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臣妾传昭容来,是因为,昨晚一个宫女行刺昭容。”萧贵妃语声徐缓,精致的妆容描摹出美艳、妩媚的容貌,“那行刺的宫女被昭容抓获,臣妾将宫女关押在刑房。今日陛下也在,不如听听昭容和那宫女怎么说。”
“是哪个宫女这么大胆?”燕皇怒问,面色立沉,“不必审,将那贱人廷杖至死。”
“陛下,是贵嫔妹妹的近身侍婢元雪。”她着一袭鹅黄薄衫纱裙,五分娇嫩俏丽,五分端庄大气,“昭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
“是,贵妃。”赵怀薇徐徐道来,“昨晚,臣妾一时没有睡意,便出来走走。走着走着,臣妾走到贵妃的横云殿。想起贵嫔的近身侍婢元欣因臣妾而死,想必贵嫔心中难过,臣妾内心不安,想对贵嫔说一些心里话。那时时辰已晚,也许贵嫔早已就寝,臣妾便没有登门拜访。接着,臣妾回承欢殿,却没想到,元雪手持匕首冲出来追杀臣妾。许是臣妾命不该绝,元雪屡次刺杀皆不中,耗费了体力,臣妾拼力反抗,才保得一命。之后,侍卫及时赶到,抓住元雪,臣妾幸免于难。臣妾想,这都是陛下洪福庇佑,臣妾才能死里逃生。”
☆、夜上海 ☆
“昭容说得简略,却也凶险万分,陛下以为呢?”萧贵妃眸光微转。
燕皇脸膛沉冷,怒问:“那贱人为何行刺薇儿?”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赵怀薇,语声柔软,在燕皇面前展现温柔可人的一面,“早间,臣妾让元春审问了元雪。元雪说,她与元欣一同服侍贵嫔妹妹,情同姐妹;昨日元欣身死,她觉得姐妹之死乃昭容之故,便对昭容恨之入骨。昨晚,她在横云殿外拜祭元欣,看见昭容在附近,一时之间,仇恨似火,令她失去冷静,刺杀昭容。”
赵怀薇心想,真相如此简单?当真是元雪为元欣复仇?与姚贵嫔无关?
燕皇沉怒道:“既是如此,不必再审!廷杖至死!”
萧贵妃娇柔的声音媚人心骨,“元春,还不去?”
候在一旁的元春立即去办。
赵怀薇接受了这个结果,这个燕皇脑子太简单了吧,如果审问元雪,也许会问出真相。那么,姚贵嫔便可现出原形也说不定。而萧贵妃工于心计,没有深究这件事,只怕有私心。
萧贵妃又将一小块鲜果喂入他口中,耳际那对样式繁复的金耳坠随之摇晃,金芒闪闪,与她流转的精明眸光互为辉映,“陛下,臣妾听闻昭容在赵国便能歌善舞,所跳的舞、所唱的曲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令人大开眼界呢。”
“哦?当真?”燕皇颇有兴致。
“臣妾哪里是能歌善舞?贵妃是不是听错了?”赵怀薇愕然,她从哪里听来的?难道那次在凤朝凰表演,被人认出来,传扬出去了?
“本宫怎会听错?本宫听闻,你边唱边跳,歌舞别树一帜,可谓举世无双。”萧贵妃高深莫测地笑,“陛下乏了吧,不如请昭容为陛下唱跳一曲,也让臣妾开开眼界。”
“薇儿有如此本事,朕竟然不知。薇儿,朕也开开眼界。”燕皇满目期待地笑。
尼玛!
萧贵妃一定听闻那次她在凤朝凰唱歌的事!
如若可以拒绝,赵怀薇一定拒绝。
看着萧贵妃那张漾着动人微笑却不怀好意的脸,她真想一拳打过去。
好吧,不就唱歌跳舞吗?对二十一世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嫩模来说,不就是小菜一碟?
她莞尔一笑,“那臣妾便献丑了。若唱得不好,陛下和贵妃不要取笑臣妾。”
燕皇颔首,期待不已。
在凤朝凰唱的《卡门》,肯定不能在燕皇面前唱,也不合适,只能挑另一首。
赵怀薇清了清嗓子,一边开嗓唱起,一边扭动身子: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晓色朦胧,倦眼惺忪,大家归去
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
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
回味着,夜生活,如梦初醒
☆、收魂狂魔 ☆
曲调欢快,嗓音甜美,歌词却令人觉得不知所云。她的身姿扭得跟水蛇一样,柔弱无骨,时而双手叉腰,时而双臂随意摆动,时而扭腰、扭屁股,身子随着节奏而扭摆,与曲子配合得天衣无缝,俏皮灵动,却又魅惑人心,有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萧贵妃脸若冰霜,之前的神秘与微笑不见踪影,可见她没想到赵怀薇会唱这曲子。
燕皇则被这新奇的歌舞吸引,目不转睛地欣赏,脸上布满了惊喜与好奇。
大殿外站着一人,面孔寒沉。
燕天绝。
他听闻赵怀薇被宫女行刺,便来瞧瞧,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如此歌舞,他从未见过,却不可否认,新奇好看,赏心悦目,还有,勾人心魂。
赵怀薇唱着、舞着,小脸点缀着恰到好处的甜笑,燕皇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拉她的手,含笑的眼眸充满了色yù。
————
这夜,赵怀薇想元雪一事,仍然睡不着。
元雪刺杀自己当真是姚贵嫔所命令?或者别有内情?萧贵妃在这件事当中是否扮演了角色?可是,凶徒已死,真相随之湮灭。
越想越头痛,她坐起身,双臂抱膝,望了望窗外的月色。
夏夜沉寂,月上中天,月影徘徊,凌乱一如她的心。
有声音!
她望向窗台,呆呆地看着那人沉步走来。
他犹如从地府来的收魂狂魔,带着满身的煞气与戾气。
燕天绝!
她立即下榻,心跳如擂鼓。
他又来做什么?
燕天绝止步,盯着她,剑眉飞拔英挺,眉宇间萦绕着冷凛之气。
赵怀薇腹诽:我去,想用目光吓住我咩。
他这么看着自己,究竟想怎样?
约莫过了半晌,她从心里发毛渐渐地变成了麻木。
“今日你跳的舞、唱的曲,为何这般古怪?从何处学来?”
“我自己琢磨的。”她暗自思忖,当时他也在甘露殿?
“往后不许再跳、再唱。”
“关你屁事!你管得着我吗?”她克制住了,只在心里腹诽。
“你想揪出害你的主谋?”燕天绝问,语声冰寒冻人。
“是。”
“你以一招引蛇出洞,令他们自投罗网?”
“是。”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失败呢?倘若没有人救你呢?你以为你每一次都那么幸运吗?”
赵怀薇心生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燕天绝目光森厉,陡然提高声音,“我想知道的事,还没有不知道的。”
她不禁揣测,他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吗?
他上前三步,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道:“纵然你令王九伏法,但已打草惊蛇,主谋不会再轻易出手,你如何令真凶现形?再者,王九因你而死,她必定怀恨在心,你的处境更加危险。”
☆、太粗暴了 ☆
“这阵子不就是九死一生了吗?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赵怀薇嘀咕道。
“你为何不告诉我?我会帮你查得一清二楚!”燕天绝再次提高音量,犹如狮子吼。
“我喜欢亲力亲为,行了吧。”她最讨厌被人吼,尤其是被一个讨厌的男人吼,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我的事,与你无关!麻烦你不要自作多情!”
“你——”
他气得肺快炸了,双臂隐隐发颤。
这女人竟然这般不识好歹!
赵怀薇生硬地下逐客令,“我要睡了,恭送殿下。”
燕天绝索性在榻沿坐下,胸膛剧烈的起伏慢慢平息,面上的怒气渐渐消散。
擦!
她无与伦比地恨,他竟然赖着不走了,太没天理了!
“王九武艺不俗,你被他绑了,如何逃出魔爪?是什么人救了你?”他的声音里少了一半火气。
“跟我出宫的那两个侍卫救了我。”
“我问过,他们并不知你被关在绸缎庄暗室。”
“谁救了我,很重要吗?我为什么跟你说?关你屁事!”赵怀薇忍不住了,脱口顶回去。
燕天绝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变化这么大?她贵为赵国六公主,为什么会说这类流氓痞气的话?
见他面寒如铁,她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放软了声音,强调道:“我不再是以往的赵国六公主,而是燕国皇帝的昭容,劳烦殿下记住。”
他仿若没有听见她的话,问:“你何时学会不雅之语?”
她心虚道:“不用学也会说,只是我以前不说罢了。殿下,我真的累了,想安寝了,你走吧。”
他恍若未闻,眸光深沉,“昨日,你在宫外与惊洛相见?”
她的心猛地一跳,他有千里眼、顺风耳咩?他说的是白日吧,不知道夜里她为燕惊洛庆生吧。
“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闲话家常而已。”
“次次都闲话家常吗?”
“殿下是审问疑犯吗?”赵怀薇的火气再度飙升,生气地瞪他。
燕天绝剑眉微动,眼神冷冽无比,“我不许你私下与他相见!”
次奥!
你凭什么管我?我跟谁见面,还要你应允?
她克制住体内上涌的怒气,讥讽地问:“殿下是我爹,还是我娘?”
“我不许你见他!”他厉喝,语声饱含怒火。
“殿下对我……只不过是当我替身罢了。”她倏地语笑盈盈。
“你说什么?”燕天绝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四个字仿佛从齿缝间硬挤出来。
“我说的已经够直白了,殿下还不明白吗?”
赵怀薇知道自己在玩火,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那双怒气翻涌的黑眸急剧收缩,仿佛随时会喷出火焰。
突然,燕天绝冲上前,凶猛地抱住她。
她激烈地挣扎,可他已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怎会放过得手的猎物?
他裹挟着她上了寝榻,压住她的身,扣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