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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品缘像傻子似的望着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他又恢复了一贯的贵公子样的淡然,态度温文尔雅。
“你到底怎么了?”
“姑娘吃了药,想必也累了。伊络告辞。”
他不等品缘说完,便匆匆打断她,瞬间消失。
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好像很害怕失态一样?伊络似乎在顾虑什么,又或者说在隐忍什么。有时会觉得那种贵公子般的绅士,很做作。
想比之下,祝启臻倒显得真诚很多。说来就来,毫不避讳。
“孟姑娘,我可以进来吗?”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说曹操,曹操到。
果然是……毫不避讳。
“请进…”
这两人像约好了一样,一个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就到。敢情不是商量好的吧?品缘疑惑的开了门,立刻堆起满脸笑,如老鸨般。
“孟姑娘,过几日我们去西湖好不好?”祝启臻不进门,倚着框梁乐呵呵的问。
“西湖?对哦,这里是杭州城!”品缘拍手直乐,“太好了,我整日在公司里忙都没机会去。”
“公司?”
“啊,没有没有,就是一个可以赚银子的地方~”品缘吐吐舌头,话要好好想一番才能出口~一通傻笑,引得祝启臻也笑了。
“孟姑娘笑起来真美。”
“祝公子说笑了。”一抹红晕飞上脸颊,品缘有点不好意思。
“在下很真诚。”祝启臻挑眉,“看在下诚挚的脸。”
品缘无语道:“脸上有米粒。”
“……”祝启臻石化。
呃。品缘随即亲昵的挎住祝启臻的臂膀,“我们去找伊络吧,咱们仨一起去西湖!!”
“嗳~”祝启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小丫头拉的一路小跑。
敢情,他又被调戏了么?
孟蝶苒~孟蝶苒~伊络的脑海中全是这三个字,抹不去,忘不掉。
白净消瘦的面颊,狭长灵动的丹凤眼,笑起来连眼珠也看不见,小巧可人的鼻尖,唇色精巧无色,娃娃般的樱桃小口,虽不丰润,却很有味道。
他爱她生气时嘟嘴又无可奈何的摸样,他欣赏的她的聪明灵秀,知道什么时候该发火,什么时候该忍让,恍若有着传说中比干的七窍玲珑心。
善良真诚的待人接物。连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民妇司刘氏都有着怜悯之心,如果,以后他用那名民妇做为礼物,不知道孟蝶苒,那个小丫头会不会被感动的哭呢?
“伊络”
“嘭嘭嘭”
“伊络,你在吗?”
祝启臻咋舌,这丫头真粗鲁,不晓得什么是叩门吗?
“在在在~孟姑娘,吾门快被汝砸破了~”伊络笑意盈盈的开门。
一眼看见被强制挽住臂膀的祝启臻,笑容僵几僵。
“祝贤弟,您也来了?二位请进~”伊络一侧身,让出空档,头略微低垂,品缘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大哥终于肯重新唤启臻‘贤弟’了?”祝启臻玩味的讽刺语气,伊络未语,只摆了个‘请’的手势。
品缘不高兴了,“大男人干嘛一副小肚鸡肠的摸样,语气酸溜溜的。我会误会的哦~”
“你~”祝启臻笑道,“好好好,我不小肚鸡肠,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行了吧?”
品缘展颜,索性放开手,三两步蹦了进去。
“哇,好干净啊~”品缘毫不客气的四下打量伊络的房间,书桌案台一尘不染,每件物品都有它固定的摆放规矩,床铺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床单平整的连个褶子、发丝都没有。
“我说,伊络,你天天从起床到出门,是不是要花费很长时间啊?弄的那么整齐~自愧不如啊~”
“孟姑娘,你知道客人随意参观主人房间是很失礼的吗?”伊络拦住品缘正在抚摸剑身的纤葱玉指,挑眉佯怒道。
品缘面向他,小手抚平他皱起的眉,“明明没生气,偏要装个臭脸吓我干嘛!哈哈~”
祝启臻也笑道:“大哥,你说碰见孟姑娘是不是我俩的福气?”
伊络的纷繁复杂的看了眼祝启臻,似有深意道,“福气固然是福气,却不知,是谁的福气。”
有种奇怪的火花在两人中间升腾,呲呲作响。
“对了,伊络。”品缘停下参观,凑到两人面前,“差点忘了正事。这次我们来是想问你,祝启臻和我想去西湖游玩,你去不去?”
“当然……去。”伊络笑道。
祝启臻耸肩,“其实你可以选择不去。”
伊络怒瞪他道:“我偏去!”
品缘左右看看不对劲,忙把两人拉开,“我们本来就是邀请你的。”
“我们?”伊络抓住关键字,醋意盎然。
“对呀。”祝启臻顺势搂住品缘的肩膀,“我们……”
伊络转向品缘道:“孟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品缘看了看祝启臻。
祝启臻更加得意的笑道:“孟姑娘先回屋休息吧,不必担心我!”
“谁担心你?”伊络咬牙道。
品缘冒出冷汗,边笑,步子边往外挪,“我……我走了,你们请便。”
话毕,品缘飞奔出门,真是可怕的低气压。
十 离别
更新时间2010…8…24 22:32:42 字数:1824
最近杭州知府很郁闷。
祝大公子得圣上旨意,赐予一品钦差大臣慰问驻守边疆的士兵,以鼓舞士气。
这也没关系。
但为什么,祝大公子完成任务,愣是呆在他的府邸不肯走?
不肯走也就罢了。等人嘛。
但为什么,一等等来俩人?
这个,一个人,两个人什么的,也无所谓。他偌大的知府还养不起几个人?
但为什么,其中偏偏有一个是女的?
这他就哭了。为了这个女的,两位公子是天天打架。
那不是一般的打架,那打的是相当激烈。
几乎一场架坏了一间厢房。
敢情等这几位走了之后,他必须挪用公款整修府邸了。
可恨,杭州还呆着于谦大爷!
掩袖哭泣,他连挪用公款的机会都没了。
“请姑娘移步正厅,晚膳已齐备~”知府大人屈尊降贵,泪奔啊,还没说几句话,便被祝大公子惩罚来请孟姑娘晚膳。
“知府大人!”
品缘一拉门,吃惊的看着心不甘情不愿跑腿的知府。
“孟姑娘饿了吧?”知府笑道。
“有……有点。”她一介平民女子,竟能有知府请饭,真是……三生有幸。
饭桌上,一盘木耳鸡蛋,一盘青菜蘑菇,一盘清蒸鱼,一碗西红柿鸡蛋汤。伊络没有来吃晚饭,不知又跑哪儿溜达去了。品缘瞅瞅黑不溜秋的木耳,蔫耷耷的青菜,真不知这厨子会不会烧菜,还想尝尝杭州出名的西湖醋鱼呢。好容易想夹一口那鱼,一眼看见生姜丝,立刻放下筷子。
“春桃,帮孟姑娘把蒸鱼那道菜里的生姜丝剃干净~”
“是,大人!”
春桃手脚利落的筷子勺子一起上,不是品缘吹,几秒钟,菜里再也看不见一丝丝的生姜末。
品缘咋舌~
祝启臻夹了一大块鱼放进品缘的碗里。“孟姑娘,请~”
品缘心里打鼓,不是自己难伺候,实在是吃不好鱼,本来只想自己从肚子那块夹点尝尝味道,一桌菜只有那鱼能吃吃~祝公子夹了那么大块,很多刺啊~
品缘扯了个巨难看的笑容,一筷子鱼肉囫囵吞枣似的塞嘴里。
果然,刺卡住了……
“孟姑娘,来喝口水~”祝启臻忙的拍品缘的背,又忍不住想笑。这姑娘,怎么那么笨,吃个鱼也会被卡住。
品缘被拍的直伸舌头,真笨蛋,哪儿有刺卡住,拍背的。
吞一大口饭,好容易缓过来,差点死了,品缘望着那大坨鱼肉,死也不碰。
“春桃,你见姑娘吃不好鱼,为何不伺候挑刺!!现今姑娘受惊,你如何自处?!!”祝启臻居然微怒?那个阳光般不拘小节的人居然有了怒气?品缘以为自己花了眼。
“大人饶命,春桃知错了……”可怜的小婢女,都是她害的,可惜,没见过祝启臻生气,品缘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
春桃半爬半跪着给品缘挑完了所有的刺。本来品缘已经没心情吃,看这个样子,不吃,祝启臻就跟那小婢女没完了,赶紧几口扒完。草草的喝了几口汤,推脱不舒服赶紧闪人。
闪回房间,春桃也跟了来,品缘见春桃一副委屈的样子,赔笑脸安慰几句,便打发春桃去买了壶米酒。
拎着米酒,品缘兴冲冲地去找伊络。
踏着碧青碧青的石子路,品缘心情好了起来。想到祝启臻是为了自己才和婢女较劲,才生气,她忽而觉得心情大好
上次来的匆忙。没怎么观察伊络的住处,好吧,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整洁的让人无语。这家伙绝对有洁癖。
拍拍木门,“伊络~伊络~”
没人?品缘不死心的接着拍。
等拍的手都麻了,品缘气的跺脚,死到哪里去了。
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品缘拎着酒穿过小树林,已入深秋了啊,树上稀稀拉拉几片叶子,看起来荒凉的很。
“为什么~非要是我~”
嗳?品缘听见几声嘀喃,模模糊糊又不是很真切。
品缘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靠近后院。
石凳上坐着身着青白玉衫的人儿,一手滴溜着酒壶,一手趴在石桌上,醉态横生,两颊已泛红晕,粉嫩嫩的,双目紧闭,好像很痛苦,长而密的睫毛微微上翘,不安的抖动着。英挺的剑眉深深地拧在一起。
品缘观察的心疼,你再想什么,为何眉头紧锁?很痛苦吗?酒喝多了,头是会很疼的。
品缘耸肩,本来就是找他喝酒来了,没想到他到先醉了。已经是深秋了,睡这儿会着凉的。
品缘使出吃奶的劲儿,咬牙搬动伊络的身体。
“哇,这家伙看起来没二两肉,怎么这么沉啊?!!”伊络的身体纹丝不动让品缘非常恼火~
“孟姑娘,我没醉~”
“!!”品缘眼珠都快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