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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自回去睡觉。只道今天秦江起来心情一定极好,可到了早餐桌上,秦江脸上却殊无喜色,翻着报纸一点表情也没有,半天才开口,“赵妈,小姐怎么不下来吃饭?”
赵妈赶紧过来,“少帅,小姐说不舒服,不想吃。” 何楚等他开会,在旁边拿着公文包等了多时了,也不见他动,又不敢催,大门口战青也等得极了,进来无声地敲了敲手表。
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又都禁不住面面相觑,只见吴晓一身军装下来,一边走一边戴着帽子,看也不向这边看一眼。
众人都还呆着,秦江已经开口,“去哪?”
吴晓停步,还是不回头,只抛了一句,“上班!”
雷振武赶紧回头看秦江,只见他嘴角抿起,脸上肌肉瞬间崩紧,报纸“啪”地拍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却极冷,“不许去!”
吴晓骤然回头看他,只见他拉开凳子起身,铁艺镂花的椅脚在大理石地板上磨出“吱啦”一声极刺耳的噪音,自何楚手上拿过帽子带上头也不回地走了,经过吴晓身边,头也不曾转过。
吴晓就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脸上连一丝表情也没有,眼睁睁就看着他出门上车,绝尘而去。雷振武一贯留在官邸照顾她,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看着,只见她慢慢靠在栏杆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上前去,“慕容小姐,要不回去休息?”
吴晓回头极快看他一眼,“好。”转身上了楼,雷振武已是看到她眼中雾蒙蒙一片,心到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样闹,这婚怎么结?
到了下午,吴晓突然下楼来,穿着大衣,雷振武就怕她出什么事,叫了赵妈在她门口守着,自己坐在楼下一直候着,看她下来,连忙站起来,“慕容小姐要出去?”
吴晓看他一眼,点了一下头。他心想出去散散心也好,就是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慕容晓晓自从住进了官邸就从来没有出去过,也就是何湘偶尔过来陪陪,却不知她出去要干什么,好歹自己得跟紧了。
出门叫司机开了车来,出了官邸,雷振武回头问,“小姐要去哪里?”
吴晓看着车窗外面,慢慢吐出两个字来,“回家?”
雷振武一怔,司机也是侧目,这不是刚出来?恍然反应过来她是要回江淮路的军官宿舍,考虑了一下,还是对司机说,“走江淮路!”
到了宿舍,因为还是上班的时间,楼里没人,吴晓取了钥匙推门进去,只见那一屋子的凌乱已经收拾好了,该是司马菁的手笔,所有的东西除了被子还在床上外,全都堆在桌上,零零乱乱一大堆,猛然一看却也还是当初自己在时候的样子。想来除了那次到车站接自己,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他们相聚不是在他云峙的别墅,就是城里的酒店,唯独这里倒是唯一属于她的空间。拾起一个景泰蓝的小罐子,吴晓不禁微笑,却是和司马菁那天出去逛街买的,也不知道买它是为了买这罐子还是买罐子里的花茶。摇摇罐子似乎还是半满的,回头看雷振武,“雷副官要不要喝茶,我这里有好花茶。”
她越笑的高兴,雷振武越觉得忐忑,又知道她是不能劝的,自己嘴又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吴晓也不等他回答,径自找了杯子下了茶叶,摇摇热水瓶,“你等等,我去打开水。”
雷振武赶紧接过来,“我去就好。”
楼道口就有开水房的标志,他刚刚就注意了的,打了开水回去,就听见楼梯上一个女人的歌声,说不出的熟悉,猛然反应过来,提脚就追,爬了两层楼,果然把司马菁拦住了,司马菁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
雷振武喘气,“吴小姐回来看看,麻烦你去。。。。。。”
话还没说完,司马菁已是一声欢呼,跑着冲上了台阶,雷震武拎着开水瓶子跟在后面,好歹她要是能让吴晓舒畅一点就是万幸,不然他如何劝她回去呢?
司马菁冲进房间,“吴晓,你居然回来了?我以为不到婚礼,我见不到你呢!”
吴晓看见她也是惊喜,“菁菁,你怎么在?不用上班?”
司马菁突然顿了一下,“这个。。。。。。我是先回来的,今天早上突然来了调令,魏处要调到南阳去。何处早上又去了天水出差,今天晚上大伙凑份子给魏处送行。”
雷振武隔着门听见,仰头抽吸,他就知道这个司马菁是个祸害,唯一指望一次她能有点建设意义,偏又带了这样一个消息过来。
半天吴晓都没有说话,直等得雷振武心惊肉跳,只听她突然开口,“我和你去,魏处要走,我该去送送。”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却不仅是雷振武,就是司马菁也吓坏了,嗫喏着“你。。。。。。你其实不。。。。。不必去,你的心意我替你传达就好。”
吴晓只是笑着摇头,“我还是去。”说完就拿大衣,雷振武赶紧拦住,“慕容小姐,少帅就回去了,我们也该走了。”
吴晓也不看他,“我要送一个朋友。你自己回去吧。”似乎又有些犹豫,抬头看了他一眼,“雷副官,对不起。”
雷振武心道,这哪里是对不起我,赶紧跟上去,“还是我送。”
车子开到一个叫福临门的酒楼,吴晓和司马菁下了车径直走到二楼包间,魏子文坐在正中客位上,几个男同事正在和他敬酒,他素来不能喝,突然接到调令却也让他奇怪,眼前这些人或好或坏都跟了他三四年,被这些人一灌,不禁有些迷糊起来,看见吴晓进来,猛然就是一惊,酒瞬间就醒了。周围人都知道了吴晓的身份,看她居然来了,不禁都噤声随着魏子文站了起来,吴晓看了一眼周围,从桌子上拾了一个杯子起来,倒满了。“魏处,当年是你把我从东辽调过来的,这些年,我谢谢你。”一仰头,一杯酒已见底,随即又倒了一杯,“如今你要走了,我再敬你一杯。”喝了后又倒了一杯,“第三杯,祝你今后万事顺心,吉祥如意。”三杯酒下肚,不知道是辣的还是热的,她莫名就红了眼眶,眼中雾蒙蒙一片,微微笑了一下,就跌坐再凳子上。魏子文呆呆看着她,却是一句话没有。雷振武在门口看着,司机张进已经跑上来,“雷副官,少帅过来了。”雷振武道声不好,顾不得什么走进去扶起吴晓,“慕容小姐,该回去了。”吴晓看来是根本不能喝酒,此时身上都是软的,也不反抗任他扶着出了包间。突然听见身后魏子文一声大叫,“吴晓,我祝你幸福。”雷振武回头,却看见魏子文扶着门框站在那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道万不可给少帅看见。
好容易到了楼下,刚刚把吴晓扶进车子,秦江的车就到了,秦江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钻进了吴晓的车子。雷振武侧面觑他脸色,铁青得来一丝表情也无,不由得心里突突直跳。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开进官邸,秦江终于开口,“晓晓,我们就要结婚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吴晓靠在椅背上只是盯着月亮发呆,半天才突然开口,“我要回家。”
秦江隐忍着,“这不就回家了?这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你还要到哪去?”
吴晓突然一笑,“我们的家?你说是就是,反正你也没让我选过!”
秦江怒极,一把拽过她拉到自己面前,“选?你究竟要选什么?选那个魏子文吗?你一辈子休想。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总之老爷子一回来我们就结婚。”摔开她下了车。雷振武站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等着,秦江犹自怒气未消,“雷振武,从现在起,她哪里也不许去,不许让她出这个官邸半步!”他快步走开,怕听见她哭,又希望听见她哭,似乎他更怕的就是她这种无声的抵抗,就是这种无声地抵抗往往能把他逼疯。他把心都给她了,她却如何就是如此狠心?不论如何他要娶她,就是捆也要把她捆到婚礼上。
二六
吴晓开始绝食,秦江心痛到发狂,却是一点不肯妥协,一步也不放她离开。每天回来,就是到她房间里,看她无声地抱膝坐在哪里,看都不肯看他。他吼,他骂,他摁下性子哄她,统统无效,逼极了就是一句,“我要出去。”惹得他颠怒欲狂,后来索性不去看她,连官邸也不回了。
雷振武却不能离开官邸,战青和何湘去了天水,何楚跟着秦江,他深恨如何就留下他一个嘴笨的在这里劝最不能劝的吴晓,看着赵妈又端着动也没动的晚饭出来,他真急得眼睛都要冒火了。突然听见台阶上有脚步,心里一跳,难道是少帅回来?回头一看却是何楚,过来就问他,“怎样?“雷振武揩了一下头上的汗,“我实在是没辙了,就差动手塞她了。”何楚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赵妈,端碗参汤过来。”
推门进去,吴晓还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何楚走近,“慕容,喝点汤吧。”
吴晓抬头看他一眼,把头靠在肩膀上,一声不吭。何楚突然大喝,“雷振武,过来!给我摁住她!”
雷振武素来听他的,他一吼,反射性地过来摁住吴晓,何楚捏住她下巴,便把一碗汤都灌了进去,吴晓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恨恨地看他,突然伸手一按舌头,哇啦啦都吐了出来。
何楚突然把碗一摔,指着吴晓就骂,“吴晓,你狠!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狠的女人!你想选?你选什么?你再能选一个比他爱你的男人要等下辈子!他有多爱你,你想过吗?你说你是他的周末情人?你知道为什么?他找你之前就调查过你,知道你喜欢那份工作。所以不是周末他从不找你,偶然看见你和司马菁在街上玩的那么开心,就让我拐着弯问你想去哪里玩。他排开时间等着带你去海阳,你和魏子文出差一去就是三个星期,一个音讯都不给他,他见了你说什么了吗?他那么爱你,你给他剥个橘子他都能高兴一整天。我告诉他,你的孩子没了是我见过他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候。前天大小姐带着孩子过来,他抱着就亲个没够,孩子都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