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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菱??雀儿??”
“姑娘怎么不记得了,孟锦菱,是姑娘同父异母的二姐姐啊。”
孟锦菱,二姐姐?岂不是那个冒充她进入首辅府的人!
她派丫鬟约紫鸢出去是什么意思?而且,如此偷偷摸摸又是什么意思?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说,她说她家小姐代替姑娘入府不是本意,希望姑娘回来之后不要怪罪于她家小姐。”紫鸢不安的时不时偷眼看品缘的反应。
觉得自己这个冒牌货地位不保了么?害怕了?派个丫鬟来示好?因为她,自己费尽周折才回到京城,孟锦菱倒是拣个现成的便宜。想示好?门也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紫鸢应声准备离去。
“等一下,去拿几两银子给汾。”
“是,姑娘。”
祝公子……此时的你在做什么呢?品缘不自觉发起呆来,脑海中回顾着与祝启臻相处的点点滴滴。
“来,我背你走!”
伊络?!
品缘笑盈盈的看着足以魅惑人心的褐发贵公子。
他那么深的凝望着自己,慢慢吐出几个字,“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不管警幻仙子给你几次机会,依旧水性杨花!”
伊络,这不是伊络说的!不是!
恐慌到极点的心,生出无限内疚,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莫名的窒息感是怎么回事?空白,又是一片空白,到底她缺少了什么?为什么只要她越发幸福,就是无止尽的空白?
警幻仙子,你将我送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不是剥夺了我一部分?品缘在混乱中,心情如鼓一般不平静。
“紫鸢,紫鸢。”
“姑娘,怎么了?”紫鸢急奔到品缘床前,抽出帕子替她擦拭额上虚汗。
“紫鸢,刚才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品缘握紧她的手,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草。
紫鸢被品缘的神情吓到,结巴起来。“没……没有啊。姑娘许是睡着了,做了噩梦。”
“这样么……”试着平复心情,那种难过失落感却总也无法消失。
“紫鸢,替我更衣吧,我需要出去走走。”那种无力感折磨的品缘无法再静下心来。
“可是,姑娘,外头寒露亦重,紫鸢恐怕姑娘承受不了。”
“不必说了!”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紫鸢便不再言语,取来日常穿的藕色芙蓉衣。
几日的卧床不起,头发有够凌乱,紫鸢打理好半天才像模像样。
盘的髻新颖别致,据她说,此髻名曰:蛇环髻。
品缘照照镜子,满意地笑笑。
“走吧。”塞好粉色莲花帕子,沐浴午后阳光,暖洋洋的,很舒服。
紫鸢不敢马虎,跟在品缘身旁,时不时担忧的看看脸色毫无血色的小姐。却也没说什么。
京城的繁华与热闹不是那江南小城能比拟的。到处是吆喝叫卖声,来来往往的人群各个心满意足地逛,左看右看的打量两边的物品,小贩也无不卖力的炫耀自家货物。
品缘想想家乡越来越没有年味的春节,很难想象有着那么多规矩的古人怎样过春节?
“紫鸢,我们去看看饰品。”
“姑娘,银子不多了……”紫鸢为难的支吾。
这一路上,品缘一看见漂亮饰品就想买,祝公子给的盘缠已经不多了。
“算了,我们随便转转吧。”
紫鸢明显松了口气。
逛街永远是女人最喜欢的事,虽然没有银两,两人东看看,西看看,目视着人们快乐的脸庞,也是一种乐趣。几条大街一转,品缘的脸颊也红润了一些,不再显得那么病怏怏的。
“姑娘!!!姑娘!!!”一个浑身脏破不堪的乞丐紧紧抓住品缘的裤脚,乱糟糟的头发打结成团,她吓了一跳,随即嫌恶的皱眉,紫鸢也帮忙用脚踢她。
“紫鸢,拿几枚铜钱给她,快让她走开!真脏!”
紫鸢忙从钱袋里拿出几文钱,“拿去,我家姑娘赏你的!快走开!你吓到姑娘了!”
那乞丐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紧抓品缘的裙摆,慢慢地竟顺着裙摆抱住她的腰,嘴里不停喃喃呼唤:“姑娘,姑娘,你不要我了……”
看来这个乞丐有精神问题,眼见围观者越来越多,各个心思不明,诡笑的看热闹。
品缘从来没曾丢过脸面,又急又气,运起全身力气,一脚将乞丐踢开,那乞丐想事多日问曾好生吃得饭,一下子滚了老远。
懊恼的捋捋被弄皱的裙摆,似乎闻到一股子恶臭味,真是倒霉,心情更加抑郁。
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气愤的回客栈。
紫鸢晓得小姐此刻极度生气,一路小跑跟着。
“姑娘,茶!”汾一如往昔毕恭毕敬的递上准备好的绿茶。
“不要!”品缘手一推,没想劲儿大了,直接撂翻了,整杯茶完完整整的泼在汾的手上和身上。
品缘愣了,慌忙掏出帕子擦拭水迹。
汾躲闪,示意自己不要紧。那么滚烫的水直接泼在皮肤上,汾面不改色心不跳,连眉头都没多皱一下。
“那你回去歇着吧,以免我再不小心迁怒到你。”
“是,姑娘。厨房莲子羹炖好了。”汾随即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你!!”品缘指着汾背影,指尖都在颤抖。“紫鸢,他讽刺我是吗?讽刺我火气太旺是吗?”
紫鸢为难的站在一边,什么话也不敢说。
“哼!”
随后几天,品缘的心情都很抑郁,那通莫名其妙的脾气,汾不理会,紫鸢是完完整整的看在眼里,一连几天毕恭毕敬。
整日里的没事做,品缘不是发呆就是喝茶吃点心,终于得到了个怎么吃都不胖的身材。
“姑娘又在发呆了。”紫鸢端来饭菜。“在想伊公子还是祝公子?”
品缘下意识脸红,不予她争辩,依然是青菜豆腐。祝公子给的盘缠已经枯竭了。
“不想吃。”
紫鸢叹气,一语不发的走出去。
不多时,她端来一份汤。
“青菜汤…拿走!”已经有气无力了。
“姑娘,是鲜笋肉片汤。”紫鸢吟吟浅笑,“有那么好的汤,让紫鸢伺候姑娘用饭吧。”
“紫鸢,我们哪来银子?!”品缘推开递来的汤,盯着她的双眸。
“姑娘别管了,快用饭吧。”
“你是不是去首辅府求人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只要他们不来接,不要去求!!”
“姑娘,我没有……我只是……”紫鸢咬唇不语。
品缘略微思索,她知道,她知道紫鸢当了什么东西了……“我的好紫鸢,那是你多么珍贵的东西。我的好紫鸢,是我太任性了。”
“姑娘,姑娘,你别哭呀。”紫鸢不知所措的想安慰品缘。
品缘紧紧的抱着她,“好紫鸢,好紫鸢,从今起,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以后再也不对你乱发脾气了,姐姐保证!”
“姑娘,您比我小呢。”紫鸢挂着泪珠微笑。
品缘哑然,她又把自己当成26岁的那个身份了……
“打扰了,姑娘,首辅府派来了马车!”汾放重脚步,轻轻叩门。
“请他们稍等……”为了不辜负紫鸢的心意,品缘三两口将紫鸢端来的汤喝得精光,放下碗,释然地笑。
紫鸢有些感动,为了不失态,她低头帮品缘整理包袱,将日用品加一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不多的首饰小包袱一裹。
两人匆匆离开客栈,临走之前,品缘问了汾的意愿,打算给他些首饰让他回自己家乡。汾不接首饰,在马车行驶在去首辅府的路上,品缘分明看见他静静的跟在车后,为什么他从杭州就一直追随她,她也很疑惑。
十九 一入府门深似海(一)
更新时间2011…4…17 20:24:27 字数:2213
另一边,钥将伊络接走后,立刻飞鸽传书传唤伊络派出在外的医官。等待的时期,一直是他和锐为伊络输气续命。
伊络伤的不轻,虽然钥给他服用了昂贵的还魂丸,但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半个月后,医官赶回来,细心调理,伊络才算捡回一条命,之后一连数月,都是濛和沥在照顾。
钥则奉命前往杭州,去找那位姑娘,钥不明白公子为何让他去照看那位姑娘,之前,伊络已经派了汾去,却还是不放心,钥屡次想问缘由,却碍于公子的冷漠,很难开口。
斗转星移,钥满布风尘来到杭州,刚刚才到达杭州,便得知孟姑娘已经离开上京,策马而去,他又紧随其后。
终于在某日夜晚时分见到了汾,多日不见,汾精神不错,从小就在一起的他们,钥看的出他的寒霜下有了一丝温柔。汾告知钥杭州的所有情况,让钥回复公子一切安好,那对银蝶耳环也照公子的吩咐给了孟姑娘。
汾掠过淡淡忧伤,只道公子痴心错付。钥取笑汾,这句话不适合他说。
钥从6岁便守护在伊络身边,公子的童年很快乐,很单纯,注定了他现在的磨难,他知道公子的心,知道公子每一步的努力,可是,这次,钥真的猜不透,女人从来就是祸水。
最终,钥都没有见那位孟小姐,除了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也有私心。他不喜欢她,从一开始见到她的那一刻就不喜欢!临走时,汾来送他,汾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钥深知他的性格,微笑而去。
在客栈逗留数日后,汾飞鸽传书通知了伊络,伊络梳理马匹的手停滞了,目光止不住的温柔,听到身旁的马蹄声,他重新梳理起鬃马顺滑的皮毛。
“钥,你回来了?”
“是!”钥甩手扔下马鞭,一个侧身将马儿栓上。“公子,孟姑娘她……”
“我知道。”
“孟姑娘现今在客栈,不日府中人就会去接回。”钥也开始刷理起马儿的鬃毛。
“具体何时?”伊络掩饰不住嘴角微微的笑意。
“此时!”
手蓦然僵直,伊络侧目紧盯钥浓墨的眼睛,“何时?!”
“此时!”
伊络迅速扔掉手中刷子,一纵身翻身上马,连马鞭也没来及拿,双腿夹马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