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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是一个很妙的回答。
大叔笑了笑,严谨的德国人显然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于是他拿着餐牌一样样耐心给我解释起来。
我举手投降,最后我点了一份炸猪排,以及道地的吕德斯海姆咖啡。
上菜速度很快,这会还没到晚上饭点。金黄地炸猪排配着煎蛋和起司,看起来很是可口,猪排比我想象的炸得香多了,我咬了一口,外脆里嫩。
最近的节食让我缺乏油水,此刻一开动,简直是觉得到了天堂。
然而最精彩地,是这道以吕德斯海姆小镇命名的咖啡。
老板端过一个造型特殊的玻璃杯,里面混合着奶油和咖啡。
“欢迎来吕德斯海姆,”大叔泛着红光的脸看来也在散发酒气,他把一瓶白兰地瓶口向下,超帅地往杯子里甩了一圈,然后“哄”一声把整杯东西借着猛烈的白兰地酒液点燃。
火焰在漂亮的玻璃杯里闪动,就像德国森林里精灵的舞蹈。
“火熄了就可以尝尝了,味道很棒的,阿森纳9号。”大叔对我挑挑眉,去了。
我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闪烁的火焰,忽然傻笑起来。
真是的,看来我这张脸已经常常在攻击世人的视网膜,下次来旅游,我说不定该找个蜘蛛侠的面具戴上。
我爱上了吕德斯海姆咖啡的味道,准确地说是爱上了里面的白兰地,一道咖啡里,有浓香,有纯甜,有醉意。
这些都是人生的乐子啊,吕德斯海姆人真是天才,把这样的感觉混到了一起。
吕德斯海姆盛产葡萄,小镇周围一片青绿,丰盛的优质葡萄才是酒乡名字的根源。
我吃过晚餐,买了瓶葡萄酒,在店家那里开了瓶就走,酒塞都没要。
提着酒瓶,我在小镇里自由地行走着。
这种德国名酒雷司令Riesling喝起来感觉真不错,尤其是在它的家乡,看着或白或红的小镇建筑,我借着美酒徜徉在异国的风情里。
白日放歌须纵酒,我哼着小曲,慢慢地边喝边走,时而微笑,时而大喊一声,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管他的。
人有时候,总得率性而为一次。我们有太多太多的牢笼,不停的困住自己。而做人最悲剧的是,这些牢笼,都是我们自己一手打造。
你要赚钱吗?那么你得拼身体,拼脑力,拼运气。你要上位吗?那你得耗心思,玩心计,耍阴谋。
金钱、权势、美女,哪一样不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加的牢笼?
而我自己,也被自己疯狂追逐的足球梦想困得死死。
我痛饮着美酒,肆无忌惮地高歌,虽然我知道,自己不知道唱得有多难听。
可是此刻,我是开心的,高兴的。
因为我此刻什么都不是,只是在这风景优美的陌生地方的一个酒鬼。
无所依恋,无所束缚。
难怪李白说,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夕阳渐落,秋高气爽,金色的光芒洒得这里格外的世外桃源。
天、地、人,被自然的妙笔融成一幅悠闲的画卷。
我乘着微微拂起的秋风,在异国的酒乡一醉,也算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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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我貌似又散文了,匿。本文真心不是纯竞技。小声说句,作者我觉得足球是美好的,但一天到晚踢其实是件无趣的事。)
第三十四章 宿醉
喝得迷迷糊糊,我搭乘夜机回伦敦。
下了飞机,我靠在开往家里的计程车后座睡得正香,忽然手机响了。
我恍恍惚惚地摸出手机,拿到耳边,忽然格曼一声爆喝传来:“英格兰出线了!你在哪里,快来喝酒庆祝!”
我被这家伙的声音吓得手机都掉了,捡起来回了半天神,这才想起,今天同时进行着欧洲杯外围赛最后一轮。
我把电话拨回去问了问,这才连忙叫司机转个方向开往格曼家。
说起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那也有些道理,格曼和阿雅儿的小窝搭起了这么久,我愣没去拜访过。
计程车在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校区不远的一个小街区里停下,一幢独栋的小屋,看来格曼还真是下了血本。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邮箱前,“G和A的秘密空间”,标识上这么写着,难怪格曼要迫不及待地跟阿雅儿搬出去,两个人干柴烈火地早就谋划好了嘛。
真是的,还找什么安全借口。
我“靠”了一声,走到门口敲门。
不一会,华顿贼兮兮地给我打开门,往外面悄悄地瞅着什么。
我进门,“这里离学校这么近你都敢来?真不怕被人宰了?”
华顿连忙关门,她顺手捂住鼻子,显然是被我酒气熏到了,“别说这里,今天我还去点了名呢。”
我甩甩手,扶着墙壁走进客厅,借着酒意大喊道:“大帅哥,小美女,我来拜新房罗。”
华顿从后面一把扶住我,“哇,你怎么喝成这样?真逊。”
“我逊?”我有些恼,“格曼,拿酒来,我要跟这小妞喝个三百回合。”
格曼和阿雅儿从厨房钻了出来,“哇,这么还没开喝就成了这样?”
我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呼着酒气,“怕什么,要庆祝,继续!话说,今天英格兰怎样了?看你激动地。”
“英格兰2比1逆转波兰,打得惊险极了。”华顿换着电视频道,找还在回放的台。
格曼摇摇我:“喂,你还行不?先说,不许吐在这儿啊,我可是布置了很久的。”
我对格曼比出一个中指,大喊:“拿酒来!”
电视里,播放着今天的比赛,英格兰果然打得很悬,什琴斯尼扑了好几个绝杀出来,最后英格兰的左前卫阿什利。杨成了英雄,打进2比1那个球。
格曼拿过啤酒,与我干杯庆祝。
“格曼,你有没搞错,你还让他喝?”阿雅儿过来一把抢我的啤酒,指着我说,“你给我坐好,我给你熬着解酒汤呢。”
看着转身走进厨房的阿雅儿,格曼对我撇撇嘴,悄声说道:“管家婆。”
我呵呵一笑,这才观察起格曼二人的亲密小窝来,整个房间装饰的很温馨,有着浓浓的印度风味,挂毯,佛像,象牙。
毫无疑问,我当初真是没脑,怎么也该想到这对小情侣想自己住在一起。
“英格兰好不容易出线,怎么也得庆祝下。”华顿又把从阿雅儿那里接过的酒递给我,自己也开了一罐,“来,干杯!”
“干杯!”我们三人举杯。
“喂!”阿雅儿气愤地在厨房喊着。
喝杂了酒,让我更是昏天黑地,最后,我还是坚持要回家,在华顿的搀扶下,我都不知道怎么走出的格曼家门,怎么坐上的计程车。
一上车,满头的酒意让我靠着就睡着了,沉沉的睡意里,我只觉得身边有暖暖地,软软地东西靠着,睡得很是舒服。
“喂,到了,你睡得有完没完啊。”我被华顿狠狠地推醒,痛苦的睁开眼睛,我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是把华顿压在汽车后座的一角。
我连忙坐起,忽然间,觉得自己整张脸开始涨红,“对不起,你怎么不推开我。”
“你也要我推得开啊。”华顿怒道:“少废话,给车钱。”
我付了车资,和华顿下车。
脚一踩地,我仍然觉得自己是飘飘的。
“那个,女人,”我有点不好意思,“能不能再扶我下。”
“靠,”华顿抱怨着,还是过来把我架起,费力地走向小楼。
酒意压得我头沉沉地,我能明显感觉自己高一脚,低一脚,有时候像踩在棉花上,有时候又像踩空进了地洞里。
华顿这女人不知道哪里来地力气,死命地撑住我。
我们住的小楼只有三楼,所以没有电梯,还得自己爬上去。
来到楼梯前,我自己都觉得平时轻松可以踏上的楼梯此刻就像不可攀登的天梯。
“我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你自己回去先睡。”我说。
“少废话,”华顿撑着我那80多公斤的身体,“我数1,你就踏左脚,数2,就踏右脚,懂了吗?”
“ONE。”
我反应了一下,左脚。
“很好,”华顿晃了一下,顶住我的重量。
“TWO。”应该是右脚,我又向上踏了一格。
“对的,就这样,听我指挥。”华顿气喘吁吁地说。
静夜里,在小楼微弱的灯光下,响起华顿那清脆的声音。
“ONE。”
“TWO。”
“ONE。”
“TWO。”
好不容易来到三楼,我靠着墙,摸出钥匙递给华顿,我们两人都累得满头大汗。
“你妹的,我要收钱。”华顿累得不轻,她打开房门,这才又反身回来扶我。
刚进客厅,还来不及开灯,我脚上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本来就晕乎乎的我一下栽倒在地上。
华顿也被我拉的倒了下来。
一个软软地女生身体倒在我怀中。
“喂!”华顿飞快地推开,站了起来,开灯一看,绊倒我的却是两个行李包。
“好像你来了朋友。”华顿对我说。
可我费了半天力气好不容易回了家,此时倒在地上哪里还想去思考,连站起来都没力,闭上眼,下意识就想睡觉。
眼皮重地要死,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喂,你这家伙,你别睡,不许睡。”模糊中,我听见华顿在喊我,可我实在太困,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不久,好像华顿扶起了我,又好像我自己走了些路。
华顿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靠,你的房门被关死了,是哪个家伙。。。。。”
我无力抵抗酒意和困意,渐渐没了知觉。
清晨的阳光敲着我欲裂的胃,把我从梦乡拉了起来,最重要地,是我手机在响。
我不2,上次喝酒迟到过后,我就在手机设置了闹铃。
挣扎着拖过地上的外套,我摸出手机关掉闹铃。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我以前的房间里,透过落地玻璃窗,远处的田园清楚地告诉了我这一点。
华顿的房间?
我“蹭”地从洁白的床上坐了起来,不远处华顿用两套被子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睡得正香。
我理了理思绪,好像是昨天回来我的房间被人占了,华顿把我扶到这里睡地。
我偷偷凑近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看清她的样子。
我在华顿面前盘腿坐了下来,研究起来。
我从来没注意过,她的睫毛很长,不是种的或是刷出来的,而是天然就细长而翘。
鼻子精巧而细致,嘴巴略略带一条弧线,好像随时都在微笑。
华顿睡地很香,还砸了砸嘴。
她脸上浮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