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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尔琴,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流行于欧洲。大致氛围标准式和特殊式两大类。标准式维奥尔分为高音、次中音和低音三种维奥尔。其中低音维奥尔最为重要,它不仅可以合奏,还可以独奏。
维奥尔琴是小提琴等弦乐器的始祖,而低音维奥尔琴更是因为其音色的低沉、发颤而在十六世纪和十七世纪之间成为最受欢迎地乐器。
不过这种乐器如今早已经没有人用了,安德列阿。莫里康内之所以对这种乐器有所了解,是因为他本人在意大利的时候,跟着一位老人学过一段时间。
结果这段音乐创造出来之后。我就立刻被深深地震撼了。
和我一样。大剧院里面的所有观众,全都被这段音乐迷住了。剧院里面一片寂静,好戏正式开始。
《角斗士》一开始,就以一曲低音维奥尔震惊全场。这种失传已久的古老乐器,魅力无限。
历史上,维奥尔琴的重要性曾经一度如同小提琴至于现代乐器一般,像巴赫这样地音乐伟人更是采用这种琴写成了诸多地作品。但是这种乐器后来慢慢被提琴取代,到了1930年,世界上地音乐厅里面根本就找不到这种乐器的身影,而能够演奏的人、对这种乐器十分熟悉的人,自然也就寥寥无几了。
安德列阿。莫里康内是幸运的。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在意大利北部山区里面呆过一段时间。那是个很偏僻的地方,经济上自给自足,文化上也是如此,不但丝毫没有被现代地文明所淹没,而且还保留着很多历史遗留下来地东西。
安德列阿。莫里康内20岁左右的时候,曾经一个人到意大利北部山区去游玩,在一个小镇子里面呆了几个月。那是一个不大地镇子,镇子里面居民加在一起也就几十户人家。一天,当他一个人在山上散步的时候,突然被一种奇异美妙的音乐吸引了,这段音乐,和他之前听到的任何音乐都不同,诡异异常,声音十分的低沉,让人听了之后心灵为之颤抖。
然后他迅速地朝山坡上跑去,在那里,在羊群之间,他看见了一个老头坐在一块石头上抱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那里拉。拿东西,对于安德列阿。莫里康内来说,是眼熟的,又是陌生的,说眼熟,是因为这种乐器和那些擦奏弦鸣乐器在构造上基本没有多大的区别,说陌生,是因为这种乐器外形是十分奇怪的,而且安德列阿。莫里康内之前就从来没有见过。
他被拿东西迷住了,彻底迷住了。他就站在老头的旁边,听完他拉完,然后坐下来和老头聊。
老头告诉他,这种乐器,叫维奥尔,而且是最美妙的低音维奥尔。
老头海告诉他,现在在意大利,懂得低音维奥尔并且能够演奏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他本人,正式最后一批能够拉这东西的乐手之一。
莫里康内被老人的诉说和那看似奇怪的乐器震撼了,他请求老人收他做徒弟,教他演奏低音维奥尔。老人答应了他,作为最后一代低音维奥尔的乐手,老人正在为这种乐器的失传而忧心忡忡呢。
在以后的几个月里面,老人把自己了解到的所有关于低音维奥尔的东西都教给了莫里康内。那段时光,是莫里康内内心最平静地时光,他呆在那个小镇里。呆在山区里。每天做地就是跟这老头去山顶放养,然后在老头手把手的教导之下学习演奏低音维奥尔,作为号手的他,从内心深处喜欢这种东西,喜欢它那独特的乐音,而且凭借着他的聪慧,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掌握了老人交给他的那些知识。
几个月后,冬天到来了。听莫里康内说。那年冬天,风刮得特别的大,仿佛要把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刮到海里面使得。天气很冷,时常下雨。
老人病倒了,而且病情越来越严重。老人无儿无女。一直与那些羊相依为命。莫里康内悉心照料着老人。如同亲生儿子一样。
老人没有挨过那个冬天。在一个深夜去世了。他去世地时候,莫里康内就在他的身边。
老人说他没有任何的遗憾,因为低音维奥尔这门手艺没有断送在他的手里面,他终于找到能够继承下去的人了。
“安德列阿,我曾经是欧洲最受欢迎地低音维奥尔地演奏者,不管是在巴黎还是在罗马,不管是在维也纳还是在伦敦。所有地大音乐厅我都进去过。人们对我欢呼,人们把鲜花抛给我。那个时候,维奥尔的天堂。但是后来,喜欢维奥尔的人越来越少了,人们更喜欢提琴,喜欢那种明快悦耳的音乐,谁喜欢着像哭泣一般的低音维奥尔呢。”
“我选择了离开,一个人住在这里,我的听众,就是那几十只羊和这茫茫群山。我过得很悠闲,也很愉快。”
“有一天,我发现我老了,老得连走上山坡都喘粗气了。然后我就开始担忧起来,担忧低音维奥尔会在我的手里面断了。我就向上帝祈祷,祈祷他能够给我派来一个年轻人,一个能够继承维奥尔并且能够把它带出去地年轻人。”
“也许是上帝眷顾我,当我跪在山坡上祷告完毕地是,就看见山脚下的道路上晃晃悠悠地走来了一个年轻人。我就叫声上帝保佑,便坐在山顶上拉琴,结果你听见了之后就走上来了。看到你地第一眼,我对自己说:就是他了!”
“安德列阿,这是上帝的意愿。是上帝让我在这里悉心维护这种乐器几十年,然后把你送了过来。我要走了,完成这个任务之后我就要去见上帝了,我希望你能够把这种乐器传下去,告诉人们,这世界上曾经有一种乐器叫低音维奥尔,它的声音很好听。”
老人含笑而去。没有人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只是玩笑。可莫里康内却相信这是上帝的安排,上帝引领着他进入了这个特殊的音乐圣殿。
埋藏了老人之后,安德列阿。莫里康内回到了罗马,和他一起的,还有陪伴着老人一生的那把低音维奥尔琴。
那把琴,即便是在安德列阿。莫里康内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卖掉,他知道这是自己对一个老人的承诺。在罗马的小酒馆里,他吹号,但是从来不在那里拉维奥尔琴。在他看来,那是一个污浊的地方,而维奥尔是高贵的,是纯洁的,在那里演奏,是在玷污这种高贵的乐器。
他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阁楼上拉,夜凉如水,月色似霜,还有呼啸而过的风,这让他想起在意大利北部山区的那些日子,想起那份自由,想起那份感动。
自从加入了梦工厂,并且凭靠着自己的天赋成为好莱坞最优秀的电影配乐家,莫里康内没有在公众场合拉维奥尔,他依然把维奥尔当成自己最大的秘密,当成自己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而在制作《角斗士》开场的这段音乐的时候,莫里康内被我的要求彻底弄疯了,辛辛苦苦采用观众形式创作出来的音乐被我给否定了,把各种乐器尝试了一个遍到头来依然不能让我满意,这使得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这个绝招。
低音维奥尔,当莫里康内抱着那把琴走到我跟前坐下来的时候,甘斯等人都在取笑他是不是找了一个蹩脚的提琴师才做成了这么奇怪的一个提琴。莫里康内没有笑,他只是告诉我们,这件乐器叫低音维奥尔。
然后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拉动了琴弦。
一曲过后。所有人脸上地笑容都消失了。大家地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那把维奥尔琴!
我想起了中国的两句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家能得几回闻。
是的,用这两句诗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几乎没有经过怎么讨论,我就拍板确定用莫里康内刚才拉的那首曲子做整部电影的开场曲………电影中最重要的音乐。
我有一种预感,这部电影公映之后,这种古老的乐器将会受到音乐界和民众的重新重视。
美学家克罗齐曾经说过,在美地欣赏能力上。人和人之间没有多大的区别,不管是艺术家还是普通人。
电影一开场,这首整整八分钟场的低音维奥尔乐曲,感染了所有人。
而这些人也许不知道,这首低音维奥尔乐曲。是莫里康内跟那位老人学到的。据莫里康内说。这首乐曲。是老人在山区里面呆了几十年之后自己创作出来的,曲子地名字,叫《宿命》。
那位逝去地老人,也许无法想到,他去世多年之后,这首曾经只有羊群才能够有机会聆听地曲子,在美国最大、最豪华的剧院里面回响。并且将传遍整个美国。整个欧洲。
这也算是对那位老人最大的安慰吧。
音乐声中,银幕上出现的第一个镜头。是一只手。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满是鲜血和伤口。这只手拂过一片生长着大麦的土地,金黄色的大麦,长势喜人,已经可以收割了。这种特别适宜生长在寒冷地方地植物,是人们最主要地食物。
那只手拂过那些大麦,动作温柔,仿佛是拂过情人的肌肤一般含情脉脉。
出现旁白。一个沧桑地声音:“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庞大帝国,它的边界从北非一直延续到英格兰的北部,它的皇帝,掌握着世界上三分之一人口的生杀大权。这个帝国的名字,叫罗马。”
“公元180年的冬天,帝国皇帝奥提斯12年的征战即将结束,他将进行最后异常针对日耳曼人的战争,如果这场战役打胜了,罗马帝国将永享太平。”
寥寥几句,就讲所有的情况交代清楚了。
特写仰拍镜头。一面蓝色的旗帜高悬在空中,那是一面鹰旗,代表着罗马人光荣和梦想的旗帜。
阳光出来了,照在那面鹰旗上,其中的一律漏了下来,照在了林地上。
镜头画满下移,一个人坐在林地中的一段树木上。他低着头,看着地面,身上穿着一审漂亮的盔甲,上面纹饰复杂,从他的一身打扮可以看出来,他是有身份的人。
啾啾啾,树林中传来了一阵鸟鸣,一只鸟落在了男人的脚下。
男人抬起头,看着这只鸟,笑了一下。
出现在镜头中的,是一张坚毅棱角分明的脸。高处的阳光斜照过来,使得他的脸一半被阳光映亮一半则沉浸在阴影里。
他的目光中,有坚毅,有柔情,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