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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又问了下服务员这个度假山庄里之前有没有出现过住客无故失踪的情况,服务员和保安都摇头说从来没发生过。
随后朱悦也给负责调查两姐妹失踪案的警察打了个电话。
根据那名警官所说,神农架一带的游客失踪案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且失踪者多为儿童和年轻女性,这类案件全国任何一个旅游景区都有发生,并不算是特例。只不过像这次两姐妹在酒店内直接失踪,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诱拐痕迹的失踪案还是头一次出现,另外回龙湾度假村之前也从没发生过任何住客失踪的案子。
警察的回答证实了保安和服务员并没有说谎,同时也洗清了他们的嫌疑。
如果这真是一家做人肉包子的黑店,那两姐妹就不会是这里唯一失踪的住客。这样一来到这里培训的那些人就有更大的嫌疑了。
到了晚上九点以后,一群黑西装和黑套裙的男男女女有说有笑地回到了三号宾馆楼。当我们走过去想向他们询问一些问题时,这些人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并且换上了非常警惕的表情,这些西装男甚至摆开了阵型将套裙女们围在当中保护了起来。
我赶紧把我的警队顾问证拿了出来,并解释了一下我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看了我的证件这些人才放松了下来,随后一个看样子像是领队的人走出来冲我抱歉地笑了下,然后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我们也是怕出事,培训的费用我们都一次性跟结清了,公司领导也不同意我们换地方,所以我们也就只能自己多注意防范。”
“没事,也怪我一开始没表明身份。”我跟那人客套了一句,然后便问了下他们是哪家公司的。
那人回答说他们是保险公司的,这次来这里集中培训的都是全国各地的优秀公司内勤组训。
我对保险公司也算有一定的了解,我的一个大学同学毕业后就直接进到保险公司做人事管理。根据我那位大学同学所说,保险公司经常组织一些全国性的培训,到时候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块特别有趣。但是这种培训并不是谁都有机会参加,必须是业务业绩上有突出表现的,而且基本每个省都会有名额限制。
我跟那位领队多聊了几句,他们的情况跟我所了解的保险公司培训也基本相同。他们这次来培训的一共有六十七个人,除了总公司组织方以及培训讲师的十几人之外,其他参训的人都是从没见过面的。
我可不觉得几个初次见面的人会联合起来变身成分尸杀手团,而且他们半军事化的培训管理也几乎不会给他们外出的机会。他们每天自由行动的时间非常有限,尤其在两姐妹失踪后,他们的行动限制就更多了,现在就连晨练都不会离开度假山庄,只在门口广场跑跑步。
在领队这里了解完基本情况之后,我们又在保险公司的男员工监视下和十四名女员工聊了聊。这些女员工都非常年轻,最小的二十岁,岁数最大也只有二十七岁,基本都是毕业不到四年的大学生,而且都很漂亮。
我并没有问太多尖锐的问题,只是随便了解了一下她们家乡和工作状况,反倒是这些女员工主动来问我那失踪的两姐妹到底找没找到,因为她们听说这边的村子里有关于剥皮客的传说。她们说现在自己每天回来都把门窗锁死,即使有人来敲门她们都要打电话叫男员工过来看着,这样她们才会开门,平时也绝对不单独行动。
人漂亮,工作又出色,这类人极少存在精神性疾病,更不会是精神变态者,我很难给她们想出一个杀人分尸的动机来。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所做出的所有凶手的推断已经遭到了全盘的否定。
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算是什么打击,毕竟这些推测本身就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而否定了这些可能我们也可以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便,例如四楼的冤鬼以及村中的剥皮客传说,我想这些才是我和乔伟过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6、鲜血淋漓
无功而返的结果并没有让众人泄气,或者说这样的结果更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谁也不愿意跟一群集体杀人分尸的疯子住在一起。
但排除了我提出的两种可能性,那两姐妹又是如何从宾馆楼里消失的呢?
为了找出真相,我决定晚上和乔伟再去一次两姐妹所住的四楼客房,并在里面使用一次召魂诀。
都说恐惧来源于未知,这句话绝对是正确的!最初舒鑫在自杀楼亲眼见了鬼,随后又在家里电梯被鬼袭击,再往后接二连三的各种与鬼怪相关的事情她都知道或是参与到了其中,这让她也跟我一样出现了对鬼怪近乎免疫的状况,所以晚上的召魂行动她自然要求同行。
乔伟觉得这次召魂并不存在任何危险性,只是场面有些血腥恐怖,如果没有晕血症的话一起过去看看倒也无妨。
于是在入夜十二点以后,我、舒鑫、朱悦还有乔伟,我们四个人从服务员那里要了两姐妹房间的钥匙,然后一起上到四楼。
两姐妹的房间在四楼走廊右侧,距离走廊尽头的大门只隔了三个房间,尽头的门后面便是直通到楼下的消防外楼梯,在那里也安装了监控摄像头。白天的时候我并没有上来看过,所以这次我也特意到了门口瞧了一眼。
走廊尽头的大门是厚实的金属门,门是从里面上锁的,而且是那种用铁棒门闩上的锁,从外面不可能把这门打开。门外面是一直通到楼下的折返消防楼梯,监控就在头顶的混凝土雨搭下面。
在这里简单看了一下之后我们又将门锁好,然后回到了两姐妹之前住过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打扫齐整,姐妹两人的行李也都已经被家人取回去了,现在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无人入住的空房间。
乔伟用粗盐画了一个保护圈,在确保我们的安全同时也让房间外不会出现鬼怪。准备工作做好之后乔伟开始念召魂诀了。因为是在室内,所以乔伟并没有用明火,只撒了些黄纸符。这次召魂诀的起效速度非常之慢,我们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房间里才终于变得阴冷起来。
我小声提醒舒鑫鬼快出来了,舒鑫也冲我一点头然后和上次一样用力地捏着我的胳膊。
忽然,静悄悄的房间里出现嘀嗒一声,很快嘀嗒声就连成了片,就像有许多没有拧紧的水龙头,而很快我就发现了这嘀嗒声的由来——从房间的天棚上正在不断地向下滴血!几秒后,整个房间几乎变成了一个血帘洞,地面、沙发、床铺上很快积出了黑红色的血洼,并且充斥着浓重的血臭味。
渐渐的,嘀嗒声中开始掺杂了隐隐约约的痛苦哀嚎,随着哀嚎声的增大,从血洼之中猛地伸出一只血手,手指手臂上的肌肉纹理清晰可见!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视线也完全被那只血手吸引住了。在我旁边的舒鑫更是惊得低呼了一声。
让我俩惊讶的场面才刚刚开始。
随着那血手向上伸展,一个没皮的血人也从血洼当中爬了出来,从那身形轮廓上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人。她跪在地上痛苦地喊叫着,十根手指用力地弯曲着但却不敢触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我甚至可以看到她因为痛苦而绷紧的手臂肌肉。
就在我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血女人身上时,我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回了下头,竟发现我身后墙壁上挂着一个同样血肉模糊的没皮人!从身高来判断那只是个小孩!
有两根固定在墙上的黑色金属吊钩从那小孩锁骨下方穿出来,就那样将他悬在半空,而刚才碰到我后脑勺正是那小孩的脚!
很快,整个房间都被血腥味和惨叫声填满了,如果让我形容一下地狱是什么样子,或许地狱就是我眼前所见。
就像乔伟说的一样,这些恐怖血腥的鬼魂并没有任何攻击性,他们始终在重复着一件事,就是痛苦地哀嚎。乔伟也没有让这种血腥地狱持续太久,在房间内的鬼魂呈现出全貌之后,乔伟立刻换了另一段咒文,不到十秒,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之前那些血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愣在原地缓了足有半分钟才终于可以开口说话:“这是……是刑房吗?还……还是地狱?”
我的舌头略有些不受控制,甚至出现了结巴的情况。
乔伟冲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之前找过一些当地的人问过,他们也没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可以把它当成是剥皮客的……”
“厨房?”舒鑫抢话道。
“不像。”朱悦提出异议道:“我觉着雷声说的刑房倒是更贴切一点,可能这个地方在古代是个监狱,或者是审问囚犯、战俘的地方。”
历史方面的知识我几乎不通,除了唐宋元明清之外,中国其他朝代我根本弄不清顺序,更不可能知道神农架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监狱了。但这边关于剥皮客的传说显然跟这些没皮血鬼有关。或许是有人偶然看到了没皮血鬼,于是幻想出了剥皮客,所以剥皮客的传说才会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种版本。
而就在琢磨着这些的时候,突然走廊里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感觉像是有人在撞门似的,只不过撞的不是我们所在房间的门。
我们四个人全都愣了一下。
我距离门口最近,也是第一个开门出去看的。
走廊里并没有任何人,但是在走廊尽头的大门却是敞开着的,门闩已经完全从门上被撞了下来躺在走廊当中。显然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而我之所以觉得是某种“东西”,是因为我不相信有什么人可以有那么大的力气把铁门上的金属门闩完全撞飞。
我赶紧向走廊另一侧扫了一眼,但走廊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身影存在。
这时候,四楼的其他房间也陆续有人开门探出头来。他们一边紧张地左右望着一边互相询问“怎么回事”。
我算是最清楚情况的,于是便告诉他们道:“有什么东西把外楼梯的门给撞开了。”
这些人听后立刻从房间里拿出折椅之类的东西当武器,然后便在整个四楼挨个屋子巡查起来,我们四个人也跟着这些保险公司的精英员工一起找了一圈。在确定了四楼没有任何情况后,保险公司的这些人就开始召集全员到一楼大厅集合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