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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菩萨也不知道我有多难过(4)
苏韵锦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沈居安明明是她们宿舍的人都认识的。
“昨晚上送我回来的是……”
“再装就不像了哦。”小雯嗔道,“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就知道我们学校生产不出那样有味道的男生。”
“什么味道?”苏韵锦干脆放下了手里的毛巾。
“说不出来啦,反正身材没得挑,脸长得正好是我喜欢那一类型……哎,好像就是小路说的,那天在楼下自称你男朋友那个哦。到底哪个才是……”
小雯后面说了什么,苏韵锦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她匆匆换了衣服,就往沈居安的宿舍里去,心里的疑惑挥之不去。她明明记得最后是倒在沈居安的肩上,他没理由把她交给程铮送回宿舍呀,难道昨晚上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赶到沈居安宿舍后,他的舍友说他出去了,苏韵锦想都没想就往图书馆跑,她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想要见到沈居安,她要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果然,苏韵锦在图书馆的老地方找到了他。她走过去的时候,沈居安正埋首书里,见到了她也不意外,只像往常一样笑着说:“你来了,酒醒了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苏韵锦坐到他身边,直截了当地问:“昨天晚上为什么送我回去的是他?”
沈居安看着她说:“这样不好吗?”
“什么意思?”苏韵锦睁大了眼睛。
沈居安没有说话,想了想,缓缓向她靠近,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然后把身体撤离,“韵锦,我发现我们在一起以来,我从来没有吻过你。”
苏韵锦有些明白了,“你还是在意他说的那些话,我那次只是……”
“不要解释。”沈居安温和地打断她的话,“我说过我不会因为别人的任何话放弃你,何况已经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提。”
“那是为什么?我不相信是因为他是章晋萌的外甥!”
沈居安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韵锦,我了解你,有些事情你瞒得了程铮,瞒得了你自己,可是瞒不了我。我一直没有说破,是因为我以为你可以放得下,可现在我才发现这也许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他是说过……可我要是想跟他在一起就不会等到现在。”苏韵锦艰难地解释,她恨自己是个口拙的人,关键时候总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
沈居安难得地尖锐,“你不想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不爱还是因为不敢?”“我不爱他。”苏韵锦坚持。
沈居安摇了摇头,“那你爱我吗?你爱的是一个你渴望成为的目标,还是一个真实的沈居安?”
“我不懂你说什么。”苏韵锦哀哀地说,已有泪意在眼眶。
“你懂的,韵锦,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感觉很好,我也一样,那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相似的。可这不是爱,我有我的骄傲。”
苏韵锦咬着唇克制着,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固执地问:“一定是他说了什么,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告诉我!”
沈居安沉默,仿佛言尽于此。
“好,你不说,我去问他。”
第八章如果我愿意,你会不会?(1)
苏韵锦冲出图书馆,径直朝校外去,路上迎面遇到同班同学,招呼也顾不上打,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程铮,把事情问个清楚。
她猜想这个时候程铮应该还没离开,他住在市区黄金地段的一套小户型公寓里,他说是亲戚闲置的,前两天还带着苏韵锦和沈居安上去坐了坐,所以苏韵锦记得怎么走。
到达程铮住所的门口,苏韵锦几乎是用拳头砸似的敲门。门开得很快,程铮带着惊喜的脸出现在门口,还没开口,就被苏韵锦走上前去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是真的在手上用了力气,那一耳光既准且狠。程铮惊怒地捂着半边脸,大声说道:“你这女人吃错了什么药?”
不知道为什么,苏韵锦一直强忍的泪水在见到他之后决堤而出,她像完全看不见程铮的怒气,一改往日的沉静温和,揪住他的衣服就朝他拳打脚踢 ,一边哭道:“浑蛋,你这浑蛋,你跟他说了什么?”
程铮边护着头脸边往屋内退,嘴里喊着:“别打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啊,哎哟……”苏韵锦的指甲划过他的下巴,带出一道血痕,他不由得吃痛,又怕反抗伤了她,干脆两只手将她抓住,让她的手无法动弹。
“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吗?”苏韵锦的手挣脱不了,更是有气无处宣泄,屈膝就朝他撞去。程铮“噢”了一声,痛得弯了弯腰,火大地用力把她甩到最靠近门的一张沙发上,手脚并用地死死压住她,犹自吸了口凉气道:“靠!你也太狠了,想让我断子绝孙呀。”
苏韵锦这下是全身受他所制,想破口大骂又苦于找不到足够恶毒的词语,只得哭着说了一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想欺负我到什么时候?”然后便一径失声痛哭,好像要把失去沈居安的难过、高中时被程铮捉弄的不甘和长久以来的挣扎、压抑通通化作眼泪发泄出来。
程铮无奈地看着她在他身下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又眼尖地发现邻居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向没有关的大门探进了一个头,见到这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幕立刻又飞也似的消失了,不由苦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铮觉得自己胸前的T恤都被她的眼泪打湿透了,苏韵锦像是在一场痛哭中耗尽了力气,神情恍惚地抽气,也忘了挣扎。
她没想到与沈居安这一段贴心的关系刚刚开了个头,便这样莫名其妙地夭折了,心里空空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哭泣平复下来之后,两人一时没有说话,只听见彼此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苏韵锦这才察觉到他把她压在沙发上的姿势是多么暧昧。
“你给我滚一边去。”苏韵锦又是恼怒又是不好意思地对压在她身上的人说道。
“靠,你还有脸叫我滚,刚才你哭得像被强暴一样,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你乱说什么,你就是说不出一句好话!”苏韵锦咬牙再踢了一脚。
这回程铮敏捷地避开了“关键”部位,恼火地说:“你还敢踢!我早知道你这女人平时在别人面前斯斯文文的,其实就是一泼妇。”
他龇牙抚着自己下巴上的伤痕,“打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倒好,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一顿狂揍,居然还用耳光抽我,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你……我早就……”
“你早就怎么样?”苏韵锦冷笑,又想起了早上与沈居安的那一幕,胸口漫过一阵钝痛,“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程铮,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程铮说:“我是卑鄙,可你的沈居安也神圣不到哪儿去。”
“你什么意思?”苏韵锦怒道。
“你问我跟他说了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句句都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从来不在别人背后玩阴的。”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我说了什么,是男人的话他就应该大大方方地跟我单挑,而不是缩在一边,轻易地放弃你,他这是喜欢你的表现吗,他有我喜欢你?”
第八章如果我愿意,你会不会?(2)
这正是苏韵锦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她闭上眼,“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来打乱我的生活,你不出现的话,我就会过得很好。”
“是吗?”程铮扬眉,把嘴凑近她耳边问,“你过得很好吗?那你醉之后喊着我的名字做什么?”
苏韵锦立刻睁开眼,惊道:“你胡说!怎么可能。”
“我胡说?有本事问沈居安呀,他是最好的证人。”他开始面露得意之色。
苏韵锦脑子飞快地回忆,却全无头绪,可程铮的神情又不像说谎。
我真的在醉后喊他的名字?到底是怎么了,她羞愧地想,随即辩道:“当时我神志不清,说的话怎么做得数,况且,我叫你的名字是因为我讨厌你。”
程铮闻言,含笑道:“你讨厌我?正好,我也讨厌你,而且已经讨厌很久了。”
他的唇贴着苏韵锦的耳垂,说话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脸红心跳,于是用力推他,“叫你起来听见没有,你这流氓。”
“这样就算流氓?那还有更流氓的呢。”程铮的瞳孔里有种她不熟悉的迷离,他顺势把她推他的手贴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脸,嘴唇就贴了上去,她想说的话被他吞噬在嘴里。不同于上两次单纯地两唇相贴,在她开口想说话的瞬间,他的舌本能地探了进去,生涩又急切地与她纠缠。
苏韵锦懵了一下,好像呼吸全被夺走,大脑出于半休克状态,只剩一只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哪里阻止得了他攻城略池。
直到意识到他的一只手已得寸进尺地探进她的衣摆 ,隔着内衣用力抚上她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她才喘着气用力压住他的手说:“住手!”
程铮俊朗的脸上全笼罩着意乱情迷,哪里理会她微弱的抵抗,喃喃地回了一句,“偏不!”不安分的手指已经摆脱她的压制,直接探进她的内衣握住她。
苏韵锦紧张得本能地弓起身,大腿却感觉到他身体坚硬的某一处,惹得他吸了口气,手下更是用力。她被这陌生的情潮吓坏了,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绝不可以这样,可又不知道如何摆脱,急得不知怎么是好,眼泪又涌了上来。
程铮正被体内压抑已久的渴望驱使着想要得更多,不经意脸颊感觉到湿意,这才发现她的眼泪。他挫败地停下动作,把头埋在她胸前,郁闷地说道:“又来了!我迟早会被你这家伙逼疯。”
苏韵锦挣扎着要起来,他一只手把她推回原处,另一只手却离开了她的身体,随即她隐约听到牛仔裤拉链的声音,然后感觉到他腰部以下有了动静。“你搞什么鬼?”她不知所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