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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这部电影火了,这几个和我们签订合同的公司就会相应的获取巨大的利益,对派拉蒙绝对不是好事呀。”我把另外一个可能一并说了起来。
“高!佩服!不愧是老大!”甘斯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但是你注意到了没有,这次争论中,表面的热闹和喧嚣之下,很多人都保持了沉默?”
“你说的是老马他们?”甘斯收敛起了刚才的豁然开朗的表情,问道。
“不仅是老马,环球,第一国家影片公司,华纳兄弟、哥伦比亚等等,这些和我们签合同的公司都没有表态。如果一家两家不表态还正常,但是这个关键时候却集体失语,就难免有点蹊跷了。所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诡异。”在我的分析之下,胖子和甘斯的脸色越来越沉重,把无限的希望都寄托到了我的身上。
我翻开桌子上的报纸,继续说道:“凯利和冯果是派拉蒙的人,搞咱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弗兰肯斯坦主教这样平时根本不轻易露面的人怎么会突然发飙呢?更奇怪的是,和主教关系密切的《基督教真理报》却出奇得安静,这难道不可疑?”
甘斯和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房间里只能听到隔壁那个闹哄哄的收音机传来的声音。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胖子哭丧着脸说道。
我走到窗前,盯着外面抗议的人群,一字一顿道:“等,等那些潜水的人上来。”
这场暴风雨来得让我措手不及,我知道这个时候最佳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在一切尚未公开化之前,就让那些人吵闹吧,我有预感,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露出真面目。
我平日里呆在公司大门都不出,业务和相关的工作都由甘斯和胖子带人跑,至于詹姆斯、霍华德、蒂姆、瓦伦特,我则专门交给了他们两个任务。
他们四个人分为两队,按照我的吩咐像秘密警察一样潜伏到洛杉矶圣彼得大教堂和《基督教真理报》的报社附近,严密监视主教和报社领导人的一举一动。
五天的时间过去了,关于《色戒》的争论不仅没有减弱,反而随着电影在整个美国的放映掀起了全国性的讨论浪潮,不仅仅是电影界参与了讨论,到后来,宗教界,哲学界,心理学界,教育学界等等不同的领域的学者都有文章登出,各大报纸更是不遗余力造势,让《色戒》一下子进入到了整个美国舆论界的焦点之中。
先是由洛杉矶天主教分会挑头,西部的加利福尼亚州、内达华州的天主教会联合发表了抵制《色戒》倡议书,紧接着华盛顿州、俄勒冈州的新教教会则指责天主教会在干涉社会生活,双方从各自的宗教立场出发,争论得异常激烈。
随之而来的,是全国大大小小报纸、广播的乱成一锅粥的争吵,到了最后,连《纽约时报》都卷了进来,6月28号,纽约时报的文化评论版发表了三篇文章,这三篇文章,将争论由乱来的小打小闹提到了关系到电影进步、文明发展的高度上来。
第一篇文章的作者,是美国心理学联合会以及哲学学会会长,被喻为实用主义教育家、美国的学术泰斗大名鼎鼎的约翰·;杜威。老头子在美国学术界中,绝对是元老级的重量人物,尤其是在教育界更是受到极大的尊敬,《色戒》带来的骚动,让老头子感到不吐不快,在《纽约时报》编辑阿龙·;雷萨帝的邀请之下,写了一篇很长的文章。
文章回顾了一下二十年代的美国历史现状:“这十年,也就是一战后的十年,美国成就了一个神话,国力突飞猛进经济迅速发展,我们称之为‘柯立芝繁荣’,这是好事情,我们得承认。”
接着杜威提出了一个尖锐的思想问题:“但是这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经济繁荣了,人的认识问题、人的思维问题却跟不上了,我们的思维还停留在南北战争时期的农场主阶段,还死死地抱着自己的一块地或者几间厂房,社会封闭得如同黑死病泛滥的中世纪欧洲,美国人民该到了思想开花的复兴时代了!”
然后杜威才谈到我的电影:“一部由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导演的《色戒》,之所以在这段时间像炸弹一般在社会中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原因只有一个,不是这部电影不好,而是我们的脑袋有问题,我们的眼睛已经蒙上了太多的灰尘,该擦拭一下用它来远眺前方的路了!这部电影,有极其开放性的手法,揭示了人的本质和生活的根本意义,引人深思,在哲学上有着其独特的思想,电影中战争以及战争对人性的压迫,十分鲜明地折射了我们这个时代机器大工业对于灵魂的摧残!”
虽然我对他这样理解我的电影持有保留态度,但是他说得基本上没错。特别是他后面的这段话:“从我自己的多年研究来说,美国的大学教育,应该像这部电影一样,走开拓创新、追求思考世界本源的路子,而不是在保守派的学术氛围中发展,如果那样的话,上帝不会保佑我们,上帝不会保佑美国!我号召所有美国人都应该看看这部电影,那些州长、议员们,乃至我们的柯立芝总统,都应该看看!”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噩耗连连
如果说杜威从宏观方面指出了我这部电影的可贵之处的话,第二篇文章,美国著名心理学家桑代克的《一部心理学的杰作》则从心理学的专业角度对《色戒》作了一段一段的符号化的分析。
桑代克从他的专业出发,对详细考证了电影中黛德丽和不什的人物形象,指出,这两个人物,是所有美国电影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物类型,他们是银墓上自我觉醒的第一人,电影展示了一个充满了象征和隐喻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几乎每个镜头里都有丰富的潜在内容。
他这样称赞我的电影:“安德烈·;柯里昂的这部心理学杰作,让我们这些专业的心理学家也为之汗颜,可以说,它解开了许多学术界困扰已久的难题,它给我们的启示,是巨大的,我觉得,整个心理学的历史,都应该记住这一部电影,而那些把它看成是龌龊肮脏作品的人,我只能为他们感到可悲。”
评论版的最后,是一篇题为《这是一部电影吗?!》的文章,它的作者,竟然是被称为是喜剧之王和卓别林齐名的的麦克·;赛纳特!
麦克·;赛纳特从头到尾把我的电影臭骂了一通,说我这部电影破坏了电影一切的现成法则和叙事结构,里面的人物是畸形的、可怕的、肮脏的,用光暗淡,镜头要么摇摆不定要么强调特写的冲击力,或者突然变得长时间的让人感到压抑的沉闷(估计是在说我的长镜头),这样的一个东西,充其量只能说维多利亚时期(就是英国历史上臭名卓著的黄色浪荡时期)的小说改头换面搬上荧幕。
“安德烈·;柯里昂的眼里只有一个东西,他追求的东西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金钱,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在这部电影里加入了所有刺激观众肉欲的东西,而丝毫不考虑到电影的固有规律,我以一个从事电影事业多年的过来人,以一个演员的名誉保证,柯里昂先生的这个怪胎,不是电影,而是让人恶心的带着铜臭味的垃圾!至于他本人,则是对电影以及电影创作义务所知的冒牌导演!”
可以说,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完全炽热化了。
作为全国最大最有权威的报纸之一,《纽约时报》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杜威、桑代克、赛纳特三人的名声,更是家喻户晓,他们三人的文章,出现了奇怪的截然相反的观点,这本不让我感到奇怪,看了这三篇文章之后,我的内心竟然有了一丝欣喜,这么多天的焦头烂额的争论,绝大多数的意见都是对《色戒》进行批判和抗议,但是到了今天,竟然出现了叫好声压倒反对声的情况,而且还是在最权威的《纽约时报》上,这,多少给我增添了无穷的信心。
有杜威和桑代克的力挺,《色戒》在学术界获得好评几乎已经成了定局,而至于电影界,它则远远没有看到光明。赛纳特在好莱坞被认为是电影大师,连卓别林这样的人都对他尊敬有加,他的意见,绝对会让所有人电影界的人给我的这部电影判上死刑。
而对于我来说,名声的好坏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把梦工厂办下去,是挣钱拍电影,是把公司做大,如今梦工厂已经把所有的家底都贴在了《色戒》之上,如果它出现个好歹,我基本上就完了,退一步说,即使电影界给它判了死刑,只要它的票房飘红,我也不怕,毕竟在电影界之外,在学术界那里,《色戒》得到了承认。既赚到了钱,又超前地表达出了我的电影理念在学术界获得了一定的赞赏,这是我目前最想得到的结果了。
至于《色戒》在电影界被接受,我则不抱有什么过分的幻想了。
而对我来说最坏的结果,就是电影界判了《色戒》死罪之后,联合抵制它进影院。那样一来,梦工厂只得倒闭,我也只有卷铺盖走人了。
另我庆幸的是,我和老马他们事先签订了放映合同,经过这几天的信息反馈,头两天洛杉矶的电影院场场爆满,观众蜂拥而入,虽然后面的几天受到舆论的影响特别是天主教会的号召观众大减,但是也至少保持了三分之二的上座率,再过一周,收回成本应该不是问题。
但是,有一个阴影始终在我心底凝结,久久不能散去,那就是这几天,马尔斯科洛夫、福克斯、莱默尔、杰克·;华纳等人没有一个出现在我的公司,连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过,他们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这种奇怪的显现,让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6月30号的晚上,我躺在床上正要睡觉的时候,被一阵激烈的房门排击声惊起,开了门,胖子一头栽了进来。
“老大,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们被人耍了!”胖子急得扯着嗓子大叫,气喘吁吁,看样子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我把他扶到椅子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