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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卫子戚却反常的没有生气,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
可即使如此,贺元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意外,她是跟着齐承积走的,齐承积带她去那儿也是料想得到的。”卫子戚淡淡的说道钋。
“戚少,现在就去找她吗?”贺元方问道。
再次出乎他意料的,卫子戚不像以前那样,压抑着怒气立即去找卫然。
这次,他倒是不疾不徐的罴。
卫子戚向后靠着沙发背,缓缓的说:“不用急,她既然想要空间,那就给她时间自己待着,过些日子再把她接回来。”
这一次,可是真把贺元方吓着了。
贺元方猛的看向卫子戚,活像是卫子戚的身体里换了个灵魂,有人占据了他的身体似的。
贺元方只差说一句,“你真是戚少?”
什么时候,卫子戚这么好商量了?
“戚少,真不用去找?”贺元方仍是不放心的确定了下,“她可是跟着齐承积走的啊!”
卫子戚反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这就更没事儿了,齐承积可不会让她受委屈,不用担心她会过苦日子。”
“可……可戚少,你明知道齐承积对卫然的心思,卫然倒是不会吃苦受累,可万一吃亏的是别的方面,那齐承积没怀什么好心思,万一趁机……”贺元方赶紧补充,“我是说万一啊——”
“万一他趁虚而入,那怎么办?”贺元方说道。
这次,卫子戚倒是万分的自信了。
卫然都说了爱他了,以她那死心眼儿的性子,就绝不会给齐承积机会。
这次,齐承积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怕齐承积霸王硬上弓。
可想来齐承积也不会那么蠢,真要这样,卫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哪怕是齐承积把他和卫然真拆散了,卫然都不会去找齐承积。
所以这一点,也被卫子戚排除了。
“不会,他没机会。”卫子戚淡定而自信的笑道。
贺元方真是很想知道,卫子戚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
不过既然卫子戚都不着急了,他也就不跟着干着急了。
找着了卫然的去处,卫子戚就给林秋叶去了电。话,说:“小然她身子养好了,我也放心她一个人出去。所以就让她一个人出去静静了,她住的地方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注意着她。”
林秋叶很是安慰的说:“早这样不就好了?两个人互相多体谅,多理解一下,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
……
六点钟的时候,齐承积带着外卖来了宿舍公寓。
一进门,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天色暗了下来,屋里昏暗着,也没开灯,就像屋里没住着人。
齐承积吓得,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提着外卖就往里冲,“小然!”
难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卫然已经走了?
当他走进客厅,突然收住脚步,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昏暗的客厅中,卫然缩在沙发上,双。腿屈膝,双脚踩着沙发,一手环着双膝,一手拿着啤酒罐。
她面前的茶几上已经摆了四瓶空的罐子,不知道她手上拿的那罐又喝了多少。
“小然,你……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喝的?”齐承积傻眼的问。
“呵呵呵呵呵呵……”卫然双肩颤着轻笑,抬头看着齐承积,“你这问题多傻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些当然都是我喝的了。”
“你怎么喝这么多,你也没吃东西吧,空腹喝酒很容易醉的。”齐承积边说,边身后把她手中的啤酒罐拿过来。
卫然也没争,任他把啤酒拿走。
她只是眨眨眼,说道:“你看我像醉了的吗?”
说着,她又“吃吃”的笑了起来,“我没想到,我喝啤酒还是挺厉害的,竟然能喝这么多。”
她瞟了茶几一眼,抱歉地说:“我看你冰箱里就剩这些,就都拿出来了,也没想到我这么能喝,嘿嘿,竟然都喝出来了。”
齐承积把外卖放在茶几上,把空罐子都收走,刚才从卫然手里拿过的那半罐啤酒,也给拿走了。
“你别喝了,空腹这么喝,先别说会不会醉,会把胃给弄坏的,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胃。”齐承积说道。
他把外卖盒子从袋子里拿出来,把筷子给她,家里没有碗筷这些餐具,他一个单身汉,这房子平时也不怎么用,自然也不会在家里吃饭。
边收拾,他边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赶紧先吃些东西。”
其实卫然已经被啤酒撑得饱饱的了,也根本吃不下饭,夹了一根芥蓝,却吃不下,便又放在了米饭上。
她自知酒量并不怎么好,今天却一口气喝了这么多酒,越是想靠着喝醉消愁的时候,反倒越是醉不了了,怪不得会说举杯消愁愁更愁。
但虽然如此,她的脑袋还是因为酒精而变得有些迟缓,脑袋胀胀的,动一动就有些晕乎。
她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卫子戚和岑曼榕的事情,想到岑曼榕,卫然的心里就生起一股嫉妒的刺痛。
卫然盯着自己面前的饭菜,看了会儿,才幽幽的出声询问:“承积,你跟我说说岑曼榕吧?她是你的嫂子,你应该挺熟悉的。”
齐承积错愕的抬头看着卫然,卫然继续说:“她的性格,喜好,都跟我说说,行吗?”
“性格……”齐承积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就像她的长相一样,都挺恬静的。她说话声音不大,语调也温柔。”
齐承积表情奇怪的看了眼卫然,“说起来,跟你很像。”
“不过,她没有你那么倔强,也不太会抗争,不然当初也不会明明爱着卫子戚,却答应家里嫁给了我三哥。”齐承积说道,“她不太与人争执,对什么事情好像都没有太多的欲求,与世无争的样子。”
齐承积笑笑,“这点也和你挺像的,我记得在‘稷下学府’的时候,好多人都在暗地里说你的闲话,你也都知道,可你都不理会,总是云淡风轻的。”
“当时,岑曼榕跟卫子戚在一起,也是这种情况。毕竟卫子戚太有名了,即使是‘稷下学府’里的那些女生,一个个眼高于顶,但也都盯着他,想要成为他的女朋友。”
“这对她们来说,好像是一种荣耀,意味着自己地位的提升,同时也会让她们很有面子,能够俘获卫子戚,是件很风光的事情。所以,当卫子戚和岑曼榕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会引起很多嫉妒的闲话。”
卫然听着齐承积说卫子戚和岑曼榕的事情,好像是两个陌生人。
而她,却感觉好像是自己的丈夫有了外遇,她正听别人说他跟情人的故事。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绝不是好的那种。
“而当时,岑曼榕的反应就跟当初的你一样,从来不理会那些闲话。即使有人当着她的面讽刺她,她也是目不斜视的从她们面前走开。”齐承积徐徐地说。
卫然不禁想起了自己当时在“稷下学府”的事情,画面不禁就与岑曼榕的重合。
那画面惊人的像,甚至有种交错了时空的错觉。
而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从齐承积短短的介绍里,她也知道她的性格跟岑曼榕很像,至少大部分很像。
这项认知砸的卫然的胃生疼,好像突然一拳砸过来,让她的胃直接挤向了后背。
她宁愿自己的性格和岑曼榕截然相反,如果岑曼榕是恬静的,她就要是张扬的。
岑曼榕与世无争,她就要任性妄为。
而现在,她们只有一点不同。
至少,她倔强,而岑曼榕不。
“这么说来,我越觉得你和岑曼榕挺像的。你们俩也许因为性格和气质相似,穿衣也都偏淑女那一类。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穿裙子,鲜少穿牛仔裤和T恤,如果是裤装,那就是衬衣和布料的裤子。”
“衬衣也以蕾。丝的居多,衣服的颜色大都淡雅,并不鲜艳,让她的气质显得更加恬静。她现在穿着也是这样的风格,只是比以前成熟些而已。但是在她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看过照片,你们俩的风格很像。”
“因为她本来家境就好,所以她穿的衣服也一直很高档,很有质感,从不穿专卖店的衣服,更别说是地摊儿货了。”
齐承积皱眉想了想,又说:“就这些年我的记忆中,她也总是画着淡妆,从不浓妆艳抹,有时候清秀的像是没化妆。”
他笑笑,“不是说女人上了二十五,状态就会开始下滑,慢慢的变老吗?可是她现在都二十八岁了,看着还像二十二三似的,可能就是因为她总化淡妆的缘故,反正,比叶念安是看着年轻好多,两人一点儿都不像同辈人。”
“都说女人比男人大,特别没有优势,因为男人不显年纪,可是女人一旦大过男人,就会显得老的特别快。可是岑曼榕比我三哥大两岁,看着却好像比他小很多似的。”
“虽说是家族联姻,但是我想,我三哥能这么痛快的答应这个婚事,恐怕也是觉得她好看,而且一点儿也看不出年纪。”齐承积笑道。
卫然轻轻地放下筷子,听着齐承积的描述,命运似乎特别眷顾岑曼榕似的,有数不尽的优点。
单单是容貌和不老,就已经足够所有女人羡慕嫉妒了。
可卫然更嫉妒的,是她跟卫子戚的过去,甚至现在两人心中可能也有彼此。
最让她刺痛的是,她跟岑曼榕的性格与气质竟然那么的像。
原本,她还庆幸自己和岑曼榕长的并不像,却没想到两人真正相像的地方,却是在这里。
她不禁觉得讽刺,上午还在想着,卫子戚失算了,没想到她越长越不像岑曼榕。
可现在才知道,卫子戚潜移默化的,已经将她的性格和气质打造成了岑曼榕的样子。
怪不得,他还留着她。
是不是闭上眼,就能把她当成岑曼榕了?
卫然痛苦的闭上双眼,眼睛疼得厉害,心也揪疼着,那股疼痛又闷又酸,积压在她的胸口上,不断地把她的胸骨往心脏上挤压。
齐承积好似才注意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