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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人,除了我们自己,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天长日久。我们是在相爱,可是对一些人来说是通奸,我们的纪律不会放过我们这种人。善于保护自己,不要让我们的爱遭受不必要的牺牲。虽然,现今社会开放了许多,甚至笑贫不笑娼,到外面乱搞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纪律并没有因此而躺着睡大觉,有事发生了,又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和不知道的结局是不同的。外人不知道是我们大幸,知道了就是一种隐患,定时炸弹。我们要善于同时扮演两种角色,对内是纯真恋人,对外是地下工作者。”
“……唔,好的,我听你的。”方芩内心在隐隐作痛。她不仅埋怨春兰,而且感到她和江南相爱怎会这样的难,处处都要加固和设防。他们爱的天地居然那么的小,所有的空间常常是不超过一间卧室。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象个妻子一样,挨在他的身边,大模大样地到外面散步和郊游,想上哪个馆子就上哪个馆子,想逛哪个商场就逛个够。她有时会把那间幽会的卧室欣赏为爱巢,似乎空气中都充满着爱,可有时又觉得象是间地窖,总见不得太阳,身子骨被捂得都快发霉了。她从来没有在江南面前说过半句这种遗憾,因为对比起得到的欢愉来说,那只是小小的问题而已。如果让她选择没有情欲的光明,或是没有光明的情欲,她自然会选择后者。
有一段时间,由于女儿放假,整天呆在家里,他们继续在方芩家里相会已是不可能。经江南几番寻觅,他们在郊外农民建起的出租屋租了间小房,每月三百元。方芩坚持两人对半分摊,江南不干,自己非要出二百元不可。理由很简单,他说因为自己是个男人。你方芩已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我怎么回报你都不算过分。他还说,自己如果哪天发财了,不仅自己把租金全部包下,而且一定租间更大更好的房子。方芩为此真是太感动了,心爱的人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那么珍贵,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好吧,就按你的办吧。
一般情况下,他们来到新房子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亲热和温存一完,也就得往回赶路了。这样一来,床上被褥,洗脸的毛巾等等根本没有机会往外晾,所以总是又潮又湿。过不了多久,痛快之余终于带来了些后患,方芩下体受到了感染,常常发炎。江南陪她看了医生,也开了下体消炎的药。为了使药剂充分发挥作用,同时也出于对女性生殖器的兴趣,江南和方芩商量后,到药店买回一支阴道扩张器,他象护士一样,亲自动手为方芩打开阴道,将药剂深深地放了进去。
芩顺从地躺在床上,脸庞羞得泛起红晕。她把头向前仰起,也好奇得想看看,但是,那分明是做不到的。她只好急切问道:“都看到什么啦?”
“很深,很红,很娇嫩。”
“是吗?”
他起身也爬到床上,紧紧地抱着她说:“我还看到里面蕴藏着生命、幸福和爱情,当然还有女人的牺牲和痛苦。”
“哦,亲爱的,有那么多东西吗?你知道吗,……天底下除了女医生,再没有人这么看过我。”
“我知道,我感激你,而且也怜惜得很。它是我最宝贵的,我会珍惜的。我还想多学学些东西,最好能做你的医生。”
“那你就去做吧,我也想永远做你的病人。”
除了潮湿,出租屋的周围环境也不尽人意。就说某一天吧,他们到后刚想躺下,就听到窗外有人说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又来了?”
另一个婆娘的回答:“是呀。我看见他们把车停在楼下了。”
“他们三天两头来这里干什么,还总是躲在屋里不出来。”
“废话,一男一女进去,除了干那种事,还能干什么?”
“我们瞧瞧。”其中一个说完,就伸头往屋子观望。
另一个可能是个子矮些的,着急地问那高个:“都看到什么啦?”
“别吵,屋子里有些黑……哎呀,不好,屋里的人看到我啦。”
说完,只听到一阵逃跑的脚步声,还夹杂“哈哈,嘻嘻”的耍笑。
站在窗台往外望的江南告诉芩:“两个扫地婆。”
芩叹了口气说:“怎么这么无聊。还是女的呢。”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我不是说过了吗,天下也许这种事情是最让人感兴趣的。”
“怎么搞的,我们难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都是些没有教养的人,别去计较了。”
道理方芩不会不懂,但是,一想起刚才的情景,一想起春兰的行为,再想起她和他为营造环境而付出这么多心机和安排,仍然不能得到一个安宁,她心里十分的难受。这若大的世界,居然不能容下他们两人,他们要求并不多,只是想能单独和开心地在一起罢了。
江南说道:“我要去找房东说说,到底是搞什么名堂。”
方芩叹了口气劝道:“算了吧。把事情搞大了,我们更受人注意。听说这段时间公安查出租屋很严。”
“你说的也是。这样吧,我再去找找,换个地方。只要愿意掏钱,不愁没有地方去。”
“我也这样想。”
“我的宝贝,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我愿意,我知道你说的地下工作者的意思。只好这样啦。”
江南心里极为不安,他总觉得欠着心爱人许许多多,他想弥补,让大家都过得更开心。就这样,他们不仅对日常环境有了许多新的考虑和打算,而且渐渐地想到了外出旅游,寄心愿在另一个广阔的天地里岂不是最美妙的解脱。方芩对此十分高兴,雀跃地就想早早成行。可是他们遇到两个技术上的问题必须解决。一是时机,因为他们同在一个部门工作,两人一同在一个时间请假,那会引来多少人的怀疑和关注呀?最好是等到五一,十一这样的长假期,不上班谁也见不到谁,就能避开许多的耳目。可是,没有料到由于江南到上海学习,他们的好机会提前出现了。一个人已在外地,而另一个在后面请假,别人要产生联想不会太容易的,包括已经闻到些味道的春兰在内。他们也清楚,上海虽然可能产生机会,但是,并不等于说一切都可以肯定了,成功和失败相比,只有三成而已。不过,他们决定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并在江南赴沪前就开始谋划具体的行程和路线了。
第二个问题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外住店留宿时不应使用真正的身份,必须要搞到新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听说搞假证并不难,百货商店门前整日就有造证贩子在徘徊拉生意。难的是,江南从来没有干过这等事情,一个堂堂的执法机关干部和这种三教九流的东西同流合污,真是有失身份也,况且弄不好会给公安逮个正着,那不就身败名裂了吗?方芩并不同意江南冒这个险,但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是表示不怕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和他住在一起,也许运气不是那么差吧。江南是个做事缜密的人,又权衡对比了利害关系,认为在外地因奸情出事,应比起要在本地买假这类事情要麻烦得多。前者会置人死地,后者大不了是个重伤,简单地说两者的代价是不同的,避重就轻是明智的作法。余下的就是需要一点胆量的问题了,江南知道无论怎样避重就轻,风险总是存在的,但是为了要得到任何美好的东西,不仅要会想,还要敢于去做,有时难免还要冒冒风险的。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找到了假证贩子,其实这一幕地下工作者和地下工作者的接头戏,并不象电影上描写的那样有什么太多的周折和险恶。看到他那多少有些紧张的样子,人家还劝他别怕,说什么公安来抓?其实来找他们谈业务――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是造假,而是一种经济活动――数公安的最多,什么毕业证,身份证,最多的就是来搞大学文凭。人家想升官嘛,现今世界没有文凭有劲也爬不上去。一席话,说得江南也觉好笑,不知是笑自己杞人忧天,还是笑世道的荒唐。总而言之,按合约两天后,他毕竟安全地拿到了两张身份证和一张结婚证,仿造水平还挺高,可以假乱真。分手时,那位“证件业务经理”还给他祝福:祝你们蜜月愉快。嗬,一副造福者的神气,没有丝毫造假的惭愧。
方江两人就是凭着这几件护身符,平安和顺利地完成了黄山之游。他们身心不仅愉快和兴奋,而从中取得了许多偷梁换柱的经验。后来,依然是仰仗这些玩意和经验,他们又先后游玩了武夷山,天山,敦煌,三峡,还在一年的春节到了澳门。他们感情越来越深厚,而经验也与日俱增。方芩的心情好多了,胆子也跟着大起来,有时她还会嘲笑那些形同虚设的各种规章制度,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并不那么可怕,只要自己有敢于突破的勇气。而对于江南来说,眼前的成功他虽然高兴,但是,心态很平静。他倒是把更多的心思想着今后,他的头脑中不断地涌现出新的计划和展望,他并不满足现在这个状况,他清楚爱是无止境的,自然前面的困难也不会是彻底完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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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11)
《运动与控制论》关于“情爱的分与合”
江南想得最多的其中之一是,今后他们该如何天长地老的相爱下去,他不仅对拥有芩这样的女人感到幸运,而且相当的满足,他希望和她能一直走到人生的终结。芩何尝不是如此,她现在最美好的心愿就是能和江南天天相守,分分秒秒不分开,她越来越不能接受那种与另外一个女人分享江南的状况,她要使他完全属于她,她盼望着自己能成为他的唯一伴侣。不过,十足内向的她并没有过多地流露自己的心愿,因为她也认为爱是最重要的,方式和名分只是其次。她同时体谅江南的难处,明白任何带有丝毫逼迫他抛妻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