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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张霖升应承道，心里却不以为然，不是查尔斯还能是谁？张霖升翻着桌子上的资料，查尔斯对自己的产业是出了名的不肯放手，看小查尔斯就知道了。
卫星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声音，“居然真的不是查尔斯！”张霖升突然叫道，他一只手捏着合同的复印件，一只手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肚腩。
“那是谁？”关石觉得自己要面临最坏的结果了，一种清晰的预感浮现在他的心头。
黄少天恨不得把关石拆皮啖肉，关石也从没想过跟黄少天和解，黄少天把眼睛盯上林佳那天开始，他就纯粹把黄少天摆在仇人的位置上，而不仅仅只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
这对关石这样的人来说，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后者胜者为王，就看谁更计高一筹，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合作。
前者……关石笑了下，不知道监狱里的待遇，那个男人还满意吗？
“我的天！”张霖升移开自己按住签名后半部分的大拇指，那边传来一阵惊呼，“莉莉曼。威尔斯，这个姑娘居然不姓摩根！”
果然……
“那是查尔斯的女儿，你没听过？他可是很庄重的把她介绍给我了。”他嘴角微翘勾出一个微笑，想起莉莉曼戏剧一般的爆发，确实有够“庄重”的，“说她是最宝贵的明珠。”
“没听说过啊！”张霖升惊叫道，“就算是私生女，只要她是查尔斯的女儿，在纽约的社交界就不会藉籍无名，会有大把的精英向她求婚的！”
“你真的没听说过她？”关石觉得莉莉曼并不是那种会讨厌舞会的女人。
“我想一下。”张霖升道，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啊！”
关石把卫星电话稍微拿远了点：“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张霖升兴奋的叫道。
“大概在三年前吧，当时可是个劲爆的绯闻，在希尔顿酒店的一场舞会，大小姐希尔顿，就是那个豪放女希尔顿和一个叫威尔斯的女孩打起来了，据说是威尔斯先挑衅的，希尔顿可是比她大十几岁，挑一个丫头片子，不用说，当时无论舆论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都是女皇完胜！”
“那之后在那个圈子，就没听说过叫威尔斯的了，由于不是什么显赫的姓氏，大家很快就忘了这个姑娘。”
“希尔顿高跟鞋下的绯闻还差那么一件吗？”张霖升以一种说明星八卦的口吻说道，打了肾上腺激素一般激动。
“莉莉曼。威尔斯，她居然是查尔斯的私生女！”
关石现在反而是在想另一件事，查尔斯。摩根知道这件事吗？他给女儿的产业已经不是莉莉曼的了。
查尔斯到底知不知道？关石思索着，却对电话那头的张霖升道：“你在去查一遍黄少天，重点在于他的感情生活，”关石嘴角抽搐，“记得都查清楚他的情妇都是什么身份。”
“恩，我知道了。”
他嫉妒着资料里的那个男人！张霖升挂掉电话后甚至把黄少天的照片高高的举了起来，透着阳光啐了口唾沫。
凭什么！一个30多岁的男人，他又不是古希腊神话里化作秋牡丹的阿多尼斯，又或者沉迷与自己的倒影最后成了水仙花的那西赛斯，他又不是那样子的美少年！！
张霖升已经是奔四望五了，他还是很不爽黄少天，是个男人都不爽啊！
关石敲了个电话到秘书室那里，然后又通知了田磊：“我明天准备和查尔斯会面。”
高尔夫球场。
查尔斯好像对高尔夫有着某种执念似的，当然或许是为了洗刷上次的耻辱也说不定，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又回来找他了吗？
查尔斯的得意是内敛的，关石却敏锐的察觉了。关石想象着查尔斯等一会的表情，他不由得想告诉查尔斯一声，别高兴得太早。
无论查尔斯是否知情，他都只会乐极生悲而已。因为，如果查尔斯是知道黄少天以及产业的事的，那么关石和摩根合作的可能性就完全为0了，他和黄少天是仇人。
关石默默的想，估计现在是死敌了。
黄少天在牢里遭遇的事情，关石不去过问，但隐隐还是知道的。
没有什么良心过不去的，他想。
如果查尔斯不知情，那么就是更大的悲剧了，巨大财产的损失估计能让查尔斯把黄少天生剥的心都有了。
关石看着查尔斯高扬的嘴角，最终却什么都没说，他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行为。
查尔斯一挥杆，漂亮！高品质的橡胶球滴溜溜的滚到球洞里，查尔斯“哈哈，”笑了起来，“我觉得我今天状态很不错。”查尔斯右手握拳在胸前挥了挥。
“年轻人，该你了。”
关石戴着白手套，走到球架前，同样一挥杆，“咻”一声，白色的高尔夫球干干脆脆的滚到一半，偏离了轨道，他也不在意，换了个角度，准备第二杆。
查尔斯倒越发的得意了起来，几次说道：“打完球再说其他的事。”
休息时间，接过球场球童递过来的冰水，关石看着查尔斯说道：“今天，我约你出来，其实只是想证实一件事，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我们恐怕就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查尔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显然，这是一个在他预料之外的话题。查尔斯拧开自己手中的矿泉水，声音威严而冷淡：“什么事？”
“是关于令女婿的。”关石扫视着查尔斯的脸庞，这么说道，“很抱歉，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跟他是死敌。 ”
“如果是中世纪……”关石的话还没说完，查尔斯就叫了起来。
“等等、等等等等！我什么时候有女婿了？”查尔斯气急败坏地盯着关石说说道，“如果你是随意诬蔑我女儿的名声的话……”查尔斯心里转过种种念头，最后得出一个气得几乎要掐关石脖子的结论，他一定是找到其他合作伙伴了，才杜撰出一个人物来，查尔斯完全无法容忍关石这种往莉莉曼身上泼污水的行为。
查尔斯以为关石会和他争辩，然而他却笑了起来：“原来不是啊。”关石诚恳的道歉道，“因为令媛把自己名下的产业全都转到了那个男人的名下，所以，我还以为……”
“你在说什么！”这下查尔斯是真的抓住了关石的衣领，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的查尔斯，回过神，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我失礼了。”
“不过你所说的是不可能的事，交给莉莉曼的产业我并没有完全放手，如果出了这种事，我不会可能比你还晚知道的。”查尔斯这么说着，心里也充满了不确定，因为他何必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呢。
查尔斯脸色有些苍白，摩根家可不止一个派系，一旦关石所说是真的，查尔斯细细的扫视着关石的脸孔，希望从上面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那个年轻人微笑着，完全不见怪他的失礼，这也让查尔斯完全的不安了起来，因为那是种只有说实话的人才能有的那种坦承的笑容，这微笑的弧度里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查尔斯却宁肯它虚伪！
一时间，查尔斯觉得刚才还很晴朗的天空，似乎一下子暗了起来，天上的云彩也变得阴沉沉的，他完全不想听关石接下来的话。
然而，一个商人的本能迫使着他不得不追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所说的话是真实的呢？”查尔斯扬起下巴，似乎这样给了他一点勇气。
关石的话却让查尔斯完全绝望了，他说：“我完全相信摩根的商业嗅觉和高效率，您为何不打个电话回总部直接问问呢？”
“以摩根实力，如果想要查的话，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查尔斯的唇微微颤抖了下，终于还是从桌子上拿起卫星电话：“喂……”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光棍什么的寂寞开新文，求包养求支持，大清早上来一发，《九尾狐的情事》，我摔，是情事啊！**它个弱受居然口我，它居然口我！尼妹看不起光棍啊啊啊啊啊！！！！
☆、91此章无题
九十一章
挂了电话；查尔斯好像一下苍老了好几十岁，挺直的背也显出疲态来，倒不是对金钱损失的愤怒，而是对于女儿的疲倦，他看了眼关石：“那个人不会是我的女婿。”
“谢谢你的消息。”查尔斯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只不过现在我没什么心情。”
他摆了摆手；视线转到深青的草地上；那充满生命力的颜色在他眼里也是凄凉而沧桑的枯草：“就不继续了；高尔夫。”
查尔斯深深叹了口气；关石却冷不丁的突然说道：“你是威尔斯；那位淑女法律上的监护人吗？”
查尔斯点了点头；面现不悦：“自然，我是她法律上的监护人，她是我的女儿！”
“令媛多大了呢？”关石换了种口气。
查尔斯怔了怔：“你问这个干嘛？”莉莉曼今年24岁。
“她到了自己可以行使财产转移的年龄吗？”
查尔斯明白过来了；嚷道：“那个男人是诈骗！我女儿今年才十七岁！她还不是一个有健全思维的成年人。”查尔斯一边说一边想，更改莉莉曼户籍上的年龄的可能性有多大。
关石笑了：“可不是嘛！据我了解他可是有前科的，就是现在，那个男人也还有一个不超过17岁的情妇，是竹联帮帮主的养女。”
查尔斯瞳孔锐利的闪过一道光：“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他并不完全相信关石的话，但也并不完全怀疑，查尔斯唯一确定的是，如果那个男人这么对待莉莉曼，他一定会让他后悔——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外界看来越是光鲜亮丽的上层，底子里面的黑暗就越深沉坠重，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所谓资本家和贵族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政治还不如婊子的床单。
关石了然笑笑，他和查尔斯从来都不是同一个阵线的盟友：“希望以后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合作。”
“如果是这种机会的话，”查尔斯自嘲，“我宁可……”他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