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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在王滢女士的指责下,谦虚认错,平息她的雷霆之怒,其实我心里本能是这么想的,因为做小人物作了二十多年的习惯性思维,有钱有势这四个字,听着就不由自主地要服软,学校老师都教给我们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可是,茶水在脸上流下的时候,我胸腔中的那一股恶气,咬了半天的牙硬生生憋不住,顶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容易么我,小跑过来送上门给你欺负。
王滢还在那里恶意的呵斥我:“瞪什么瞪,你还不服怎么的?”
我觉得,做她的员工一定很压抑。
桌子上有我自己的茶杯,我捞过来端详半天,终于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下,忍气吞声的一口喝了,铁观音这玩意儿果然不经泡,时间长了发涩。
我拉过餐巾纸擦擦头发和脸,顺便把眼睛也擦一擦,低头整理一下仪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完全没有和这个人沟通的必要,她算是谁呢,我也就是犯傻了才过来。
对方还不依不饶:“你给我站住,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就想走?”
我……
真的很想发彪,好久没有被人家逼迫到这个份上了。
继续往外走。
“我就想不明白,道德败坏的女人们现在反而这么嚣张了,呸!”
啊,我猛回头,几步走回桌子前面,抓起鱼片粥扔到了地上,扔的气势和力道不够,溅自己腿上了,又吃亏了,干脆拎起她那碗,扔在她亮晶晶高跟鞋旁边。
我估计这女人从来也没有受过这个待遇,傻掉了:“你……你竟敢……” “请问,关你什么事了?”
“关我……我看不惯你!”
“那就是不关你什么事情了?好吧,就算是我抢了你喜欢的男人,你完全可以抢回去呀,或者直接和我挑战好了,利用自己有钱有势欺负人算什么呢?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你在道德上比我有什么优势。”
“你……”
“况且谁告诉你我没有廉耻脚踩两只船了?谁说过?谁见过,你知道什么呀就来指责我,你才叫人想不明白呢。”
干脆坐下来:“说真的,我不愿意和你们讲道理,我头疼得很。我的心里面很痛苦,你知道什么呀,你,你们这些生来就比别人优越的人,哪里考虑别人的死活,还搞得很高尚的样子……你说,你除了比我有钱以外,去了包装还有哪点儿比人强?”
“你们横着走惯了,有个普通人挡一下路就习惯性的拿恶意揣测,你知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我要被你们逼死了。”
我容易么,连个晚饭都没吃就来受这个窝囊气,看着一桌子没法吃的菜肴,我悲从中来,眼泪哗哗的,真的是被逼得,我有家不能回,有饭不能吃,有理不能气壮,我……还得面对一个傻女人。 恶狠狠的哭了两声。
哭的咬牙切齿,面带仇恨。
王滢被我的表现给迷惑了,反正气焰明显不如刚才了,良久才放低了声音问:“还有什么真相?”挺不耻下问的。
擦擦眼泪,不理会她,我没有这个义务解说:“关你屁事(对不起终于说脏话了),你再这么无理取闹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背着包色厉内荏的吼一声出来,其实很心虚。
对方竟然没有再拦,看起来比我还怯,嗯?哈!
看吧,各位,恶人那里就没法服软。
还有,幸好这姑娘不是王清那种真正的牛人,如果是她不爽我,我直接装死好了。
出来饭店,体力透支,脑力归零,脚步虚浮,满眼模糊,只好打车回宾馆,好歹宾馆里面还有方便面。
下车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吃红烧牛肉面了,虽然里面没有真的牛肉,有个味儿也不错。扫兴的是宾馆不怎么大的大堂里面,坐着一个人,估计99。99%是在等我。
长得当然很英俊,气质也很诱惑人,以至于其懒无比的大堂服务员mm态度超级好,还主动倒杯水一边伺候着。
远远看见我进来,这厮谦逊的站起来迎接,果然那0。01%的概率不属于我。 好吧,该来的都来了,我既不能吐血,也不好晕倒,只能请君入屋。
郝铭进房间就皱眉头了,看起来很不满意的样子,小宾馆嘛,空间小,卧具简陋,还有点儿霉味儿很正常,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经理和我保证过,本店是准三星水平的。
看到桌子上的方便面,又皱眉头了,好像那个是给他吃的一样,其实我现在多么渴望立刻来一桶啊。
再看我,我也差强人意。
这种嫌弃的表情,和王滢女士的面孔很相似,所以我格外不高兴起来。
大人您挑剔个啥,也不知道谁要破产了,我别扭的转过身去看窗帘上的花纹。
他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从后面扑上来非礼:“李如玉!”
今天的访客真是各有千秋啊,啥状况都出来了,我实在没有力气挣扎,有力气我也没他力气大,我现在喊非礼的力气都没有。
他还在那里煽情的演绎:“你都瘦了!”
其实没有瘦到那种程度——是您太用力的挤扁了好吧?先别煽情,再有一会儿我被勒死了,你再搞得这么悲伤好了。
缺氧加上饥饿,我晃了三晃。
对方体贴的把我扶着坐在了床上,一只手亲切的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我,场景好暧昧。
“你来干什么?”
“如玉,我们回家吧。”
“啊?”
“走吧,我帮你收拾东西。”
我看着他,说真的,好歹他应该先说个对不起啊,或者是家里需要你什么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不是?
所以我斩钉截铁的答复:“我绝对不会回去的!”
他说:“我和家里人说你陪着教授去温州工厂实地考察,为期一个月,按说今天该回来了。” 我……
“要不然这样,你看着我不高兴,你回家,我住在外面好了,我的事务所最近好忙,我得在那里顶着。”
“好忙?忙得大家都琢磨着跳槽?”
跪下求情
我话音刚落,他的脸色变了一下,身体也明显的僵硬了。
我有点觉出这个话挺伤人的,尤其是郝铭这种一直当大爷,很优秀很强势的人,男人嘛遭受失败比女人更难堪,女人可以退回家庭,男人往往无路可退。他又特别在意在我面前的优越感,我这样拆穿他的谎话,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太大的打击。
事业不顺利终究也是因为我,要不是我的话,王滢和他在上海相遇还不知道怎么脉脉情深呢,搞不好现在脚踩这两条船的人是她不是我,反正也没有人敢于批判她的道德。
因为有点儿心虚,所以我回头飞快地瞥了一下他的脸色——太飞快了,啥都没瞥到,可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律师对蛛丝马迹很敏感的。
很快他就浑身柔软粘腻的攀附上来:“如玉,你都知道了?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的确,我的事务所就要被挤垮了,现在有好几家竞争对手抢生意,我——我现在众叛亲离了。”
甚至还夸张的把头埋在我的肩膀里,用鼻音说:“如玉,我要是在上海没有办法立足,倾家荡产被赶回老家去了的话,你一定会鄙视我,厌弃我的,对不对?”
这厮也有今天,也会摇尾乞怜,外带撒娇?
我推推他:“差不多得了,这调调——你不觉得恶心?谁教你的?”
他在我的肩头轻声笑了。
我大怒,使劲儿推一把,他掉在地上,就势盘腿坐下来,仰着脸冲我笑:“王浩,他说他泡妞的绝招,叫做哀兵必胜。”
“他的鬼话你也信,再说你当你现在是在泡妞?!”气死了。
他笑着看我:“要不然呢,李如玉,要不然你准备让我怎么办呢。”他笑着笑着,黑眼睛就潮湿了,只好低声咒骂自己一句低下头来:“要不然呢,我跪下来求你回家吗?在你鄙夷的目光下生活吗?”
他边笑边哭得样子很狼狈,索性倚在床边不看我:“李如玉,你说,如果我说对不起,如果我说我当初做错了,我很后悔,我请求你的原谅,你就会原谅我吗?!”
我无言以对。
他抬头倔强的看着我:“不,我才不后悔呢,我也不道歉,道歉管什么用,你该爱谁还是爱谁,该恨谁照样恨谁。我内心其实很庆幸我曾经那么做过,我要没有那么做,我怎么会得到你?”
我有必要批判他:“强占的爱情是不道德的,爱情是要两情相悦,自发自愿的!” 他摇头:“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才算是爱情,现在我知道,所以不用你来教我。我强占你了吗?你不是不发自愿的爱我的吗?”
“胡说,没那回事,我现在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我干什么要爱一个陷我于不义的家伙。” “我胡说?那么你不爱我了吗?”
“不好说,也许——”
他的眼睛里面泪还没干呢,就迸发电火花了,用力一拉我,我就跌落下来了,结结实实砸到了他的怀里,他威胁的看着我:“你敢再说一个字瞧瞧!你可是发过誓的。”
我的嘴无意识的动了一下,他就震怒了,按住我一副要用强的架势。
我惟有一哭解围。
他有些慌张,我哭起来多么惊天动地他是知道的,这个破房间准保不隔音,八成会把警察招过来盘问。
“别哭,别哭,如玉,别哭啊。”
我忽然想起圭说的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流眼泪的话来了,这个铁证如山就不是个好男人,没有比他更差劲的了,连个道歉都不讲,连个后悔都没有,理直气壮的气壮山河的耍无赖,悲从中来,我今天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了哇——起了个高调,拉开了架势开哭。
他估计是吓坏了?反正我才出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