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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的实话,她怎么不说这世上比我优上百倍、千倍的男人多得是,能让你喜欢上是我的荣幸。”
“你……说粗话。”她有些吃惊。这好像是继他警告自己不准说粗话,示范给她听那次之后第二次说出口。
“被你带坏的。”邵霖天微快的揪捏她鼻尖。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意这个。“听好了,我只当璋铃是学妹,也跟她表示得很清楚,我爱的只有你,所以无论她今天向你说什么不中听的话,都别受她影响知道吗?”
水蓝很想点头,可她微抿红唇,决定还是说出心底话。“你不后悔吗?学长告诉我小林来找你请领店里的赔偿费那天,听到你的教授在视讯电话中说要将女儿许配给你,对方的条件想必也优于我,你不考虑选她当你的新娘?”
考虑个屁,他若对罗夫顿教授的女儿有意思,在美国实习时早答应娶她了,心火有复燃的迹象,他绷着声音反问:“我如果考虑,你没意见?”
心重重一沉,她垂睫掩去眸底的黯然神伤。“没、没意见,你喜欢就好。”
“该死的,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在不弄疼她伤口的范围内紧紧搂着她,闷闷的在她颈问进话,
“真想敲昏你。”
他对她的感情这样浓烈,她居然认为他会去爱别人,还想大方的将他送给别人当老公,他真会被她气死!
敲昏她?“对了,我昏迷前好像看见你踢掉熊子仪的刀子,还赏她一记手刀,难道你学过拳脚功夫?”
“对,跆拳道和空手道都学过,这样才能在必要时制住老要扁人的你,我会选择当医师也是因为你,这样你再跟猫咪或其他什么动物决斗受伤,我才能及时替你医治。还有,我已经请小叔排时间帮我除去额上的疤,这样以后你再也不必因为它而感觉内疚。我在尚未察觉对你的爱意前,所作所为便全为了你,你还要质疑我对你的爱,还要以为我能接受别的女人?”
听着邵霖天迭串的控诉,水蓝心绪震颤。如若照他所述,他岂不是也爱她很久很久了!
她想抬头看他,他却紧抱着她不放。
“你要是敢再说一次你没意见,我会不顾你的伤,马上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天,他不会当真想在这里、这里要了她吧?
“我——”她正欲开口,一阵敲门声于此时传来。
“谁……”邵霖天口气直冲的问。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选在这时候打扰他和他令人生气的准老婆谈话。
“学长,是我。”随着话声落下,病房门已被打开。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点紧绷。
“你还敢来!”邵霖天劈头就朝进病房的曾璋铃大吼。
“阿霖……呃——”水蓝急着拉住板着脸起身,大有找曾璋铃算帐之势的他,一时未注意便扯痛伤口。
他心惊的坐回去扶揽她。“没事吧?很痛吗?”
痛,可是现在可不喊痛的时候。“你别对你学妹这么凶,严格说起来她说的话并没有错。”
“什么没有错,她口出恶言贬损你,你还维护她,你——”
“对不起。”
一句突来的道歉截断他难以苟同的反驳语句,也使水蓝诧愕的看向曾璋铃。她是纳闷她的来意,可怎么也料不到她是来说对不起的。
走上前两步,曾璋铃坦诚的回望她。“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我不该教嫉妒蒙住心智,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
看出她的态度真诚,邵霖天这回没开口,将发言权留给他怀里的小女人。
“为什么?唔,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会来跟我道歉?”水蓝也看出她的眼里没有今早碰面的犀利妒怨,但当时几乎是盛怒离开的她,怎会突然改变态度?
曾璋玲来回梭巡她和邵霖天,平心静气的道:“因为不顾性命危险,心甘情愿为学长挨刀子的是你,你对学长的心意,就算是条件再优的女人都及不上。”
几分钟前她偶遇魏凯宇,听他提及水蓝出事的经过,奇迹似的,遮蒙她心头的嫉妒渐渐清朗消散。能毫不犹豫的以性命护卫学长,那要多深浓的情感才办得到,有什么人比水蓝更有资格得到学长全心全意的爱。于是她决定为自己的不理智向她致歉。
“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若换作是你,我想你也会这么做。”水蓝不自在的瞟了眼邵霖天。想也未想的推开一个人避开危险,那应该是……很自然的本能吧。
“也许吧,但可以预见的是,我的反射神经没你快,跑步一向不是我在行的。今天幸好有你在学长身边,不然,学长,你就惨了。”
听出她话里的坦然,邵霖天释怀一笑。“是啊,幸好有水蓝在我身边。”
“你怎么这样说。”水蓝轻扯他衣袖。人家说不定仅是说客套话,他这样大剌剌回答,伤了他学妹的心怎么办?
“没关系,我没事了。”曾璋铃回以浅笑,“人很奇怪,有时偏执一辈子也看不透无谓坚持的盲点,有时却一瞬间就能走出囚困自己的迷雾。我是真的看透了,就像现在看着你跟学长相依偎,我会羡慕,可已经没有嫉妒了。”
“我没跟他相依偎,是他不放开我。”她忸怩的想挪离他,他偏揽得更紧。“这辈子你都别想我会放开你。”邵霖天一语双关的道出他无悔的执着。
心跳如擂鼓,她红着脸,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蓝。”曾璋铃匆喊。
她讶异望向她,瞧见她满脸诚挚的笑。“我要收回今天跟你说的那些浑话,对学长而言你是独一无二的,我衷心祝你们幸福。”再将魏凯宇托她转告,熊子仪的父母已决定将她送往美国静养的消息告诉两人,她微笑的离开病房,心里一片踏实舒坦。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也能寻觅到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真爱。
病房里终于恢复只有两人的平静。
“等你的伤痊愈后就嫁给我。”邵霖天乘胜追击再求一次婚。
水蓝瑰颊泛红,不若先前那样退怯迟疑,却有新的顾忌。“伯父、伯母会同意你娶我吗?”
注感嘴角缓缓上扬。“那当然,他们从小就喜欢你。”
是厚,他们对她这个从小就四处闯祸的孩子是一直很好。“那奶奶呢?她不会有意见?”
迷人笑纹拉得更深。“不用说,她到哪里找一个从小就让她夸读到大的孙女婿。”等会他就致电她老人家跟爸妈,老实跟他们报告水蓝为他受伤的事,并且请他们为两人筹备婚礼。
瞧见他得意的神情,她眯眼嗔视他。“对啦、对啦,你最优秀,奶奶最喜欢你了,不过请你搞清楚,要嫁的人是我,有最终决定权的也是我。”怕他说到做到真在这里爱她,她没贸然赌气说出不嫁的字眼。
谁知他竟说:“你没有决定权。”
“我没有?”他在讲啥混蛋话。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在你昏睡时我已经向护士MiSS张和魏医师坦承你是我老婆,小叔也替我作了证,现在你是我老婆的消息大概已传遍医院上上下下了。”
“赫!”他说什么?
“你等着当我名副其实的妻子吧。”
尾声
轻敲两下书房门,水蓝开门而入,喜孜孜的拿着设计稿定向站在书柜前,由手中的医学报告抬头望向她的老公。
“阿霖,我今天又接到六张订单耶,而且福至心灵没两下就设计完成,不仅阿姨说喜欢,顾客见过设计稿也都急着等衣服制作出来。你看,就是这几件,你觉得好不好看?”没察觉亲亲老公在瞥见她的刹那,眸里闪过异样神彩,水蓝一迳将服装设计稿搁放他的医学报告上,爱娇的环住他的腰。
她忘记说的一点是,这六张订单中,包括十分讶异她由他的“远房亲戚”变他老婆,但仍给予他们衷心祝福的古太太的。
“美极了。”醇厚的磁嗓不吝惜的落下赞美。
“真的?你要老实讲喔,别因为我是你老婆……咦!等一下,你在看哪里!”
终于发现他的视线末落在设计稿上,而是火热的投注在她胸前,水蓝双颊徘红的跳离他。
俊笑着,邵霖天贪恋的眸光加入一缕促狭。“我在欣赏我迷人娇媚的老婆呀。”
“色狼,你明明就是在看人家的胸部。”她局促的想拉高低领睡衣的领口,怎奈徒劳无功,“早知道就不穿这件。”
她身上穿的正是四个月前色诱他时买的那件淡蓝色睡衣。
“你不是打算诱惑我?”她的老公坏笑的说。
听出他意有所指,她小脸上的嫣红又烙深一层。“哪是啊,人家沐浴前突然看见这件睡衣,想到很久没拿来穿,顺手就拿进浴室,才没有要色诱你哩。”结婚后她买了几套美美的睡衣,但是领口都比这件高一点,今天她心随意想的拿这件束之高阁许久的睡衣来穿,岂料会让记忆力超好的老公联想到自己上回色诱他的事。
“真的吗,老婆?说谎不大好哦。”邵霖天心情极好的逗弄娇妻。
她粉颊微鼓。“谁说谎啊,你欠扁。”
“你确定你打得赢我?”
“哼,试了就知道!”
娇啐着,玉腿带着巧劲直扫他腰际,当他俐落的往右跳闪,她嘴角微勾起正中下怀的笑意,敏捷闪身上前,扣抓住他的右手就欲来个过肩摔……
“哎呀——”一声惊呼响起,她像初次随他来台北那次一样,非但没把他由肩膀摔过去,反而被他压得往地上趴,随后一阵翻转,历史再次重演,她稳稳的被揽护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你呀,当了老婆还是这么不良。”完好无伤的躺在地毯上,邵霖天爱宠的揪捏她的俏鼻。这丫头嫁他后,虽很少再听她说粗话,但像古惑女的冲动性子仍然未改。前几天走在路上喊口渴,到路边的自动贩卖机投买饮料,结果钱币被故障的机器吃掉,她恼得举起脚就往贩卖机踹,吓坏了不少路人。
水蓝不服的皱了皱鼻子。“怎么,后悔娶我当老婆了?”
“等我再爱你两个二十三年,再看会不会后悔。”
闻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