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小心吴期。”
寒冬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韩雪猛的别开眼睛,不再看他,“我的事情,还不劳王爷您费心。”
“我……”
如果不是时间和场合不对,寒冬真想狠狠的抓住韩雪,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可现在,他却只能黯然神伤的转身离开。
……
而另一边,古振宇和吴期两个人可是没办法听到他们传声的对话,所以只是奇怪的看着寒冬和韩雪保持着对望的姿势,一动不动。
甚至由于寒冬身体遮挡的原因,他们连韩雪的眼神都没办法看清楚。
所以,在他们的印象里,就是这个自称韩家暗卫的年轻人在离开之前,韩雪扯着他的衣角,跟他依依不舍的持续对望着。
难不成……这个暗卫跟韩雪之间还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存在?
古振宇的眉毛微微一挑,堂堂的大梁高岭之花,那么多王子贵胄都没有摘到手,难道竟然是被一个侍卫给抢了先、得了手?
跟吴期对望一眼,两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略微有些八卦的扭曲。
然而,自始至终,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他们所认为的‘韩冬’,实际上就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大汉、西羌一字并肩王——纳鲁。
不等吴期引着韩冬离开囚室,韩雪又忽然开了口。
“古世子、吴先生,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王朝更迭之事我并不想多做插手,但如果再有人试图伤害我的家人和朋友,你们……好自为之!”韩雪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狠辣的凌厉。
听到韩雪这么说,古振宇和吴期两个人不怒反喜,如果韩雪并不十分在意王朝归属的问题,那么一切的事情倒真的好办许多。
两人相对一笑,这次换成吴期抢先开口,“那么,不知道韩小姐是否愿意劝劝令尊……”
☆、92。第92章 吹箫的苏展
听吴期这么说,韩雪的嘴角剧烈的抽搐扭曲了两下,尽管早就猜到对方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韩雪还是差一点被逗的大笑出声来。
“你们让我去劝我爹?劝什么?带兵归顺你们?”
韩雪的声音里带着冷峭的讥讽,态度转变之快,让吴期不由得一愣,“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们太天真、还是太傻?我凭什么要帮你们?”
古振宇听到这话眉头一展,正准备开口许诺,“本王可以答应你……”
韩雪骤然横过来一眼,直接让古振宇把后半截话噎在喉咙里。
表情重新变得淡漠,过了好一会,韩雪才声音幽冷的哂笑,“呵,也许是我刚才想法太天真了吧。韩家一门忠烈,又怎么会向乱臣贼子归降?爹爹忠的是君,是大梁;而我忠的是民,是这天下百姓。”
“原本我以为,既然产生王朝更迭,就必然有其发生的理由,旁人不应该过多插手,不然苦的是这天下的百姓,”韩雪的眼光直直的射向古振宇,目光里毫不掩饰的带着鄙夷和嫌弃,“可像你这样,只知道用利益交换来换取一世尊荣的男人,又怎么会善待这天下苍生?”
疲惫的闭上眼睛,韩雪深沉的叹息一声,“算了,你们走吧……”
韩雪没有说出口的是,他们让寒冬给爹爹带的话,根本是白费心机。以韩允的为人,是不可能为了家人和利益,而向他们这种人屈服的。
尽管韩雪没有说,但想必吴期已经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若有所思的看了韩雪一眼,吴期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几许欣赏的神色,哪怕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这样有勇有谋、有胸襟有智慧的女人,依然不得不让人感到赞叹,甚至是自愧不如。
“不知道韩小姐可还有什么旁的要求?”吴期再问。
一声轻叹,“你们把韩雨一起带走吧,我很累,需要休息,让碧玉进来伺候我就好。”
看着韩雪眉间的疲惫之色,吴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看了古振宇一眼,自顾自的引着寒冬往古璃儿的住所走去。
自始至终,寒冬始终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究没有再看韩雪一眼。
等到囚室里又只剩下韩雪一个人,她才重新睁开眼睛,静静的望着床顶出神。
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里,除了自己的家以外,韩雪真的没对大梁王室产生什么舍不得的归属感。
王朝更迭,受到影响最大的无非就是上层的富贵人士而已,对于百姓们来说,谁来当这个家,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论是谁的天下,老百姓还不都是一样在最下层默默的生存着,被剥削压榨着。
而自己呢?也许大梁存在,她依然还可以是那个天之骄女,享受着华贵的生活,但这样的身份带给她的、同时还有着深深的束缚和禁锢。
为了责任、为了父亲,她活得并不开心。
但是,如果只是为了不妄动干戈,避免天下的生灵涂炭,就把天下百姓托付给古振宇这样的庸碌无德之辈,难道就是对的吗?
韩雪深深的叹息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
秦家别院。
一缕呜咽的箫声从秦家深深的院落里悠然的传来,如痴如沐、如泣如诉,就算是完全不懂音律的人听来,也能够明白箫音中深沉的爱慕和思念。
这吹箫的人,究竟在想念着谁呢?
“唉,你又在想雪儿了。”
青萝端着茶盘袅袅的来到一株巨大的榕树下,把茶盘小心的放在树下的石桌上,才对着靠坐在树干分叉上自顾自吹箫的男子轻声招呼,“苏展,你已经吹了两个时辰了,不如下来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清冷哀怨的箫音骤然停顿一下,再也无法接续下去。
苏展一声叹息,右手一转,把玉箫轻插在腰间,左手猛一推树干,纵身从丈许高的树枝上一跃而下。
因为他很清楚,除非宫里传来最新的消息,不然一般情况下,青萝不会轻易来打扰他吹箫。
“她……”略微有些迟疑,但苏展还是按捺不住渴望的问出了口,“现在怎么样了?”
青萝好笑的看着苏展一副小心翼翼、想知道却又有些担忧的模样,摇头低笑道:“这次是我爹亲自带来的消息,放心吧,雪儿已经清醒过来。不过她的伤势太重,现在不能贸然移动,所以我爹也只能远远的看了几眼,不敢把她带回来。”
听到这话,苏展终于安心的吐出一口气,“她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无奈的摇摇头,青萝拿过一杯茶盏递到苏展的手里,“喏,喝吧。”
如果按照青萝原本的性格,看到苏展整天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一定会先狠狠戏弄他一番,才会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他。
可是,经历过这场大变,尤其是知道,雪儿竟然是为了护卫她,连命差点都丢掉以后,青萝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沉稳了不少。
“多谢。”苏展接过茶杯,放在嘴边一饮而尽。
看苏展这样子,青萝不由得暗自嘀咕一句‘牛嚼牡丹’,上好的大红袍被人如此糟蹋,实在是一件让人不爽又痛心的事情。
不过青萝也明白,往日的苏展最是爱茶之人,可现在,哪怕把全天下的贡茶都放到他眼前,恐怕苏展也是没有心情去品味的。
情之一字,黯然销魂之处,总会让人心醉神伤。
苦笑着对苏展翻个白眼,青萝有些嗔怪的从他手里抢过杯盏,唾了一声,“也不怕烫死你!”转身准备飘然离去。
苏展似乎是想到什么,整个人从发怔的状态里清醒过来,转头看向青萝,“青萝,秦兄和陆离他们呢?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人影?”
“哎呦,我们一直发呆吹箫的苏大少爷,竟然还能发现他们两个不在院子里,这可真是稀罕事!”青萝嘴里揶揄他两句,才撇撇嘴说道,“秦烟带着他义妹出门采购食物和衣料,陆离说天山那边的来人已经到达京城,只是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只好出去找人加接人。”
“哦。”苏展点了点头,然后也不管青萝还在这里,轻轻一跃,继续靠在树杈上吹笛沉思。
“你!”青萝不由得气结,用不着这么红果果的彻底无视她吧?好歹她还来给他送茶水的说!
狠狠的瞪着树上的苏展,青萝也有些郁闷,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疑惑开了口,“喂,苏展!既然你这么想雪儿,干嘛不自己进宫去看他?有我爹帮你易容,你又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箫音重重的一颤,却终究没有停下来,继续呜呜咽咽的吹着。
青萝自讨个没趣,摸摸鼻子也就不再理他,等到茶盘全都收拾妥当,青萝再看一眼还在那里自顾自吹箫的笨蛋,生气的脚下一跺,转身就走。
眼看着青萝越走越远,苏展的箫音始终没有停止过,可他整个人却已经闭着眼睛完全靠坐在树身上。
他怎么会不想进宫呢?每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她一身是血的样子,然后在一场场恶梦里惊醒。
她在宫里好吗?古振宇有没有为难她?她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
无数无数的问题堆积在苏展的心里,他想问、想看,却又不敢去探寻。
他究竟在怕些什么?连苏展自己都不知道,也许,是怕再见到以后,他会不顾一切的把她带回来吧?
箫音仍然持续不断的呜咽着,轻轻的穿过花园、院落、围墙,向远方缓缓飘散而去。
其实,谁都没有注意到,苏展一直以来面朝着的,正是皇宫的方向,也许在他心底最深处,也曾渴望过这倾注了他全部心思的箫音,是能够被韩雪听到的吧。
不过,这箫音韩雪没有听到,寒冬却是听到了。
站在院落门外,寒冬听着这呜咽的箫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啪啪啪!
门环被寒冬一只重手拍的啪啪乱想,不多时,院门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小心的打开,“先生找谁?”
“青萝、苏展。”寒冬阴沉着脸答道。
小厮心底暗暗一惊,不过表面上还是赔笑道:“先生恐怕是找错地方了,咱们院子里没有先生要找的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