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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不太明白他的所指,疑惑地看他。
“关于今日所见所闻之事,没有疑问了?若他日再问起,我不会回答。”他瞧着我,淡淡开口。
我努力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你说的那个禁忌,我也自会记在心里。”
“那便好。”他离开倚着的门,向屋内隐去。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追过去道:“等等!不好意思,是还有个疑问。我想说……那个貂蝉的孩子……是、是关羽的吗?”
“呵呵,你果然对貂蝉的事很有兴趣?”在他那双清亮的眼眸里,我仿佛看到了那抹绝色的影子,“难道,你也被她的美貌迷惑住了?”
“是啊!”我毫不顾忌地同他打趣,“我对美女一向无抵抗力。”
“既如此……那明/日/你帮佗佗把药采好了,再来问我吧。”最后,他向我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隐去在我的视线里。
翌日。碧空如洗,清风微拂。
早早同郭嘉一起到了华佗药庐。
他喝他的药,我则听命地也背起了药娄同华佗采药去了。
这间遗世独立的药庐身后绵伸不远处,就是一座孕育着各种草药的青山。
我紧紧跟着华佗,生怕一不小心就跟丢迷路了。气氛很沉默的,他不说话,我也想不出什么来客套敷衍。
倏地,他一路向前的脚步往左边折转去,我赶忙跟上。见他蹲了下来,指着脚边一丛植物道:“这便是别藜草。摘的时候需当心此草锋利无比,把这戴上吧,免得划伤手。”
他说着扔给我一个麻布制成的东西,我往手上套去,拇指与后四指分开,俨然一个手套样子。
“神医你不仅医术高明,还是个厉害的发明家呢!”我总算找到了个话头,由衷称赞了下。
“额……姑娘见笑了。”华佗将那株别藜草摘下,起身时我发现他的脸竟是有些微红了。
于是我瞬间觉得这也是个可亲近的人,尽管面无表情且话不多。
所以接下来我也稍微放大了胆子同他找话说了。
“华神医,郭嘉到底是有什么病呢,能不能治好呢?”
“他天生身子就弱,加上酗酒无度,因此烙了疾。”
“那这别藜草又是何作用啊,华神医?”
“能帮他去除/体/内浊气。另外,姑娘不要再称我神医了,叫我名字就好。”
“那……其实,我可不可以冒昧问一下,实在是猜不透你的年纪?”
却是沉默了一阵,华佗才缓缓开口:“你肯定觉得我很老了吧。实不相瞒,我还有两年才及而立。”
我着实震惊到了。也难怪他要沉默了,确实那样一张沧桑的脸很难让人联想这不是个中年人,尽管是不见皱纹。
“少年时醉心医术,不管有毒没毒,各种药都亲身尝试,才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
“温冉……好生佩服。”这么巨大的一个震撼之下,我真的也只能道出这么平实的话。毕竟是听一个真实的人在叙说,而非电视里那种夸张的情节。
我们又在山中走了一阵,那别藜草倒是难寻的,走了好半天也才摘了少许。
然后出乎我的意料,华佗竟又开口同我讲起了话。
他好似叹了一声道:“郭奉孝那身子,若不把酒戒了,是断断好不了的。”
我恍恍然,愣了几秒才回道:“可是要他戒酒,并非易事吧。”
“所以才无法,戒酒之于他郭嘉,是不可能之事。倒是要他命,还容易些,这都是他自己说过的。”
“那……”我思索着,“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以药作酒?”
华佗直摇头,可见这个方法他早已想过但不幸被否定了。
他解释道:“我们觉得药酒是酒,但那帮嗜酒之人只会嚷嚷这在让他们喝药。”
嗯,我只得点头赞同。忽地想到了昨日他们吃的葡萄,于是脱口道:“这个时候的葡萄是稀有物种么?”
“嗯?姑娘怎地有此一问。葡萄成熟需七八月间,这个时候能吃到的,自然是少见的珍贵品种。”
显然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也难怪,谁会知道我问的是葡萄在这个朝代属不属稀有。
“那我想问的是,到了七八月葡萄成熟时,寻常人都能吃上吗?会不会很贵?”
“呃……姑娘,”华佗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姑娘你想吃葡萄么?昨日曹操赏我那串我还未动……”
“不不不!”我急忙摆手。虽然温某是个贪吃之人吧,但绝对没有想觊觎神医你的葡萄啊。
“我只是在想,或许可以用葡萄来酿酒,我们家乡都爱喝葡萄酒,对身体应该是有益处的。”
“哦?华某屋外便有一架葡萄,往日收成都颇丰。”
这一刻,青山绿林里,眼前这张正经沧桑的脸,正用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应承了我待到七八月一起酿制葡萄酒的提议。
我瞬间觉得这个神医华佗真是超乎我的想象。神医真的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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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贰】但为君故(一)
远方青黛色,近处乌茶香。
下午我们带着尚且乐观的收获回了药庐,华佗很友好地留我在屋前小院里喝了茶。
两块拯救跪坐膝盖的羊绒小毯,一壶置于地上的浓黑乌茶,以及我同他各自捧在手心的瓷杯。还有便是四面挂着的各路药材,迎风送来淡淡药香。
三国乱世间,这一小方桃源处,好像孤身在烽火里匿去了。
“所以你说你是他徒弟。”华佗抿了口茶,悠悠问道。
我已习惯了他无表情的一张脸,毕竟做不出表情,连喜悲都一并隐去,本非他自愿。只是没想到他还来深究这个问题,方才在山里他这么一问我随口就用他徒弟来答了下。
“郭奉孝这人还做起师傅来了,那他都教你些什么?”
我再次“呃”了下,解释道:“其实不能说是徒弟啦。我看他应该是把我定位在半是丫鬟半是跟班吧。”
也不知他到底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反正我见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然后我想到件事,便问道:“佗佗,为何昨日郭嘉气色不错,你反倒很是紧张,还怀疑是否别藜草沾了其他东西有问题?”
“这个……”华佗沉吟许久,“其实也不确定,或许是医者的私心吧。”
“私心……何解?”
自从上次郭嘉说我境界太低,现在听这个仁心医者谈起私心,很有违和感。
“即怕我一直以来医治的病人被别人给医好了。”华佗将茶一饮而尽,空杯置于手上。
于是我一笑:“佗佗你原来如此会开玩笑。”
只是后来,我终于领悟了当时的华佗并不是在开玩笑。但那样的后来,真的是很久以后了。(——注释①)
从华佗那离开时,突然飘起了大雨。他也没有让我多留一会,只是递给了我一把伞。所以我只能撑着这把佗佗好心借我的伞走了回去。
路过郭嘉屋前,见着那人懒懒倚在窗边,眼神望向撑开的窗格外,似在看雨。他身边温着一壶酒,尽管容器是只好看精致的白瓷茶壶,但我已闻到了酒味。
我这么自郭嘉窗前一出现,便与他来了个四目相接。
耳边雨声潺潺,我不由想着,果然是春意阑珊。再看眼前他这幅散漫模样,倒也有点和这词的意。于是调笑一般说道:“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
他却是看着我,悠悠回道:“别时容易见时……难说。”
“呵,”我诧异,“这你都知道?!敢情那人连这词也用过?”
“何人?”
忆起这是个禁忌,我也不想踩了雷区。或许郭嘉就是这么接了一句呢,毕竟他也算是个文人。
于是我自动略过这话题,问他道:“你在想什么?”这问话也是因了方才看他若有所思,还有接出的那么一句似与他写意风格不符的话。
“我在想……”他继续悠悠望着我,不同的是这次唇角有了个弧度,“你明明打着伞,为何身子仍湿了大半。”
我亦无语,把头顶的伞拿下让郭嘉看了个清,伞面上赫然破着数个大大小小的洞。想是华佗长久不用也不知晓,我也是走起来才发现,也就没好意思再去跟华佗说。
“你那佗佗真心艰苦。”
“哈哈,趣哉我佗佗。”郭嘉大笑,又咳嗽起来,“可还有衣裳换?”
“嗯,衣裳是有的,不过……”我看着他,满怀期冀,“我想洗澡。”
“洗便洗了,这么看着我作甚,难不成你想要我伺候你。”他毫不掩饰言语里的调笑之意,坐回屋里,斟起了壶中酒。
我再近到屋前,向里面探个头道:“可是我只知哪里有热水取,却不知能在何处洗。”
“罢了罢了,”郭嘉喝着酒,挥手道,“借你一用。但是便只在我屋里,除非你不介意。”
“原谅我这豪放女子,自是不介意!”我笑吟吟应下。管他记不记得呢,这豪放女子的称号还是白门楼初见时他给我冠上的。
日后再想起这日,我只叹当时的自己实在也太豪放不羁了点,毕竟一个女儿家,就这么在一个说不上熟悉的男人屋里脱/光/光了钻进浴桶不管不顾地大洗特洗起来。而我们之间的阻隔,只有一道脆弱无力的屏风而已。
我在水里舒服地躺着,偶尔能听到外边郭嘉饮酒的声音。
还是想感谢下,我倏地开口道:“本来还担心你有洁癖什么的,不会让我用你的浴桶呢。没想到你实在是个好人,真是谢谢啦!”
“可别得意。我是看在你帮佗佗采药的份上。”
“话说……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关于貂蝉孩子的父亲?”我得承认,对这件八卦之事莫名地很上心。
“这是昨日之事。我说过你他日提及,我不会答。”郭嘉这样说。
我瞬间无语,同他辩道:“可是你说了我今日帮佗佗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