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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嘀咕,他这双漂亮的眼眸是典型的桃花眼,与娱乐圈当红男星的桃花眼很像,俊俏风流,勾人魂魄。所幸她见多了美男、俊男,不然,少不得要迷失一阵。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殿下?”
“我知道你的意思。”
燕天绝陡然出掌,轻扣她的脖子,虎口顶着她的下巴,迫得她抬起头。
虽然他没有用多少力,但下巴被顶起也很不舒服好伐。赵怀薇在心里咒骂他,暗示自己必须冷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面色冷沉,“在皇极殿,你做出一副宠妃的模样,无非是告诉我,你是父皇的妃嫔,是我的长辈。”
这次轮到她不出声了,只腹诽道:你知道就好。
“莫非你真想成为父皇名副其实的妃嫔?”燕天绝的眸光一分分地冷,阴寒无比。
“这不好说,改明儿说不准你父皇就宠幸我。”赵怀薇淡淡道。
“父皇不会宠幸你。”他语气笃定。
“为什么?”
“我不容许!”
这语气,这气势,霸道,狂妄,好像他才是她的夫君,是主宰她命运的人。
她不回应,就让他继续狂吧。
燕天绝冷酷道:“你不必再千方百计地逃出宫,因为,你不会再有机会!”
赵怀薇不动声色,虽然对他的话很是不屑。
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千方百计出宫?难道他派人盯着自己?那也不对,如果他派人盯着自己,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行踪?
太诡异了。
终于,他松了手,阴狠地瞪她一眼,起身离去。
她朝他做鬼脸:总有一日,我会逃得无影无踪。
————
翌日,赵怀薇恢复了精神气儿,开始琢磨为老皇帝做什么甜点。
可是,眼下不急着逃出宫,何必讨好他?可以先缓缓嘛。这么想着,她决定先养好身子,因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无名 ☆
这日晚膳前,暮风涌起,微微的凉,吹在身上凉爽怡人,她吃了几块糕点,便出去溜达溜达。
西天最后一缕凄艳的霞光渐渐被徐徐下降的夜色蚕食,黛蓝的天光为朱墙、琉璃瓦与绵延的殿宇扫上一层灰蒙。
她不知不觉地往西走,宫人越来越少,天色也越来越暗。对了,这里就是上次被两个黑衣人灭口的地方,所幸那个戴银面具的大侠出手相救,她才保得一命。
无论他是大侠还是盗贼,都不可能有再见他的可能,因为,他这样的人,来无影、去无踪,云游四方,肯定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
赵怀薇环顾四周,长长地叹气,决定往回走。
暗影重重,冷月纤纤,月影寂寂。
忽然,一抹黑影从左前方疾速闪过,犹如鬼魅,诡异之极。
她看见了,而且看得很清楚,是黑衣人。
是那个大侠吗?
她追上去,那黑影时不时地闪现,像黑袍的一截袍角,在半空飞翔,引她来到一处偏僻的殿室。她想起来了,此处便是上次他们来过的地方。
他已然不见踪影,也许在里面,于是,她推门进去。
室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心中打鼓,到底有点害怕。
慢慢的,她适应了黑暗,借着从窗扇漏进来的灰淡月色,看见窗边站着一人。
那男子着一袭夜行衣,气宇轩昂,脸上戴着精巧的银面具,正是救过她的大侠。
“大侠,真的是你。”赵怀薇欣喜地走过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异世,她唯一有好感的人,是这个不知底细的神秘男子。
“你找我?”他疏离道,嗓音仍如以往,浑厚得不真实。
“也不能说是找你,只是……”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是觉得他是唯一能说点儿真心话、倾诉心事的人,因为,他与皇城无关,与自己也没有利害关系。
黑衣人静静地站着,似在等她的下文。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能告诉我吗?”赵怀薇抛砖引玉地说道,“你可以叫我薇儿。”
“无名。”
“你没有名字?每个人都有名字,你怎么可能没名字呢?”
“无名。”他重复道。
赵怀薇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叫无名。”
忽然,她想起来了,在这个七国鼎足而立的乱世,的确有一个人叫“无名”——侠盗无名,剑客无名。
这个武艺绝顶、轻功了得的无名,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亦为杀人不眨眼、满手血腥的剑客。
擦!
她竟然与名满天下的侠盗、剑客在一起!上次还求他带自己离开!
此时此刻,她心跳加速,不知该不该速度闪人。
“害怕就走吧。”无名以揶揄的口吻道。
☆、杀身之祸 ☆
“我怎会害怕?”赵怀薇转念一想,豁然开朗,“我只是弱女子,你是大名鼎鼎的剑客,杀我只需动一根手指头,怎会伤我、害我?”
他没有接腔,她瞪大眼看他的眼眸,可是,室内太黑,月光的亮度不够,她看不见清他的眸色。
突然,他手中多了一串珍珠项链。这珍珠项链上的珍珠颗颗饱满、硕大,珠光莹润透亮,所散发的芒色比夜明珠还要亮,耀人眼目。
她睁大眼,被这一颗颗硕大的珍珠亮瞎了眼。
无名走过来,捉住她的手,将珍珠项链放在她掌心,“给你。”
“送给我?”赵怀薇讶异不已,“我不能要。”
“为何?”他的语气微含惊奇。
在二十一世纪,她超喜欢金银珠宝,立志赚很多很多钱为自己买很多很多首饰;不过,在这里,她真的拥有了价值不菲的珠宝,却失去了自由与熟悉的生活环境。相比而言,她还是更喜欢二十一世纪与自由自在。
她浅浅地笑,“其一,无功不受禄;其二,我不喜欢太惹眼的东西。”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自由自在……”
“你不喜束缚?不喜皇城?不喜荣华富贵?”
“如有机会,我会逃得远远的。”
赵怀薇轻声叹息,珍珠项链银白的光芒映亮了她缀满了忧愁的眉心。
无名问:“这里没有让你留恋的吗?”
她摇头,“留恋便是羁绊。”
珠光流转,与月光交融,驱散了暗影。他们不再说话,附近夏虫的鸣叫愈显得这里的寂静。
她看向窗外,望那孤清的下弦月与零星的星辰,脑中清明一片,好像所有的思绪都放空了。
他看着她,眸光静静,一双眸子却蕴藏着无穷无尽、意味不明的思绪。
“对了,你行踪飘忽不定,还会来吗?”赵怀薇回神问道。
“你也说了,我行踪飘忽不定,我自己也不知。”无名的声音沉淡如深潭,深无底,淡无纹。
“无名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你。”
“说。”
“日前我出宫,不当心被人弄进了青楼,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你……是否……”
“老鸨要我接客,不过我应付过去了,后来也逃出来了。我想,应该是有人要我贞洁不保。”
“你心中已有答案,何须问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嘛。”
“你在宫外若无仇人,便是宫中的人陷害你。”
“如此说来,是那些妃嫔的其中一个要置我于死地。”之前,赵怀薇想过这件事,觉得最有可能害自己的是那些明争暗斗的妃嫔,“是萧贵妃?”
无名分析道:“妃嫔争宠,若你风头太盛,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萧贵妃嫌疑最大,不过未必就是她,或者未必只有她。”
☆、牛奶水果 ☆
她恍然大悟,萧贵妃嫌疑最大,但其他妃嫔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那日被萧贵妃杖打算起,接着是两个黑衣人杀她,杂役房两个宫女也要杀她,然后是宫外,她被人打晕、弄进凤朝凰。她一直以为是萧贵妃置自己于死地,屡次出手害自己,不过仔细一想,赵国六公主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得罪了萧贵妃,萧贵妃何至于非弄死自己不可?即便萧贵妃不愿恩宠被分薄,也不至于这般心狠手辣吧。
如若真的不只是萧贵妃,那么,还有谁要弄死自己呢?
老皇帝的皇后早在八年前殁了,除了多年得宠的萧贵妃,较有地位的便是王婕妤、姚贵嫔,其他地位低下、身无恩宠的就忽略不计了。
那么,王婕妤、姚贵嫔有嫌疑吗?这二人,她只见过一面,并没有任何冲突,难道她们也是因为担心恩宠被夺而杀自己?
想到此,赵怀薇不由自主地哆嗦,后宫太可怕了,后宫的妃嫔更可怕,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若你知道是谁害你,你会怎么做?”无名盯着她,这张脸薄施粉黛,宛若净玉,泛着素净的光,青蓝月华在她脸上流淌,玉光与月华交融,肌理仿若透明,更为纯粹、剔透,是一种不染尘埃、出尘脱俗的美。
“我根本不知是谁害我、杀我,想必也查不到。”赵怀薇苦笑。
“世无难事。”夏夜静谧,他浑厚、低沉的嗓音尤显得怪异,“人在后宫,身不由己。你一日在后宫,害你之人就不会罢手。你想安然度日,只怕是痴心妄想。”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终于明白,之所以一再被人欺负、杀害,是因为没有防备之心,“你说得对,那我该怎么办?”
无名道:“至少你该知道谁置你于死地。”
赵怀薇点头,“怎么查?”
他勾勾手指,她凑过去,听了他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不解道:“如此便可?”
他唇角微勾,似有一抹微笑滑出,“如此便可。”
————
赵怀薇决定,继续用甜点取悦老皇帝,巩固地位与“恩宠”。
身在后宫,若无圣宠,不仅寸步难行,而且会被欺负至死。
这日午膳后,她来到膳房准备甜点“牛奶水果”。这时辰,膳房的宫人大多回房歇息,只有一个年轻的宫人看门。她说要为陛下做甜点,这宫人自然不敢阻止,将整个膳房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