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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成大帝国的最忠实的儿子。在庄严的今天他们已被带回大帝国的怀抱”。据巴本的说法,听到这位红衣主教的爱国言论希特勒很是高兴,热烈与他握手,还“保证他要什么给什么”。
爱娃·勃劳恩也享受了胜利时刻的喜悦,给妹妹伊尔塞寄了一张明信片。她写道:“我疯了。”她是由母亲和她最好的女友赫尔达·施奈德陪伴前来维也纳的。她独居一室,房子就在她的情夫的居室对面,仅隔一条走廊。他们幽会之秘密,连希特勒的随从副官都一无所知。当日黄昏,希特勒飞返慕尼黑,但未带爱娃同行。
次日,在柏林,人们把他当作征服英雄加以欢迎。“全城如痴似呆,兴奋万分”。罗希纳给家人写信道,“男孩子和女孩子尤其歇斯底里。”希特勒趾高气扬地大谈德奥合并一举,“德国已成了大德国,将来也仍然如此。”他说,上帝挑选了他去实现与奥地利的大团圆,这使他很高兴——奥地利“这块原来最不幸福的土地现已变成最幸福的了”。
然而,在国内并非一切都顺利。因许士尼格宣布公民投票而推迟的、对弗立契进行的军事审判终于开庭了,但很快便发现弗立契无罪。此事令希特勒狼狈不堪。但是,他已发明了一种永不失时髦的政治把戏——用大吹大擂胜利的方法,把注意力从这件事上引开。他匆匆召开国会,汇报奥地利的伟大事件。他说,在3天内,“在未放一枪一弹的情况下,全体奥地利人民便在欢迎他”。4月10月,整个日耳曼民族,即大日耳曼帝国,将破天荒第一次前往投票站,以证明对它的忠顺。他唯一的要求是,他要在四年左右的时间从内部去巩固刚从外部取得的合并。在德国全境,不管元首做过什么或将做些什么,人们立刻全盘同意。就是在这绝对信任的情况下,希特勒于3月25日在柯克希堡举行公民投票大选。“国家社会主义的思想”,他说,“远远超出了小小的一个德国的边界”。
大选前的10天,希特勒是在他的家乡度过的。希姆莱和海德里希差不多已将奥地利的安全系统全盘改组。(奥地利的安全机关也在小心谨慎地、孜孜不倦地搜集有关元首个人的一切资料。据传,陶尔斐斯和许士尼格收集了众多的资料。这些资料表明希特勒的祖父可能是犹太人,吉莉·拉包尔可能是被杀害的,他在战时的服务根本不像党的宣传家们吹嘘的那样卓越。如果这些材料,哪怕是以谣传为基础的,若在他的政治生涯中的某个危险时期透露出来,都能严重破坏元首的名声。战后对希特勒的某些指控也是缺乏根据的。例如,人们曾广泛地相信,在他夺取奥地利不久,便架起大炮,把他父亲的出生地的村庄,连同祖父的墓地和其他可能牵连他的记载一起,化为灰烬。不错,今天的这个村庄是废墟一片,但它不是希特勒毁灭的而是在战后被俄国人夷为平地的。1941年,德军在该村及其周围建立了军事基地。俄国人抵达时,该村的农庄和房舍仍几乎完整无损。)希特勒大受欢迎的浪潮尚未平息。由红衣主教英尼泽和另外5名主教签署的宣言(被送至新任奥地利总督那里),指示奥地利的天主教徒要去投票:“公民投票日,很明显,既系我神职人员宣布我们为日耳曼帝国的日耳曼人之日,也是我们的民族责任。我们希望,所有基督教徒都能认清他们的责任所在。”
不管走到哪里,希特勒都被当作救星和元首加以欢迎。4月8日,希特勒再次来到林嗣,再次受到狂热的欢迎。文津格旅馆的大厅被挤得水泄不通,市民们个个都吵着要见他。其中之一是他青年时代的密友库斯特尔·库比席克。希特勒的“办公室主任”阿尔伯特·鲍曼告诉他,元首身体不太好,不能在当日见他。明日来吃午饭行吗?9日,一见到库比席克,希特勒便喊道:“库斯特尔!”库比席克伸出右手,希特勒紧紧地握住它。希特勒说,他已不像往日,再也没有私生活了。他朝窗外望去,看见了多瑙河上那座曾伤害过他的铁桥。”那丑家伙还在那里!但长不了多少啦。相信我好了,库比席克!”接着,他又开始详细说明他先前为林嗣制订的计划,应该建一座新大桥,一座新剧院,一座对得起布鲁克纳的现代化音乐厅。谈到在林嗣建立新的交响乐队时,希特勒想起了库比席克的宏愿。他干什么了?库比席克难堪地回答说,在埃弗丁镇上当小职员。他解释说,战争迫使他放弃了他的音乐抱负,否则就得挨饿。不过,他还指挥一个业余的管弦乐队,他的三个儿子颇有点儿音乐天才。听到这些,希特勒自动提出,他将负责培养他的三个儿子。“我不能让有天才的孩子们像我们那样过苦日子。你最知道我们在维也纳熬的是什么日子。”
他们谈了一个小时后,元首站起身来。库比席克以为会见到此结束,其实不是,希特勒是在叫副官,指示他应如何将库比席克的三个孩子送进布鲁克纳音乐学院去学音乐。会见仍未结束。希特勒详细看了库比席克带来的作品——画、信件以及明信片后,他建议他的老友写一本有关他的书。最后,他握着库比席克的手说,咱们要常常见面。
当日晚些时候,希特勒前往维也纳——年轻时他们充满梦想的城市。在维也纳,他作了这次选举运动的最后一次讲演。他说,他为自己出生在奥地利而感到骄傲,“我相信,把一个孩子从这里送进帝国,让他长大成人,成为民族的领袖以便把他的家乡归回帝国,这是上帝的旨意。”
次日举行的选举,结果超出了意料之外。在奥地利,百分之九十九点七三的投票者赞成合并。在德国,赞成联合的,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二,赞成他提的国会候选人名单的,占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希特勒的勇敢之举(是戈林施加了相当大的压力的结果),几乎得到了德奥两国人民的一致认可。“对我说来”,他说,“这是我一生中最骄傲的时刻。”它也证实了他的信念,即他走的道路是正确的,他应沿着这条道路朝下一个目标——捷克斯洛伐克——走去。
第十七章 “踩着锋刃”
1938.5—10(1)
在希特勒向奥地利挺进前,他就曾表示,他再不能容忍捷克斯洛代克对德国少数民族进行的“严重迫害”。这虽然与他要将失去的人民和土地归还给帝国的誓言相一致,但其主要关心的还是捷克斯洛伐克在地理上和政治上的威胁。他辩解说,捷克是在战后由盟国一手制造出来的国家,这块半岛应纳入昔日帝国的疆土。它一日尚存,一日就是帝国东部的威胁。
认为捷克是一把尖刀插入德国心脏的并不止希特勒一人。从东西两方同时向帝国拦腰砍来的魔影,使德国人制定了号称为“绿色计划”的军事上的反措施:突然袭击捷克斯洛伐克。然而,两年来,“绿色计划”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但是,轻取奥地利一事却完全改变了这一切。一夜之间,希特勒便获得了打破欧洲力量平衡的大好时机。插进捷克斯洛伐克,摧毁其强大的防御系统,便能令德军进攻波兰或苏联畅行无阻。他所需要的不外乎是找个入侵的借口,而现在他找到了一个现成的:在德奥合并一举鼓舞下,居住在苏台德地区的350万日耳曼人,也要求作类似的合并,其理由(有争议)是,他们是受残酷压迫的少数民族。他们的喊冤叫屈,以及敌视捷克一切事物的传统,使这个小小的共和国自奠基以来一直倍受折磨。近三年来,希特勒秘密地资助由康拉德·汉莱因领导的苏台德纳粹党——到此时,日耳曼少数民族运动全由它控制。1938年3月下旬,元首任命汉莱因为其私人代表,并指使他向捷克政府提出它不能接受的要求。这样,德国对它的援助便更有预兆性了。希特勒希望,这条战略将制造出一个永远动荡不安的局势,最终使德国“有必要”以阻止内战、保护苏台德地区的德国侨民的生命为由,进行武装干涉。
借口虽然有了,但希特勒因为惧怕法国、英国或俄国会反对占领捷克斯洛伐克,所以依然有所克制。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便有必要取得其唯一的盟友的支持了。于是,在1938年5月2日,希特勒率领包括外交官员、军事将领、安全官员、党的领导和新闻记者在内的500名随从,浩浩荡荡奔赴罗马去取得他们的支持去了。
离开柏林时,希特勒百感交集。滴血未流征服莱因兰和奥地利所带来的喜悦,却又由于波莫雷尔医生用“穆达弗罗”“奇迹般地”治好他的胃痛的复发而减少。由于怕自己身有不幸,在开赴罗马的火车上,他又花了几个小时去立遗嘱——光《我的奋斗》一书,他就发了大财。(至1943年,埃赫尔·维拉格支付给他的稿费就达552.5万德国马克。他把自己的财产、贝格霍夫别墅、家私和照片全部都给了党,给爱娃·勃劳恩和他的两个姐妹每年每人1.2万马克的生活费,给阿洛伊斯6万马克,对希皮塔耳的诸位亲戚、文特太太和他的仆人,他各有遗赠。他也指示党“好好照顾我的两名副官,布鲁克纳和魏德曼的终身生活”。)
元首一行共装了五个车厢。在布仑纳山谷他们受到了鲜花、旗帜以及意大利士兵和法西斯军队的列队欢迎。乐队奏两国国歌,由皮斯托伊亚公爵代表国王欢迎他们。之后,德国人的列车开进意大利,铁路两旁站满了仪仗队。家家户户的房顶上,或竖起标语牌,或悬挂旗帜,颂扬元首和德意友谊。代表团快抵达罗马时,希特勒把一名副官找来,并令他——被林格听到了——挨车厢通知每个人。说到罗马时,一个个子非常矮小的人会出来欢迎我们,说大家的举止应该检点,不准发笑。“这是命令。这侏儒是意大利国王。”
当列车驶抵专为此次来仿而建造的圣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