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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姐弟刚想惊呼,就被韩雪一手一个捂着嘴巴堵了回去,剩下的一个韩正因为慢了半拍,也被韩雪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吓的不敢再开口。
“韩雨,父亲之前应该跟你提过,希望你参加百花献艺的事情吧。”韩雪看着一脸幽怨的韩雨,直到她点了点头,才又说道,“你们都以为父亲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把二妹嫁了对不对?错!父亲是要让二妹在百花宴上跳惊鸿舞!”
看着眼前三人茫然不解的神色,韩雪微微叹了口气,她之前也没想过此等事情被封锁的如此严密,竟然连这一代的韩家的后人都不能知晓。
韩雪简单的将当年之事说个大概,看着他们震惊中带着羡艳神往的表情,韩雪一人一个爆栗就赏了过去,“恐怕这是当今圣上的意思,如果不是要以二妹为饵,怕就是要用二妹甚至是整个韩家作为出兵的借口!”
字字诛心,韩雨三人吓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作何反映,连赶车的老田似乎也失神了一下,马车重重的一顿,才又继续平稳前行。
“大、大姐……”韩雨结结巴巴的开了口,一张小脸已经面无人色,煞白煞白的。
看他们这样子,韩雪反倒是忍不住乐出来,捏捏韩雨惨白的脸蛋,笑道:“既然叫了我这句大姐,我还能看着自家妹妹去受苦受难不成?你们不会以为我今天特意找你们出来,就是为了吓唬着你们玩的?”
韩雪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样子,似乎也感染到车厢内的众人,一时间气氛反而缓和下来,
“北夷国力日强,虎狼之心渐盛,近两年虽说连年天灾大旱,看似是可乘之机,但眼下大梁臣工旧派势力居多,战心极弱,军政双方矛盾也逐渐增多,一旦贸然出兵,胜负实是未知之数。”
韩雪喘了口气,才幽幽续道:“圣上怕是想借着这次揭疮疤的机会,激起军方激愤,毕竟如今军方将领大多是祖父和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新锐将领,以高昂之士气行复仇之战,却也算是另类的哀兵必胜。”
韩雪的一番分析让众人的神色又凝重下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目前韩家正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之上,要么牺牲一个女儿,要么就用韩氏全族来陪葬。
至于父亲,恐怕早已是愁肠百结,尽管他希望做一个好父亲,但很多事情却由不得他。虽然表面上表现的轻松自如,但恐怕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拼了老命在事后保住自己的女儿吧。
这些话韩雪没有跟他们说,只是冷笑道,“君命不可违,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变通之道,圣上需要的只是韩家的女儿,可韩家的女儿可不止二妹一个!”
“大姐!!!”言及至此,三姐弟如何听不出韩雪话里的意思,大姐竟然是要以身相替?!
“大姐,你不用这样,本来就该我去,你又跳不好惊鸿舞,到时候还是要被圣上怪罪,还不如就让我……”韩雨的声音有些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让人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谁说我要去跳惊鸿舞的?”韩雪一声冷笑,摇了摇头,眸子里一道寒光闪过,“事已既此,我们韩家没有选择的余地,却也不是能任人宰割之辈。既然圣上想玩一把大的,就不如让我去给他添上一把旺火。”
“你们听我说……”韩雪的眼神不断闪烁,将自己一部分想法和计划告诉给三姐弟,毕竟不仅需要他们帮着对父亲隐瞒,甚至初期很多筹划也需要他们帮忙配合。
马车依然静静的在官道上行驶着,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位赶车的老车夫眼里不断闪烁着犹豫与踌躇的光芒,待到车厢里讲述完毕,他的眼神又数次闪动,终究变回原本平静而浑浊模样。
“少爷,不是老田想瞒着您,实在是您还不如咱家这位孙小姐想的远、想的透彻!”老田心里暗道,“这位孙小姐,真是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小小姐呢!”
想到这里,老田忽然对几日后的百花宴产生出一份期待的感觉来。
忽然,一道人影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正挡在马车之前。
老田手里缰绳猛的一勒,就见到拉车的那匹骏马直立而起,车驾瞬间停下,倒是让毫无准备的四人险些从车厢里滚出来。
待到马蹄落下,尘烟尽散,就看到一个老妇人躺卧在官道之上,腿部明显断裂扭曲,不住的呻吟呼痛。
老田心里一沉,他很清楚自己拉缰及时,马蹄根本没有碰到这位老妇人,更不用说让马蹄踏断她的腿。而且那老妇人腿虽断裂扭曲,却没有多少血迹留下,这也是极不正常的事情。
于是老田索性放下缰绳,冷眼旁观了起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定国公府这尊太岁身上动土!
☆、12。第12章 韩雪出游记(三)
果不其然。
很快,就有一个魁梧大汉从旁观的人群里挤进来,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老妇人,挽起袖子就指着马车怒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尔等竟然敢在闹市之中纵马伤人!”
老田寒着眸子坐在车上,双手环胸丝毫没有理会他。
从这汉子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老田就已经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透彻,尖嘴猴腮,目带狡狯,时不时的撇一眼自家车驾,仿佛还有些不屑似的,丝毫没有那些大府下人家丁或是打手的气息。
所以老田可以断定,这人根本就是个在闹事碰瓷诈钱的小贼,而且还是惯犯。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觉有些好笑,自家小主子不过是想出门低调些,却没想到低调到连小毛贼都敢上门惹事的地步,看他这眼神,明显还是鄙视的嫌眼前这个肥羊肉少的样子。
那汉子看老田一个车夫竟没有理会他,又向前迈了两步,指着车帘再骂:“车厢里的人出来,尔等需要知道,此处离京畿执法司甚近,尔等今日若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送你们去报官!”
说罢,周围人群里又钻出来七八个魁梧大汉,人人提着木棍,将马车半圆形包围起来。
老田扫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群,惊愕的有,麻木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纯粹看热闹的也有,甚至还有那么几个人面无表情却又眼神闪烁。
韩雪在马车里踹了一脚韩正,示意他出去看看。老田看到的韩雪从车帘缝隙里一样也都看到了,可她心里总隐约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韩正一掀车帘,整个人就出现在车驾前方,“那你们想如何交代?”
那大汉看了眼韩正一身的华服锦缎,眼中闪烁出贪婪的神色,一双小眼睛咕噜噜一转,拱着手对韩正笑道:“这位小少爷您也看到,家母年纪不小,这次实在是伤的不轻,一条腿都被你们的马踏断,除了治疗双腿以外,还得有一系列养身补气……”
韩正一挥手,道:“不必这么多废话,说吧,多少钱。”
大汉伸出一根手指头。
“十两?”韩正有些诧异,十两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已是不少的一笔,足够一家人富足的生活上一年,可若对眼前这些人来说……
大汉摇头,奸诈的笑道:“在下说的是一百两,看小公子衣着富贵,这一身衣服怕都不止百两之数,何必对咱这穷苦人家吝惜这九牛一毛呢。”
韩正也气笑了,“我要是不给呢?”
“不给……”大汉的脑袋前后转了转,正看到一小队身着京畿执法司制服的捕快从不远处往这边走来,于是邪笑道,“不给怕是不行呢。”
不待大汉的话说完,那一小队捕快已经到了近前,那大汉直接迎上去,赔笑道:“劳烦公爷们跑这么一趟,是这么回事,这位小公子的马车不慎伤了家母,小公子正在准备赔偿家母医药费呢,对不对,小公子?”
听着大汉语带威胁,韩正觉得也有些好玩,学着田叔的模样环胸抱肩的冷冷看着他,嘴唇里吐出俩字:“不对!”
大汉面皮一僵,双眼中目露凶光,于是对着那群捕快再拱手道:“公爷,既是如此,在下向京畿执法司报案,此人公然在官道闹市纵马行凶,求公爷为小的主持公道!”
那群捕快中看似头领的一个人物站了出来,往马车近前站了站,用只有附近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劝道:“这位小公子,既然伤了人,与其让我们兄弟把您带进去折腾那么一次,还不如花点银子、破财消灾嘛,您看如何?”
韩正看着眼前这捕快,发现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贪婪,顿时心下了然,这捕快,或者说这群捕快,恐怕都跟面前这个大汉相互勾结,以此诈钱敛财,而且应该不止一次。
看着他们身上的制服,韩正的脸色又冷下许多,“不如何!”
那捕快的脸色也瞬间冷下来,“既然如此,就请这位小公子还有这个车夫,跟在下走一趟吧。”说罢就要拿着铁链往韩正身上套。
韩正只觉得胸臆间怒气上涌,这等小人物竟然也敢妄想羞辱于他,对着那捕快的前胸就是一脚踹出去,只听到咔嚓一声,那捕快倒飞而出,趴在地上死狗一般,也不知被韩正一脚踹断了几根肋骨。
剩下那群捕快没想到片刻之间变生肘腋,正准备一起扑上来制服韩正,就听到人群中一声尖叫:“那是定国公府的马车,我见过那个车夫,这小公子是定国公府的人!”
众捕快身子猛的僵了一下,一时间面面相觑了起来,定国公府?!那自己等人这次岂不是踢上了个铁板,还可能硬生生的把自己给踢死?!
想及此处,众人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双腿有些发颤,却不忘狠狠的瞪了旁边那大汉一眼。
而那大汉呢,一听说自己讹诈的人竟然是定国公府的人,脑子嗡的一下就差点晕过去,他在心里将刚才花钱鼓动他讹诈这辆马车的那人骂了个半死,祖宗十八代都生生的骂上一遍。
分明苦着脸还得硬挤出笑容来赔笑道:“那个,小公子,误会,这是个误会,小的也是被人挑拨,有眼无珠,还希望您看在小的还有娘亲要奉养的份上,今天放小的一马吧。”
说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