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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姜暖的小细胳膊和锤子把几乎差不多粗细,所以钉起钉子来很是吃力。
“哎?”石守才赶紧走了进来拦阻。
“那个,你不是刚来吗,先门口歇着去吧,这个我自己来就行了。”姜暖很客气的说道。
“这个棺材还没有睡人,不能钉啊!”这个也是规矩,棺材只有在死者马上入土的时候才能钉起,没人会买带了钉子眼的棺材,会被认为不吉利。所以石守才伸手就想去夺姜暖手中的锤子。
他才往姜暖的身边一靠近,就有两个锦衣侍卫欺身迎了过来,逼的他马上就停了步,并且对着人家行了礼:“您二位这是执行公干?”
“谁说没睡人啊?”姜暖仿佛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一般,自顾自地又拿起了一根钉子,“刚才您营里的人说了,尊夫人病重,我这不是赶紧就巴巴地赶了来么。就是为了送她一程……”
‘啪啪!’又一根钉子被她钉了下去。
石把总只觉得那钉子瞬间就钉在了自己的心头上,这是他才发现,这棺材铺子里一个人没有,连在店里看生意的老丈人也没有见到。这,太不正常了!
“你说玉茹在棺材里?!”他瞪大了眼睛惊呼:“她不是好好的么,你怎么给装到棺材里去了?”
“马上就快死了,这里头好像没多少空气,一会儿尊夫人就过去了……”姜暖又从地上拿起一根钉子来,接着钉。
“你自己也说了,你家夫人病重,我看她早晚都得躺进来,这不就帮帮她吗。”
“你这哪里是在帮人,分明就是在杀人!”石守才急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金玉茹上个月才诊出又有了身孕,他正美滋滋地等着抱儿子呢,这下可好,儿子没生呢,孩儿她娘都快入土了!
“我岳父呢?还有,我派来的几个人呢?”石守才已经顾不得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个长官了,疯了似的往前挤!
“你急什么啊?你的人和你的老丈杆子都在呢!”姜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样,望着他发红的眼睛说道:“这不是都在那几口棺材里了么,我早就钉好了。你还怕人跑出来啊?”
“什么?!我派了十个人在这里守着,统共屋里才七口棺材,你到底把我的人都怎么样了!”石守才方寸已乱,他知道再耽搁下去,棺材里的人真会给憋死的!
那里面是他的血肉至亲啊,他便是再没心没肺,也不敢用自己的妻儿的性命来和姜暖斗狠。
“没错,是十个。”姜暖一边说一边一锤子一锤子地敲铁钉:“这不是这里的棺材少不够用么,我就让他们自由组合,感情不错的就二个人一组躺一口棺材里去了。”
“……”石守才
“不过尊夫人我可是优待了,那——”姜暖用脚一踢手下的这口棺材说道:“这个可就是她自己睡呢,放心吧,我瞅着挺宽敞。要不,您也进来?”
看着姜暖那么笑眯眯的温柔的说话,石守才只觉得一阵阵地恶寒!
“刚才我还捉了几个到我点心铺子里捣乱的混蛋!”姜暖把手里的锤子放到棺材板上,走近被锦衣侍卫架住的石守才,痛心疾首地说道:“最讨厌这样阴毒没底线的小人了。可我心慈手软啊,真杀不了人。所以我就把他们都活埋了。”
“……”如果到这个时候石守才还不明白自己招了根本就惹不起的人,那他就白活了!于是他用力挣脱了锦衣侍卫的手臂,一下子就跪倒了姜暖的面前,“姜姑娘,是我错了!不该纵妻横行,也不该买凶行凶,还请您给玉茹留条活路!她还怀着孩子啊……”
“真是夫妻情深地让我感动啊!哈哈!”姜暖仰头大笑起来。只是她现在站在几口棺材中间,这么哈哈一笑,愈加显得使人毛骨悚然。
“白瞎了你的那些兄弟那么卖命的跟着你,居然在这种时候只惦记着自己的妻儿!”姜暖扫了扫站在门外被影点了穴道的几个兵士,不忘挑拨离间。
“这个……”石守才顿时脸色难堪起来。
那个时候可是讲究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衫的时代,他这么做已经是典型的小人行径,里外不是人了。以后再在那些兵士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可是没了底气了……
石守才觉得自己完了,好似还没有用尽全力出手,就已经被身前的这个女子毫不费力的踩在了脚下,此刻他便是一条能毒死人的毒蛇也是于事无补的。
因为蛇的七寸被姜暖死死地攥在了指尖!
“行了。长记性!”姜暖撂下的还是这句话。
石守才看她才一离开那口棺材,就赶紧扑了上去,抬手就把只钉了两三颗钉子的棺材板掀了起来!
只是,棺材里面是空的……
“玉茹!人呢……”他又爬到旁边的几口棺材旁挨个掀开一看,非但里面是空的,而且钉都没有钉呢。
“姜小姐!”他手脚并用的爬到门口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已经上了马车的姜暖。
“都在后院的柴房里关着呢,老子才没有你那么下作!”姜暖不屑的说了一句。然后催着笑的和喇叭花一样看热闹的大胡子说道:“赶紧走!没看见这里都是棺材么?都快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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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胆小的姜暖
当天晚上用过晚膳之后,姜暖破天荒地没有轰着岑相思赶紧回府去。这让他觉得很不适应。
这个吃过晚饭以后找空子钻进姜暖的屋子,然后赖皮赖脸地搂搂抱抱吃吃豆腐,被她又是笑骂又是无奈,最后一遍遍地起急冒火,直至把自己从房间里推出来,已经成了两个人之间的游戏。
他们每日乐此不疲的玩玩闹闹,岑相思几乎已经养成了习惯。今天她居然那么老实地端坐在案几旁边一声不吭地写毛笔字,也不出声赶自己走,岑相思开始反思:难不成我又哪里做错了得罪暖暖了?
姜暖一笔一划地写的非常认真,仿佛不练成一个书法名家誓不罢休似的。
“暖暖?”岑相思凑近她,小声的叫了一句。
“呃!”姜暖浑身一颤,惊叫一声后,回头大喊:“干什么你!要吓死人么?”
岑相思被她吼得莫名其妙,再看看她一张惨白的小脸又不像装出来的,于是他赶紧把这个神经兮兮地女人抱在了怀里,伸手接了她手中蘸了墨汁的笔放在了笔架上。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发什么脾气?”随意地瞟了一眼案几上的纸张,只见上面整整齐齐地已经写了好几行出来,却只有一个词——棺材!
岑相思抽了抽唇角,想想自己才回来的时候影对自己的汇报,心里隐约的明白了些。
“你怕棺材?”更紧的把听到‘棺材’这个词就哆嗦了一下的小女人揽到自己的怀里。
“嗯。”姜暖很小声的应了。然后把自己的身体都蜷成了一团。
与其说她怕棺材,不如说她怕那种死亡的气息。
上一世,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奶奶是悄无声息地在睡梦中死去的。
那一天,她正放假在家。夜里睡觉的时候,祖孙两个还说了会话。第二天,与她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奶奶已经成了冰冷的面目表情狰狞的尸体。
那么幼小的她那是第一次独自面对死亡。
那么和蔼可亲的奶奶在没有了生命与温度以后,直挺挺地躺在她的身边,那种从骨髓里滋生出来的恐惧感直到现在也不曾真正离开过。
“既然那么怕,你就不要去了么。我不是给你派了两个人过去么?让他们帮你处理就是了。”岑相思心疼,他打心里不愿意姜暖每天到军营里去面对那一百多号子男人。想到这个他就闹心。
已经明里暗里地和她说了几次,希望她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只经营好自己现在的这些田地和两间铺子就够了,可这个心野的小野猫似的女人啊,太不听话。
如今这样也挺好,知道怕就好啊。岑相思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好喜欢她这样小鸟依人般的全身心的依靠着他的感觉……
“不行!”姜暖马上摇头。一说到正事,立马她就忘了惧怕,‘蹭’地坐直了身子,眼光烁烁地说道:“我要的是那石守才两口子怕我!假他人之手威慑他们虽然也是可以的,但终归没有我亲自出手效果好。”
岑相思望天,心中哀嚎:小鸟又变老鹰了!一点都不可爱……
果然,接下来又恢复了元气的姜暖歪着脑袋看着他,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还不回去?这都什么时辰了?”
又被从房里赶了出来的岑相思望着紧闭的房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是的,人家不是看你害怕想多陪陪你么。”
“少来!”姜暖从窗子里探出头来,一副我还不知道你是啥德行的表情:“你在我这里才是最可怕的。”
……
几乎一夜没敢合眼,就是天亮的时候姜暖也没有睡着。
闭上眼就是一口口的黑漆漆的大棺材在眼前晃悠,就算点着灯也没用,就是害怕!
姜暖很后悔把那个妖精给赶走了。他要是在身边的话,自己是不至于吓成这样的。
早晨强打着精神,给阿温做了早饭,又嘱咐了几句让葛老实一个人去了兵营看着。经过昨天的事,姜暖估摸着石守才夫妻应该可以老实了,暂时不会再翻什么浪花出来。
当太阳升的老高,高到阳光可以穿过开着的窗户照到躺在屋里人的屁股上的时候,姜暖终于睡着了。
似乎只是合眼的功夫,她就被院内急促的狗叫声惊醒了。躺在地板上没有动,她闭着眼睛细细地分辨着外面的声音,“姜小姐,您在家么?”
是个女人的声音。小心谨慎地在门口叫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