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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呆呆道,“那人你也是见过的。果然如你所言,他非我良人,哎哎,你这个乌鸦哇。可是自从来到这里后,我早已觉得,回不回去又不重要了。此处,也很好……”
我的话音一点点低了下去,到最后,也不知受什么牵引,竟脱声道:“嘿,郭半仙,我可以抱你么?”
我也不知从哪借来的胆,竟这么把长久以来的心思说了出来。
尽管是在这样可以说的氛围下,此话一出,我的心还是剧烈跳了起来。也顾不得他答不答应,反正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我当即一不做二不休,往他肩上一靠。
我当时想的是,错过这次,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那至少在这个当口,让我一直以来贪心的愿望得到下满足。
谁曾想,在我这一靠后,身边这个神一般男人的手竟攀上了我的肩,将我往他怀里紧了紧,我听得他一字字清晰无比地道:
“如此方可称之为——抱。”
☆、【肆叁】缘君一顾(四)
那夜的那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多久,实在是我觉得局促而缓缓移出他手掌的。
对我而言,那几瞬的时间已然可以拉长成永恒。
只是我后来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看着他不知是否真那么专注望着星空的侧脸,很想知道他方才那一抱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但我当然没有问出口,最后只能给自己一个结论,那便是——我想多了。
转眼又过了大半月,军中对郭嘉不出一月便能消战的言论似是有些异议。尤其是在得知袁绍那边又新运来了大堆粮草辎重之后,士气似乎更萎顿了些。关羽时不时眺望汝南方向的脸上,也能看出焦虑。
是的,刘备已离开袁绍处去了汝南。
郭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叹息刘备真是个人才,他的兄弟关羽杀了颜良文丑这袁绍的两名爱将,自己还能逍遥地被派去守汝南了。然后他盯着我道:“难道努力这么久,最终只能换来三分天下的局面么?”
我也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毕竟这就是不可撼动的历史啊!
“天下……只有一个!”郭嘉拂袖起身。
接触这么久,我好想第一次看到了他锁紧的眉头。
我也好想能帮他啊,但是我又实在做不了什么。
现在,由于袁绍那边的新情况,曹操又叫来了郭嘉,我这个帮不上忙的人还是被他要求跟在了身后。
“主公不必发愁,这堆粮草袁绍他们怕是不一定吃得上。”郭嘉说的悠悠然。
“奉孝此言何意?”
“主公莫急,若信我,便只需一字——等。”
被他这么一说,我脑子突发灵光地想起,在这个关头,似乎是有个袁绍处的人来投了曹操,烧了袁绍的粮草奠定了这官渡的胜败。只是这郭嘉,怎地真那么神,像是一早便料到了。
曹操没有说话,踱了个身背对我们。
在他的立场,这般焦虑,也是必然。
我扯了下郭嘉的衣袖,轻声问他道:“你如何那么肯定能等到那个人?”
“哦,何人?我可有说过我在等人?”郭嘉音调如常,自然又把曹操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这里没有第四人,我禁不住曹操投来的疑虑目光,慌忙低下了头。
“奉孝在说什么?”听得曹操这样问道。
“哦,回主公。是这位酿酒奇才在说着只要我们等来一人便可。”我完全能听出郭嘉语气里那不知是何的笑意。
曹操再次无言。气氛短暂地沉默,郭嘉又道:“还不向主公细细说明下,温冉姑娘。”
许是我低着头,没有看到曹操此刻讶异的表情。因为郭嘉这乌鸦已经在解释开来了道:“正是那江东来的女子,我说过主公会知道留她下来的原因。”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是无法,若没有建树出来,曹营可不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那还请这位姑娘,好好说说。”曹操慢悠悠地终于对着我说话。
我无可奈何,只能把这个历史点描述了一下,然后结果是与郭嘉一样的,那便是等。
幸好历史还是照常上演,那个从袁绍来投奔曹操的人,是个名叫许攸的谋士。他将乌巢屯粮的情况详细清楚地告诉曹操,并建议曹操出奇兵偷袭乌巢。曹操自然大喜,留大将曹洪、郭嘉等守营,亲自率步骑五千人打着袁军旗号,乘夜奔袭乌巢而去。
结局自然也是确定的。曹操大败袁军,消灭袁军七、八万人,缴获大批珍宝、辎重等物,袁绍与其子袁谭率八百余骑过黄河。官渡之战自此以曹操的胜利而结束。
回许都途上,曹操同郭嘉同坐一辆马车。整个军中也就只有这一辆马车。
本想着自己得命苦地一路走回去了,谁知道张辽很及时地出现了,问我需不需要匹马代步。
怎奈我真心不通骑术,尽管在江东那会学了点,对于骑马这事还是能免则免,只得面露难色地回绝了张辽的好意。
张辽沉吟一阵,竟然说道:“若姑娘不介意,可以同我共乘一骑。”
我诧异万分,下意识地瞧了瞧四周行走着的人道:“这……可以么?”
张辽没有犹豫地点头:“只要姑娘不介意,无妨。”
我倒是挺犹豫地,看着前方早就行驶起来的车马,我跟张辽已经有点落在队尾。想了想若靠走得,这路程实在是要老命,于是惰性使然下还是点头谢了张辽。
他扶我上马,随后也坐了上来。我的后背跟他的前胸之间,他还是很礼貌地留出了不少的空间。只是握着缰绳的手必须呈环住我的样子,我也是有些个不自然。想到在外人眼里,这多少也会觉得奇怪吧,谁让我现在还是一身男儿装扮。
这么同他共乘一骑走着,不说话我总觉得很怪异,可是说话,又该同他找什么话题呢。我兀自为这事头痛了会,倏听得张辽道:
“你很不安么?”
他的吐音离我好近,我心惊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本就在我身后,离我咫尺而已。
我心想受了你这么多恩惠,哪敢说什么不安啊,只得露出笑脸道:“怎么会,哪有比在张将军你的坐骑上更让人安心的。”
“呵呵,”张辽低低一笑,“反正旁人眼里你也是个男儿身,不必太拘谨。”
我一个黑线,话虽如此,可你我都清楚我是女的啊!这么一说,我忽想起个问题道:“话说张将军,于这个时代来讲,女子不都应该矜持自已,男女授受不亲的么?怎地在你这里,我似乎一点没感受出各种意味来。”
张辽一声轻叹:“或许……是被某个人影响太深……哦,姑娘见谅,是否文远冒犯了。”
我下意识动身回头想要向他解释,谁知我的动作好像让马受惊了,它身体晃动了下,我也跟着不平衡地一摇晃,此时张辽便腾出一只手扶住了我。
我看着他那只扶着我的手,抓住时机道:“谢谢将军。刚刚那番话,还请原谅我的冒犯。”
然后我想到他口中的某个人,正要问出是谁,转念却已然能猜到几分。自然该是他口中那位神秘的初恋吧,听他三言两语间的叙述,那似乎真是个不一般的人。
我忽来了兴致,问他道:“长路漫漫,不知张将军可否同我说说你那初恋女子的故事?”
就决定是这个话题了,只是不知道张辽赏不赏脸。
等了许久,张辽算是开口了。他低沉悠远的声音,确实很适合讲故事。
“嗯,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初见她时,我正在打了胜仗的返途上,她昏迷在河岸边,我救起了她。醒来后的她,除了自己名姓外,其余概不记得了。她生得很是好看,一双凤眼万种风情……”
听到这,我不由倒吸一口气,因为他之前曾说过我的眼睛像她。但我跟什么风情万种明显沾不上边,这还不是讽刺么!
“她常常有很惊人的言论,有时我会疑惑,她是否来自天外。那时我还在董卓手下,她就让我跟吕布交好,总之她在那时就似乎很确定,董卓会死在吕布手上。她甚至还跟我讲过,我只有在曹操手下才会有最大的发挥……她那些让我一笑置之的言论,到现在都成了真。”
“她待在我身边那段日子,我觉得每日的空气都特别好闻。可是某一天,在我准备了礼物想同她表白心迹的那天,我突然接了个任务出去,直至晚间回来,却再也没见到她。她就像凭空消失了般,我问不到关于她出了何事的一点言论。”
“你可知道我后来再次见到她,是在哪?”他突然停了下来,这样问我。
我正听得入神,恍恍然摇头,只想他快些继续。
“呵呵,”张辽竟是一脸苦笑,“是在曹营。她的身份已经成了主公的夫人。”
“曹操?!”我错愕,“她成了曹操的女人!这是为什么?”
张辽点点头:“可是我不会知道为什么了。她跟我说过,她是真的爱主公。”
“那这个女的,现在人呢?”我问得小心翼翼。
“已经不在了,早几年前,就去世了。”张辽声音沙哑着,想他此刻肯定忍着很大的悲恸。
我也想跟他说抱歉,是我让他提起了这样伤心的一段往事。只是此刻于他来讲,道歉什么哪有干系。
这个值得好好推敲各种细节的故事,我此刻听完,也觉得很是感慨。
世事难料,正是每一个我们料不到的结果,才串成了人生在世这样的一场生活。这无法抛弃,时而惊喜时而惊吓的生活。
而爱情,似乎更是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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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许都两日,我都不曾见着郭嘉。
这日晚间,我百无聊赖都准备睡下了,却听得有人来找我。那个不认识的小厮对我说着郭嘉醉倒在秦楼馆,让我喊个马车去接他回来。我听了觉得好生奇怪,一是郭嘉醉在秦楼馆还需回来么,那里的女人自然能将他照顾的好好的;二是为什么来找我去接,听小厮的说法还是郭嘉指定我去的?!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