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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直接跪地磕头嚎哭起来,鼻涕眼泪一流就是一脸,这时候哪还有空管什么旁的,先把小命保住要紧!
围观的民众有些鄙夷的看着那大汉,忽然人群里不知道从哪里不断传出这样的声音:
“定国公府果然好大的威势,纵是真的在长街之上伤了人,苦主又哪里敢承认出来?”
“就是,人家可是朱门大户,捏死咱平头老百姓,还不是跟随手捏死只蚂蚁一样。”
“那你说今天这事到底是真的假的?我总觉得透着些玄乎。”
“废话,你看那老妇人的腿,都扭成那个形状,难道还是自己硬掰的不成?”
几句话一出来,围观众人的表情再变,从一开始就目睹实情的人谨慎小心的闭上嘴,牵扯到这样富家大户的事情,还是当没有看到就好;而很多后来围观的百姓,经过这番话一煽动,各自脸上浮现出一抹或愤怒或讥讽的表情。
韩雪冷冷的旁观着眼前的一切,她此时才明白,这个大汉的出现应该绝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仇富恨权的心理并非个例,而是一种群体性存在的心态,有比较自然就有不满,有区分就感觉被压迫。无论在哪个时空、哪个朝代,均无可避免。
这种心态平时不露痕迹,一旦被人煽动便容易出现盲从之势,无论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舆论的口诛笔伐往往第一时间会砸在富庶权贵身上,哪怕事后澄清却也为时已晚。
这背后策划之人正是利用平民百姓的这种心态,意图从小事上彻底打击定国公府的威信。
那这人,会是谁呢?
一旁的二层酒楼上,正有两人临窗而坐,虽都是一身锦衣华缎的打扮,可明显东座之人身份更为贵重。
那位贵公子却首先举杯向对面人致意道:“还是吴期兄心思缜密,布局精妙,这次定国公府怕是有乐子看了。”
被唤作吴期的年轻公子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才向那位贵公子笑了笑,“哪里哪里,这也是钱兄消息灵通,竟然能提前知晓这些隐秘情报,在下不过随手推波助澜而已,何足道哉。”
钱仲文哈哈大笑:“既然他们老子让我家老子不痛快,本公子就让你们几个小的一起都不痛快。”
说罢转身又向身后一个黑衣人说道:“让老二、老三、老四他们几个见机行事,尽量煽风点火,另外派人去京畿执法司报案,就说这里有人聚众闹事。”
听到钱仲文这话,对面那吴期公子刚想抬手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此时钱仲文兴致正浓,不好驳他的面子,只是吴期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仿佛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吴期胸中那抹不好的预感始终挥之不去,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于是站起身来微微拱手躬身,对着钱仲文说道:“钱兄,在下忽然想到家中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既然此处事毕,在下也就不打扰钱兄雅兴,还望钱兄不要见怪啊。”
钱仲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派人将吴期送下楼去,自己便又靠在窗口看起楼下的乐子来。
这时的街道上已经开始有些骚乱,由于钱仲文手下几人在暗处不断出言挑拨,人群里已经有几个酸儒的书生站出来,义正言辞的指责起定国公府嚣张跋扈,当街纵马的罪责来。
直把韩家几人说的专横跋扈,不顾黎民百姓疾苦,甚至隐隐开始有往定国公韩允身上指责的意思。
而京畿执法司的一位大队长也亲自带着上百个捕快到达现场,原本他听说的只是有人聚众闹事,谁知道到现场却发现定国公家四位少爷小姐全都被围在现场,地上还躺着一个捕快,跪着一个大汉,周围还有几个书生在不断的谩骂着。
瞬时,他脑门子上的汗珠子都给逼了出来,这种事情又岂是他这个小小的大队长能够处理的?可不处理,不处理也不行啊!
没办法,硬着头皮对韩正拱手说道:“韩小少爷,您看、您能不能跟小的去执法司简单说明一下,好歹小的也有个交代不是?”
韩正没有说话,他身后马车的布帘却被掀了起来,韩雪带着面纱的袅袅身形出现在众人眼里,周围的声音顿时就是一缓。
却听到韩雪微微冷笑,向四周扬声道:“威凌卫何在?!”
☆、13。第13章 韩雪出游记(四)
韩雪话音未落,就看到街道四周各隐蔽之处蹿出数道黑影,齐齐抱拳单膝跪倒在她身前。
扫了一眼眼前跪的笔直的十人,韩雪随手点了其中的两个。
“你们两人留守保护,其他八个人带领韩府的家丁护卫,把这条长街各处出入封锁,只许进、不许出。一旦有闯关者,以乱党罪论处,格杀勿论!”
“是!”
这一番话说的杀机凛然,周围旁观的平民顿时就是脊背一寒,甚至有不少人立刻就想转身往旁边的店铺里躲上一躲。
韩雪清冷的声音又道:“所有围观的人都是人证,也都有嫌疑,如果有擅自妄动试图离开的,以同谋罪扣押收监!”
所有人身子立刻僵硬,不敢再乱动,韩雪这才瞪向一边不住的擦着冷汗的京畿执法司大队长。
“你安排手下人把附近团团围住,如果有丝毫差池,唯你是问。”想了一下,韩雪才又补上一句,“派人去请城里十位最顶尖儿的大夫来,还有让你们司长立刻赶来。”
“是、是……”
那大队长赶紧躬身领命,擦着汗就往自己带来的队伍里跑,这位大小姐身上的威势真是吓人,如果不是少了几分血腥气,恐怕还以为是定国公当面。
这时候人群里已经是噤若寒蝉,每个人心里都在后悔,恨不得煽自己几个大嘴巴。闲的没事看这热闹干嘛?看吧,把自己给看进去了吧!
整个街道上只剩下那几个酸腐的书生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嚣着。
就看到其中一个褚衫的书生往前迈了两步,梗着脖子怒道:“定国公府还真是好大的威势,不过为了区区小事,就敢擅自封锁长街、扣押百姓,指使官军肆意妄为、擅用权力。这样的蛀虫败类竟然位列我大梁三公之首,真乃国之悲哀,我大梁危矣!”
说罢,他直接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
“你真以为自己读了两年酸书,就能够代表天下黎民百姓了不成?”韩雪的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冷笑,目光寒冷如冰,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在我眼里,你们这群没用的米虫还比不上街上的小贩挑夫,起码他们还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在为大梁奉献一份力量!可你们呢?”
“每天躲在房里念上几句之乎者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科举不中就是废人一个,真入仕出官,立刻变得贪婪暴敛,为祸一方百姓。大梁危矣?我呸!又你们这群祸害存在,才是大梁最大的悲哀!”
周围人傻眼的看着正大放厥词的女子,她这是几句话就把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给骂进去了!
不过一想到这女子是出身定国公府,众人心里也就释然了。
定国公韩允是军方的代表人物,跟大梁文臣之间关系不合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这位大小姐身为定国公的子女,要是对这些读书人有好感反倒才是怪事。
“你!”那跪地而哭的书生也不哭了,怒目圆睁,狠狠得瞪着韩雪。
韩雪一双眼睛冷硬如冰,直接将这书生彻底无视掉,在她看来,这几个人不过是被人玩弄的小丑,根本不值得她为此生气。
用手点点这几个酸生,韩雪高声吩咐左右:“这几人是非不明、黑白不分,纵然为官也是对百姓无用。你们把这几个人的姓名、籍贯、来历查清楚,直禀钦天监,褫夺功名、终生不复录用!”
“至于穿褚衫这个,我怀疑他是帝国奸细,暂时收押,待京畿执法司详查其身份。”
听到这里,那几个书生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只有褚衫书生在几个捕快捉拿的时候剧烈的挣扎起来,高声的叫着:“你们滥用私权,我不服!”
“不服是么?”韩雪冷笑道,“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威凌卫!把人群里煽风点火那几个给我揪出来。”
话音刚落,留守的两个威凌卫如同闪电一般直射入人群,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各自提了两个人回来。
狠狠往地上一掼,韩雪这才发现,原来这四个人都被用特殊手法卸掉了四肢关节,此刻就如同四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韩雪高声对人群喝道:“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刚才事发的时候,你们前后左右可有这些人中的某个?”
没过多久,就听到人群里传来嘈杂的低语。
“那个黑衣服的好像在我旁边出现过。”
“我见过那个高个子的,好像还说了什么。”
“怎么会?那个黑衣服的刚才明明在我旁边来着!”
“脸上有疤的曾经在我前面站过一会,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没了。”
“……”
随着人群各处响起这样的说话声,众人反而在某一时刻忽然寂静无声。
总共就只有四个人,可这么多人都说他们在身边出现过,这、意味着什么?
不等人群中再次骚乱讨论,十位京城的名医联袂而来,同时,京畿执法司的司长郑光明也带着京畿戍卫队一并到达。
韩雪先是对着郑光明行了一礼,嘴里叫上一声郑叔叔,才隐晦的提出自己想当街提审的越权行为。
原来,韩允对郑光明有过提携之恩、半师之谊,所以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郑光明都会亲自到定国公府拜访。
这还是韩正远远的看到郑光明出现以后,知道自己大姐估计是不记得这些,才附耳小声告诉她的。
听到韩雪话里的意思,郑光明略一沉吟,也点头应允,带着自己的手下退守一边。
韩雪对着十位名医温和的笑道:“有劳众位老先生跑这一趟,还希望各位帮忙检查一下这位老妇人的腿上,究竟有何蹊跷,可否?”
几位老名医也不多话,直接围着伤者仔细检查起来,不多时,几人就已经检查商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