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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想去呢。”
“不行!”哥哥斩钉截铁的拒绝,严肃的开口“你的身体不好,从今天开始就在这里静养!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哥哥好傻哦……”我挤出苍白的笑容“别在自欺欺人了。”
原本是药商的他,怎会不知道我的病有多严重。
“不许说这些丧气话!”
“哥哥,衣服要记得常常穿哦……那是我好不容易做的呢。”
“夕瑶!”
“呐,哥哥,不要拦我。”我勉强撑起身子,笑眯眯的说道“我要去寺庙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或许,没有下一次了……”
总司温暖宽大的手在和服长袖下与我交握,寺庙里辉煌的灯火映出他柔和俊美的面庞,四周的萤火虫飞舞在我们身旁,这样的美好而简单的幸福,柔软的像一颗棉花糖,却也易化的如一颗棉花糖。
“夕瑶今天怎么穿的这么隆重?”
“总司不喜欢吗?”我调皮的反问他,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今晚,我用了一生的心血来装扮自己,只为能在他心中留下最美的形象。原谅我的自私,总司,即使我不在了,即使你再爱上别人,也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在这个月夜中,有着一位比辉夜姬还要美丽的女子,痴恋着你。
“不是。只是,以后不许穿这么漂亮出来。”总司略带妒意的扫视一下周围惊艳的眼光,孩子气的说道,眼中却仍掩不住温柔的爱意“我会吃醋的。”
我笑而不语,夜风吹动裙裾,翻飞如蝴蝶翅般绝美飘逸。
“今朝吾有幸,初见蔷薇花。花色真尤物,倾国倾城家。”
爱刀
“总司,呐,这是礼物。”我坐在总司的房间里,笑眯眯的拿出雪白的和服。
“好漂亮呢!”总司开心的把和服摊开在膝上,眼睛亮亮的。
“这可是我花了很多心血才做好的呢……”
“唔……那我以后岂不是很幸福……”总司眼中闪动着幸福的光泽,扳着指头数到“洗衣,做饭,女红……夕瑶什么都做得很好呢,土方先生一定不舍得把你嫁给我的,怎么办?”
“咳咳……”我转过头去掩饰住自己的咳嗽声音,扭身过来看到总司一脸苦恼的样子,嘴角勾起了浅然的笑意。
“夕瑶,你等等。”总司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手里的和服交到我手上,起身到房间的另一侧去了。
看到总司离开,我轻轻松了一口气,悄悄起身转到门外,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咳嗽起来。
“咳咳……”我来不及掩住口,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在面前的蔷薇花上,雪白的花瓣上,点点的血红触目惊心,又是一口血,粘稠的血液渗着指缝滴落,花枝一垂,血滴又顺着花瓣落在地上,我听到了身后的抽气声。
“夕瑶!”总司颤抖的指尖轻触我的唇边,眼中闪动着不可置信,掌心一片冰凉。
“不要紧的,我已经没事了。”我想挤出一抹笑容,无奈脱口而出的是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么多天的小心翼翼,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吗?
“骗人!你怎么会……”
我只能无奈的苦笑,这让我怎么回答,死不承认?人证物证俱在。如实相告?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扶你回房休息。”总司斩钉截铁的说完,将我猛地打横抱起,我将头靠在总司的肩膀上,空气中,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没有任何疑问,只有精心的照料,这样的总司,温柔的让我心痛,只是,这是也我最后一次任性的享受他的温柔了吧。
从那天起,我就正式开始了我的养病计划,不过病人的待遇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啊,每天什么也不用做,吃吃睡睡,然后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满随天外云卷云舒,相信用不了多久,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家就要诞生了。
“呐,夕瑶要好好养病呢!”永仓新八笑眯眯的坐在我身边。
“对呀对呀,果然不是夕瑶做的饭菜吃起来就不香呢!”原田左之助苦恼的说道,一旁的藤原也不住的点头。
“夕瑶要快点好起来呢。”小铁眼中有着最明亮的阳光。
“笨蛋,居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山崎不屑的嗤之以鼻,我却在其中听到了关心的成分,真是个别扭的人呢。
“咳咳……”我嘴角挂了浅浅的笑意,压抑的咳嗽了几声,哥哥立刻警觉起来。
“好了,夕瑶是病人,你们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马上出去。”
“哥哥,其实也没关系的。”我看到几人不情不愿的样子,好笑的说道。
“那帮家伙……”哥哥无奈的叹口气。
“咳,咳咳……”
“快点把今天的药喝了吧。”
我皱着眉头将药喝下,心里忍不住抱怨,反正也好不了,还总是要喝这么难喝的药,真是折磨啊!
“为什么……不让总司进来。”哥哥望了一眼门外隐约的身影,眼神复杂的望着我。
“哥哥,我想回乡下养病。”我低低的说道。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夕瑶……”哥哥声音中有一丝压抑的叹息“这个,是总司让我交给你的。”
冰凉的剑出鞘,清脆的像折断冬天的一挂冰凌。菊一文字则宗,这把总司最珍惜的爱刀,如今却在我手上。
对不起,总司,你要的幸福,我给不了。
真假
我靠在门前,望着院子里的飘落的花瓣,蓝色的天空,绿绿的小草,才藏乖乖的卧在我怀里,用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才藏,你也在怪我为什么不见他吗?”我逗弄着手中可爱的小猪,眼神不自觉的望向远方。
“才藏不可以怪我哦……我也很想见他呢,可是,这种病,会传染的吧。”
才藏乖巧的用鼻子顶顶我的手,我浅浅一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不知道,我做的和服,他有没有好好穿呢……好累……才藏,我要休息一下了……”
再起来时,已经是午夜了,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呕血,咳嗽,昏迷,还有多少日子,我自己清楚的很。回到乡下,只是不想在大家面前死去而已。
“咳咳……咳咳……”触目的鲜红,压抑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突兀,只是,好像有回音,难道是……
我心里一惊,急忙拉开门向院子里看去,浅葱色的队服裹着虚弱的身躯,身子因剧烈的咳嗽而轻轻颤抖着。
“总司!”我顾不得身体的虚弱朝总司的方向奔去,心里一团乱麻,怎么回事,命运终究无法改变吗?
“不要紧吧。”我急急转过总司的身体,却在看到来人眼神时愣在当地。
“你就是冲田总司的女人,果然长得不错嘛,不过,你今天不走运!”
不对,他不是总司!我脑中的回忆一闪而过,是他!吉三郎!那个冒充总司企图刺杀哥哥,还盗用总司的名号杀了衙门的人!
“是你,吉三郎!”听到我准确报出他名号的一瞬间,吉三郎失神了片刻,我看准机会一把抽出他腰间的刀,后退两步。
“身手不错嘛。”吉三郎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薄唇勾起轻薄的笑意“不如跟了我怎么样?”
“咳咳……”不行,现在虚弱的我在体力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略一思索,暗暗下定决心,就用那个吧。
我在他半米处站定,刀尖略为下垂,微向右倾。由此姿势往下一按,接下吉三郎的刀,旋即以电光石火之速朝上挥刀、斩下。
吉三郎的眼中露出了微微的惊愕,随即眼睛更感兴趣的眯起来。
竟然能接下我的第一击,很不错嘛,总司的无明剑,即使在壬生道场,和很少有人接下。不过,没时间想这些了,我敏感的感觉到体力的流失,便将刀“唰”地朝左侧一晃,“咚”地踏上一步,双臂望前一送,刀便应时前冲,直奔吉三郎刺去。顺势一刀刺去、瞬息间收回、再度刺出。连串动作仿佛一气呵成,神速无比。
不好意思,您老本来还有一次出场机会呢,现在被我提前终结了。
人声渐渐朝这个方向传来,我虚弱的瘫坐在地上,身子因咳嗽而剧烈的起伏。
“夕瑶!”哥哥震惊的望着我满身的鲜血,惊慌失措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闭了闭眼指指身旁的尸体,道“没关系的,那些都不是我的血。”
“这个人是……”哥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果然是几天前陷害总司的人。”
“夕瑶!”身子被大力的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的眼眶湿润了起来,总司……
“我好担心,好担心……”总司埋首在我颈边喃喃道,微热的液体顺着颈项滑落,我的心在瞬时间崩塌。
“不要在离开我了好吗?不要在不见我……”人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减退,月夜下,唯有总司低喃的鼻音。
“好……”
我不会再离开,如果可以的话,可是,终究还是无法留下。在一个有阳光的早晨,我乘着马车,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半年的地方,来到乡下的爷爷奶奶家养病。
我坐在马车里,手里紧紧握着总司的爱刀,嘴角笑意盈盈,眼泪却一滴滴打湿了衣衫。
“夕瑶,我明天送你去乡下好吗?”
“不要去,总司。”
“可是……好吧,不过夕瑶一定要等我哦,等到这次任务完了,我就过去看你。”
“嗯。”
“夕瑶一定要等我哦,说好了一起去买糖吃的,还有我们的小孙子。”
“……好……总司……和服要好好穿哦,还有才藏,还有要照顾好哥哥,还有阿步姐,还有小铁,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哦……”
是我不让他来送的,现在,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伤逝
乡下的日子过的很快,爷爷奶奶一如当初,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每当看见我乖乖的把药喝下去的时候,就会开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也乐成一朵小菊花。
千驮谷,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呢。我常常坐在院子里听着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