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嗳。”杨玉环应了,“您再睡会儿吧,我见您屋里的灯亮了一夜。”
“那你不是也没有睡?”姜暖抬眼看着杨玉环,见她脸色还好,才放了点心:“反正就咱们两个,家里也没啥紧要的活儿。吃了早饭我们都歇着,啥也不干。”
“嗳。”杨玉环又应了一声,抱着那堆比她还高的玉米秸去了后院。
说了几句话,姜暖是彻底没有了睡意。收起了被褥,洗漱过后,她和杨玉环一人吃了一碗面糊糊似的剩面条汤。吃得两个人的脑子也晕乎乎的和糨子一样。
“您那汤面是怎么做的?我看原先您做的放一宿之后再热也不会散啊。”杨玉环对自己做的饭食也是越来越不满意,所以向姜暖请教起来。
等着话一出口,她才觉得现在说这个好似也不是时候。小公子还情况不明,自己就开始说上吃喝了,这不是太没心没肺了么。
“和面的时候加个鸡蛋,再捏一点盐就行。”姜暖没想那么多,杨玉环问了,她就随口答了。
“中午的饭还是我来做吧。”她也觉得这两顿饭确实是吃的没饥没饱的,肚子里还挺不舒服。“玉环,给我收拾个包袱,不要带太多衣物,能够换洗的就行。”
“您是要?”杨玉环才升起了对自己做饭手艺太差劲的惭愧心,就又被姜暖的话说愣了。
“也许用不上呢。怕那些人捎信让咱们到远处去接阿温。”姜暖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我去大场院那边转一圈,走走过场……”
做个当家人也累。心里再怎么样闹腾,面子上也得装着风平浪静,所以姜暖还得像每天一样到庄子里走走看看,亮亮相。
“你在家把门关好了。警醒些。”临出门前,她又对着玉环加了一句。
和每天的路程一样,姜暖面上若无其事的在四处巡视了一番后,还在青山屋里嘀咕了半晌才面上挂着淡笑走了出来。
一切太平。青山的嘴严,到现在阿温出事了消息也没被散出去。
离了大场院,她没有再逛,直接回了家,就怕自己出门久了,错过什么消息。
等到两个人午饭都吃完了,姜暖可算等来了岑相思的消息:简夫子家也收到了信件,文字和姜暖看到的那封一样。可见是出自一人手笔。
而且岑相思昨晚知道这些后,又一路查下去,不动声色地问询了很多人,而起都是与简玉相熟的人,终于把阿温口中的‘夫子的同年’给扒了出来。
这个人的家乡离着帝都不远不近的,坐马车也要走二十来天。正是在帝都南面的江上郡。
姜暖从未出过帝都,连江上郡这个地名也听着耳生。搬着《大梁要术》找了片刻,查明了一点,这地方确实要往南走……
坐实了阿温和简夫子确实是落到劫匪手里了,姜暖是真着了急,半天工夫,一边的唇角就起了个黄豆粒大小的火泡,摸起来都是热的,一剜一剜地疼。
“沏壶茶,多放点茶叶。”姜暖对着又在院子里来回来去走个不停的杨玉环说道。
“是。”杨玉环就怕闲着,现在听说有了事做,她转身就去了厨房烧水。
姜暖靠在雨檐下的柱子上闭着眼晒太阳。
现在只能等着劫匪的消息了。别的一点办法没有。
青山问过她,要不要到衙门里去告状。
姜暖觉得即便是告了也没用。岑相思已经在查,他可比衙门里那些废物点心强多了。
“姑娘,喝吧。这个去火。”不大会儿功夫杨玉环就走了回来,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她拿起茶壶给姜暖倒了一杯茶。
滚烫的热气卷着青涩的茶香,姜暖低头一看:“嗬!这颜色,都成了可乐了!”
茶杯里的差是沉沉的棕色,药汤子一样的。让她想起了前世的饮料。
“可……乐……?”杨玉环不明白了。她不懂一杯茶水有啥可乐的?
“那个,我说我自己呢。”姜暖端起水来浅浅的抿了一口,先是烫的一吐舌头,接着又苦的一伸脖子。
“你看看我,面子上装着啥事没有。可心里却藏不住,这大火泡一起,谁不知道我着急上火呐。”
“唉,姑娘就够不容易的了。”杨玉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捧着,也坐在了雨檐下:“从我一来投奔您,就给您找事儿……”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姜暖侧头看着她说道:“没根没据的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扣。如今咱也算是一家人,在王府里不是就对你说嘛,等你出了宫就来找我。总不能你来了,遇到事了,我只看着不管啊。”
“遇事咱得往好处想。”看见杨玉环蔫头耷脑的样子,姜暖倒是反过来安慰她:“平日里你也见了,阿温哪是省油的灯?他遇事有分寸。定会没事的!”
“嗯!”杨玉环赶紧点头。
“东西收拾好了?”姜暖又往嘴里灌了口苦茶。
“好了,咱两人都没多少东西,包袱不大。”杨玉环放下茶杯,用手比划着包袱的大小。
“你就不要去了吧……”姜暖是想万一需要带着银子去赎人,自己和岑相思出面就好了。
“那怎么行?”杨玉环马上不干了:“您和小公子都不在家,我自己待着还不得急死?我得跟着您,路上还能照顾您呢。”
“再说我也有银子。”杨玉环从贴着衣襟的怀里掏出一个包的板板整整的小包来,递给姜暖:“这是一百五十两银票。”
姜暖一瞪眼,马上把她的手推开:“你快收起来吧!就这点银子还是你在宫里待了十多年拿命换来的。我不能用。”
“拿着!我知道您现在缺银子。”杨玉环固执的把手又伸到姜暖面前。
“这钱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拿的。”姜暖再一次把她的手推开:“好好留着吧,等将来玉环嫁人了,这就是你的私房钱。我给你办嫁妆……”
“我这样子还嫁什么人啊,宫里出来的……”说到这个,杨玉环的手默默地沉了下去,“只要您不嫌弃我,我就在您家里伺候您一辈子吧。”
“我嫌弃你!”姜暖马上接口道:“你现在没病没灾的,不嫁人赖在家里做什么?”
“宫里出来的怎么了?你又不是真的一直住在宫里,不清不楚的。从先帝也薨逝,你就跟着宸太妃出了宫到了凤凰山,怕什么?谁要是嫌弃你,那就是瞎了他的狗眼!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嫁给这样的人。”
姜暖气势汹汹地说道,完全忘了自己才说过的‘我嫌弃你’……
杨玉环吃惊地望着她,脸上红红的,正想说些什么,一直卧在窝里装死狗的好汉突然钻了出来,立起耳朵,警惕的望向门口。
杨玉环和姜暖对视了一眼,同时闭了嘴。
两个人几乎同时起身,轻手轻脚地朝着院门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姜暖先把立到墙边的大扫把抄了起来,然后才对着双手已经伸到门闩上的杨玉环点点头。
杨玉环会意,飞快地拉开门闩,把两扇门往两边摔去,而她自己则是往门后一跳。
“旺!”一直没有叫的好汉,被她这个动作吓得也往后跳了一下,张嘴狂吠一声。
气吞山河的一声狗叫,又把两个女人都惊出了一身白毛汗,两个同时回头看了好汉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
大门外并没有人,姜暖举着扫把冲了过去,站在门口向两边张望,门外静悄悄的确实没有人经过。
“呼……”姜暖靠着门框稳定一下自己乱跳的心脏,觉着自己已经开始草木皆兵了。
“姑娘,有信!”杨玉环用手一推她,从门框与院墙的裂开的缝隙里拿下一个信封来,递给姜暖。
“影!快看看四周有什么人经过了。”姜暖对着头顶喊道。
头顶有风吹过,半晌没有回声。
“吃饭去了?”没得到影的回答,姜暖自言自语了一句。
“别管他了,您快看看信里写的是什么?”杨玉环催促道。
把手里的扫把递给她,姜暖先转身回了院子,便走边拆信。
然后她就在院子里站住了:“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啊?”杨玉环追到她的身边。
“你赶紧把家里收拾一下,门窗都关好,把我让你收拾的包袱也拿出来准备好,在这等着我。”姜暖说着就往外走去。
“您现在还干嘛去啊?”杨玉环到现在也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心里着急的不行。
“我去找青山。”说完,她自己就停了脚步,然后又朝自己的屋子走去:“不能找青山,一找他肯定就走不成了……”
“姑娘,您先和我说说信里写的啥啊?您就急急火火地要出门?”
“让我们带了银子赶去嘉兴关。今晚必须到!”
------题外话------
闲妻梁母感谢您投出的宝贵月票!鞠躬!
第二百三十九章 路上
收到劫匪的又一封信件,姜暖几乎没有停顿,只给岑相思和青山都留了封信,就带着杨玉环一人背着一个包袱直奔了嘉兴关。
明知道她和杨玉环两个女子出去并不是稳妥的做法,但姜暖实在管不住自己了。
让她在家里干等着岑相思来处理,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是根本坐不住的。
尤其是对方来信说了,今晚到了嘉兴关才会收到第三封信件。否则以后就不联系了。
不联系是什么?也许那就意味着撕票!姜暖一想这个就身体发冷。
阿温对于她来说,是非常不同的一个存在。
姜暖每每看着他,就会觉得那是另一个自己,是分割不开的手足,甚至,是自己的孩子。
她最最害怕的一件事,不是受穷挨饿,不是岑相思不要她了,而是失去与她相依为命的阿温。
关心则乱,姜暖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
不过她还没到不顾自己安危的地步,所以她还是坐上了自己家的马车,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