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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不得不说。”锐打断伊络,“可能是有人泄露了我们住的地方。”
品缘心里一凉,喃喃出声,“你们怀疑我?”
左手猛地被攥紧,伊络道:“不关你的事!”
“什么不关她的事?!”濛哭了,“公子只带她来过我们宅子!若不是她,我姐姐怎么会死?!”
“濛,去过我们宅院的不止孟姑娘……”
“公子!到现在,你还护着她!姐姐在她身边,若不是发现有问题,她怎么会冒险回来,又怎么会死?!!”濛哭的越发厉害,哽咽道。
品缘语气酸涩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日午时,有人投入暗器,暗器上有个字条,字条上写着:伊络有难。我以为是你们发给我的,所以晚上偷偷看看情况。”
“你说谎!!”濛厉声指责。
“濛!”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濛,你相信我!我根本不认识你姐姐,为何要害她?!”品缘着急的不知作何解释,脑海中一片混论,到底是谁,谁写的字条,那个人又有什么目的。
“孟姑娘!”伊络把她揽在怀中,“我相信你!”
“公子!”
“濛,不必再说!我相信不是孟姑娘做的。”伊络肯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濛哭着坐在屋角。
“伊络,濛的姐姐死了?”品缘鼻头一酸,眼泪不由自主流下。
伊络深深叹了一口气,“不错,就死在宅子里。濛的姐姐你也认识。是你院中打杂的洛儿,原名诱。”
品缘大惊,“是她?!”
“是的。是我当初派她去照顾你。今日未时三刻,她急急忙忙跑到宅子,前脚刚至,后脚黑衣人便来了。诱为了让我们逃走,和钥一起断后。等钥晚上和我们汇合,我们才知道,诱死了。”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居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这么多事。钥受重伤,诱丧命。这一切,都是那个传进字条的人。这个人,他有什么目的?
“你们……是什么人?”品缘心里难受,头靠在伊络胸口,耳畔传来一阵阵规律的心跳。
“军师是我临时身份。”伊络似乎在思索,音色缓慢沉重。
“我知道。”这点,品缘早已猜到。
“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你,并没有好处……”
他什么都不能说,如果说了,会惹来巨大的麻烦。
品缘深呼吸,平静内心的波澜,也逐渐消化所有信息。她慢慢从亵衣内兜掏出一块玉佩,塞进伊络手中。
伊络错愕。
品缘道:“这是祝公子与我的玉佩,你们拿着。明早找辆马车,赶紧出城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品缘几乎把持不住的哽咽。
“祝启臻?”
伊络摩挲玉佩,感觉到上面有个“令”字。
“走吧。”品缘坐起身子,“再也不要回来了。有多远走多远。”
“蝶苒……”
第一次听伊络如此亲密的唤她,品缘心跳不禁变快。
被圈进温暖的怀抱,品缘只觉控制不住的悲伤。
伊络终将后面的话咽回。他什么都不能给她,连最基本的安定生活亦无法拥有……
……
一个人灰头土脸的找到曾经欢笑的宅院,品缘百感交集。
伊络他们已经走了,未等到天明。
她推开院门,院子里到处是血迹,打翻的扁,残破不堪的椅子。
死寂一片。
屋子内家具东倒西歪,满地狼藉,内室的床边斜靠着一个人,她紧闭着双眼,乌黑的青丝散落,衬托惨白的皮肤,嘴角溢出鲜血,白皙的颈项长而宽的疤痕,血已凝固。
“洛儿……”
品缘捂嘴后退几步,涌出泪。
濛连亲姐姐的尸体也来不及收,可见昨晚战况的惨烈和紧张。
半拖半拉的把尸体挪到后院,找不到其他工具,品缘直接用手挖起土来。
一下……
两下……
三下……
纤纤玉指鲜血淋漓。
费了大半天功夫,露出一个浅浅的坑。
“洛儿,简陋了些。你先睡着……”品缘说不下去,只拖动洛儿的身体入土为安。
濛悄无声息走到品缘身后。“谢谢你。”
品缘没回头,淡淡道:“来帮忙吧。”
濛吸吸鼻子,蹲下身,和品缘一起培土……
……
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柳林院,紫鸢遣了众人在门口等着。一见到品缘,她忙的迎了上去。
“姑娘,你怎么才回来?”紫鸢欲搀扶品缘,被品缘一把打开。
她怔愣,跟在姑娘身后入内。“发生什么事了?”
品缘脱下小厮衣服,套上家常灰布褂子,状若漫不经心道:“你认识伊络吗?”
紫鸢笑道:“姑娘糊涂了。紫鸢见过伊公子。”
品缘回身冷笑,“是么?莫不是你们早就相识?”
紫鸢弄不清姑娘意思,“何谓早?紫鸢是随了姑娘之后,才认识伊公子。”
“紫鸢……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伊络的住址,我只告诉你一人。”真的要怀疑自己一路走来的丫鬟,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紫鸢神色不定,哭了起来,“姑娘怀疑紫鸢害了伊公子?可是,姑娘是知道的,紫鸢一直侍奉姑娘左右,未曾离开。紫鸢对姑娘之心,天地可鉴!”
紫鸢说的也有道理。品缘缓和脸色,扶起跪地哭泣的紫鸢,“紫鸢,是我不好。你快起来。”
紫鸢抹抹泪珠,“姑娘,真的不是紫鸢。”
品缘没答话,只拉她一起坐下。紫鸢瞅瞅姑娘依旧阴霾的脸,也不好再说什么。
至晚间,沈婆子求见品缘。
那婆子一身素色棉布服饰,两只眼睛不停乱瞟,品缘不是很喜欢她,鉴于她年纪大了,对她也是很客气。
“大娘,有什么事吗?”
沈婆子又是一个深深的作揖,恬脸笑道:“婆子叨扰了。”
品缘忍住不耐道:“说吧,何事?”
沈婆子满脸褶子皱起,“从昨儿起,便没见着洛儿。姑娘看见了吗?”
品缘状若不满,“区区一个粗使丫头也来烦我?”
沈婆子惶恐的跪下,“老奴唐突,老奴唐突。”
紫鸢忙上前搀扶,“大娘自去吧。”
沈婆子见有个台阶,赶紧扶着下,嘴里兀自道:“姑娘歇着……”
打发走沈婆子,紫鸢换来罂瑶为品缘铺床。
腹部一阵阵抽痛,品缘抵住,还是感到丝丝疼痛传到心里。
“姑娘,怎么了?”
紫鸢走近前,姑娘满头虚汗。
“要不要请郎中来?”
品缘摇头,“天色已晚,别没事找事了。”
啊!
比之前疼痛的越发厉害,有一股垂坠的感觉,像月假般。
搭紫鸢的手,脱去外衣半卧床上,玉桂贴心的送来手炉。品缘把它放在腹部,暖暖热流传来,疼痛减轻,舒服不少。
罂瑶扯下帐子,退下。紫鸢担心姑娘夜间唤人,在外屋榻上歪着。
半夜里腹部还是难受,品缘在半醒半睡中昏昏沉沉……
五十 祸从口出悔不回(一)
更新时间2012…2…9 20:10:07 字数:2902
翌日清晨,宫里来了人,说是淑嫔娘娘赏赐了一挂翡翠鎏珠水晶玉石链、一柄玉如意、两方歙砚、三个小金锁、几把丝织团扇。
林氏特意叫了众人至崇福园正厅,说了一通祈祷娘娘身体健康,万福长乐等语。按照礼单将赏赐一一分发。品缘再一次领略了什么叫做羡慕嫉妒恨。唯一一挂由暹罗国上供的由两颗稀世珍宝的夜光鎏为引,六颗圆润饱满的血丝透明翡翠加数颗晶莹水晶串连而成的手链,指名赏了她。悜儿小,只觉漂亮,并不懂这手串几乎是无价之宝。锦菱对这些身外物并不在意,而且她的东西与灼华一样,自觉锦苑有意撮合他俩,很是高兴。其他几个姨娘多少有些见识,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林氏轻咳几声,她们才缓过来,依次谢恩。
灼华把玩着歙砚,乌溜溜的眼珠不停在品缘身上打转,锦菱本含着笑意,一见此情瞬间变了脸色。
品缘恶狠狠的瞪了灼华一眼,灼华不解其意,委屈的转了目光。
“今天叫你们来,一是散了娘娘的赏赐,二是选个良辰吉日至广化寺为娘娘祈福,保佑娘娘早日诞下子嗣。”林氏宣布了重要事宜。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依着目前淑嫔娘娘获得的宠爱,若是诞下龙子,说不定……”安姨娘掩去下面的话。不过,明眼人都晓得她的意思。
林氏有些担忧:“若是一举生个皇子,未尝不是好事。而且,圣上现只有皇后和淑嫔娘娘两位妃子。”
品缘心下打鼓,这帮子贵妇人找死不是。大庭广众下议论朝政不说,居然连谋太子位的事都拿出来说。真是没文化不知道害怕。
“后事如何,要看姐姐的造化了。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姨妈,不必操心了。”边说边不住向她使眼色。林氏不禁脸红,自己瞎说的太多了。
环绕一周,发现蝉儿未到,林氏偏脸问旁边的喜娈,“怎么不见蝉妹妹?身子还未大好吗?”
喜娈欠身回道:“听芳草妹妹说,姨娘只狠命养着,身子已大好,只是精神老是提不上来,做什么事都是懒懒的。”
林氏很不满,“这样的大日子,也不见她露脸。真是仗着老爷疼她,越发没了礼数。”
“哼,怎么办呢,老爷对她好的没话说。”五姨娘宜美姝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姐姐别说了……”四姨娘周银莲怯怯的劝道。
林氏气愤之下也无可奈何,宛郁浤早打过招呼,刘姨娘丧子痛苦难过,一切事情均照着刘姨娘的意愿来办。
“罢了罢了!蝶儿、灼华留下陪我说说话。你们散了吧!”林氏闷闷不乐的打发了众人。眼见锦菱还踌躇着不肯走,不禁大呵:“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锦菱吓的一哆嗦,默默的踱了出去。
“母亲,为何凶菱妹妹!”灼华蹙着眉。
“华儿!”林氏看着灼华,“我早说过,只有蝶儿才是你正经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