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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不幸阵亡,我也差一点死去,那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不对,只是因为运气不
好,所处的环境不对,站错了地方,走错了路,看错了方向。莎拉希望看看医生,
和他们谈谈,我觉得她是对的。我们都希望健康起来,振作起来。”
“那以后呢?”帕姆.马登问道。他深吸了口气,现在已经不能再回避了。
“帕姆,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她的表情就像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一样。凯利为这反应惊呆了。“你不能,你这
样做只是因为……”
凯利站在那儿,用手把她举了起来。“听我说完,好吗?一直有病,现在正慢
慢康复。忍受了这个航脏的世界所给的一切苦难,但没有灰心,没有退却,没有自
暴自弃。
我相信。这需要时间,每件事情都需要时间,但到了最后,会成为一个好人,
一个很好的人。”他把她放回地上,自己退后一步。他浑身在发抖,不仅为她过去
所遭受的一切而激怒,也为自己开始把个人的意志强加给帕姆而恼恨自己。“对不
起,帕姆,我不应该那样做,但请你多相信自己一点。”
“这很难,我做过的事情太可怕了。”
莎拉的话是对的,她的确需要专业的协助。凯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生自己
的气。
其后几天的日程安排得十分轻松。不管帕姆其他方面的才能如何,她的烹调技
术应当说相当糟糕。
两次失败几乎使她伤心地哭出声音。
但对她做的任何东西,凯利都尽力吞下,而且面带笑容,好言安慰。
她学习得很快,到了星期五,她已经能够自己做汉堡了,那味道起码要比炭球
强些。
在整个过程中,凯利都站在旁边鼓励她,尽量不使她感到什么压力,并且取得
相当程度的成功。
一句温柔的话语,一次轻柔的触摸或一个真诚的微笑,都是他用以安慰和鼓励
她的工具。
很快地,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天亮即起,锻体魄。
养成这种习惯确实不易。尽管她的身体基本上还算健康,但多年来她从没有在
早上跑长途的路。
所以一开始,他只要求她在岛的周围散步,每次两圈,一周之后她竟增加到五
圈。下午她进行日光浴,常常只穿短裤,戴一个胸罩,皮肤已晒黑了些。
她似乎从不去注意自己背上那些会使凯利血液沸腾、怒火中烧的伤痕。
她开始十分重视自己的容貌,每天至少淋浴一次,洗一次头发,然后把头发仔
细梳理一番。
每当此时,凯利总站在她身边评头论足。她再没有服用过莎拉留下的苯巴比妥
药片。
也许有过一两次痛苦的挣扎,但是藉着锻身体,她养成了按时就寝按时起床的
习惯。
她的笑容变得更富有信心,有两次他看到她对着镜子观看自己,眼神中已经没
有昔日的那种痛苦。
“很舒服,是吗?”一个星期六晚上,她刚刚淋浴完毕,凯利问道。
“有点。”她承认说。
凯利从盟洗池旁拿起一把梳子,开始梳理她那湿漉漉的秀发。“阳光真的把的
头发变得又亮又美了。”
“可是梳起来不那么容易吧!”她说道,对他的抚摸感到很舒适。
凯利的梳子碰到了一团乱发,他尽量不要梳得太重。“总会梳好的,是吧,帕
咪!
““是的,我想会的。”她对着镜中的凯利说。
“但也说不定,是吧,亲爱的!”
“相当难说。”她笑了,一个真正的笑容,充满热情和信心的笑容。
凯利把梳子放下,在她颈背上亲了一下,并让她在镜中看见,然后他重新拿起
梳子,继续自己梳头的工作。他觉得这有点缺乏男子气慨,但他喜欢这样做。“好
了,都梳顺了,没有打结了。”
“你应该买个吹风机。”
凯利耸耸肩。“我从不需要那东西。”
帕姆转过身,握住他的手说:“你会需要的,如果你还想……”
他大约有十秒钟没说话。当他开始说话时,却又觉得难以做齿。现在害怕的是
他。“肯定?”
“你还想……”
“是的!”她刚洗完澡,没穿衣服,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还没干,要举起她
来可不容易,但是在这种时刻,一个男人必须抱起他的女人。
她在变化,肋骨不再那么突出了。由于饮食正常了,她的体重在增加。但是变
化最大的还是她的内心世界。
凯利说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奇迹,甚至不敢相信他自己就是这奇迹中的一部分,
但他知道,奇迹确实发生了。不一会儿,他把她放下,注视着她眼睛中流露出来的
欢乐,他为自己在这方面所做出的帮助而感到欣慰和自豪。
“我也有不少伤痕。”凯利提醒她说,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样的眼神。
“大部分我已经看到了。”她证实。同时开始用手抚摸他胸部那黝黑多毛的皮
肤,那上面布满了战争所带来的伤疤。她的创伤是内心的,他的也是。他们在一起,
可以相互抚慰对方,愈合彼此的伤口。帕姆对此已深信不疑,对未来也不再看成是
一个她可以躲藏和忘却的黑暗的所在,而是一个充满光明和希望的地方。
第六章 伏击
休息总是令人舒服的。他们开快船到了所罗门斯。在那里,帕姆买了些小东西,
在一家美容店理了发。和凯利生活了两周以后,她便开始晨跑,体重也增加了。她
穿上两截式泳装,肋骨看不出来了,腿上的肌肉也渐渐结实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
松软,而变得富有弹性,更符合她的年龄。但是,她仍然做噩梦。有两次凯利半夜
醒来发现她在发抖,满身大汗,嘴里嘟嘟哝哝不知在讲些什么。每次他都是用温柔
的抚摸使她安静下来,但他自己却无法平静。不久,他开始教她驾驶游艇。尽管她
学历不高,但她十分聪明,学习东西很快,比起大多数船员毫不逊色。他甚至带她
游泳,不过他发现她早在德州中部就学会了游泳。
他很爱她,爱她的容颜,她的声音,她的气息,尤其是她的抚摸。如果他几分
钟看不到她,他就担心不已,好像她会突然消失似地。但是,她一直在他身边,在
他眼前,朝他愉快地微笑,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如此。但有时他也发现她有异常的表
情,似乎又在回想那黑暗的往日,或在担心将来的情况与凯利所计划的完全不同。
他希望自己能够深入到她的内心世界,清除其中的有害因素,尽管他知道他应该相
信别人也可以做到那一点。在这些时候以及其他时候,他多半都要寻找理由对她加
以开导,用手指轻轻抚弄她的肩头,使她确实知道他就在她的身旁。
山姆和莎拉离开十天之后,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他让她开船出海,把
苯巴比妥的药瓶拴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吊在船的一侧。它溅起的水花似乎就标志着
她的一项苦难的结束。凯利站在她身后,用强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的腰,观看着其他
船只在海湾中行驶。他在展望一个充满光明和希望的未来。
“你的话是对的。”她说道,用手抚摸着他的前臂。
“有时是这样。”凯利淡淡一笑,回答说。但她的第二句话却使他大吃一惊。
“还有其他的人,约翰,亨利还控制着其他的女人……比如海伦,那个被他杀
害的女人。”
“这是什么意思?”
“我必须回去!我必须帮助她们!不能让亨利再杀害她们。”
“那样很危险,帕咪。”凯利说得很慢。
“我知道……但她们怎么办?”
凯利知道,这是她康复的徵兆,她又变成了一个正常人。正常人才会担心别人。
“我不能够永远躲起来,对吧!”凯利可以感到她的恐惧,但她的话在向恐惧
挑战。他把她搂得更紧。
“不能,是的,我不能。问题在于,那样很难再躲藏下去。”
“你肯定你那位警方的朋友可以信任吗?”她问道。
“是的!他认识我。他是个巡官!一年前我帮过他的忙,一把枪丢了,我帮他
找了回来。所以他欠我一份情。另外,我帮他们训练潜水员,结交了一些朋友。”
凯利停了一会儿,又说:“你不用亲自去做这事,帕姆。如果你能不参与此事,我
会更放心些。我并不需要常回巴尔的摩,如果不是看医生的话。”
“他们对我做过的事情,也正对其他女孩子做着。如果我不做点什么,这种事
永远不会消失,不是吗?”
凯利想到过这一点,也想到过自己的噩梦。有些事情是无法回避的,他知道,
他曾经试过。帕姆的情况比他的更严重,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要进一步发展下去,
就必须把这些噩梦彻底清除。
“让我打个电话。”
“艾伦巡官。”他在西区对着话筒说。今天的冷气不大管用,而且他的办公桌
上还堆满了未处理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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