却分外迷人,令人无法抗拒,“经过那夜之后,我相信,我不再是自作多情,你我是心有灵犀。”
她斜眸瞪他,不想浪费唇舌反驳他。
数日前那夜,她看见了他的另一面,觉得他和无名很像,心中存了疑惑,他就是无名吗?
她无聊地做了对比,无名吻自己的那次,燕惊洛那晚吻自己,两次的唇舌功夫有点像,那种感觉更像。这让她更加怀疑,也许燕惊洛的另一个身份便是侠盗、剑客无名。
自此以后,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也许是爱屋及乌吧。
燕惊洛见她神色怔忪,似在想什么,悄然靠近她,握住她的小手。
由于广袂宽大,遮掩了他们的手上动作,他便肆无忌惮地摩挲她的掌心,挑*逗她。
赵怀薇怒目而视,抽出手,却抽不出来。
拉扯之间,动作越来越大,他有恃无恐地笑,“你想让所有人都看见你与我在此暗通款曲吗?”
“你也知道害怕?还不放手?”她压低声音,气得咬牙。
“你不觉得偷香窃玉更好玩吗?”
“你想死就自个儿去死,不要拉我下水。”
燕惊洛兀自没心没肺地笑,却不再硬抓着她的手。
她往后边挪了挪,离他远点儿,“郡王是否已想到法子?”
恰时,内侍的声音高高扬起:“陛下到——太子到——萧贵妃到——”
水榭内众人连忙躬身迎驾,他们赶过去,混在人群中。
燕皇踏入水榭,面色红润,步履轻快,可见龙体已然康健。他左后侧是太子燕天绝,右后侧是萧贵妃,三人一齐走向正北方位。
“平身。”燕皇挥臂,墨色团龙绣金常袍塑造出他的王者之气,先前的病气一扫而空。
“谢陛下。”众人齐声道。
君臣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