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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解除了紧急状态,来往的路人,看着一个身材很高,一身黑色的男子,怀抱着一个女医生走在过道里,纷纷侧目。
韩遇城抱着她走到了指示牌前,很快去了电梯口。
一路上,她不停地安抚他,他就是一言不发,原来,他抱她来了传染病科。
他像个土匪,踢开了传染病科主任办公室的门,大步闯进去,将她放在椅子上。
韩遇城终于不再沉默。
“我太太刚刚脖子上被一个艾滋病患者用镊子刺伤了,镊子上有艾滋病人的血,麻烦这位专家告诉我,我太太会不会感染上艾滋病!”韩遇城睨着对面的专家主任,沉声问。
“哦?”那专家立即戴上了眼镜,来到何初夏的身边。
“邹主任,我——”
“你闭嘴!”韩遇城打断何初夏的话,他担心她联合这个专家欺骗他,沉声喝。
邹主任揭开她脖子上的创口贴,看了眼伤口,笑了,“这位先生啊,你多虑了,小何医生的伤口很浅,不会感染的。”
看着何初夏面前的胸牌,上面都有名字和所在科室,邹主任笃定道。
韩遇城算是松了口气。
“如果不放心,六周后可以做个HIV病毒检测,不过啊,我断定,结果是阴性的!”主任又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那病人的血在空气中暴露了五六分钟了,就算有病毒也死了,是他太小题大做了!”何初夏沉声道,看了眼仍然脸色铁青的韩遇城。
也难怪他这么担心。
HIV是什么,世界上几大绝症之一,至今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办法,也没有疫苗,得了,就只有等死。
韩遇城没吱声,将她拉了起来,一言不发走了。
“老公,你还在担心啊?你怎么这么不信科学呢?还有,你今天夺了警察的枪,还伤了人,幸好有二哥,不然……能不能别这么冲动啊?”她坐在后排,看着故意坐前排,还生气的他,气恼道。
幸好他没把那个毒蜂打死,不然就出大事了。
韩遇城仍然一言不发。
夕阳西下,十分疲惫的她,坐在最后排,看着窗外的风景,轿车走走停停的,她渐渐睡着了……
——
喧闹的酒吧,重金属乐振着人心,角落的位置,一个大男人正喝着闷酒,对面的男人,不停地劝酒。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他正在医院加班,韩遇城突然来,愣是把他拉来了酒吧。
这种地方,他都多少年没来了。
杜墨言见劝不动韩遇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主动跟他碰杯,然后干了。
“我,我不让她做医生了!不能再TM由着她了,到头来,自个儿的命都不保!”韩遇城醉醺醺道,声音不大不小,杜墨言听得不是很清楚。
“不让她做医生?你发什么神经?”杜墨言大声喊道,在这里,说话就得用喊的。
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又闹什么矛盾了,居然说出让她不做医生的话,那怎么可能?!
韩遇城嘟囔着什么,杜墨言没听清楚,喝着喝着,他也喝高了。
——
何初夏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床畔是空的,韩遇城还没有回来……
去哪了?
她口干舌燥,去倒水喝,喝了水,去了儿童房,两宝贝儿子小猪似地睡着,他们皮肤看起来黑了点,被晒的,这两天,小家伙们跟爸爸热络了,父子三人经常去室外活动,难免晒黑。
打韩遇城的电话,无人接听。
想起他今天突然出现,那神武霸气的样儿,仿佛是警匪片里的英勇便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就把她从危险境地里解救出来了……
他就像神一样的存在,每次她遇到危险,他都会降临在她身边,护她周全。
但今晚,他一夜未归。
——
杜墨言这些年来,第一次睡了踏实安稳的一觉,比之前生病打麻醉手术后的沉睡还要踏实,没有惊悸的梦,没有婴儿的啼哭声,韩遇汐的惨叫声。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双人床,陌生的气息……
他忽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才意识到,这是一家酒店的房间。
床畔是空的,但,昨晚那些凌。乱的旖旎的画面,清清楚楚地在他的大脑里回放……
这时,门铃声响。
他连忙慌张地下了床,去了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
门口,韩遇城正等着他。
“老韩,你,你丫昨晚发什么神经?!非拉我来喝酒!”一向冷酷的,淡定从容的杜墨言,明显地慌张,边塞衬衫,边劈头盖脸地喝斥他。
韩遇城嘴角上扬,倾身往门里面斜视。
“你,你看什么?!”杜墨言气愤道,幸好那个女人走了,不然被韩遇城撞到,他会怎么想他?
“看你昨晚有没有艳遇……”他直白地问。
“你丫胡说什么?!”杜墨言就像个犯错了事,又不肯承认,怕被人发现的熊孩子,只剩下满口狡辩。
“我怎么记得,你昨晚搂着一个女人进去的?”韩遇城幽幽地问,已然确定,杜墨言昨晚是艳遇了!
杜墨言抬起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丫肯定是中邪了!眼花了!昨晚连个鬼都没有,别说是女人了!”
他一脸的否定。
韩遇城撇嘴,“有就有,你丫做了近十年和尚,不开荤迟早会憋死!怎样,昨晚是不是秒了?哈……那女人被你气跑了吧?”
他继续调侃他。
“你丫才秒了,我特么——”杜墨言立即反驳。
“没有秒?那就承认咯!”他刚刚故意激将法那么说他的,杜墨言上当了!
“老韩你——”杜墨言没好气地反驳,韩遇城已经走远了。
两人去了这家五星酒店一楼用早餐,杜墨言一直在回忆,只记得那女人还戴着面具,他没看到她的样子。
“还回味无穷呢?瞧你这点出息!”吃了肉的和尚,这下。体会到美妙滋味了,他看着杜墨言,嘴角尽是坏笑。
杜墨言一脸窘态,“甭开涮我,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初夏知道你泡酒吧,回头让你跪键盘才好!”忙着扯开话题,不想昨晚那罪恶的事。
只是意外,意外而已,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韩遇城的脸色这下。阴沉了起来,表情严肃,拿着刀叉,切盘子里的三明治,“她这个医生,是别想当了!”
正喝牛奶的杜墨言,差点没呛着。
韩遇城平静地将昨天发生的事,对杜墨言叙述了一遍。
“老韩,你极端了,不会感染的!”杜墨言刚刚听着韩遇城的叙述,也是捏了一把汗,好在,何初夏没大碍。
“我管它!”他严肃道,“总之,她以后就老实在家相夫教子!”
“你这就不讲理了,你知道初夏的医术,我要是说,她是上帝派来人间解救病人疾苦的天使,这一点不为过!”杜墨言反驳道。
“哼……!她是救了别人,我特么迟早被她折磨死!我就这态度,她看着办吧!”说完,他放下了刀叉。
以前倒没觉得做医生还得面临生命危险,只知道她很忙、很累。
这次,如果他出现得不及时,警方处理不及时,她早就被扎了!
吃过饭,他走了,没直接回家,先去了疾病防治研究所,又去请教了艾滋病防治专家。
“韩先生,艾滋病其实没那么可怕,除非针筒扎,不然,一般浅显的伤口是不大可能感染上的!”专家如是说,但他心里仍然有点担心。
从专家办公室出来,就见着一个戴口罩、手套的小女孩跌倒在了地上,她没哭,他上前,蹲下,冲她伸出自己的大手。
小女孩看着他,摇摇头,“谢谢叔叔,叔叔,我有病,你不要靠近我,会被我传染上的。”
她说着,自己爬了起来,一双乌黑圆亮的大眼睛,黑葡萄般。
有病?
韩遇城立即想到了什么,心口一沉,如此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居然也有艾滋病。
“蓝蓝!你又乱跑什么?!”一位老妇人过来,拉住了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边走路时,头上的两根马尾辫左右摇晃,韩遇城失神地愣在那,满心复杂……
——
何初夏刚出家门,就见着韩遇城从车上下来,两个小家伙看到爸爸回来,连忙跑上前,他没像往常那样抱他们,而是走到何初夏的跟前,从她手里抢过饭盒,扯过她的包。
“还上什么班,我帮你辞职了!”他沉声道,拎着饭盒、她的包,进了家门。
何初夏一脸诧异。
连忙领着两个小家伙进门。
只见韩遇城拎着她的包,上了楼梯,包里有她的手机,工作牌,钱包。
她吩咐保姆看着孩子,立即上楼。
韩遇城直奔主卧,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残留着烟酒味,她进去卧室的时候,他已经脱了衬衫,露出结实的肌肉饱。满的上半身。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她尽量保持平静地问,走上前,要去拿包。
韩遇城先于她,将她的包抢过,“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何初夏!要工作还是要我,你,二选一!”
他吼完,进了浴。室。
她立即追去,“韩遇城!你这叫因噎废食!昨天的事,只是一个意外!谁知道刚开过刀还戴着手铐的病人会自己解开手铐,突然袭击我?!”
韩遇城像没听见,已经进了淋浴间里。
“我不管你,总之,我是要去正常上班的,你的那句话,简直是无理取闹!”还拿他跟工作比,有什么可比性?
韩遇城突然冲出来,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了瓷砖墙壁上!
他的发丝在滴水,因为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都说不会传染,但TM还是会有小概率!成,通过性传播是吧,老子这就要了你,要得,大家一起得!”
他还没从那股愤怒和后怕里恢复,仍然极端,一切源于对她那深刻的爱!
不接受任何“万一”的可能!
他说着,已经吻了下来,她拼命推拒他的胸口,也想到了那个万一。
万一倒霉,真染上了,他现在要跟她那个,岂不是把他也害了。
第216章:把你看得太重!比一切都重!6000
水温不高,打湿。了她的衣衫,有些凉意,他的炙热体温又驱散了那股凉意,她被他的铁臂禁锢在怀里,胸口紧贴着他的坚硬胸膛。
男人用着似要将她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