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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集体浅意识的见解,与神秘主义内容相像;这些理论并非来自这女孩个人的经验;而是来自于集体;也并非是前世;他用一个新名词客体的心灵;此所谓我们内心里有些与个人主观无关的知识;其来源与一些神话、文化、神秘学有类秘之处,这种相似之外可能性来自人脑的普通结构,也就是说人脑部分共同的结构所产生的共同的思维模式。
黄:现在我们换一个“修练过的”人——高天恩,说说他对轮回转世的内情有深入接触及研究的经验,并请他谈谈《前世今生》。
高:我同意这本书绝不是最好的谈论轮回转世的书。这本书夹议夹叙的写法确有可议之处,内容中的故事是有闻必录,但我也相信该书所描写的案例绝不是一场骗局。
从佛教的观点来看,人透过修行以明心见性,经禅定,甚至服食迷幻药,都可能接触到多重宇宙,达到各种不同的意识境界。佛经上也指出,释迦牟尼在证得“无上正等正觉”之后,对于宇宙间一切有情的往生往世,以及无尽的来世,刹那间便能了若指掌。我们一般人虽无法达到那么高的境界,但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不同层次的差别。有些人可能会因为前世有业力或透过心理治疗的程序而能够回忆起前生,但凯瑟琳回忆的86世,其中仍有许多疑点,例如:她每次的轮回全是转世为人而并未曾进入畜牧道或六道中的其他几道,以佛家的观点而言,医生在这方面不曾质疑,可能是因为知识不够深。但我必须强调的是,佛教虽然有轮回的观点,并不寄望于自己会有一个更佳的来世,因为,佛教轮回的最终目的便是要超脱轮回,达到涅磐的境界。
西方的现代科学发展至今也不过300年的历史,它有自己的假设、程序,它以某些工具求证,求得某种客观结果,但也因此我们发现西洋科学有其局限性。我想举一个真实的例子说明此一问题,以便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在1877年美国堪萨斯州的凯西(Edgar Cayce),因剧烈的喉痛而去求医,结果在深度催眠之下,凯西竟然能为自己及别人开药方治病,而且渐渐的他也会指出病因不只是肉体的因素,还包括前世的业力等等。因此,他除了开出药方之外,也会要求病人做一些善事、多修行等等。虽然清醒后凯西完全不懂这些专业医学知识,甚至因轮回的观念与他信仰的天主教相抵触而极为不安,但在本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之间,共有2000多人接受过他的治疗并得悉他们的前世因缘,也藉此了解到他们今生的性向。值得注意的是,即使有些人间隔十余年后再度求诊,凯西所讲的前世因果还是一样,所以可信度相当高。凯西则自述自己的前世中的某一世是埃及的祭司,具有超能力,但因纵欲过度,德行不彰,所以此世努力修行补过,凯西的这段事迹至今还有录音记录,这些过程及事实也许可以用来帮助我们质疑,是否一切在催眠状态下所获得的知识与讯息,都只能被贬为“催眠师的诱导或深度暗示”,而且也似乎,可以当《前世今生》一书的辅证。
黄:从高教授的阅历中,也不见得能够充分表现前世今生中的轮回观点,请高教授谈谈在夏威夷皈依西藏高僧,以及这位老师圆寂及转世的情形?
高:当初在夏威夷皈依这位西藏高僧,追随他学佛法,当然有其背景,这与我阅读轮回转世的书有关,佛家的许多经典,例如金刚经里面,都曾述及释迦牟尼佛的修行,具有天眼通、他心通、漏尽通等“六通”,可知无量的前世,具无上正等正觉。就轮回的知识而言,这并非只限于佛,只要修行功夫够深,皆可证明得。在此可举“高僧传”中安世高的例子,在汉朝时安息国(今之伊朗)的王子安世高于汉桓帝时到中国,他一连两次转世到中国的广州,皆是不远千里来送死的,他觉得欠的就一定要还。他曾经累生累世的因果而于前世到中国偿还,引颈就戮,命丧于某少年之手,还了欠他的命债。今生会转世为安世高王子,是要再到中国会稽还另一份债在一场暴乱中身亡,而前世杀他的人当场目睹之后,有感于“三世因果,丝毫不爽”便开始修佛。其实除了以上所谓佛经及高僧传的例子之外,中国佛教界一些拜忏的仪轨——例如“梁皇宝忏”、“慈悲三味水忏”——背后都有感人的因果轮回转世的故事。梁武帝爱妻死后变蟒蛇,以及唐朝悟达国师膝庖生“人面疮”故事的细节都是佛教徒耳熟能详的。
黄:先谈轮回,再转回书上。当年子贡曾问孔子关于人死后有没有灵魂,孔子是位不确定论者,他说人死后若有灵魂,怕那些孝子孝孙随祖先而去,若无灵魂又怕人人皆为不孝子孙。有无之说,要自己死后当能知道,便将此问题草草了事,孔子是基于教化之观点。墨子也是提倡人死后有灵魂。还有人提倡因果报应论,认为人有前世今生,所以要好好修行。果真如此,那么基于教化的论点,轮回即是这套系统下的产物,请问两位就其轮回说发表个人观点。
王:我必须先提出一个事实,即有关于凯西的资料都是由他家人成立的一个基金会所提供的,而且他的事迹主要是在电视、收音机上流传,学术界对他的研究极少,这可能是学术界的疏忽,甚至连美国灵学研究会(ASPR)也没有调查过他的资料,凯西21岁得了喉咙麻痹证,这可能是基因于神经及心理因素,也许不吃药也能痊愈。另外,凯西开的药方大部分是透过草药、饮食建议及按摩的民俗疗法为主,这也是一种信心疗法。至于有关凯西的种种超能力,我们也许应该抱持一种开放的心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有趣的是,凯西曾预言日本岛在1998年以前会陆沉到大海里,对于此说,我们不知该报持何种态度。我想指出的是,我们如果把许多神秘现象视为一种思辨的哲学是极有趣的一件事,但如果把它当真,落实在生活在上可能就会造成很大的麻烦,至于轮回转世之说是比较复杂的,是不具有真实性,在科学上尚有争论,这是一个层面,另外它则是宗教信仰,我们应该予以尊重。
黄:能否请王谈谈此书中关于前世、轮回存在宗教的信仰这部分。
王:我对佛教及经典是较没缘的,也不太了解。我读过一些笔记小说及人类学的调查。而笔记小说其实是古代的报导文学,它与西洋的报告相比较,是有些不同,西洋的大多数是在深度催眠下回溯记忆,而中国古代的报导文学,这些记录大都不是来自于催眠,而是来自于一位通灵的人做为媒介告之,中国的转世,人畜轮回是很普遍的,在西洋则很少见,这可能是受以宗教的影响,因为(圣经)上说上帝依它的形象造人,人畜并不同等,不能转世,基本上,基督教对转世是采压抑的。比较值得注意的是,笔记小说中的转世故事,特别突显了轮回对中国人所重视的人伦所带来的破坏性。清朝李庆辰的“醉茶志怪”记载了一则故事,说一个秀才死后,灵魂走到女儿家里,而他的女儿正临盆待产,结果秀才一个闪失投胎成为女儿的儿子,秀才因痛苦如此结果,变成哑巴。而这重新投胎的下场是,原来的女儿成为母亲;女婿变成父亲;孙子成为兄长。当一家人得知此结局,不但没有因转世轮回而喜悦,反而因遭此人伦大变而抱头痛哭。
我举此例是想说明,儒家的伦理观是建立在唯一可见的现世观点上的,如果凡事要考虑无数的前世业障,对于儒家的人伦观将造成极大的破坏,所以人儒家的观点来看,他们是绝对拒斥转世观念的。笔记小说是代表人们的想法,也可满足一般老百姓对灵魂不朽的渴望,也提醒大家这份渴望对现实所带来的困扰,它所代表的是儒家和佛家这两种思想在中国人内心的纠葛。
黄:以王的论点,轮回是种宗教信仰,这主面他无任何意见。但基本上他都不承认轮回是实际存在的。而问题的,轮回的真实性、存在否,目前的科学知识仍无法回答。请高教授就个人的体验出发,从西洋、英美小说中就这两点表明较清楚的观点。
高:佛教有很多层次,并非单纯的吃斋、念佛、修桥、铺路,它更是一种修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王先生真有科学实证的精神,理就修禅试试。谈及笔记小说对人伦规范的可怕的破坏性,我认为王先生为了维护儒家似乎已经放弃了科学的求证立场。另一点,关于人伦立场,佛家,常言:“众生如母”,佛家相信在无限的时间及空间之中,众生经历无限的轮回,因此六道众生皆可能是我累生累世之父母,如今沦为畜生道者,我何忍食其肉?因此素食主义,于佛家而言,是一种大孝,一种悲心,是人伦关系的极致。相对于中国文字,我想举因写“美丽新世界”而驰誉全球的文学家赫胥黎作为例子。他个人的心路历程从早年的虚无主义到不可知论者,再成为一个神秘组织的信仰者,可以说是极富戏剧性。1955年赫胥黎在第一任妻子癌症临终前,尊循“西藏度亡经”的作法,在妻子耳边不断地呢喃叮咛,要她放下一切人世间的牵挂,纵身迎向前面的清静法界。赫胥黎终前,亦请第二任妻子照此方法向他度亡。他虽然相信轮回,但最终的希望仍是永远超脱轮回,这正是一个证信佛教徒的作法。
最近三、四百年西洋的科学发展,把基督教的神学基础、宗教信仰几乎连根拔起。尤其近100年来,有许多敏感的诗人、哲学家、艺术家非常渴求宗教经验,但却没有安心立命的寄托,也没有修持的法门。英国心理学家兰恩(R。D。Laing),就曾在一本书中提到尼采、赫德琳、克莱尔等人抑郁发疯而终,原因之一就在于得不到灵性经验。其实西洋宗教史上从奥古斯汀开始,许多人一心一意的修行,希望能与上帝沟通,然而17世纪宗教革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