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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西裤、白衬衫,打着领带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左手里握着那一沓一式三份的《离婚协议书》,右手翻着其中的一份,一目十行地看。
这是他第一次看这协议,如他所料,这有骨气的死女人,没要他一分钱!
没要他一分财产,他一点都不高兴!
见他一直在看着,她悬着一颗心,感觉他也许会签了,毕竟,交换条件是何初微的健康。
赶紧签了吧!
断个彻底!
站在办公桌边的韩遇城,再次拿起了打火机,“啪嗒”打火机亮起,火苗烧着了协议书的右下角。
“你!”她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火苗将协议书烧着!
韩遇城转头,冲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将那烧着的纸丢进黑色的镂空垃圾桶里,“何初夏,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不想何初微好了吗?!她有机会活过来!”她上前,激动地问。
韩遇城捏着香烟,在烟灰缸里点了点,“还没人敢这么威胁我,你是头一个!你以为,我不离婚,你就不用做这台手术了?”
他嘲讽道,按掉了烟头。
何初夏笑了,她还以为,他会不管何初微的死活,也不肯跟她离婚的呢。
她也太天真了,竟然威胁韩遇城,他是什么人啊,蔡院长都要弓着身子巴结他的,而她,不过是一小医生。
看来,她只好起诉了!
没说什么,她走去办公桌边,那有她的包。
《离婚协议书》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何医生,这就要走了?”韩遇城幽幽地问,睨着她的背影。
“你还想怎样?”她转身,被他胸前的一片血红震了下,怎么还在流血?伤口不至于很深啊……
“不会真的要报警抓我吧?是你自己用力的!”她瞪着他,对他一点不了解,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韩遇城笑笑,“我怎么舍得让你蹲牢房,韩太太……”
他说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往休息室走去,踩着高跟鞋的她,踉跄着,差点没摔倒,这男人的力气,有时候真的让人恨之入骨,她总反抗不了他的蛮力!
韩遇城将她拖到了休息室,她被他甩在了床。上,她立即如惊弓之鸟,全身竖起防备,“你……”
他却从柜子里取出一只药箱,“不想我报警,就给我包扎!”
说完,他躺了下去。
她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床。上躺着的,眯着双眼,大。爷似的男人。
没犹豫,打开药箱,纱布、消毒药水、棉球、镊子都有,她弯着腰,要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一头碍事的卷发垂下,立即用手上戴着的发绳随手扎起。
才解他的衬衫扣子。
她一言不发,他同样,闭着双眼,任由她摆。弄自己,微微眯着眼时,看到了她的身影,像是她在照顾他。
这令他想起了瘫痪在床的时候,有时一觉醒来,就会有她在他身边温柔地照顾他的幻觉。
一睁眼,什么都没有,便恨起了她的狠心。
古铜色的胸膛露出,肌肉依旧丰满,老疤痕依然在,她无动于衷地看着这具曾经和她缠。绵过的身子,看着胸前的那点伤口,和看待普通的外伤没什么区别,血才止住。
她拿着镊子捏住棉球,蘸了酒精,擦拭伤口外围,皮肤上染着的血渍。
“嘶……”棉球来到了伤口处,他吃痛地倒抽口气。
不过,这点疼算什么?被蚊子叮了一下的感觉。
偶尔睁开眼,看到的是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没有心疼,不似帮她缝合伤口的那次,到底是成熟了,也狠心了!
狠心,只是对于他而言。
她对杜墨言就够好,不仅是杜墨言,她对任何一个病患、陌生人,都比对他好。
“好了,买点消炎药吃,这几天忌酒忌抽烟,忌辛辣,不想伤口发炎,你就别再作。”她淡淡地说道,起了身。
韩遇城也坐了起来,将身上脏掉的衬衫脱下,赤着上身走去衣柜边。
“我作死了,不是正好趁了你的心意?”他背对着她,嘲讽道,拿了黑色的衬衫穿上。
除了车祸的误会,他韩遇城自认为待她不薄,而她对他,没有一丁点的疼惜、留恋。
她笑笑,什么也没说,拉开。房门,“离婚的事,我希望你好好地认真想想,离婚了,对大家都好!”
“何初夏!两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不会离婚!”他背对着她,扬声道。那是他对她的承诺,他不会再违背诺言,哪怕她不爱他,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你不离婚,那跟何初微纠缠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他就是,蛮不讲理!
拉开。房门,迅速出去了。
——
晚饭都没吃,赶到了医院,她值急诊。
坐在急诊值班室,想到两年前的那一晚,她满心嘲讽,而且,周围的同事,哪个不知道当年那件狗血的丑事。
一个女医生值夜班,结果,抢救的车祸病人是她老公和姐姐,而且,两人是车震发生的车祸。
她何初夏不知被多少人在背后取笑过,他居然还不肯离婚。
半夜的时候,接到一通美国打来的电话,是威尔教授。
“Summer,没打扰到你和Hanson吧?”威尔在电话里暧昧道,何初夏蹙眉,他说的Hanson是韩遇城么?他的英文名是这个。
“Wire,我在医院值夜班。”他怎么会知道韩遇城?不过,威尔是知道她是韩遇城的妻子。
“啊,Hanson这个可怜的家伙!又独守空房了!”威尔操着流利的英语,玩笑道,那语气,好像他和韩遇城很熟似的。
“Wire,我和他正在办离婚。你打来,是不是我问你要的资料,你给我传过来了?”她严肃道,威尔这人一向很不正经,他是医学怪才,虽然是医学界的科学家,但没人敢找他做手术。
因为他太不靠谱!
“离婚?Hanson这家伙,原来都要成单身汉了,还在我面前得意!”威尔又道,“是,是资料传了。”
不着调的威尔说完就挂了电话,何初夏苦笑,也皱眉,他和韩遇城,很熟吗?
刚挂了电话,那边,急诊有病人,她连忙跑过去,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名孕妇被男人抱着。
杜若淳!
他怀里抱着的是莎莎,杜若淳的衬衫上染着鲜血,“快!”她帮着护士推平车,到了他们身边。
“初、初夏!她摔了、摔了一跤!你快给看看!我。干儿子不能有事儿!”杜若淳激动道,满头大汗,衬衫领口敞着。
何初夏点头,推着莎莎去急诊室,莎莎满手鲜血,喘着粗气。
“初夏,这孩子,能保住吧?”莎莎有气无力地问。
何初夏戴着口罩,皱着眉,“你没说话,我们会尽力的!”说罢,立即给莎莎做保胎抢救。
个把小时后,情况稳定下来,杜若淳还站在外面,“嫂子,她怎样了?”
“稳定了,可不能再摔着碰着了,先留院观察两天吧!”她边说边开单子,“去收费处缴费,办理住院手续吧。”
“嗯,好嘞!”杜若淳松了口气,拿着单子走了。
这家伙对莎莎还挺不错的。
——
马场,韩遇城再次赢了弩,戴着墨镜的他,从马背上下来,少了往日的得意。
“韩,你要背黑锅背到多久?车祸的真。相什么时候澄清?外界现在都说你人品不好,作风有问题,对了,你那方面,究竟行不行?”坐在遮阳伞下,弩冲正喝水的韩遇城问。
“我那方面行不行?难道,要让你试试?”他眯着眼,睨着他,幽幽地问。
弩反胃,“你真恶心,我是直的!”他义正言辞。
“外人怎么看我,与我何干?”韩遇城一脸的无所谓,平静道。
“那你妻子呢?你也不在乎?听说你们在闹离婚,初夏亲自对媒体爆料的!”弩很认真道,他是在网络媒体上看到何初夏的采访的,说是在和韩遇城协议离婚阶段。
这件事是昨天发生的,何初夏被记者的电话打烦了,最后爆了出来,而且,她已经委托律师准备起诉离婚了。
韩遇城站起身,“我再去骑一圈!”
说完,吹了口哨,他的专属骏马立即跑来,他身手矫健地跳上了马背!
“这家伙,什么也不说!”弩摇摇头,自言自语,但是,他也绝不会帮他说,他知道,韩遇城自有他的计划,他不能破坏了他的计划。
独身一人骑着马,狂奔着。
既然她不爱他,也没必要对她澄清了,至于外界,他更不关心。
——
韩遇城再次出现在了何初微的病房,第一时间,就有护士跟她说了,还说,他先去了男科后,才去的何初微的病房。
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准备和韩遇城打离婚官司了,所以,这些同事都很积极地支持她,为她搜集各种韩遇城的信息。
她找过男科医生,试图问过,韩遇城究竟是不是真丧失性功能了,但,男科医生对他的情况,只字不提。
真是活该!
那天在他的办公室,他还好意思说,不跟她离婚是要合法睡她呢!
她走在VIP病房区的走道理,路过何初微病房门口,特意驻足,当着两保镖的面,看向病房里面。
韩遇城坐在病床边,好像正跟她说着什么。
既然对何初微这么深情,他为什么招惹她?不是渣,是什么?口口声声说,和何初微以前没有发生过什么,但,何初微那晚,根本不像第一次。
可能她的男人不止韩遇城一个吧,他还把她当宝呢!
她迈开步子,去了隔壁的病房。
——
夜里下班,她上了杜墨言的车,两人去吃宵夜。
“那家伙,又来了。”杜墨言边吃边看着停车场附近的一辆豪车,淡淡地说道。
自那次车祸后,韩遇城就没自己开过车,到哪都会带保镖。这是杜墨言观察到的。
“谁啊?”她问着,明白了是谁,表情淡漠。
她现在可不会再像两年前那样,去找他过来,三个人一起吃宵夜了。
“老板,他们已经走了。”副驾驶的保镖对韩遇城提醒到。
“我眼没瞎!跟着!”韩遇城冷声道,他刚刚可是一直盯着他们。
还在殷殷期待,那小女人会过来,像当年一样,拉着他去吃宵夜来着!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来,觉得,她和杜墨言,似乎还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