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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同学也不矫情,直接打开闪光灯。
我们几个接着斗地主,就这样大概斗了十几分钟,土豪同学的手机闪光灯忽然灭了,还顺带有一股塑料烧焦的味道。
第二天,他告诉我们,说拿到手机店去看,说摄像头的闪光灯不能开太久,否则会烧掉。这件事告诉我,手机闪光灯,是不能开太久的……
想着是不是要先把灯关一会儿,光线忽然颤抖了几下,忽明忽暗……我靠,不会吧,这还没到十分钟,这么不持久?
急忙关掉灯,光线消失的瞬间,我的心脏忽然一缩。
好像有个人脸,在这刹那间出现手机前!我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一股阴冷的风从我面前快速略过,夹杂着隐隐的腥味……
“神师杀伐,妖邪逼退!”
我知道这是遇上不对劲的东西了,也不顾究竟是啥玩意,抓一把口袋中的糯米放在辟邪符上,凝聚成团,朝前方丢去,剑指起,念咒。符箓嘭的一下炸开,连带糯米向四周飞溅,火光稍纵即逝,快的还来不及看清到底是什么偷袭我。
隧道中传来嘶嘶的威胁声,这种声音有点像……额……像猫的声音,如果家里有养过猫的朋友,那么就一定有机会见过猫发怒的样子。猫发怒的时候,据我自己知道的声音有两种。
一种是类似于婴儿啼哭般的嚎叫,通常在三更半夜猫打架时会听到。
还有一种就是眼前这种嘶嘶声,猫在对敌的时候都会发出这种声音危险、恐吓对方。
我不知道猫的声音和眼前这声音有没有什么关联,但能肯定的是,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符箓燃起,火光乍现,隧道中昏暗无比。那嘶嘶声,在我拿出符箓的时候,忽然消失,明明感觉很近,但却就那么不见了。
我觉得不能再低调了……必须要加快脚步跟上老瑜他们。
这里这么的诡异,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更何况是他们呢,人多力量大,总有办法的。我的背部贴着墙壁,跟螃蟹一样横着走,这种别扭的走路方式,为的就是防止刚才那人脸忽然出现。
隧道虽然昏暗,但却没想象中那么长,一个拐角,我头一伸。
一张扭曲的人脸正对着我,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四厘米左右,吓了我一哆嗦。人差点摔倒在地,我的指缝夹着四五张差点丢出来,不过幸好只是差点。要知道这些符箓用一张就是少一张,谁知道能不能撑到和老瑜见面。
这是一具倒掉的干尸,它浑身黑褐色,身上的衣服倒垂下来,两条大腿毫无节操的露出来,两脚腕被一条厚粗类似皮筋之类的东西捆绑着连接隧道上方。
拿出一张符箓预备着点燃,手中原本这张朝这条拐弯的隧道丢出,剑指一指:“急急如律令,去!”符箓闪着火光上下翻腾着朝前飞动。
跳动的火光,映出一路的景象,着实让我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是,我眼前这条隧道……前前后后跟晒咸鱼似的挂了不下七八十具干尸,一个个面目狰狞,大有一副你敢过来就整死你的架势。
泥泞地上的老瑜他们脚印,拐过这隧道朝里面毫不犹豫进去。我总不能在这里止步,咽下一口唾沫,说了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在前胸后背贴上十几张符箓便拨开咸鱼般的干尸朝前走去。
我想很多人可能一生都没有这种特殊的待遇,一条通道上,一个人昏暗中孤独的走着,还要随时提防着可能不知什么时候从角落里钻出来的危险。
这种感觉很爽,简直就像看真实版恐怖片一样。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过了这条大半的隧道,正处于中间。我尝试又开了一下老瑜的手机,这次闪光灯恢复正常,又亮了。
不得不说,站在尸体中,实在很冷,这种冷不是那种被吓的冒冷汗,而是那种真实的冷。
怎么说呢……就像这个隧道上摆了几十台统统对你正吹的落地空调一样。
通过闪光灯,我看到隧道的尽头是一扇虚掩着的石门,石门内隐隐有淡淡的绿光映出来。在门上有一摊腥红的血迹,这血迹是散开状。
就像有个人站在门前,突然后背遭到重击,由口中喷出飞溅在上面一样。
距离石门还有一百多米左右,空气渐渐变得凝重,更加阴冷!我左肩的辟邪符突然自动燃了一张,有问题!
我猛的一转身,背后除了是密密麻麻的吊咸……啊不,是吊干尸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可我十分不舒服,总觉得自己三百六十度已经全方位无死角被人暗中盯着,这种感觉如针芒在背,心里慎的黄。
这坑爹的……该死的老瑜,找到时,先揍一顿再说!
刚转过有,我的双肩一紧,对面一具干尸的双手搭在上面,这手劲真不是一般的大,漆黑的指甲都有些陷进肉里面去。
“急急如律令,滚!”我双手合十,挣开这两只手臂,一巴掌狠狠的将符箓摔在它脸上,臭流氓……吓人就已经不对了,还动手动脚!
第91章 黑皮筋
干尸嘴巴一张,一股半透明的气体喷出,这是尸气,潜藏在尸体中不知有多少年。这要是被正面喷上,就算我带着浸糯米的口罩那也挡不住。
不知道老瑜他们进来有没有带防护工具,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是收尸人了。
类似人伸懒腰时发出的骨骼噼里啪啦声,不断从四周干尸身上响起。
一具具干尸开始不停的左右摇晃,不过好在它们的双脚都被固定在黑色皮筋上无法抽离,否则真不好对付。
旁边一具干尸忽然转过来,我看见它手臂紧紧抱着一个汉字,这汉子脸色煞白,脖子的地方被撕去好几道血肉,破裂的气管都能看见。
死,是肯定死透了。
只不过血液还呈现一种半凝固的状态,应该是也刚进来不久的。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因为这具摇摆过来的时候,将它身上的血液撞了我一脸。
原本以为这汉子只是一个意外,也许是刚才一路走过来没有发觉到。
抬头,只见除了原有的干尸之外,在隧道的顶部更高处,倒吊着起码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是新鲜的……
他们有的穿着普通T恤,有的戴着安全帽,有的穿着白大褂。不过无一例外,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大小不一的彩!
想起来了!
在今天中午,建筑工地地基上发生了震动,那是破开了一个大洞,很多中了尸气和正在搬运伤者的医生护士还没来得及离开,就掉了进来。
我说怎么刚从破洞摔进来时,一个人影都没有,感情都被吊到这里来当咸鱼了。
这些干尸左一下右一下挠我,所幸身上的辟邪符还是令它们多有避讳,只敢张牙舞爪,不敢得寸进尺。
但是,辟邪符也不是能持之以恒发挥作用的东西,它们没被干尸碰一下,上面用朱砂墨画成的符咒就变浅一分。
“还有人活着吗?”我朝着上面倒掉着的人们喊着,总觉得就这样走,实在有些没人性。
“咯……我……救……”原本以为上面已经死绝了,在我要转身进入石门时,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
我看见,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她一只脚被吊着,另一只腿从膝盖处扭曲的往下垂着,看起来姿势十分的怪异,是腿骨折了。
“救……救我……求……求……”
这护士的位置正好在我头的正上方,闪光灯照在她脸上,瞳孔有些收缩。她腹部上有一道腥红如玫瑰般的伤口,血液正顺着白大褂一点点往下渗透,再通过脖子,脸,发梢……落在我脸上。
护士猛烈的咳嗽着,血沫在空中飞溅……
我抬起手,与她的距离还差两三米,差不多是一人多高,根本够不着。就算够的着,可是困住她的是脚腕上那条黑色皮筋,除非得有个梯子,否则照样没用。
身上的符箓颜色越来越浅,我心急如焚,是在这里想办法救人,还是溜之大吉?
嘶嘶……嘶嘶……那种声音再次响起,我的后背有些发凉,脚很想挪动,可是护士的那充满求生欲的眼神,实在是……
不管了,作为一个人见死不救,还算是人吗!
身上撕下一张符箓,法咒一出,往护士脚腕上的黑皮筋丢去。符箓冒出火焰接触到黑皮筋的同时,瞬间熄灭。
黑皮筋仿佛一条虫子被烫伤般,忽然迅速的扭动起来,不断的延长,通过护士的脚腕,慢慢缠绕至她的全身。
越来越紧,她满是绝望的看着我,嘴里粘稠的血液不断流淌出来。喉咙一阵蠕动,从嘴巴里伸出一条绑住她身体一样的黑皮筋,这玩意在跟前我才看清楚。原来是有嘴的啊,只不过通体漆黑,不是近前的话,绝对不好分辨。
这黑皮筋一张小嘴张开,满口都是锋利尖锐的小牙齿,非常像我家海边的一种鱼类。
鳗鱼!一种在深海中产卵繁殖,在淡水环境中成长。性情十分凶猛,贪食,好动,昼伏夜出,具有趋光性强、喜流水、好温暖和穴居特点。
这鱼的外形浑圆,而且长,猛地一看有点像黑色的蛇。
不过面前的黑皮筋,和鳗鱼还是有很大区别,因为它会攀爬,能缠绕,身体坚韧。能用自己的身体吊住一个成年人的身体,说不坚韧我自己都不信。
也不应该是鳗鱼的变种……生物再怎么产生进化和蜕变,它始终都是生物。我的辟邪符根本不可能打在它身上一触即灭。
护士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白,她浑身一颤一颤的。
紧接着嘴里的黑皮筋又钻出了几条,它们没有眼睛,张开森森的牙齿摇头晃脑。忽然身体一动,直直正对着我。
靠……这些黑皮筋,都在护士腹部中扎窝了?
噗嗤!其中一条黑皮筋身体一弓,从嘴巴里射出一道绿色的液体,直奔我的面门。从刚才,我就一直密切关注皮筋的动态,它动的同时我已经低下头。
所以这偷袭,没有被得逞。
绿色液体喷在旁边的干尸身上,很快腐蚀出一个个凹洞,并且朝四周不断的蔓延……乖乖,我暗暗咂舌,这简直比美国电影中异形的口水还厉害。
护士腹中都被黑皮筋霸占,我想救,已经有心无力。
转头就往石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