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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东学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手表,再不走就该迟到了。
“宁晓晨……宁晓晨跟一杨走了。”
手指还停留在左腕翻开的袖口处,夏东学眼前却已钩织出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和11年前学校里他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晓晨不会的。”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夏东学抿了一口,有些苦。
“我也是这样想的……一杨不会的,呵……呵呵……可他还是带那个女人上了车,在我面前……消失不见了。”
刚才,李菲就站在高盛门口,一杨的大衣轻轻落在晓晨肩上,温暖的大手扶着她的腰为她拉开了车门。
在一杨身边这么多年了,何曾看过哪个女人能有这种待遇,除了她——宁晓晨。
“学姐,你有没有……打电话问问?”
该死,递手帕的手怎么晃得这么厉害。
“问?问了他们就能回来吗……一杨私下调查宁古的事你知道吗,就是为了她,一杨才回国的……”
为了她,那个畜生果真是为了晓晨……怪不得昨天晓晨不肯答应他的求婚,是他们商量好的吗?
不,他应该相信晓晨的,可晓晨……似乎也从来没说过不跟林一杨复合的话。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1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如果现在追的话,应该能追上。
“他们是朝哪个方向?”
“向东,往三环外。”
夏东学某地站起身,这次,他不能再错过了。
“您好,请问夏总在吗?”匆匆往门里瞥了一眼,除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田平并没有看到夏东学。
李菲忙拭去眼角的泪花,拢了拢额前的碎发:“他……出去有一阵了。请问您是?”
“哦,我是海文地产总经理的秘书,宴会已经开始了,见夏总还没到,总经理不放心差我来看看。”他可没那么笨,把大小姐的私事到处乱说。
只是……这个女人是谁?跟那个夏东学是什么关系?
李菲眸心微颤,看来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好意思,东学有事出去了,宴会那边……可能去不成了。”说着,手指似是不经意地划过领口,将胸前不知何时解开的衬衣扣子扣上,经过髋骨时,不忘拉拉裙子。
田平猛地吞了口口水,看来……要出事了。
“那不打扰了,我这就去回话。”
“好,您慢走。”
宴会不知不觉接近尾声,晓晨的心情越来越低落,就像过了十二点钟的灰姑娘,马上就要失去遇见王子的水晶舞鞋。
一杨的身边总是人来人往,结交的、谈生意的、搭讪的,甚至还有一个老总直接拉着自己闺女来说亲的。这些人,真的都把她当透明人吗?还是站在一杨身边的她,的确没有这个资格呢?
“一杨,我去一下洗手间。”
闻声,一杨侧头朝晓晨微微一笑,就又被人拉了过去。
看来,她果真是多余的。
“大小姐,这是女卫生间……”
咦,女卫生间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呢?该不会……是色狼吧,晓晨不由地拉紧了门栓。
“少废话,现在没人,快进来!”
这个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呢,在哪里听过……
“人找到了吗?他怎么说?”
“人……没找到,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了?”
“听说……是突然有什么急事出去了,具体去哪……我也不清楚。”
“听谁说的?怎么不打听清楚就回来了?”
“听……听……”
“好啊田平,现在你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是不是想收拾东西回家看孩子啊?”
“不不不……大小姐,是……是……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个子高高的,身材……不错,长得——”
“嗯?”
“一般一般,绝对一般!”
“是他秘书吗?”
“看着……不太像。”
“怎么不像?”
“她叫他……东学,而且……衣、衣服没、没拉好。”
“什、么、叫、衣、服、没、拉、好?”
“大、大小姐……轻轻轻点……耳朵、耳朵快掉了……啊啊……”
“知道该怎么跟我爸说吗?”
“知、知道,大小姐突然身体不适,先回家了。”
“好!敢跟我抢人,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能耐!夏东学的电话,接着给我打!”
“是是……一直打着呢,占、占线……”
“我、要、你、接、着、打!”
“是是是……”
外面安静了,晓晨悄悄开了门,人已经不见了。
夏东学,她听到了这个名字,可说话的那个“大小姐”是谁,听她的口气好像跟东学是认识的,怎么她不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怎么去了这么久,嗯?差点连我们最后一支舞都错过了。”一杨的手掌揽上晓晨的腰,音乐刚起,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人有点多……”小手搭上一杨的肩,熟悉的感觉让晓晨又想起那四个字来——珠联璧合。
“还记得你20岁生日的时候,我们一起跳的这支舞吗?”
“记得,那是你第一次夸我。”
一杨露出好看的笑:“我有那么小气吗?”
晓晨有一丝的恍惚,他的语气怎么这么温柔,两人交叠的右手十指紧扣。
“这个舞是这么跳的吗?”八年前,一杨这样问晓晨。
“没错啊,怎么了?”
“……右手,你看看别人。”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小心思,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人怎么收场。
“啊,这个啊……”晓晨侧头看看两人紧扣的十指,一眨眼,顽皮道,“这叫‘珠—联—璧—合’。”
一杨被逗得笑出声来,她怎么总是这么甜:“你呀,要是把这闲工夫花在功课上,也不用年年补考了。”
晓晨大喜:“一杨,你是在夸我吗?”
一杨无奈地一笑:“是啊,我的第一夫人。”
“晓晨?”
“……嗯?”
“在想什么?”
眨眨眼,晕开眼角的水雾,晓晨摇摇头:“没什么。”
为什么属于他们的甜蜜回忆这么多,为什么八年了,它们还是可以在她脑海里行动自如,又为什么每每想起这些,她的眼睛总会湿润?
一杨却一叹气,八年了,她的演技怎么还是这么差,说谎总是露馅,连脚步错了都不知道。
“一杨……”
“嗯?”
“你为什么回来?”
她的心在狂乱地呼啸,她一定是疯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思念故人了,所以回来看看。”
“故人……那你还会走吗?”
音乐渐渐停了,一对对舞伴都在做着谢幕的动作。
一杨却趁势附在晓晨耳边,低语道:“那得看这个故人,舍不舍得让我离开。”
酒店外远不及里面暖和,刚一出来,晓晨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着一杨离开的背影,晓晨的心,跳得好厉害。
一杨口中的故人……会是她吗?
“大小姐,您赶紧进去吧,别再等了,夏先生今天不会来了。”
咦,好熟悉的声音。
晓晨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哈着腰唯唯诺诺的样子,幸好他本来长得就不高,要不老是这样弯着得多难受呀。
再往这个男人前面一瞅,晓晨猛地吃了一惊,这不正是昨天在店里跟她抢礼服的那个女人吗?赶忙往后退了两步,躲到一根大柱子后面。
“要你管!”青青不耐烦地瞪了田平一眼。
田平吓得一哆嗦,往后撤了两步,片刻又开了腔,有些话他现在不说,出了事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大小姐,您都站在这三个钟头了,晚宴都结束了,要是待会顾总出来看到您,那可就糟了。”
青青柳眉一蹙,今天夏东学爽了她的约,她又放了老头子鸽子,于情于理是得躲着老爷子点。语气不由地缓和了一些:“手机打通了吗?”
“中间通过一回,可、可是没人接。”
“接着打!”
“是、是。”
柱子后的晓晨终于弄明白了,先前在厕所里说话的两人就是他们。
原来这个女人竟是海文地产的千金——顾青青,哎……以后她还是少招惹为妙。
“晓晨!”
“东学!”几乎同时,眼尖的青青看到从车里疾步而来的夏东学,激动地叫出了声。
可夏东学却目不斜视地朝酒店门口西侧的柱子边走去。
“咦,你怎么来了?”
晓晨一惊,尴尬地从柱子后出来,顷刻感受到门廊东侧扫来一道极其不友善的目光。
她没走,她还没走……
夏东学几乎喜极而泣,猛地将晓晨揽在怀里,手臂在背后越收越紧:“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晓晨被拥得有些透不过气,身体不由地挣扎起来,双手抵着夏东学的胸膛,却如卵击石,一点用都没有。
“东学,你怎么了……先放开我,我透不过气了……”
失而复得的珍馐,温香在怀,夏东学怎么肯放手?一低头,突然擒住两片柔软的红唇,竟是这般甘甜,辗转缠绵,也不管怀里的人是否同意,他已经迷失了心智。
在过去的两个半小时里,夏东学发了疯,开着车一路狂奔,寻着那辆黑色牧马人的踪迹,电话一直没有停,都是打给晓晨的,却没有人听。
他的后悔,他的心痛,他的后怕,他的绝望……狠狠刺穿着他的神经,错过了一次,已经让他后悔了11年,也痛苦了11年,如今还要再来第二次吗?
不……他再也没有勇气和能力去承受,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他也会痛,也会累,也需要疗伤。
夏东学不明白,为什么他20多年无微不至的陪伴,还抵不过某人3年的虚情假意?他是时间上的胜利者,却是感情上的失败者,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那个男人一出现,晓晨就弃他而去?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为她而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