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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着看了乔伟一眼,发现他整个人都愣在门口。我赶紧给舒鑫和乔伟互相做介绍免得这两个人都尴尬,乔伟也马上礼貌地道了句“嫂子好”。
乔伟“嫂子”这个词用得极妙,我和舒鑫在一块的时候,她特别喜欢听我朋友用嫂子、弟妹之类的词来称呼她,所以最初一秒变淑女的尴尬也立刻从她脸上消失了。
办公室里就舒鑫自己,因为今天坠楼的学生就是经济管理学院的,所以学院的老师基本都去学生那了。
我让乔伟随便坐,又给他倒了杯水喝,之后就打算让乔伟替我证明一下清白——就因为在驼腰村待了那一星期,舒鑫整整半个月没给我好脸色看。
不过舒鑫并给这个机会,我和乔伟刚一坐下来她就立刻告诉了我俩一个惊人消息:“跳楼的那个女生是个特别老实内向的小孩,但是上午听她同寝的说最近一个星期她开始夜不归宿,整个人从性格啦、脾气啦都变了,就像完全成了另一个人一样!现在又是从自杀楼跳下去的,你俩说……会不会是被女鬼给附身了?”
我这个人天生想象力丰富,这在我的工作中算是优点,但有些时候也会给我带来很大麻烦。就比如现在我听到舒鑫说的话后,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一个女鬼穿上了跳楼那女生的皮!还是血淋淋的!
我不禁全身打了道冷颤,然后看向乔伟,想听听专家能给出个什么答案来。
乔伟依旧是一脸严肃地想了一会,然后张口准备回答舒鑫的提问。而就在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乔伟身上时,突然响起的一声尖锐鬼嚎差点把我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舒鑫也同样吓得一哆嗦。
“抱歉!抱歉!我电话!”乔伟抬手连声道歉,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
如果现在旁边有一块板砖的话,我绝对会拿过来拍丫脸上!一个专门干鬼事的风水师竟然用个鬼嚎声做彩铃,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乔伟这个人,尤其是他身上这股冷幽默。
乔伟这个电话接了大约三分钟,在通话结束后,他也立刻将通话的内容转述给我和舒鑫。
电话是唐辉打来的,因为他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两个无法解释的怪异情况,第一个就是学校主教学楼监控录像上的鬼面孔。
主教学楼内的监控录像记录了跳楼女生进入楼内并上到楼顶的全过程,时间是凌晨两点。
女生第一次出现在监控录像镜头是在一楼大厅,不过不是走的正门,估计是从楼后窗跳进来的。之后她从主楼梯上到六楼,又进入了通往楼顶的专设楼梯通道。根据专设通道口的监控镜头记录,凌晨两点的前后十小时内,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人上过楼顶,所以能断定该女生是自杀。
唐辉调查的时候得知,通向教学楼顶层的唯一通道常年上锁,而且钥匙只有一把就在保安那里没有被动过。在现场唐辉也确认过门是锁着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所以他特意看了下录像,想知道那女生是怎么开的门。
在录像中,当跳楼女生站在通道口门前的时候,她抬头朝着监控摄像头看了一眼,随后整个画面像是受到严重干扰一样闪烁出一片白,等画面恢复的时候那女生已经把门打开进去了。
为了看清楚受干扰那部分画面的内容,录像经过了一帧一帧的慢放,唐辉这才发现那片白色的干扰画面竟然是一张扭曲的鬼面孔。
当时警方技术员说是巧合,唐辉也没去深究这些,而很快他又发现了第二个怪异的情况,就是跳楼女生莫名其妙的言行。
法医尸检发现,跳楼的女生在死亡前曾经发生过性行为,于是唐辉和他同事经过一番调查,找到了和跳楼女生发生关系的男人,简称男a。
男a是与跳楼女生同校的大四学生,四天前在学校附近一间酒吧里认识了跳楼女生。据男a说,跳楼女生穿得非常妖艳性感,但古怪的是她竟然听不懂诸如“hold住”、“**丝”这类词,也不知道微信该怎么用,就像一个古代穿来的人。
在昨天晚上八点时,跳楼的这名女生主动约了男a出来见面,然后两人去了旅馆。
男a回忆称,进入旅馆后女生就一直在念叨着“退学”、“逃走”、“不要嫌我脏”之类的话,但过程中他却发现女生竟然是处女。
事后两个人就直接在旅馆过了夜,但早晨醒过来的时候,男a却发现床上只有他自己,等回到学校里才知道女生跳楼身亡的消息。
随后,唐辉又去了两个人住的那家旅馆,并通过旅馆正门口的监控确认了男a的话完全属实,并且知道了女生是在凌晨一点离开的旅馆。
在观看监控录像内容的时候,唐辉又发现了在女生走出旅馆大门时画面又有一瞬间的干扰,慢放之后,那干扰画面竟是与学校教学楼监控录像中一模一样的扭曲鬼面孔!
3、搭梁
俗话说无图无真相,而很快真相就来了。
乔伟在复述完通话内容后,马上就收到了唐辉发来的视频文件,视频上的画面正是经过慢放处理过的那张清晰鬼脸。那是一张如同木乃伊一样干瘪脱水并且扭曲的脸,眼睛和嘴巴完全被三个黑洞所取代,看上去异常的诡异。
我对电波干扰之类的东西了解不多,但打死我都不相信画面上的这玩意是外部干扰产生的巧合,而乔伟也随后证实了我的判断。
乔伟说,鬼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是会被照相机、录像机拍到,所以世界各地才总会有灵异照片和灵异录影之类的东西出现,而鬼附身就是诸多种特殊情况之一。
因为我和舒鑫都经常出入学校的,既然知道了学校里有鬼,当然要问一下乔伟鬼附身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破解。
乔伟解释说:“鬼不能直接附在人身上控制活人的行动,但它会跟在活人身后不停耳语,民间管这个叫‘鬼念叨’、‘鬼低语’什么的,堂里管这个叫‘搭梁’,意思就是鬼在尝试跟活人建立联系,还有民间流传的‘鬼搭肩’,也都是搭梁的一种。”
鬼低语我没怎么听说过,但是鬼搭肩倒是经常听朋友还有长辈老人谈起,说是走背人夜路的时候感觉肩膀重或者酸疼就是被鬼搭了肩,这时候是不能回头的,不然命灯就会灭。我不知道命灯到底是什么玩意,但我在驼腰村里确实被鬼按住过肩膀,当时也真是一动都动不了,还差点吞了鬼秽。
不过,民间流传的鬼搭肩显然跟我遭遇的不是一回事。而根据乔伟随后的说明,鬼搭肩只是搭梁的一种民间误传,但危害性确实是有的,而且还不小。
如果把搭梁比如成癌症,那听到鬼耳语无异于癌症晚期了。不过在那之前,搭梁都会有持续两、三个月的潜伏期,这期间也有明显的征兆,比如莫名其妙地出现抑郁、体虚多汗、阳痿、或者其他怪病,只要及时找鬼事先生处理都无大碍的。
但是,一旦真发展到了听到鬼耳语的程度,而且有意无意地跟鬼搭了话,那人和鬼之间的联系就算正式建立起来了。之后,被搭梁的人就会不断受到搭梁鬼的影响,从思想到行为都会模仿搭梁鬼生前的样子,最后发展到体验相同的死亡过程。
听完了乔伟对鬼附身的详细解释我多少也算放了心,因为我的身体很健康、心情也舒畅、该坚挺的地方更是非常之坚挺,所以可以断定没有被搭梁。就算被搭了我还有乔伟这个内行朋友帮忙。
但放心归放心,可疑的地方我还是要提的。
“如果搭梁是个长时间的过程,那就说明诱使那女生跳楼的鬼也必须长时间待在校园里,但是有那么多镇鬼的扣子,那个鬼能待住吗?会不会又是鬼应愿呐?”我问道。
乔伟摇着头道:“鬼应愿肯定不是。学校里的传闻杂而不专,大学生嘴上说信其实心里根本不信鬼的,这都够不成鬼应愿的条件。至于那个鬼有没有被镇住这个就难说了,我不敢肯定那些扣子之前有没有频繁被人动过,如果断断续续一直在被人动手脚的话,时间上就足够了。”
“那……这不就是谋杀了吗?!警察怎么也不可能查得到,也没有证据!天呐~简直就是完美犯罪啊!”舒鑫突然插话进来道,同时两手捂着嘴,好像有了惊天大发现一样。
舒鑫是个标准水瓶座,她的想象力丰富得让我都有些嫉妒,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些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但这次她的想法却与我不谋而合,而且我刚刚已经在心里理出了一条大致的调查线路。
如果想要对扣子不停地动手脚,那么这个人必须知道所有扣子的放置地点。而我相信知道这些的人应该并不会太多,如果学校是我开的,我不会希望有很多人知道学校里防着镇鬼的东西,所以只需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不难找到这个人了。
但同样有一个难办的问题就摆在眼前:就算我们找到这个人了,这个人也承认扣子就是他动的了,但我们还是不能拿他怎么样——以鬼杀人这种荒诞的事永远不可能构成谋杀的起诉条件,起码从现行法律的意义上说,这确实是完美的犯罪。
当我把这些分析说给舒鑫听之后,她刚刚燃起的那些兴奋的小火苗也逐渐熄灭了。
不过在乔伟随后说出想要今晚找出那个搭梁鬼后,舒鑫顿时又来了精神,而且嚷嚷着晚上非要跟去看看不可。
相处七年了,对舒鑫的大小姐倔脾气我再清楚不过了,只要是她决定了的事,谁说什么都不好使。
我只能调侃她一句“现在又不害怕了?”,结果她马上就使出了最拿手的撒娇本领,拽着我的胳膊承认那只是她让我来学校陪她的借口,然后又像小猫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这招完全没有任何免疫力,只能点头答应她,然后询问看乔伟的意思如何。乔伟倒是不觉得这个鬼有多大危险性,所以就答应了晚上让舒鑫现场参观一下,当然我也要陪着一起的。
因为召唤决要在晚上用,所以白天剩下的时间我一直都跟乔伟待在学校。不过我俩也没有闲着,在过去十年里学校里发生过许多次学生在校身亡事件,所以我俩几乎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找死者的同学、老师,询问死者生前是否有反常行为。
首先是去年的那次男生跳楼事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