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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将头死死埋在了被子里。听不到他的声音,疼痛这才缓解了一些。
这一夜,她都在反复的折磨中度过。一直熬到天快亮了,这疼痛才渐渐消失。她起身去唤冬瓷打些水给她洗漱,门一开却闻到一股酒味。
她低头看去,竟见到源夕無靠着门框就睡着了。他睡得很熟,梦中也是蹙着眉头。他竟这样在她门外守了一夜。夏西镜叹了口气,回屋抱了毯子出来帮他盖上。然后大步跨了过去。
今日她要正式接触她的目标人物——萧贵妃。萧贵妃说自己近日对星象生了兴趣,所以寻夏西镜来询问一二。
夏西镜调查过萧贵妃的底子,她是薄尽斯的姑妈,九黎国的长公主。当年六国战乱之时,九黎国被四国联军大败。当时恰巧萧贵妃在被围守的城池附近的行宫消夏,听闻九黎国败退消息。她只身闯入城中,在敌军破城一时站在城墙上,一曲清歌激昂三军。
那一次,她唱了一首家乡的小调。城中的军士们想起家中的妻儿,想到她们将在敌军的铁蹄下蹂躏,顿时士气大振。那一战神奇的扭转了战局,将四国联军大败。
史书上如此光彩的一笔,夏西镜看得时候也是心生钦佩。加上民间传奇话本,瓦肆勾栏里也常能听到萧贵妃的故事。夏西镜总觉得那是个神仙般的人物。没想到这神仙般的人物短短七八年的时间就吃成了一个三百斤的胖子。
萧贵妃有一个小字,叫小纯。传闻当年也是一朵纯净的白莲花,各国求亲的王公贵族踏破了九黎国的宫门,她却一一拒绝了。到最后二十出了头,年纪大了,却忽然主动请缨来紫曦国和亲。
夏西镜走进宫殿,萧贵妃正在用早膳。她的吃相十分优雅,但速度飞快。不多时一桌十八道菜就风卷残云消去了大半。听说有人来,萧贵妃这才恋恋不舍地漱口起身。
两名丫鬟吃力地扶起萧贵妃。她为了制造飘逸地行动效果,大半体重都压在两名丫鬟身上。所以这宫中没有丫鬟是瘦的,就算是萧贵妃的马也是骨瘦如柴。
夏西镜施了礼,萧贵妃抬了抬手道,“赐座。”她喝了口茶,忍不住伸手去拿一旁的茶果子,然后一边吃一边道,“大师,本宫请你来,是有事想请教。”
“不知娘娘有何事困惑?”
“本宫近日总觉得气虚体弱,这胸口似乎被什么堵着。本宫觉得这宫中有鬼魅作祟!”
“鬼魅作祟?”那是你高血脂高血糖高血压吧!
萧贵妃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自打那次选秀进来一批秀女之后,本宫就老觉得皇宫中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听说大师自创了一套星座卜卦之法,不知大师可否将这一批秀女们的星座测算一下,看看是否有人与本宫或者皇上相克。”
萧贵妃这是要对那些无辜的少女们下手了!夏西镜顿觉一阵后怕,若是当初昶夜让她也去选秀,今日估计一定要被这些个后宫里可怕的女人秒杀掉!
“娘娘既然有此疑惑,微臣定然照办以解除娘娘的心结。”夏西镜接过一旁宫女递来的小册子,里面有新入宫的宫女们的名册。
“大师,你觉得皇上新近要册封的那位昭容如何?”
夏西镜想了想道,“微臣区区神官,不敢妄议娘娘们。”
“可本宫怎么觉得她的星座有问题呢?”萧贵妃拼命向夏西镜使眼色。
夏西镜只当没看见,“娘娘一说,微臣亦觉要认真推衍一番,以免圣上身边添了无谓的人。不过娘娘也不必担心,娘娘天姿国色,圣上又是真龙天子。寻常小人近不得身的。”夏西镜睁着眼睛却不敢看萧贵妃一眼,怕一看就说不出这天姿国色的瞎话来。
萧贵妃果然受用地点着头,看她的眼神也添了几分亲昵。夏西镜以为没事了,便打算告辞。萧贵妃忽然又神神秘秘叫住了她,小声道,“大师,本宫昨日听说你画功了得,可有此事?”
“画功?”夏西镜想起自己手残画的那一幅画,源夕無不会拿出去昭告天下了吧!!完了,她以后在宫中要怎么做人!
“本宫颇为欣赏,不知何时也能得一副大师的真迹?”萧贵妃露出了邪恶的笑。夏西镜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起身要推脱。谁料萧贵妃竟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一只咸猪手覆在她胸口,“本宫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了神官大人。紫曦国似神官大人这样威武雄壮的男子已经快绝迹了。只是大人似乎很寂寞啊。”
“这…这个…多谢娘娘关心。不过微臣年纪尚轻,还…还不用考虑其他事情。况且微臣此肉胎凡体已经献给了吾神,阿弥陀佛。”夏西镜结结巴巴,一下子竟抖出了一句阿弥陀佛。
萧贵妃掩唇娇小了起来,脸上的肉抖动着,“大师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很热吗?在本宫宫中不必拘谨,来,不如脱了这外衣。”
夏西镜自然不肯,萧贵妃已经伸手过来。两相抵抗间,夏西镜的衣服顿时应声而裂,萧贵妃起身道,“诶呀,衣服破了,让本宫瞧瞧。”
“不…不用了。”夏西镜连连后退,萧贵妃步步紧逼。躲闪间,夏西镜脚下一个不留神,脚下一绊向后倒去。连带着萧贵妃也被扯了下去。
于是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夏西镜只觉自己灵魂都快被挤出了体外。屋外的宫女们尽数冲了进来。
当天上午,宫中无数人见证了神官大人衣衫不整地被从萧贵妃的宫中横着抬了出来。夏西镜躺在担架上欲哭无泪,萧贵妃刚才差点要了她的命。这单任务是她接过的最危险的任务,没有之一。
第45章 太医:我裤子都脱了——
夏西镜躺在太医院里;冬瓷和达瓷齐齐赶了来。张太医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给夏西镜开了药。冬瓷达瓷凑了上去,只见夏西镜腰上打了板子;虚弱地躺在榻上。看起来整个人都有点扁。
“太医;太医,我家大人怎么样了?”冬瓷焦急地上前询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断了根肋骨,需要养上一阵子。”太医一边包药一边道,忽然;他的手顿了顿,“神官大人;听说您的画功不错。”
夏西镜差点吐出血来;她怒目瞪向冬瓷和达瓷。两人脚底抹油飞快溜了出去,说是抬担架来。
“这事儿宫里都传遍了,听说神官大人前夜画兴大发,于是将王爷玉体入画。可谓是栩栩如生,妙不可言。”张太医凑了过来,“宫中早就传言,神官大人妙笔金书可以有返老还童妙手回春之效,尤其是对……不能人道的男子。”
“大大大夫的意思是,我的画是开了光的,所以能治百病?”这么秒的主意她在天桥算命的时候怎么没能想得到!原来宫里是这么传她的。
“正是如此。之前一直有传闻说咱们王爷不能人道,所以才遣散了家中所有的姬妾。而且搬到宫中来就是为了避开未来的王妃来治病。否则怎么能一来就直奔大人您呢。”
夏西镜连连点头,“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只不过此事系王爷难言之隐,还望太医切莫张扬。”
“那是那是。”张太医搓着手道,“神官大人,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也劳大人尊驾为我也画一张?”
“这……”夏西镜看了看这位张太医,少说也五十出头了。照理说也该回家养老了,花白胡子一大把,那方面不行也是理所当然。照理说他都知天命了,为什么还要强求这些?
张太医似乎看出了夏西镜的疑惑,略有些羞涩道,“实不相瞒,老夫最近又纳了一房妾室,那小妖精纠缠得紧。但老夫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不想平白辜负了佳人。所以,神官大人,老夫这就拜托你了。”
张太医说罢将笔墨纸砚摆好,退后几步便开始宽衣解带。夏西镜虚弱地撇过头叫了声救命。她虽然喜欢看小鲜肉,但张太医这应该算是注了水又脱水后的猪肉了吧。
看到夏西镜一动不动,张太医体贴地认为夏西镜定然是受伤行动不便的缘故,于是便殷勤地将笔塞进了夏西镜的手中。
张太医虽然年纪大,行动却非常迅速,不出片刻已经拖得只剩下最后一块布。夏西镜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刺瞎,她此刻真是有口难言。
张太医浑然不觉,伸手去扯掉最后一根稻草。夏西镜闭上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她听到一声惨叫。双目睁开,张太医已经以一个诡异非常的姿态挂在了窗台上。门外大步走进来一人。
接着宽大的袍子兜头罩了下来,温暖的檀香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将她轻轻包围。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托起,那样小心翼翼仿佛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她摔碎。
冬瓷和达瓷两人抬了担架来,一眼便见王爷怀中抱着一人。宽大的袍子仿佛盖头一般将那人包裹着,好似抱着扭捏的大姑娘要上花轿一般。
“达瓷,你觉不觉得这很像咱们大人?”
“怎么可能,咱们大人那样的汉子,这么娘娘腔的坐姿怎么可能是咱们大人!”
“说的也是,咱们快去把大人接回去修养吧。”两人说着便闯了进去,这一进门就看到挂在窗台上的太医,以及没了踪影的夏西镜。冬瓷一步跨到张太医身旁,揪起他的衣领问道,“我们大人呢?!”
“王…王爷带走了…快救…诶——别走啊——救老夫下来——”张太医悲怆而苍老的声音在太医院上空一圈又一圈地回荡……
冬瓷和达瓷追了上去,正巧看到源夕無抱着夏西镜坐进了轿子里。达瓷忍不住扯了扯冬瓷,“为什么我现在会觉得咱们家大人才是下面那位?”
“这…这只是意外吧。大人受了伤才会如此的,等大人恢复了,一定又会龙精虎猛起来的!”冬瓷坚定道。
源夕無将夏西镜送回屋,为她盖好了被子便转身要离去。夏西镜伸手勾住了他的衣角,别扭着道了句,“谢谢。”
源夕無不悦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