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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点淡妆。在丫鬟的陪同下,静等各位姐妹的到来。
“哟~~菱姐姐今儿个真美啊,就若那出水芙蓉一样。”宛郁情浑身素色,只耳间珠玉耳铛熠熠闪烁。
锦菱脸上发烧,忙招呼宛郁情坐下。
不多时,小妹妹宛郁悜也来凑热闹,大咧咧地坐在边上吃果子。
众人正说着话,灼华嬉笑着踏进亭子。
“瞧这里热闹的紧,怎么不叫上我一个?”
宛郁情笑道:“你还用得着叫么?与你来说,热闹啊,像是有味儿似的,走哪儿你都闻得见。”
一席话说的众人都笑了。
宛郁悜抬起沾着果渣的脸憨憨的问灼华:“华哥哥,我们都是菱姐姐下帖子请来的,你呢?”
灼华刚想回答小妹妹。锦菱接过话头,笑道:“我可没有请他~”
“你听听,人家没有请你,巴巴的来做什么?”灼华在襁褓中便过继给康大人,那时宛郁情也还小。现在见来,对灼华也省去了许多繁缛的礼节,只在公众场合做做样子。
灼华偏生拣了个座,朝嘴里扔进一块糕点,恬脸道:“那我不管,东道主的东西我也吃了。这社啊,我非参加不可了。”
锦菱抿嘴笑,“你若参加也不是不可,要让众姐妹表态才行,只要过半数,那便依你!”
灼华一听,急忙给大家作揖。除了锦菱是东道主不算,宛郁情举否决票,宛郁悜则支持哥哥。
灼华急了:“这一对一,怎样算?”
亭外一直听大家谈笑的品缘道:“华哥哥,这儿还有我呢。”
二十八 步步为营攻心计(五)
更新时间2011…4…26 20:00:42 字数:3689
灼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忙出了亭,搭手从船上搀着品缘入内。
宛郁情忍不住打趣道:“一见他的蝶儿妹妹,我们这些人都不入他眼了。”
锦菱脸色暗了暗,随即缓过神,也笑道:“蝶儿妹妹,你来的正好,来表决一下,同不同意华哥哥参加诗社?”
一群孩子的玩意,品缘无所谓道:“我没关系啊,反正多个人帮我们端茶倒水的也挺好。”
灼华乐的大叫妹妹真好。
锦菱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灼华,心里发酸。
宛郁情看出锦菱神色不对,心下明了,都说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看来除了她,其他人不过如此,小小年纪,心里居然有不该的想法。
一瞬间,她对自己的欣赏提升几个加号。
“华哥哥,你给蝶儿妹妹找个座吧!看在蝶儿妹妹如此帮你的份上。”
灼华拍拍脑瓜,“对对对。妹妹,你就坐我边上吧,我来服侍你!”
品缘也觉察到可能伤了锦菱的心,便道:“我一直想和情姐姐讨教女红的事,我和她坐一起好了。”
灼华碰了个钉子,有些讪讪的。
宛郁情倒是热情的拉品缘坐下,又给她斟了杯水。
“我们开始吧。”宛郁悜奶声奶气的说。
锦菱想了想,“我们总共五个人,我昨夜已经想好了诗名。分别是《荷香》《望荷》《荷影》《荷声》《残荷》《忆莲》。一炷香时间。大家随便选题。不限韵。做不出来的话,可是要受罚的哦!”锦菱扬声笑道。
一旁雀儿把准备好的香点上,便退到一边。
品缘傻眼,她看着姐妹们一个个选好了题目,只剩下《荷声》和《残荷》。
宛郁情见品缘不动声色,以为她早已成竹在胸,羡慕亦不屑的笑笑。“蝶儿妹妹,你怎么不选啊?”
灼华抽的是《望荷》,琢磨自己诗句的同时,想起她满腹才华的蝶儿妹妹可能有办法帮他,这才留意到品缘连题目都没选。
“呃,这个,我还没定下来要选哪个。。。。。。”品缘紧张的冒汗,本来就被蝶苒的才华横溢所害,这一犹豫,反倒成了众人的焦点。怕是人人都以为她仗着才情拿大吧。
果然,宛郁悜凑过小脸道:“蝶苒姐姐,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呀?悜儿想,但凡蝶苒姐姐赋的诗都是极好的。先说给悜儿听听好不好?”
众人纷纷盯着品缘,品缘尴尬地笑:“你们看我做什么?一炷香的时间,做不出来可是要受罚的!”
“悜儿,你省省吧。你的蝶儿姐姐是什么样的人物,就你那脑袋瓜子别去自寻侮辱了!”宛郁情冷哼一声。看不惯品缘装腔作势的模样,她忍不住放出酸水。
品缘涨红了脸,悜儿犹疑的看看宛郁情,又看看品缘,一时之间也分不明谁是谁非,便不再说话,指挥小丫鬟拿点心果子吃。
品缘想选《残荷》,可她脑中除了李商隐的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其他什么也没有了。嘀咕着首联、颈联、颔联、尾联,打算做首七律。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她的学业生涯,作伴的不是数字就是几何图形,语文课通常是她补眠用的。
眼看着香灰一寸寸的掉落,真是心急如焚。
灼华只有了半首,佯装起身思索并吃东西,他挪到品缘身边,悄声问道:“妹妹指点下我这《望荷》?”
品缘心内叫苦,她已经不是本尊了,还指点别人,谁能来指点她一下。支吾了几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灼华奇怪蝶苒妹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正巧这时,小姨娘宛琯的游船经过亭子,听见里面有嬉笑声,便吩咐船夫划来。
这宛琯也出生于书香门第,亦有几分诗才。见众人作诗做的兴起,耐不住性子,扶着丫鬟屏翠也进了亭子,一眼瞧见灼华俯身对品缘说着什么。
她击掌引起众人注意,笑道:“那边两人作弊呢,你们其他姐妹眼睛都被蒙上了不成?”
众姐妹这才发现灼华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品缘那儿去了。
宛郁情笑拧他的耳朵,把他揪回自己的座上,“眼错不见,你倒是聪明,跑去找诗状元去了!”
灼华捂着耳朵,哎哟哟地呻吟。
锦菱也笑道:“情姐姐,这次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众人搀扶着宛琯坐在主座上,宛琯笑意吟吟:“我不比夫人,你们不要拘泥才是。”
大家皆称是。
锦菱亲自为宛琯盏茶,并让雀儿重点了一枝香。
“姨娘,现在只剩下《残荷》及《荷声》了,蝶苒妹妹也没有选。伦理,应该姨娘先请。”宛琯看向品缘,眼神说不出的别有深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想来蝶儿丫头的才华也不在乎名字。难易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说罢,便拈了《残荷》。
品缘无法,只得拿走了最后的《荷声》。
香慢慢的燃着,宛郁情想起一句,提笔写一句。灼华再也不敢造次,乖乖的把已成的半首写下,冥神苦想下面的。悜儿还小,涂鸦似的做了首,也不管好坏。锦菱却是早已完成,随意的吃点心喝茶。宛琯时不时看向品缘,惹得品缘心里直发毛。
“香烬了。”屏翠宣布道。
“先看我的,先看我的!”悜儿吵吵着。
众姐妹以为她出了什么好的,都挤过去看。
宛郁情首先笑出声:“这是什么!韵不成韵,律不成律,连字都错了!还好意思嚷我们来瞧!”
悜儿紫胀面皮,强词夺理道:“我随手写的,这次不算。”说罢,劈手将宛郁情拿着的诗稿夺过来,几下揉成团,忿忿地扔进湖里。
“瞧,小丫头恼了。你呀,就是再认真做个十首八首的也不过如此!”宛郁情继续嘲笑。
“你……你!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要那才!”悜儿无话可驳,东扯葫芦西扯瓢。
众人哄笑着,灼华见小妹妹真生气了,笑着去安慰。
人群中,只有品缘笑得牵强,她明白今天这脸是丢定了!
宛郁情趁着灼华去安慰悜儿的空档,猛地拿走他的诗稿,甩着笑道:“我们来瞧瞧大少爷做的怎么样?”
灼华羞得脸通红,“情妹妹,你别嚷!我还没做完呢,只得半首!”
“半首也不行!这香都燃尽了,即便半首啊,也得给我们瞧!”锦菱也过来凑趣。
灼华向品缘求救,“妹妹,还不快帮我拦下她们?”
品缘满腹心事,敷衍的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笑闹过灼华,众人又品读了宛琯的《残荷》,称赞不已。
宛琯谦虚的表示自己已经多年未作诗了,此诗拙劣云云,和众人推让一番。品缘下意识拿起锦菱的稿子,锦菱的字小而有力,隽秀中不是大家风范。锦菱选的是《忆荷》,以七律做成。
忆荷孟锦菱
遥望涟漪拢青丝,花红叶绿菡萏时。
空篱旧院人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故知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蝉鸣杳无期。①
“好!”宛琯首先称赞起来。“不愧是锦菱,将那种忆的意境描绘的如此深沉。”
“锦菱的诗,我真是甘拜下风。”宛郁情也夸道。
“菱妹妹这首果然好诗。只不过‘杳无期’三字太过伤感。人生连见故知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未免寂寥。”灼华感伤道。
“锦菱也是随便一作,未曾想的许多,让众位姐妹,姨娘见笑了。”
宛琯道:“菱丫头这话太是过谦了。你的诗,怕也只有蝶儿丫头能一较高下了!蝶儿丫头,就剩你了!”
悜儿奔到品缘案前,奇道:“蝶苒姐姐什么也没有写。”
“哟~~看来必是极好的!不到最后都不肯拿出来示人呢。”宛琯挑眉笑道。
“姨娘过谦了,其实我……”品缘掏出帕子擦汗珠,赔笑道。
“妹妹快说出来让大伙评评,姐姐帮你记下。”锦菱端坐好,工整的铺上上好的白纸,灼华蹲在一边为其研磨。
品缘没办法脱身,索性一咬牙道:“我压根没做什么诗!素日里在家,我只做女红,从不写这些诗啊,赋啊什么的!”
大家面面相觑。
灼华立刻反驳:“妹妹的才情是出了名的,平日根本不喜摆弄针线,我与妹妹从小长这么大!妹妹喜欢做什么,我还能不知?”
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