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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语倒地之前,一双修长的手接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施了仙术拾起镜子,将镜子放入不语的怀内。白衣男子又唤了一朵云,将剩下的人送回了不语山,还留下了一张让不语山弟子下山解救被困村民的字条。而他则脚踏清风,抱着不语回了不语山,在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化作了一只白狐。
☆、解不开的缘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翌日清晨,平安村,一位身着赤衣的妖冶男子出现在昨日不语他们和魔头战斗过的地方。男子身着红衣,一根白玉簪绾起青丝,右眼角有着蝴蝶纹,他就是落尘。他勘察了一下周边的断壁残垣,沉声道:“原来是你,君华上神。”
不语山上,不语的房内。不语躺在床上,而修言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不语的身旁。不语的眉头紧锁着,仿佛正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
不语看见落尘倒在地上,而君华上神的剑正要刺向落尘。
“不要!”不语尖叫道。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跑这么快过,她快速地跑向落尘,挡在了他的前面!
看着剑迎面而来,不语闭上了眼睛。“噗——”只听见剑刺穿肉体的声音,君华上神的剑刺穿了不语的身体!不语向后倒去,剑缓缓地脱离了不语的身体,落尘顺势接住不语。
君华上神的唇张张合合,却只发出了这一个音节,“不……”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握在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剑落在地上,扬起的尘土染脏了他雪白的衣袍。
落尘将不语搂在怀里,痛苦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跑出来?为什么要替我挡剑?”
不语的眼睛望着落尘,却像是透过他在看着别人。不语缓慢地抬起右手,轻抚着落尘的脸。“你让我担心了……修言。”不语轻轻地呢喃着,随着声音的消逝,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摸着落尘脸的手滑了下来。
不语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落尘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明明手里还残留着不语的温度,可不语却……一向冷漠他的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滴落在地上,震散了原本积在地上的尘土。落尘对着夜空嘶吼着:“啊!!!”
仙界的人不知何时全部都撤退了,这一天魔界的夜凄冷得可怕。
不语被梦中落尘的吼声给惊醒了。不语望着房梁,心道:“君华上神,为何你也穿着一袭白衣,你究竟是谁?”
发现不语醒过来了,修言马上跳进不语的怀里,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不语。不语摸了摸修言的毛,将他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头。然后便起身穿衣,准备前往大殿。
当不语到达大殿内时,发现大家都已经到了。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便开始吧”,掌门道,“这次任务大家完成的不错。尤其是北筝,很有师兄的样子。大家团结互助,共同战胜魔头,值得褒奖。大家这几日好好休息,七日后,便下山去历练吧。”
“哇,可以下山啦?”风然高兴地跳了起来。
风北筝道:“哈哈,人间,我来啦!”
大家高兴地讨论了起来。
“若是没有其他事,大家就下去好好休息吧。不想休息的,就整理好出行要用的东西。都散了吧。”掌门道。
“掌门。”不语道。
“哦?何事?”
“我在怀里发现一面镜子,许是那魔头的东西。”不语说罢,将魔镜递给了掌门。
掌门细细端详之后,道,“这是幻世镜,只是一样法器罢了。它的属性会随着使用者的改变而改变。换言之,使用者是魔,它便是魔镜;使用者是仙,它便是仙镜。既然是你得到的,那便是属于你的了。你收着吧。”说罢,又将镜子递给不语。
不语接过镜子,道:“是。”
“散了吧。”掌门道。
“是。”于是众人退下了。
回到房内的不语细细观察了幻世镜,发现它的构造与普通的镜子并无太大差别。它的外形是圆的,镜子的边缘上被银色的材质包裹着,两边雕了树的枝桠,枝桠一直向镜子的边缘延伸,刚好围成一个圆圈。银色材质上还镶嵌了一颗紫色的宝石,在光线的照射下,宝石发出淡淡的光,十分美丽。镜子的背面是普通的花纹。不语研究了很久,仍没能知晓镜子的使用方式。又觉得太过无聊,于是便将镜子收入储物袋,想起上次还没学会如何画肖像,便去了风北城的庭院。
不语和风北城以及风南城坐在同一张桌子,以风北城为首,他的边上是不语,对面是风南城。风北城先为画了一张修言的画,然后每一个笔锋都细细讲解给不语听。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是这样。”
“这样呢?”
北城摇了摇头,接过不语手中的笔,在另外的画纸上又画了一遍。
大概折腾了半个时辰之后,不语也觉得自己真心没有画画的天赋,只好抱歉地对北城说:“对不起啦,我自己再练练,你先休息会儿吧。”
修言看着不语将狐狸画成了乌龟,用爪子扶了扶自己的头,表示无奈。修言还以为不语想放弃了呢,没想到不语笑嘻嘻地对修言道:“别动,我再练一会儿。”
北城只好坐在边上喝茶。南城看了眼不语的画,只是觉得三岁小孩都画得比她好。南城和北城都向修言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八师兄!”只听得一声洪亮的女声从墙外穿透而来。然后“噔噔噔”,风一样的女子跑了进来。
风北城起身走向她,问道:“怎么了?”
“我是风小花。我喜欢你很久了。”洪亮的声音快要震破风北城的耳膜了。
“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思,很抱歉。”风北城婉言拒绝道。
“二十八师姐上次说你喜欢男人,我鼓足勇气才敢来向你表白。三师兄虽然很好,但是他终归是男的,而我长得像男人,身体确实是女的。”风小花噼里啪啦地说着。
风北城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望了一眼风南城,发现南城也在看他。他马上就低下头,强辩道:“谁说我喜欢男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听到这话的风南城,内心瞬间燃烧起一腔怒火。他随手拿了一张不语画的“乌龟”,向风北城走去。风北城看着渐渐靠近的风南城,心跳加快,快要跳出胸口了。风北城只是拍了拍风南城的背,悄悄地将不语画的“乌龟”贴在了他的背上。转而对风小花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附下身,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风小花:“我哪里不好?”风小花接受不了冷酷的三师兄转变成温柔的翩翩佳公子,还用着如此温柔的声音,她羞得满脸通红,掩面而逃。
专心致志作画的不语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这一天,风北城就背上贴着乌龟在全山晃荡了一天。大家见了他就笑,风北城还不明所以。当他晚上脱下衣袍发现那张“乌龟”图时,他和风南城就结下了难解的孽缘。
不语画完画之后,还顺道带走了一坛桃花酒。
皎洁的白月光,那么亮却又那么冰凉。当不语跃上屋顶,便看见慕寒坐在冰凉的屋顶上一个人发呆。
“慕寒。”不语喊道。
他无神空洞的双目有了焦距,望向不语,道:“不语姐姐。”
不语拎起桃花酒问慕寒,“北城酿的桃花酒,喝吗?”
“好。”慕寒应道。
不语从储物袋内取出酒具,倒了一杯给慕寒。他一下子就喝掉了。不语出声道:“酒不是这样喝的。北城的心血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慕寒像是没听见似的,复而他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掉,如此反复。
“你这是要把自己灌醉吗?”
“是啊”,慕寒长舒一口气,“你把酒给我喝,难道不是想让我借酒消愁吗?”
“不是呢,你弄错了。我是希望你能体会到其他的快乐。”
“我对他说了那般过分的话,我竟然对他说了滚,还说他恶心……”慕寒的泪无声地从脸颊滑落。“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有什么资格快乐?”说罢,他又仰头喝了一杯。
“酒只是让懦弱的人,暂时忘记痛苦的东西罢了。”不语望着空中的星月,并没有看向慕寒。
“那又如何?我本来就是个懦夫!”
“你这样逃避,选择忘掉他死去的痛苦,可你想过没有,他的心情?”
“他的心情……”
“他希望你平安、快乐,而不是现在这样颓废的样子。他喜欢的是善良快乐的你,而不是只会逃避痛苦的你。”不语的眼望向慕寒。“你听过轻尘栖弱草吗?”
“什么?”
“人为轻尘,岁月为弱草。枯荣之际不过一瞬。这个词比喻人生无常。人生短短数十载,也不过如此。他们的生命如此短暂,可是人类却是最顽强的存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们有坚强的信念。他们忍受悲痛,克服困难,顽强地生存着。我们修仙者,和他们一样也会经历痛苦与煎熬,我们的寿命是他们的几十倍,因此我们要经历的更多。如果你这样就被击垮,怎么对得起为了你而付出生命的他?”
慕寒听后,沉默了。
不语继续道:“用你们之间快乐的回忆当作支撑下去的信念吧。你一定要成为上仙,这样才能做到你想做的事。”
不语抢过他手里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道:“看,酒是用来品的。你要快乐,连带他的份一起快乐。”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擦干眼角的泪。
“哎,对了,你今年几岁了?”不语突然问道。
“我今年九岁。”
“啊!那你岂不是还未到加冠之年?天呐,千万别说出去我给你喝了酒。”
“哈哈。每次都被你说教,现在你也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慕寒开怀地笑了起来。
不语对着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应该这样,坚强地活下去。”
皎白的月光,轻落在不语和慕寒的身上,却不再悲凉,而是带着暖暖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