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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智明硬着头皮回答:“很可能与这次追查的走私案有关。”
妻子着急地说:“那你大清早着什么急啊。”
龚智明更急了,“这案已涉及多项刑事犯罪,我应该有个积极的态度了,否则真要犯大错误了。”
龚智明在高速公路云城的入口处,提前接到了许钧,这让许钧多少有些感动。龚智明坐到许钧的小车上说:“许局,昨晚一夜没睡着,想了一晚上,想这案子,又想着你女儿的事,越想心里越沉重。”
许钧冷不丁地问:“你好好想过张墨翰这个人物吗?”
龚智明重重叹了口气说:“何止想过,这个人物太是个人物了。码头枪击案,中康号船长马加被刺案,你女儿被绑架案等等,你可以说出一百条理由指认他就是幕后策划者,可我们偏偏拿不出一条直接的证据。”
许钧喝了口水,慢慢说:“这个不值得张墨翰得意什么,中康号被截,两百辆车子又被查扣,张墨翰损失惨重啊,他恨不得一枪把我送上西天。”
龚智明忙补充道:“许局说的极是,我完全赞同。我只是说这家伙是个人物,人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是到了黄河还是心不死,面临惨败,仍想东山再起。”
许钧叹道:“可悲的是,某种强大的权力资源被他利用了。”
龚智明接上了许钧引出的话题说:“他利用政府给他的人民广场南大门的改造工程大造舆论,大做文章,这就把洪市长顶到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上,使他只能进不能退。而我们现在是投鼠忌器,进又进不了,退也不可能。”
许钧纠正道:“不,现在只是个时机问题,时机成熟了,投鼠不必忌器。龚关,我实话相告,罗关已将此案全面向总署领导汇报了,得到了非常肯定的支持,我们离开最后的出击已经不远了。犯罪分子绑架了我女儿,恰恰说明他们已山穷水尽了,否则是决不会走这一步的。”
龚智明皱起眉头说:“许局啊,只是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许钧的脸顿时沉重起来,“你看见过我女儿吗?”
龚智明摇了摇头。许钧说:“你要是见过她,一定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谈不上优秀,只是很有性格,敢想敢做,有时有点蛮横,有点自私,小聪明不少。我和我爱人的关系曾经有点紧张,关键时刻,是我这宝贝女儿起了作用,为了我俩的重归于好,她什么办法都试了,像个小大人,操尽了心。龚关,她才十三岁还不到,我实在对不起她啊。”
龚智明沉默地望着车窗外的街景。许钧真诚地坦言:“我也诉起苦来了,不过说完了,心里也痛快一点,真的……”
龚智明感慨地说:“许局,你也让我说句心里话,我昨晚没有白想,今天一大早也没白来,原来只是想作个姿态,现在却有了全新的感受。”
许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龚关,我想收网的时机快成熟了。”
被阿慧称作老飞的男人,在刘刚的鼻子底下溜走了,但刘刚并没有为此气绥。第二天,他将阿慧带到了一个宾馆的套房里,重新设计了捕猎老飞的行动,那就是在公安刑警的严密监视下,让阿慧不间断地打老飞的手机,试图把老飞再次引出来。然而,老飞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刘刚只得追问阿慧:“阿慧,你说他晚上从不关机,难道他发现了你什么?”
阿慧很肯定地说:“不大可能,我和他分手之前,他还甩给我五千块钱,他要真的察觉到什么,你休想拿到他一分钱,这一点我太了解他了。”
“这么说来,他对你还是很关照的。”刘刚看着阿慧脱口而出。
阿慧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神情,“我清楚这是用什么换来的。”
刘刚抓住时机说:“你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很好,你现在就给他发个短信,这样他一开机就会回你的电话。你就说,你很想她,一夜没睡着。其他什么也别说。”
阿慧给老飞发出了短消息,仅过了刻把钟,阿慧的手机铃声熟悉地响了起来。阿慧看了眼手机的来电显示说:“是他的电话。”
刘刚命令道:“到卧室里去接听,按照商量好的说,为了不让对方听出破绽,我们决定不使用免提电话,你必须好好配合。”
阿慧点着头随刘刚等刑警进了卧室,把门关紧后接起手机,“飞哥哥,你怎么把手机关了?害得我睁了一夜眼睛,想你呀。”
鲁风躲在废弃仓库的一个角落里打着手机:“老头子盯着我,怕惹麻烦,所以干脆关了手机,具体事你就别问了,你知道了没什么好处。哎,那个汪小奎没找你什么麻烦吧?”
阿慧看着刘刚的眼神说:“没有,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们把救护车还来的时候,他还在……床上呢,你放心,我没给他喂食。他占了我的便宜,我怎么对得起你飞哥呀,我说你就别疑心疑鬼了。昨晚回到家,我就像掉了魂似的,想着飞哥对我的种种好,我就恨不得能马上……飞哥,我昨晚离开你后,就想好了去宾馆开个房间,可一直就打不通你的电话,没办法,折腾到今天早上给你发了条信息,你说我傻不傻?痴不痴?”
鲁风四处张望着低声地说:“你就嘴甜,勾人的魂,哪一天我发现你对别的男人也这么花言巧语,小心我扒了你的嘴,告诉我,你在干吗?”
刘刚将一张纸条塞到了阿慧的面前,阿慧看后说:“我在街上瞎逛,横竖一个人睡不着,就到外面来打发时间。飞哥,你真害人,见不到你,倒也硬是忍了,见到你了,你又不让我舒舒服服地一直陪着你,一个人的日子真没法过了。飞哥,我现在就去宾馆开个房间,你过来……”
鲁风拿着手机,在走动中和阿慧通着话:“恐怕不行,我不方便,飞哥在干大事,在干杀头的大事,干完了这事,飞哥带你走,远走高飞,天南地北,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你就尽享福,飞哥有大钱,保你我一辈子用不完,听明白了?再忍一忍。”
阿慧支吾地说:“那,那就再打电话,我等着你,先就这样吧。”挂断了电话。
刘刚急切地问:“他说了些什么?”
阿慧的眼神里闪出了一丝慌乱,“都,都是些调情的话。”
刘刚不放心地再问:“他最后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一下子就结束了谈话?”
阿慧闪烁其辞地答道:“他说有人监视着他,可能是他的老板。”
刘刚继续追问:“他的老板是谁?”
阿慧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的老板,姓王吧,不不,我也不知道,除了这次搞救护车,他从来不让我问他的事。”
刘刚一针见血地点穿阿慧的谎言:“说谎了吧?别忘了,他曾经还指使过你去海关找许局长,为了一笔大买卖,你卷得已经够深的了。”
阿慧顿时怔住。刘刚接着说:“想想自己的处境,想想你离开医院时说的话,你想立功,你想救你弟弟,就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机会不是一直存在的,错失了,你就后悔莫及,你好好想想。”拿起阿慧的手机,示意两个助手一起走出了卧室。
阿慧茫然地望着刘刚的背影,卧室的门被带上了,阿慧耷拉着脑袋深深叹着气。进了客厅的刘刚对两个助手耳语道:“显然对方最后给了他什么承诺或者诱惑,使她重新犹豫起来,我们现在在和那个老飞打一场特殊的争夺战。时间很紧迫,因为对方的变数很大,时间拖得越长,影影的危险也越大。我想,她对她弟弟的感情很深,看来还得从这儿找突破口。”
老飞出现了一会又躲起来了,形势变得紧张和复杂起来,而张墨翰也时刻监控着这个对外称作老飞的鲁风。在张墨翰的住处,林姨正在向张墨翰报告着鲁风的表现:“胖子报告,昨晚鲁副总很太平,从外面和阿慧幽会回来后就关了手机,尽心尽力地看守着人质。”
张墨翰冷笑一声说:“老实什么?他关掉手机是有用意的,一来给我一个感觉,他现在可以不听命于我;二来可以试探一下对他的监视情况。这小子我对他太了解了。”
林姨吸了口凉气说:“还好安排了两个得力助手。”
张墨翰问:“许钧那儿没什么动静吧?”
林姨答道:“我想他一定还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想缓过神来没那么容易呢。”
张墨翰分析道:“按许钧的性格,那五十辆卡车开进来容易,白白地退回去可就难了,他正处于进又不是,退又不是的两难境地。”
林姨献媚说:“这个空档,就让给你张董办大事了。”
张墨翰下令说:“现在许钧的那位千金是我们手中的一大法宝,出不得任何差错,你悄悄告诉陈胖子,鲁副总有任何不忠的行动,不必向我们报告了,就地消灭。”
林姨点头说:“这样干脆!”
鲁风的处境变得异常微妙起来,自己人在监控他,公安在追踪他,而阿慧则在犹豫不决地诱捕他。刘刚到市一医院转了一圈后,回到了宾馆的套房,把一份治疗方案书递到了阿慧的手中说:“你弟弟确实病得很重,必须转入病房治疗,初期的治疗费你先不必担心,由我们垫付。”
阿慧细细看着住院登记表说:“刘警官,需要多少钱?我来出。”
刘刚语重心长地说:“不要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救你的弟弟,我告诉你,你弟弟实际上已犯下包庇罪,但考虑到他的病情,我们已暂时免于对他的立案侦察。另外,我也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弟弟拒绝用你的钱,原因你心里清楚。”
阿慧的脸上不自然地一阵抽搐。刘刚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笔,郑重其事地交到阿慧的手里说:“你现在是你弟弟唯一的亲人,我们尊重你的权利,在你弟弟的治疗方案上签字吧。别忘了,你是他的亲姐姐,你要用真诚去挽救你的弟弟。”
阿慧拿笔的手颤抖着,久久没有落笔。刘刚安慰道:“我们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只有做姐姐的,才有对弟弟的这份感情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