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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遇城肯定很快就会找到她的,他曾答应过她。
“小韩韩,小小韩,爸爸很快就会来接我们咯!”她坐在宿舍床边,双手抚摸着大肚皮,激动地说道。
随即拿起一旁的镜子,臭美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之前因为洗头发太累人,而且一头卷发很难打理,让小桑带她去街里的理发店,把头发剪了,齐肩的长度。
强烈的紫外线,即使再防晒,很少出门,也将她的皮肤晒成了麦色。
怀。孕六个月,双胞胎,肚子比普通孕妇大很多,小。腿浮肿,她撅着嘴,“他看到妈妈挺着大肚子的时候,肯定又惊又喜的吧?他还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呢!”
他都37岁了,原以为他们的孩子没了,这下,看到她怀着一对双胞胎,肯定又得激动得哭了!
“不过,妈妈现在很丑怎办?他会不会嫌弃?”何初夏又自言自语道,撅着嘴,一脸惆怅。
“他敢?!他敢嫌弃我,我就带你们两个跑了!”处于极度兴奋中的小女人,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脸色的表情十分丰富。
也满心感慨。
终于熬过去了!
满脑子都在幻想韩遇城见到她时,那一脸震惊的样子,或者喜极而泣,抱着她狂吻的画面……
也想,他会不会怪她瞒着他,打她屁。股?
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很幸福的画面,他肯定非常、非常感动。
只是,让她失落的是,等了一个星期,也没见韩遇城找来。
是不是她躲得太隐秘,很难找?
她不信,只要他肯找,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
——
“何医生!外面有一个非常非常帅的,男人,找你!”小桑兴冲冲地跑到病房,何初夏刚给病人量过血压,听到小桑的话,她愣了,心脏顿时悬了起来,心跳也加快了。
“他、他在哪?”她看着脸色羞红的小桑,颤声问。
“二楼,二楼楼梯口!”小桑激动道,“我扶你过去!”
“他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跟电视里的人一样!”小桑边走,边给她描述,何初夏像没听见,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心跳也越来越快,明显地感觉到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也在踢着肚皮,她伸手安抚。
走过拐角,就是二楼的楼梯口了,她屏息地抬起头——
“韩……”刚开口,在看到对方的脸时,张着的嘴僵硬住。
对方看到她时,也愣了。
不远处,挺着大肚子,穿着白色大褂,梳着及肩短发的女医生,他差点没认出来,她的肚子非常大,宽松的白大褂扣子都要挣开了。
杜墨言就那么震惊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儿。
何初夏也同样震惊了,震惊之余,夹杂着一股子失落。
不是韩遇城,谁来找她,她都不会多开心,她只想被他第一时间找到……
“主任,你是怎么找来的?”她终于开口,笑着问。
杜墨言吸了口气,穿着西服,风度翩翩的他走了过来,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肚子上。
“障眼法?双胞胎吧?”他淡笑着问,韩遇城那混蛋,真有福气!
“嗯!怕崔女士会害我,我撒了谎,躲到了这,是双胞胎,还不清楚性别,只知道有一个是男孩。”她笑着解释,心里还满是失落。
韩遇城呢?
他怎么没来找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带着杜墨言去了宿舍,“主任,他呢?他怎么没来找我?”
杜墨言蹙眉,不知怎么跟她解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何初夏慌了,“什么意思?”
杜墨言只好将前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他不会是受伤了吧?不会,受伤不可能不去医院!他一个大活人,玩什么失踪?不对,他肯定是在全国各地地找我!”她完全没有往坏的方面想,韩遇城对她的承诺,犹在耳边……
杜墨言没敢告诉她,他怀疑的事,她是孕妇,不能受刺激。
“初夏,先跟我回京城吧,你到了孕晚期了,不能再劳累!”杜墨言沉声道,刚刚扫视过这里的环境,想着她怀着身孕,在这环境简陋的小卫生院辛勤工作了三个多月,他很是佩服。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熬过来的?
何初夏却摇头,“我要等他来接我!我才回去!”
她倔强地说道。
没两天的时间,韩遇城以前的助理和律师都找到了她。
“他发什么神经?干嘛把财产都给我?他人呢?!为什么躲起来不出现?!”她恼火,也隐隐地不安了起来。
韩遇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又没死,给她财产干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他去了哪,也都在找他,现在韩氏由杜总做代理总裁。”周逊平静地说道,表情严肃。
何初夏深深吸气、呼气,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答应过我,会来接我的!你们都走吧,我会在这继续等,直到他来了为止!”难道他去抓乔世勋了?不可能!他没那必要!
何初夏看着他们,赌气且坚定地说道,气韩遇城不第一时间来找她!
第179章:那些她不知道的事!6000
她死活不肯离开这里,甚至见到杜墨言一次就撵他一次,挺着大肚子还在工作,故意似的。杜墨言从没见过她这么倔强的一面,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个没脾气的,温顺的女孩。
“你怎么还没走?”刚从病房出来,看到提着水果在等她的杜墨言,她不客气道。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客气、崇拜,也不想他再对她抱有幻想。
这要是在以前,她哪敢对他这样说话,而以前的杜墨言也不会如此厚脸皮。
“我还是那句,跟我回京!你怀的是双胞胎,想到万一发生意外的后果么?!就凭这的医疗水平,到时候——”说着说着,他顿住,不忍再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去。
她当然知道他的好意,但是她心里还憋着一股对韩遇城的怨气。
何初夏失神地看着某一点,他没来找她,她很不甘心,她一直幻想着、期待着的一天,不能就这么泡汤了!
无论韩遇城有什么苦衷,他都不该食言。
“不,我还是要等他来接我!我们说好了的!”她回神,看着杜墨言,笃定地说道。
杜墨言嘲讽地笑了,“何初夏!你这是在任性!你在拿你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拿你自己的命在赌气!他要是一直不来,你还打算一直在这鬼地方呆下去?!”
“是!我就要一直呆在这!”她转身,激动地吼,多想韩遇城能听到她的话,在最快的时间内来找她!
她吼完,又转了身。
“何医生!不好了,二娃的爸爸头被砸了!”小桑一脸着急地喊。
二娃?
就是那个孩子?
何初夏立即迈开大步,一手扶着腰,走向医院大厅。
医院前院,满头是血,皮肤黝。黑,口吐污秽。物的男人被村民们用两轮子的驴车拉来,两名男医生将他抬上了担架!
“大家小心点!”她叮嘱道,这种情况很可能造成二次伤害,乡下路不好走,一路上颠簸。
很快,大腹便便的她跟着进了手术室。
条件落后的卫生院,没有CT,更没有核磁共振,护士清理了二娃爸口里的污秽。物后,他又吐了,生命体征薄弱,随时有丧命的可能。
“颅内压肯定很高!”何初夏判断道,但是,她压根无从下手,手术室外传来二娃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有点慌了。
“小朋友,嘘,小点声,你这样哭闹,里面的医生是没法专心给病人治病的。”杜墨言蹲下,对皮肤黝。黑,满脸泪水,穿着破洞鞋子,衣服脏兮兮的小男孩,耐心地哄道。
“爸爸……我爸爸在里面……呜呜……”小男孩哭着说道,“他的头被砸到了……他会不会死掉?呜呜……”
杜墨言不忍看到小男孩伤心的样子,心疼地帮他擦着眼泪,想着这医院条件简陋,孩子的爸爸头部受伤,情况很不乐观。
他想也没想地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正在何初夏有点无措的时候,杜墨言进来了,他那仿佛自带X光波的犀利双眼,紧盯着二娃爸的头部,转而看向心电图。
“颅内压起码200!还不降压?!”他看着何初夏,严肃道。
“高渗糖;20%的甘露醇;50%的盐水甘油静脉输液!”何初夏回神,对护士冷静地说道,护士立即配药。
“颅内出血量大,已经脑水肿,必须立即开颅!”杜墨言站在不远处,冲她又道,即使没有CT设备,凭借多年的大外科经验,他仿佛能洞察患者脑内的一切情况。
“条件简陋,怎么开?”何初夏蹙眉。
杜墨言这时走了过来,“这的条件,相当于九十年代的医院条件,开颅手术什么时候有的?前人能做,我们怎么不能做?!无菌服在哪?刷手护士帮我消毒!”
他像是一个横空出世的救世主,要亲自救手术台上的一位普通的父亲。
何初夏以为自己听错了,回神后,皱眉,“主任,你已经辞职了!”
“我离职还不满两年,执照还在!废话什么,救命要紧还是其它要紧?!”杜墨言沉声道,“让病人家属签字!”
此刻的杜墨言,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沉着冷静,常与阎王爷过招的冷面外科大神。
何初夏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外面,隐约传来二娃的哭声。
她的脑海里浮现起二娃平时骑在他爸爸肩头的画面。
这台手术,只能成功,万一失败了,不是在职医生的杜墨言,很可能吃官司。
师徒俩,阔别一年,再一次同台手术,在这个条件、设施简陋的手术室,这也是这家卫生院历史以来,第一次开颅手术,院里所有医生都聚集在了外面,等着消息。
“累了吧?歇着去!”杜墨言看着满额头是汗的何初夏,沉声道。
她的腰早就麻痹了,让小桑帮她擦额头。
杜墨言在仔细地清理二娃爸颅内的血液,直到吸干净为止。
手术结束后,杜墨言一直守在病房,密切观察二娃爸的情况。
何初夏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坐着的杜墨言,心存感激与敬意。她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去。
“谢谢。”杜墨言淡淡地说道。
“韩遇城不是给了我那么多财产吗?我刚刚联系律师和周特助了,扩建这家卫生院,招医生,买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