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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独白,没有任何情感的独白:“选择200的一套别墅,选择花园,选择汽车。选择最新的一套三件式的时髦丝妆!选择读书,选择画画,选择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选择为他生下孩子,然后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上床!选择对着他的皮鞭跪下!选择在他的身下呜咽!选择早晨醒来知道自己是谁却不知道旁边睡地那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丈夫!选择扫地做饭,选择送孩子上课下课,选择做别人眼里地幸福的白人女人!选择一个人在夜半醒来抱着枕头哭泣!选择坐在饭桌上对着那个男人战战兢兢!选择幻想自己一次又一次自杀,却一次又一次活着!我什么都不能选择!在这样的一个美国里,我什么都不能选择!”
如果说,电影刚开始的赛尔玛的悲惨生活让观众产生了深切的同情的话。那么画
这个白人女人的独白则几乎让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惊和
那些黑人不明白为什么生活得如此优越的白人女人会有如此的想 法,而白人们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路易斯。赶紧把早餐做了!记得洗衣服!送孩子上学!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下,然后带着仆人翻一遍花园!擦擦我的枪!还有,给我的马和狗洗澡!你这个懒女人!”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吼声,路易斯从床头慌忙爬起。
然后观众看到了一个生活优越的家庭,住着宽大明亮的带有花园的别墅,穿着光鲜亮丽的特别定制的衣服,丈夫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工厂 主,车库里停着最贵的新车。
但是他们也看到了一个白人女人空虚无聊的生活:忙碌于繁忙的无休止的家务中间,筋疲力尽。
观众中的女人在叹气,我甚至听见了我身边的嘉宝无奈地摇了摇 头。
女观众开始为她们的身份地位的不公平抱怨,男观众则把他们的怨气发泄到了眼前这个世界的社会制度上。
电影在继续。当赛尔玛出现在路易斯的家中时,观众才明白原来赛尔玛在路易斯家中做女仆。两个女人的关系似乎很好,在送完了孩子之后,他们一同打扫卫生,然后相互诉说着自己的生活。
赛尔玛抱怨生活的凄惨,路易斯则抱怨生活的无奈和麻木,两个女人在对这个社会的痛恨上,在对男人的压迫上,取得了一致。
然后,路易斯突然告诉赛尔玛她决定不能这么生活下去,她要自 由,真正的自由。赛尔玛觉得路易斯的这个想法不可思议,她告诉路易斯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自由,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
路易斯坚定地驳斥了她:“自由,自由这东西就像是我们的呼吸,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天起就降临在我们的身上,人人生而自由。这是真 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地区别!所以,赛尔玛,我们有追求我们自由的权利!”
“可是我是一个黑人。”赛尔玛摇了摇头。
“黑人怎么了?!黑人难道就不是人了吗?!赛尔玛,不管是黑 人,还是白人,生而自由!这社会黑暗透了。如果你自己不追求自由地话,谁还能给你自由呢!?你希望那些白人警察像对待一个妓女一样操你吗?!你希望你的孩子被人在垃圾堆里赶来赶去吗?!你希望你的丈夫整天把你揍得遍体鳞伤吗!?自由,要靠我们自己去争取!没有自由的人,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路易斯的对着赛尔玛吼出来的这段话语,一下子说出了在场地所有人的心声,他们禁不住地齐声高喊了起来。
“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生而自由!”
“如果自己不去追求自由的话,谁还能给你自由呢?!”
“没有自由的人,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他们盯着银幕。吼得额头的青筋条条绽出,那些女人的声音更大。已经完全盖住了男人。
我无意间扫了一眼广场旁边的政府大楼,发现在大楼的阳台上,很多人也在远远地看着这部电影,他们都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在二楼的阳台上,我还隐约看见了约瑟夫。卡特、斯拉里和庞茂地身影。
“我们要自由!”
“我们要自由!”
也许是因为电影。也许是因为广场上人的吼声,站在政府大楼阳台上地那些政府工作人员中,也有很多人喊了出来,其中大部分都是女 人。
赛尔玛最后经过了考虑,答应了路易斯的提议。两个人从车库里开出车子,带上行李,踏上了漫漫的自由之路。
接下来的镜头,是一连串的温馨镜头。两个女人驾车行驶在公路之上,她们的周围,没有那个让她们感到窒息地社会。有的是广袤的原 野,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红色的低矮山峰在远处连绵起伏,大风呼 啸,吹起她们的秀发轻舞飞扬,火红的太阳挂在半天之上,灿烂的阳光照在她们的敞蓬车上,照在她们的笑脸之上,而她们地眼前,是一条蜿蜒通向远方的路,这条路一致往前延伸,在阳光下发出耀眼地光芒,仿佛没有尽头。
两个女人在车上相互嬉笑,谈着自己少年时的理想,谈某部喜欢的电影,谈喜欢做的菜,这个时候,她们的身份不时什么黑人和白人,不是什么女主人和奴仆,她们是女人,两个平等的女人。
她们在停下车子肩并肩看半天烂漫云霞之下的夕阳,看广袤的西部大原野是如何一点一点地被暮色吞并;她们在夜色之下升起火堆,躺在火堆旁边看天空上的闪耀群星,喝着带来的啤酒,然后在徐徐的微风中睡去。
她们经过一个个陌生的小镇,在不同的餐馆里吃饭,或者什么都不干,就那么坐在车里看人来人往。她们穿着花哨的泳衣去游泳,丝毫不顾及那些保守人士投来的不满的目光,她们带着牛仔的帽子扛着猎枪到旷野里打猎,然后把猎物架在火堆上烧烤,而当口袋里没有钱了的时 候,她们也可以到商店里去打工或者是在镇子里找份活干,等凑足了钱继续上路。
放映这些镜头的时候,我的周围静极了。如果你闭上眼睛,丝毫感觉不出自己的旁边,站着十几万人,恰恰相反,你只会觉得天幕之下,只有你自己。
只能听到呼吸声还有放映机呼啦啦的放映时候的声音,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被这段镜头吸引了。
我看见那些黑人妇女们相互挽着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两个女人的幸福生活,她们的脸上,刚刚哭泣的泪水还没有干涸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们盯着银幕,伸着脑袋,探着身子,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眼里满是羡慕的光芒。
我看见原本眉头紧皱的男人们,这个时候也在黑暗中攥紧身边不认识的人的手,不管是男女,广场上的人此时此刻相依相靠
一个整体。他们突然发现,彼此之间。竟然可以如此 他们如此亲近的,不是什么硬邦邦地法律制度。而是内心的那份真情,那份对于自由和美好生活地憧憬和向往。
悲伤不见了,愤怒了不见了,鲜血不见了!
有的,是弥漫在人与人之间的浓浓的甜蜜和光明!
对于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
我看见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拉起了手。我看见海斯和尤特乌斯。克雷拉起了手,我也看到了卓别林和斯登堡拉起了手。不管个人之间有什么仇恨,有什么怨气,在这份大爱跟前,在这份灼人的光明之前,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刻,整个洛杉矶市像是一个甜蜜的水果糖,空气中没有了往日地冷漠,没有往日的压迫,没有往日的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和隔膜。有 的,是满足和甜蜜。
这一刻。我的内心被温暖填满,被骄傲和自豪填满,看着身边这些盯着银幕露出会心微笑的人,我是那么的愉悦,同时也是那么的忧伤。
我能给他们的,也只不过是这样地电影。这样唤起他们内心深处某些早已经死亡的情感地电影,他们现在像是在做着一个美梦,而一旦美梦破灭,他们面对的,还是无尽的黑暗。
但是,这样的美梦,是必须的,没有见过光明,他们就不会发现黑暗的丑恶,没有见过幸福地生活。他们就不会为了自己的悲惨境遇而奋起抗争!
因为这,他们见到的这个美梦也必须要破灭!
电影中。在经过了几分钟的甜蜜戏份之后,剧情就开始滑向黑暗。
赛尔玛和路易斯在夜色之中开车驶入了一个乡村小镇,这个小镇和她们一路经过的小镇没有任何的不同。两个人把车停在了汽车旅馆的旁边,准备进去住宿,但是旅馆的老板,一个白人拒绝接待赛尔玛,理由是他的旅馆里不招待肮脏低贱的黑人,路易斯和他争吵了起来,那个白人则强行赶走了她们。
没有地方住地赛尔玛和路易斯,开车在小镇里闲逛,在一条空旷的街道尽头,一个白人警察拉住了她们地车。
“下车!”他指了指坐在车里的赛尔玛,态度蛮横。
赛尔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战战兢兢地下了车,路易斯则走到警察跟前质问他为什么拦住她们的车。
警察没有搭理路易斯,而是走到赛尔玛跟前,拿出腰后的手铐把她铐在了车窗上。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这些黑鬼不能晚上出来闲逛吗!?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这些黑鬼女人被我们逮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那个警察抡起巴掌扇了赛尔玛一下,把她打得鼻血迸流。
“看看看看!他们就是这样对付我们的!这就是他们在广播里在法律里讲的民主和自由!”观众中,一个年轻的黑人指着银幕大叫起来,显然,他肯定受过警察相似地对待。
银幕上,路易斯扑过来阻止那个警察行凶:“你不能这样做!她有自由和权利!”
警察看着路易斯哈哈大笑:“自由!?权利?!这样的字眼对于黑鬼根本就不存在!他们是垃圾!是我们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的垃圾!这位女士,我奉劝你最好远远地站在一边,我今天给你好好上一课,让你看看我们应该怎样对待不守规矩的黑鬼!”
说完,警察一脸淫笑地走到赛尔玛身边,他把她面朝下按在车头,开始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