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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非非家,要说这住楼真是毛病多多,小佳家楼下的炸个钢瓶能把咱住楼上的玻璃全震碎。非非家楼上的忘关个水龙头阀门,能把咱住楼下的整个装修全泡汤!
那天,非非大白天出去逛了个街,回到家后一开门,哗啦,屋子里的水像决口的小河一样涌了出来,把非非吓得惊声尖叫。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楼上那家的新住户出门前忘了关水龙头。那水在楼上一点儿都存下,全流到刚装修过的非非家来了。
楼上那家新来的住户从那之后再就没露过面,只知道是一对小两口带个淘气的小儿子,来济南是做生意的。王子荣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这三个人中的男人就是将亲手把他从人间蒸发掉的人,他永远也别想知道这人姓甚名谁,是何方神圣了。
最让咱们王子哥生气的是另一件,也是发生在他女人身上的事。那天小离去逛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凭空冒出来两个半大小子。把她的包给抢了!
在济南,提到王子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市委书记做事的时候都要常常考虑到会不会侵犯到他王子荣的利益,可就是这么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他最宠幸的女人上个街,都能被不长眼的小瘪三给抢了,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一气之下的小离打电话冲她的王子哥发了通脾气,然后回曲阜老家去了,王子荣这两天好说歹说。总算劝得她答应回来一起坐宝马车兜风了,不过那两个抢包的小子到现在也没找着,里面小离刚买的紫禁城最贵的化妆品也跟着没了,据说那玩意儿脱了销,暂时买不着了。
车开了快二十分钟了也没到住处,王子荣郁闷地续了支。
马自达、本田不能开了。小佳、非非、小离那儿不能住了,王子荣突然觉得自己有种胸闷的感觉,仿佛有块石头压在心头,想把它搬掉却找不出来它压在哪处。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即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又探不到摸不着。
问题出在哪呢?王子荣边咬着万宝路的过滤嘴,边在脑中捋起这段时间的事情来,又上手了哪个女人、刚贿赂到了哪个市里的干部、谁谁的房地产生意被迫送了自己多少股份、哪个背后说自己坏话的人刚被送进了医院等等。
坐在都面驾驶位的可机和耗子正聊着什么龌龊事,时不时传来一阵委琐的笑声,王子荣偶尔听上两句,说的是他们最近在用紫禁城制药公司新出的壮阳药的事。
听两人嘀咕着这种新药如何如何有用、如何如何物超所值的,王子荣的嘴角扬起丝轻嘲的笑容。虽说声色犬马了这么多年,可王子荣在房事王面还是自如的很、药补这种事情他是不屑去做的,壮阳药这种东西,他更是连瞅都不瞅一眼。
“耗子哥,你说这紫禁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看着他们又卖牙刷又倒腾化妆品,现在还弄出来壮阳药和避孕套了,他妈的,还有什么他们不干的吗?”司机小旭问身边副驾驶位置上的耗子。
“妈的,别提那帮东北佬了,想想老子就来气,你说咱山东省资源这么丰富,啥玩意生产不出来,怎么就让那东北大山沟子里的一个小方生产的东西把市场抢了呢?上次我陪小离姐去买化妆品,商场货架上摆的除了进口货就全他妈的是紫禁城的东西,老子好不容易瞅着一个不是的,拿起一看,大连生态美,妈的辽东半岛的,也是东北的!咱胶东半岛差在哪了,怎么非得买人家的,自己造不出来?!”耗子假装文明人,把辽东半岛和胶东半岛都整出来了,卖弄自己初中水平的地理知识。
后座上,刚上来了烟瘾又不敢和王子荣一起吸烟的猛子插嘴说:“耗子,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你们骂的东北佬,至少有一半是当年从咱们这逃荒过去的,当年闯关东、闯关东的说的就是这个。没准卖你们避孕套的那些东北佬和你家还是远房亲戚呢!”
“去他妈的远房亲戚吧!”耗子啐了一口骂骂喇喇的说:“老子玩女人从来不戴套!鬼才稀罕他们做的那些胶皮玩意儿呢!”
猛子也不和耗子犟,笑呵呵地说:“好好,耗子你有本事,我看你下次不用药能满洒几分钟。”
不用的话,能不能挺成直的恐怕都成问题了吧……耗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强硬得狠,哼了一声说道:“不用就不用,下次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金枪不倒,什么叫一柱擎天!”
一车四人都知道耗子是嘴硬吹牛。他那点丢人事谁不知道,市面上能找到的壮阳药他都用遍了,这要不是紫禁城刚出的那药对他还有些效果,他搞女人还不得像以前一样,口手并用,全身上阵才行!
壮阳药、避孕套、紫禁城、东北佬……王子荣边吐着烟圈边听着车上三人的话题,一系列关键字渐渐在脑中串成了条线,眉头突然紧锁起来。
“耗子。我想起个事。”王子荣打断三人的猥琐括题,问耗子:“上决你下边的两个人去找那个千叶服饰的姜丽的女儿。不是被一帮东北人打了么,后来怎么样了?”
耗子心里一颤,马上用谁备好的谎话回答说:“那两个笨蛋刚出院没几天,被我打出去到咱们城南的歌厅看场子去了,打他们的那几个东北佬抓着了,领头的两个一个被我把卵子踢暴了,另一个砍了条腿筋,估计得拄一辈子单拐了吧。”
“真抓着了?”王子荣阴着脸追问。
气氛直线降温,司机小旭把车速降了下来,王子哥随时都能发火。这时候没人敢撞枪口。
这种情况下千万得咬住,耗子知道坦白从宽从来不是王子荣的处事方式,煞有架势地编造了一番当时的情景,还把早就串通好的几个证人的名字说了出来,让王子荣不信就问他们。
见耗子这么说了,王子荣也就相信了他。证明了那场和东北人的冲突只是始于意外,王子荣的心踏实了不少。
“租非非家楼上房子的那三口外地人,是哪的?”王子荣又问耗子。
这事也是耗子去办的,耗子想了一下。有些不太肯定的说:“时间长有些忘了,当时房东和我说过,好像是北方人吧。”
“北方人?”王子荣追问:“东北人还是北方人,你再想想。”
耗子又想了一下还是不敢肯定,一旁的猛子插嘴问:“荣哥,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王子荣越想越觉得不对,怎么最近巧事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全赶到自己头上了,还有,似乎这段时间东北人的露面决数也太多了吧,济南啥时候有这么多东北人了?
“上次小离被人抢包的事,还没抓着那两个小子吧?”王子荣问猛子。
猛子有些为难地摊手解释说:“济南这么大,想找两个人有时候还真不容易。”
“我现在在想,那两个小子能不能也是东北人。”王子荣咬着牙说。
“东北人?荣哥,怎么回事,你说说?”猛子也听出了问题,王子荣一再追问最近这些事情里的人是哪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你看,在马路上抢劫的事,咱们济南虽然很少有,可也不是没有。”王子荣说:“可那些半大小子都在自己地盘附近活动,哪个敢跑到别人占的地方去抢劫?万一被人当场抓住了送去派出所邀功了,是不是连送礼都找不着门路了?”
“对对,荣哥说的有道理!”前座上的耗子不失时机的拍马屁。
王子荣没搭理耗子,继续分析说:“可是呢,小离的包要走当地小混混抢的,他们就算人跑了,东西敢不给送回来?到现在还没见人没见东西,只能说明,这两个小子是外地来的。”
猛子该沙明白了,王子哥最近有些不太顺,这是在分析原因,猜测是不是有人暗地里对付他呢。不过他也不太明白,如果白道上想对付他,肯定不会用这种手段,而要是黑道上的事,最近一段时间王子哥也没和谁发生直接冲突,如果是利益上的冲突的话,对方连站出来讲数都没有过,这有些没有道理吧。
“你们帮我想想,我最近和什么东北人才过矛盾么?”王子荣虽说不算仇家遍地,可有过节的人也多得难以计数,所以只好用排除法,从和东北人直接发生关系的方面开始。
大家想了一会儿都说没有,王子荣又问:“那有没有什么人,和我有矛盾的,背后有东北那边的势力。”
答案又是否定的,王子荣沉思着,开始想是不是有人雇了东北人来找自己麻烦。
这个时候耗子插嘴了:“荣哥、我想起个人,不过不知道她算不算。”
“谁?你说说。”王子荣忙问。
“千叶服饰,姓姜的那个女人。”耗子说:“你查她来历的时候是我找人去办的,我记得她是年轻的时候嫁到东北去的,后来离婚了,才带着女儿回济南的,她娘家是济南这边的。”
“她?”王子荣皱着眉头思考起来,耗子不提,他都忘了这个女人和东北人有关系了。
“荣哥,我那边的人天天盯着呢,这女人一直没露过面,应该不在济南。”猛子说完又补充说:“她要是在济南,至少也该找个店长见见面,布置一下生意,从最近一星期的观察者,她应该真在外地了。”
王子荣陷入了深思,如果真有人要对付自己的话,显然这个女人的嫌疑最大了,从她的办事能力和不屈的性格来看,这显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而她本来像小绵羊一样人畜无害的样子,遇到麻烦除了躲着什么都做不了,又没见有什么背景后台,这些事如果和她有关,也说不通啊。
想了半天,王子荣还是不得要害,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他是十分明白的,郑重的对车上三人说:“这几天可能有问题,你们都机灵着点,明天多安排人,把最近的这些事好好查一查。”
三人都连忙点头,耗子心说王子哥真是胆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