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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就不应该再给他假希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他愣愣的,看着她抽出手,看着她转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薇儿”在他唇间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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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皎,清辉漫漫。
燕皇坐在御案,一袭象牙白绣金常袍华贵无伦,衬得他愈显得雍容贵气。
萧贵妃的宴几为左列首位,皇太子的宴几为右列首位,赵怀薇的宴几则在左列第四,怀玉郡王的宴几在右列第四,恰恰与她相对。
四道目光交替射来,令她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
燕惊洛一边赏舞一边饮酒,颇见风流倜傥。燕天绝偶尔进食,黧黑的脸膛冷冷的,像一块染了墨汁的冰块,冒着丝丝的寒气。
舞伎手持荷花跳着柔美的舞,菡萏清香扑面而来,香远益清。
荷舞结束,舞伎退下,萧贵妃柔声道:“陛下,早前臣妾便对各位姐妹说了,今夜要为陛下献上两道膳食,供陛下品尝。现在,臣妾倒有个新主意。”
“说来听听。”燕皇笑道。
“臣妾想,不如由陛下和庆王爷品尝、品鉴各位姐妹献上的膳食,评出三道最优者,稍作奖赏,以资鼓励。陛下意下如何?”她端庄大方的模样倒有几分一国之母的风范。
☆、冰肌玉骨妃子笑 ☆
“如此甚好,就依爱妃所说。”他笑眯眯道,“皇弟,稍后可要好好品尝。”
“是,臣弟自当好好品尝。”庆王略略点头。
萧贵妃一使眼色,身边的元春便道:“请王婕妤。”
先是王婕妤,接着姚贵嫔,再接着是赵怀薇。
她示意芳心献上两道甜点,燕皇的近身内侍元喜接过去,让燕皇品尝,再让庆王品尝。
这二人的表情差不多,先是皱眉,再是眉头舒展。
“这两道甜点是什么?”燕皇颇有兴致地问。
“回禀陛下,第一道是牛奶水果,第二道是冰肌玉骨妃子笑。”赵怀薇回道。
“妃子笑?”他不解。
“妃子笑是南方蔬果之王,名为荔枝。”
“那为何名曰‘妃子笑’?”
“这荔枝一旦从树上采收下来,一日就变色,二日就变香,三日就变味,四五日后色香味就全变了。前朝曾有一国宠妃喜食荔枝,但京城与南方有千里之遥,那陛下便命人以快马运送荔枝至京城,常常色香味未变就运至京城宫中。那宠妃吃了荔枝,重展欢颜,微笑媚人。如此,荔枝便有了一个别称,名为‘妃子笑’。”她缓缓道。
“原来如此。”燕皇笑呵呵道。
“这妃子笑果肉饱满、白嫩,香甜中有一股浓郁的酒味,这酒,应该是‘桃花醉’。”庆王笑赞,“香甜不腻,酒味香醇,清凉爽口,确是别有风味。”
赵怀薇笑了笑,“王爷好厉害的舌。”
萧贵妃适时道:“陛下,不如尝尝其他姐妹的膳食。”
元喜接过膳食,让燕皇品尝。
就在这时,燕皇眉头一皱,身躯一屈,右臂撑着御案,似有不妥。
元喜惊道:“陛下……陛下,何处不适?”
燕皇倒在宫人怀中,口吐白沫,唇色发红,与此同时,庆王也倒了,症状一模一样。
萧贵妃立即赶过去,握住他的手,不见丝毫慌乱,“陛下……陛下……太医很快就来了……”
宴饮一片惊乱,宫人惊慌失措。
燕天绝吩咐宫人去传太医,安抚众人坐在原位,控制住惊乱的局面,临危不乱。
赵怀薇安然坐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目看众生手足无措。
燕惊洛是庆王独子,此时让父王靠在自己身上,面露忧虑,再无方才从容的神色。
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来了,分别为燕皇和庆王把脉、诊治。
“陛下究竟身患何症?为何口吐白沫?”萧贵妃着急地问。
“陛下脉息微弱,唇色青紫,肩脖处有紫斑,是中毒之象,但微臣还不知陛下所中何毒。”孙志坚年约三十,年纪轻轻,擅解毒,医术有独到之处,亦处事不惊,仿佛见惯了生老病死。
☆、落毒 ☆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皆惊,她姣好的脸庞微现慌乱,“还不快救治陛下?”
他淡然道:“微臣不知陛下身中何毒,无法对症下药。贵妃莫急,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萧贵妃眸光一转,狠戾道:“若陛下有何不测,本宫要你们陪葬!”
赵怀薇心中轻叹,古代便是如此,手握生杀大权者,一不如意便大开杀戒。
接着,萧贵妃吩咐宫人将燕皇和庆王抬回寝殿医治,太医跟随而去,只留下试毒的苏太医。
整个青澜水榭已由侍卫围住、封锁,所有人必须留在原位等候盘查。
赵怀薇一眼扫去,妃嫔、宗室子弟和外命妇中品阶、地位较低的,深怕被查出什么,吓得发抖。
燕天绝虽为太子,然而,萧贵妃执掌后宫,此时掌控了局势,他安之若素,面上不露喜怒。
此时,燕惊洛亦镇定了,饮酒的姿势颇见风雅。
“陛下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本宫执掌后宫,誓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将落毒者绳之以法,以正法纪。”萧贵妃语声柔脆,却柔中带刚,说一不二,御姐范儿十足十,“陛下和庆王一同中毒,先查案上的膳食、茶酒,再查妃嫔献上的数道膳食。诸位有无异议?”
“贵妃言之有理,臣等无异议。”众人道。
苏太医接到她的指令,开始用银针试毒。
宴案上的膳食并无不妥,王婕妤与姚贵嫔献上的四道膳食也无问题,她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轮到冰肌玉骨妃子笑,此时,赵怀薇心神微凛,竟有些紧张。
这两道甜点怎么会有问题?她亲手做的,从未离开过半步。不对,她先来花苑,让芳心在承欢殿看着甜点,到了时辰再送来。
想到此,她的心跳愈发疾速,手心发热。
苏太医举起银针,那银针黑了,她觉得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头晕晕的。
怎么会这样?
“贵妃,这道甜点有剧毒。”
寂静中,苏太医的声音就像一道赐死的圣旨。
众人惊呼,窃窃私语。
萧贵妃美眸一冷,怒喝:“贱人!你胆敢毒害陛下?押下!”
两个侍卫立即进来,押她下跪。
赵怀薇心中悲号,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在古代,毒害陛下,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次奥!
那道“冰肌玉骨妃子笑”怎么可能有剧毒?是谁栽赃嫁祸?
燕天绝仍然不动声色,燕惊洛惊诧不已,不敢相信她会落毒。
芳心下跪,慌乱道:“贵妃,奴婢看着昭容亲手做两道甜点,奴婢可以作证,昭容没有落毒。”
萧贵妃道:“你是她的侍婢,自然是维护主子,所说之辞不能作准。再者,你是否伙同你主子落毒,尚未可知。”
芳心哑口无言。
☆、用刑 ☆
“贱人!为何毒害陛下?”萧贵妃怒问。
“嫔妾没有落毒,嫔妾什么都没做过,是有人栽赃嫁祸!请贵妃明鉴。”赵怀薇争辩。
“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萧贵妃美眸微眨,切出一抹狠毒之色,“说!甜点中是什么毒?”
“嫔妾没有落毒,怎么知道是什么毒?”
“敬酒不吃吃罚酒!”萧贵妃狠厉道,“再不说,便夹手指!”
“嫔妾冤枉,即便打死嫔妾,嫔妾也不知那是什么毒。”
“用刑!”
当即,两个侍卫押住赵怀薇,她动弹不得,两个内侍拿来夹具,套在她十指上。
在电视上经常看到柔弱的女子被夹得十指红肿,还有十指废了的,没想到她薇儿也有这一日。
心慌意乱之下,她看向燕天绝、燕惊洛,此时此刻,她竟然希望他们施以援手。
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郡王,一个对她有情,一个对她有意,不会眼睁睁看她被夹断十指吧。
这二人,容色不改,冷眼看她,像在围观,又似嘲笑她的愚蠢。
芳心急得手足无措,却人微言轻,扭转不了局势。萧贵妃下了指令,两个内侍立即用力地拉,顿时,剧烈的痛袭来,击中赵怀薇,她没忍住,凄厉地叫起来,冷汗直下……
随着他们逐渐用力,剧痛越来越厉害,她小脸惨白,双唇也失去了血色,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她觉得指骨碎了,手指断了,十指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然而,她没有落毒,绝不能认罪,因为,一旦认罪,便只有死路一条。
那两个男子,静静地看她,眼中没有任何不忍与怜惜。
侍卫持续地拉,她的十指又红又肿,已开始渗血,染红了夹棍。她饱受摧残的娇弱模样,宛若一朵惨遭踩踏的白莲,洁白蒙污,盈盈欲倒。
看着公主遭这么大的罪,芳心泪流满面,却无能为力。
赵怀薇痛得已经不出声了,默默地忍受这惨无人道的痛楚与折磨,虚弱地看他们。
这个瞬间,她特么地想破口大骂,骂他们铁石心肠、见死不救。什么有情,什么有意,在生死关头,全都是假的,都是***坑爹、***狗屁。
可是,她与他们非亲非故,有什么立场骂他们?
又一阵厉害的剧痛袭来,从十指直击心脏,扩散到四肢百骸,考验她的承受能力。她咬唇忍着,唇已咬破,雪珠凝落,映着惨白的下颌,愈发显得她可怜。
天旋地转中,她看见萧贵妃悠然饮茶,低垂的眼睫遮掩了她的心思……
黑幕笼罩,她阖上双眸,失去了知觉……
行刑的内侍停下来,禀奏道:“贵妃,昭容晕了。”
☆、剧痛 ☆
“贵妃,父皇生死未卜,眼下当务之急是救治父皇,稍后再审问犯人也不迟。”燕天绝冷沉道,“既然她已受了刑罚,不省人事,不如暂且将她关押在刑房。”
“太子此言不无道理。”萧贵妃起身,身子柔软,语气凛然,“来人,将贱人拖至刑房。”
两个侍卫拖着昏迷的女子出去,芳心跟着去了。
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