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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何解?”林氏狐疑的看着她。
“那家的老爷、公子是个什么情况,姨妈知道吗?”品缘问。
“大姑娘家怎么问这些?!”林氏嘴上不满,却也回答道:“那府里老爷娶过三房妻妾,正妻许氏生有一子三女,其子和我们悜儿一般大,正是许亲之人。两房妾室各生一子,一个已是成年,另一个也已十五。他家世代从商。想当初,你姨丈不曾发迹,才许下的这门亲。若不然,怎能让悜儿为商人妇?大大折煞了我们这样的人家!”
原来是这样。
还说什么近况不好,明明是官大了,嫌弃人家从商之人。明朝属资本主义萌芽阶段,却也是被压迫的阶级,重农轻商。当初怕是觉得商人有钱,悜儿嫁过去锦衣玉食自是不消说。现在发达了,自己家也锦衣玉食了,便不稀罕了,挑拣人家社会地位了。
品缘不屑的活动心思,嘴上却道已经想好的方案;“恕外甥斗胆一问。皇宫里有买办吗?”
林氏想了想,“有的。还有个名头,叫什么梓官。”
品缘击掌大呼:“这就好办了,凭姨丈目前在朝堂上的势力,任免一个买办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林氏思索着,“蝶儿的意思是……”
“任命那府里老爷当皇家买办,专门为皇室经商!”品缘笑道。
林氏不解,“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这样一来,他们家身份地位便不同了。虽说还是商人,但说出去,那是为皇上办事的!谁人敢小瞧。更何况,亦有个官名。足以添脸面了不是?再让姨丈关照那家老爷,让他儿子们买个士族名头,走科举之路。日后考试时候,姨丈动用动用关系,不说混个尚书、侍郎什么的,六品以上还是小意思吧?!”
林氏越听越喜,听到最后禁不住失声喊妙。“蝶儿,没想到你心思竟这般通透?!这样一来,他家的荣华富贵得以继续,悜儿嫁过去不会吃苦不说,外面听着也好。也不用悔婚了!其实,我见过小公子,粉雕玉琢,长大了必是美男子呢!”
品缘大为鄙视,现在开始夸人家了。
“姨妈高兴就好!”林氏乐得合不拢嘴,“蝶儿大有治家之才,以后我也放心了。”
“啊?”品缘不明林氏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姨妈是说,日后家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你商量了。犹如多了臂膀一样!”林氏忙遮掩道。
得了,这些个破事少来找她,刚才要不是看林氏哭的伤心,她可不会那么多事。
品缘赔着笑脸,暂且无话。
……
柳林院里,丫鬟们各忙各的活,不时和自家姑娘说说话。
“那天大小姐嫁人。墨烛拉着我直哭。”玉桂感叹道。
“姑娘们大了,都是要出阁的。以后,这偌大的园子怕是越来越冷清了……”品缘嘬了小口茶,咕咂咕咂的嚼起松仁果。
紫鸢捧着干净衣服,笑道:“难道姑娘是不出阁的?即便冷清,姑娘也是体会不到了。”
罂瑶凑了过来,嘻嘻的乐:“紫鸢姐姐这话说错了,指不定姑娘就得面对冷清清的院子呢。”说罢,努努嘴。
紫鸢会意,哧哧的笑。
品缘叹气,“不要乱说话……”
“姑娘不好意思了……嘻嘻。”罂瑶娇笑着跑了出去。
品缘无奈的耸肩。
“瑶儿妹妹不清楚,姑娘莫怪~”紫鸢笑道。
“你知道,我不爱生气~”品缘又塞进一块松仁果,“梅小姐的病怎么样了?”冬日里寒冷,梅小姐总爱不管不顾的疯跑疯玩,终于得了风寒,还好不是很严重,只有些头晕鼻塞的现象。
“听青姐姐说,已经好多了。只是梅小姐耐不得寂寞,整日里缠着青姐姐要寻姑娘玩。青姐姐哄着劝着才罢了。”紫鸢道。
“哎……姨妈照顾起来,也难为她了。”品缘道。
“听说,司礼监王大人除掉心头刺。为这事,老爷高兴了许久。这不才撂开了小姨娘的事。越发春风得意了。老爷欢喜,夫人伺候的也就省心多了。”紫鸢道。
“明朝后期腐败的不得了。那些个皇帝全部中看不中用!”提到朝堂上的事,品缘升腾起爱国心,语气忿忿的。
紫鸢忙道:“这话闺阁里说说罢了。私自议论上头,其罪当诛!”
“什么都是其罪当诛。灭九族什么的!王法反正是他们说了算!”品缘摆弄丝帕,不屑道。
紫鸢笑了,“姑娘说话耍起孩子脾气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玉桂打起帘子入内,品缘忙道:“怎么样?”
玉桂摇摇头,“刘姨娘还是不愿见任何人。芳草妹妹劝了半天,姨娘依旧态度坚决。尤其不见姑娘……”
她是在怪她吗?
说到底,要不是因为她,蝉儿也不会嫁给宛郁浤,更不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补品都送去了?”品缘问。
“给了芳草妹妹。姨娘让玉桂带话给姑娘,说是这次是最后一次收。下次姑娘不必再送了。再送,她也不会要的!”玉桂看着姑娘难过的脸色,心里也是酸酸的。
“罢了……”品缘涩涩的开口,“以后与我注意贵宝楼的情况,这些个虚礼……不送也罢……”
“是的,姑娘!”玉桂幅身,“玉桂先行退下,姑娘有事唤玉桂!”
“嗯。”
“姑娘不要太难过,刘姨娘不是爱使小性儿的人。孩子没了,身子又虚,难免心情也不好!”紫鸢低语劝慰。
“我知道……”
忽听“嗖”的一声,一柄细长的暗器戳着纸片直直钉在窗框上,阳光照射下泛刺眼的光。紫鸢上前狠拔的半天才取下。这一幕好像武侠小说里传递信息惯用的伎俩,品缘好生纳闷,“紫鸢,上面写的什么?”
紫鸢怔怔的回头,“伊络有难!”
品缘几步追出门去,送信人早已无踪影。
“姑娘怎么办?”紫鸢跟随。
伊络有难……
伊络有难……
这到底是谁发来的私信?
见姑娘不说话,紫鸢再次问道:“姑娘打算怎么办?”
品缘静静心,沉声吩咐:“找件小厮穿的衣服,我要出府!”
紫鸢心下一沉,忙劝道:“姑娘万不可莽撞!”
“我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品缘的话像重磅炸弹一下将紫鸢吸引住。
“姑娘知道?”
未及考虑,品缘道:“知道。在城外一处隐蔽的庭院。”
原来在城外,怪道她在京城一无所获。
紫鸢微扬嘴角,“白天出府易被发现,待晚上再议好吗?”
没在意紫鸢的表情,品缘着急的来回踱步,“紫鸢,我等不得了怎么办?!伊络有难,会不会性命堪虞?”
紫鸢站在姑娘身后,意味深长的微笑,“姑娘莫急,即便有人要取公子性命,料想也不会在大白天动手。”
“是这样吗?”
“是的。”
品缘略松一口气,只要不会丧命,无论伊络在哪里,她都有把握将她救出来。
“那紫鸢为姑娘准备衣物了?”紫鸢道。
“去吧!”
……
当晚,紫鸢亲送品缘至百花园角落处,黑漆漆的夜里,她不放心姑娘,千叮咛万嘱咐,这才放她离去。
好不容易爬出甬道,脚刚一落地。品缘急忙向城门跑去。城门有时间限制,去晚了,就出不去了。
呼……呼……咳咳咳……
每一步都如此沉重,品缘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冷气灌入心肺,越发咳的厉害。
伊络,你等着我!
前方长长的甬巷,湿润恶臭,昏暗的几乎看不清五指。只要穿过这个漆黑的巷子,就是城门!品缘猫着腰钻进去,一道刺眼的光线晃过,前边一扇门吱呀开启,伸出一只手,硬是将她拖了进去……
四十九 佛说有因必有果(七)
更新时间2012…2…9 11:10:26 字数:2885
“唔唔!”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品缘惊恐的瞪大双眼,双腿不住踢腾。
“安静!”身后粗哑的声音带着喘息。
心里又怕又急,那么重的血腥味,莫不是一些亡命之徒?
挣扎着被拖进屋内,屋里黑漆漆一片,只一处高墙上的小窗户透出微弱的月光。
“锐,放开她!”
熟悉的声音传进品缘耳内,下一秒,紧捂她嘴巴的手松开了。
“是伊络吗?”
大起大落的心情让品缘几乎窒息。很奇怪的是,为什么每次见到伊络,基本都在夜晚。
“伊络……”品缘腿软的坐在地上,摸索着想爬到伊络身边。
“你别过来!!”
一声叱喝唬得品缘一抖。
腾腾腾跑来一个人,对着她狠狠一踹,正好踹到腹部,疼的品缘闷哼。
“濛!”
“公子!肯定是她,肯定是她!”夹杂着哭腔的怒斥。
夜太深,品缘抬头想看清面前人是谁,腹部的抽痛令她弯下腰,蜷缩在一起。
“濛!事情没查清楚!你这是做什么?!”伊络的音色陡然冷峻。
“濛,你冷静一点。”沙哑的声音耐心劝他,“你这么大声,会把官兵引来。”
“到底……怎么回事?”品缘忍住疼痛,勉强问道。
屋子里静悄悄的再也没人出声。根据刚才的情况,品缘已经能大致肯定是伊络一帮人。踹她的人,她也差不多猜了出来,是那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
“伊络,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了?”品缘拖动身体,好不容易爬到窗户边的草垛旁,那里黑黝黝的一块,应该是伊络。
伊络借着月光看见品缘,忙搭手令她坐在身边。
“孟姑娘……”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就在白日里,我们的住处被一群黑衣人血洗。”
“什么?!”
品缘瞪大双眼,不相信这是真的。
“锐!”
“公子,我不得不说。”锐打断伊络,“可能是有人泄露了我们住的地方。”
品缘心里一凉,喃喃出声,“你们怀疑我?”
左手猛地被攥紧,伊络道:“不关你的事!”
“什么不关她的事?!”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