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斯兰特是一个印度大叔,卷发,黝黑。格曼给了他一封信,大叔看完信,对我们说,“来吧。”
来到一个破旧小车前,我和道森本以为他和其他印度人一样,是靠开车为生,于是先有戒心地问他价格,一路上,我们实在是被印度司机搞怕了,每次坐车,起码要花10分钟砍价。
谁知道斯兰特对我们微微一笑,“不用钱,这是功德。”
我们怀疑地盯着格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
小车在沙漠里飞驰了4,5个小时,沿路车轮下掀起一片黄沙,这种寂寞,这种苍凉,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
“修行地到了!”格曼激动起来。
没想到沙漠里竟然有这么一座小山,山呈圆圈,当中包围着一片绿洲。此地无名,就叫修行地。
斯兰特带我们来到山口,停下车,居然都不锁,带这着我们就往里走,在印度不锁车?这简直难以令人想象。
山谷里的情况更让我们吃惊,没有集市和地摊,只有绿洲树木下一些简陋地木屋,山谷里不仅有印度人,还有白人、黑人、黄种人,每个人都穿着一样的长袍,不分男女,只有偶尔两个印度本地老奶奶还穿着莎丽。
斯兰特带我们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面坐着一个和外面一样长袍的僧人,斯兰特上前施礼,我们也连忙照做。
僧人拿出一个记事簿,叫我们各自写上自己名字,然后平淡的说,“明天一早8点早课,记得参加。”说罢,继续闭目打坐。
我们退出小屋,满头问号,道森悄悄问斯兰特,“我们住哪?”
斯兰特一指山谷,“想住哪里,住哪里。”说罢对格曼施礼,径自离去。
格曼开始对我们解释,“这里都是大通铺,不分男女,晚上随便找一间屋子,随便往席子上一躺就睡,吃东西也有一个地点,过去可以随便食用,不过这里只有素食。”
“能不能先说说这是个什么地方?”我想还是先弄个明白的好。
“这里是一个不分种族,不分贫穷与富贵,不分男女的修行地。”格曼说,“这里的一切开销,均由加入的人自愿向修行者会供养,别小看这里的随便一个长袍人,也许他是亿万富翁,也许他曾经在一方叱诧风云,但在这里,人跟人,毫无界限和区别。”
我和道森完全听傻了。
晚餐,我们在一间普通小房前学着和众人一样席地而坐,晚饭很简单,每人一碗只有几个地瓜的稀粥,吃完了还得自己洗碗。
最妙的是,没有人交谈,也没有人八卦,每个人吃完自己的,默默洗了碗,就自己离去。
格曼在跟一个僧人问过什么以后,对我们说,“跟我去见大师。”
依据僧人指示的方向,我们在房屋背后找到一个很静寂的山洞。
原本所有电影里的大师都是一个老和尚或者长者,可没想到,这里的大师,是一个40来岁的白人。
大师像那些佛教铜像一样盘腿而坐,双目微闭。
格曼带着我们向他施礼后坐下。
格曼告诉我们,如果你有什么迷茫和任何人生的问题,都可以问大师。
格曼先问:“大师,请问我如何才能认清自己?”
大师从身旁拿起一本书,递给格曼,“去先看三天再说吧。”
“大师,我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道森说,“我又想踢球又想继承父亲的蛋糕店。”
那大师没说任何深奥的哲学话语,而是直白的告诉道森,“你如果踢到乙级队还是可以踢的每天都很开心,就踢球,如果做蛋糕做到生意好坏都很享受,就做蛋糕。”
“给你一个东西,也许对你有帮助,”大师对道森说,“这是巴比伦失传的一种工艺技巧,你去看看是否感兴趣。”
道森拿着手札,出去了。
我一直不知道问什么,愣在当地。
“你才是最迷茫的一个,”大师睁开眼看着我,“你连自己想问什么都想不出来,对吗?”
第十七章 心静,你能想到什么?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贫穷的人,期盼财富,孤单的人,需要伴侣,一事无成的人,需要事业的满足。
而假如有一个万能的上帝,赐与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后,你问问自己的内心,是否真的得到了所有满足和快乐呢?
我最想要什么呢?成为真正的一代巨星吗?其实我一向没那么大的野心,虽然我在阿贾克斯日拼夜拼,在狼队奋勇坚持着,可就内心深处来说,能在场上踢球,我就已经很满足。我喜欢在几万人注视下表演的感觉,喜欢足球在脚下不断的变化,喜欢皮球飞入大门时摩擦球网的清脆声。除此之外,我对成为梅西或者C罗一样巨星,完全没有期待。只要能维持现在的成绩,我觉得已经足够。
至于感情上,如果羽田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我又何必勉强她呢。她有她的性格,她有她的选择,对她最大的尊重,是不是就是还双方一个自由呢?
我看着大师,还是说不出话。
大师微微一笑,口头教了我一个结痂而坐的方法,以及呼吸的法门,大师给了我极薄的一本书,“这是你们中国古代的星宿天象图,你在夜晚对着夜空,自己参悟吧,能悟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向大师施礼后走出山洞,忽然想起,我进山洞一句话都没说过,大师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格曼和道森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也没约定一起住哪里或者聚头的地方。算了,也本就是各自的修行,山谷不大,明天自然会相见。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带,连护照都在道森背包里。于是兴之所至地四处游逛,天色渐黑了下来,温度开始迅速降低,不过因为山谷挡住了沙漠的夜风,因此并不算冷,而且这里居住的人众多,总算有热气聚集。
我遇到一个小石台上无人在旁的小火堆,旁边有打扫的痕迹,看来火堆的堆造者已经离开了。
我干脆在火堆旁坐了下来,依照大师教方法结痂而坐,慢慢数着呼吸。不久,脚非但没有麻的感觉,还觉得有一股气流轻轻流动着,渐渐,我的思绪和心变得宁静。
慢慢地,我虽然闭上眼睛,可是就是可以感觉到外面的世界,自己身处在小山谷中,山谷外是漫漫的沙漠,沙漠再向外扩展,是无垠的土地,再大,就是我们身处的蓝色地球,再远就是茫茫的宇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夜晚从沙漠看星空额外明亮。
我翻开古星空图,对照着看着星星。
不知道何时,我脑海中突然冒出希丁克的一句话,“加强你的大局观。”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夜空下,我的心境忽然明朗起来。以前我踢球,为了生存,几乎都是在找尽一切机会射门,期待蒙一个进去,这样我在俱乐部又能生存久一点。
而现在,无论是俱乐部或者国家队,我都有了自己的位置,我是否可以考虑提高自己,给自己一点更高的要求?
我闭上眼睛,天上的繁星似乎在我脑海中变成一个球场上的22颗棋子。我想着自己的位置,在脑海中电光火石间一场一场回忆着自己这一年多来踢过的正式比赛。
一切清晰起来,我这才发现,上赛季一开始无论是对阿森纳还是对曼联的进球,其实都是因为自己太过籍籍无名,而且在场上踢的非常笨拙,反而让对方的大牌后卫对我失去戒心,让我得以有机会一展我射门精准的长处。
其实我在狼队的表现,基本还是非常依赖奥哈拉和亨特的传球,有几场球他们给我的传球不多,我就很难射门和得分。如果大胆一点假设,我没运气很好地去了球员们没什么矛盾,团结一心的狼队,而是一支各为利益的球队,那结果又是如何呢?也许我早已经在替补席牢底坐穿了吧。
优秀的前锋,总能掌握比赛的节奏,靠他一人,就能把比赛带起来,伊布如是,德罗巴如是,梅西如是。以前他们都是遥不可及的人物,他们的技术水平,我总是难以想象,而此刻,似乎在这样的夜空下,我感觉自己有扇天赋之门被打开,有根通往他们的梯子延伸了出去。
心静,方能悟道。
火堆已经熄灭了,沙漠的夜晚还是太凉。我于是起身,摸到今天吃饭的厨房附近,这里晚上无人,厨房里堆着食物,无人看管,看来这里真是一片人与人毫无戒心的净土。
我找到一个还算圆的土豆,玩起颠球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和格曼、道森碰头,一起讨论下心得,一边同时感悟这里与众不同的环境。
每天早上有例行的早课,都是由大师或者其他修行人来说一段哲学或者佛法,内容也没我们想的枯燥,什么都有,甚至有一个前哈佛教授给我们讲了一段相对论。
这个大家都不问名字,无我分别的地方确实卧虎藏龙,我听一个这里的老修行人讲了这里一个著名的段子,据说修行地成立之初,维持艰难,很多混吃混喝的印度贫民也进来了,修行地开支很大,难以为继。就在债主上门来逼债的时候,一个一直默默无闻的日本老头找来一匹白布,画起画来,原来那老头是日本的国画圣手,就那一匹白布画,就被日本国内爱好者以高价购回,解了修行地燃眉之急。
还曾经,有过混混想来滋扰,一个南美洲来的拉丁白人出外苦苦相劝,混混不听,那白人不得已报出名字,混混一查才知道他曾经是哥伦比亚某非政府军首脑,一度掌控着巨大的黑社会集团,混混至此屁滚尿流,再没来过。
然而不管你是什么人物,在这里谁都没有架子,对任何人都是和蔼可亲,你有任何问题随便拉住一人都会慢慢给你解答,甚至你再多的人生迷茫,大家都愿意静静与你聊很久。
当然,这里还是以印度的大乘佛教为思想主流,因此还是会有集体打斋,诵经,说法等活动。
一天,当我正在和道森、格曼聊自己领悟到的足球理论时,一个印度男青年拉着一个木板车来到山谷里。
吸引我眼球的原因是因为那印度男青年长的非常英俊,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难怪有的妹子哭着喊着都要嫁给印巴汉子。
印度美男在几个修行人带领下,进了一间小屋,不久,用白布包着一个人出来轻轻放在木板车上。
原来,一个年龄较大的修行人去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