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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人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这地面有一正方向的大洞,我蹲在旁边还能隐约看到有微弱的打火机火光在晃动。
地下室!原来如此。
身旁忽然有动静吓了我一哆嗦。“是我……”原来是邢丰,这家伙没听我的话擅自主张跟了过来。
唉……
“好腥啊……”邢丰皱着眉头捏了捏鼻子说道。
啊?我在空气中轻轻嗅嗅,顿时差点呕吐出来,真的很腥。
是从这地下室中传出来的,看来真的有问题。我发现入口内有一架矮矮的铁梯,每个台阶中央有些铮亮,这必须得经常有人踩过才会这样。
我顺着楼梯缓缓下去,空气中弥漫的腥味更浓了,胃里隐隐一阵翻涌。回头看了眼邢丰,他的脸色铁青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硬抬手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地下室的通道有些狭窄,里面突然响起几声闷响,紧接着有麻袋落地的声音,其中还夹着人的痛苦呻吟声。
靠,还有其他人?听这声音,明显是有两拨人打了起来,是刚才那人做的吗?
示意后面的邢丰动作慢点,我急忙上前两步,不料走的太快,一下子走出通道,整个人暴露在一间封闭的房间中,里面的一切情形让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翻江倒海吐了出来。难怪这腥臭……原来这样!
我想任何是谁碰到这种情形都不会再淡定下来,稍微有点血性的人,都会愤怒。
第79章 八棺钉尸
封闭的房间中,地上一片腥红粘稠……
房间呈八边形,每个边上立着一副小号棺材,这些棺材全部没有上盖子。里面立着一个个面容红润的男孩或者女孩。
它们穿着那种用纸糊成的寿衣,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有的护着纸剪的铜钱,有的是纸如意,有的是纸元宝、有的是纸貔貅……全部都是象征财富的东西。
这些男孩女孩的年纪怎么看都不会超过18岁,也就是全部未成年。
他们双脚被两根圆润的红木锥子钉在棺材面上,虽然脸色再怎么的红润正常,但我还是一眼看出,这些孩子其实已经死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那邢允儿也……
这些棺材猛地看过去是立在地上的,但细看,会发现,它们其实距离地面还有两个成年人手指并列的距离。我知道一地的粘稠血液是怎么回事了,这些孩子是被活生生从脚底心通过木锥子放血死的,没猜错的话,这木锥子一定是空心的。
地上躺着三个死猪一样的大汉,应该是被眼前消瘦男人放倒的。它们额头上分别都被人刻有一道符咒。我认得这符,在《符箓百术》中就有,叫做百依百顺符。
名字有点俗气,不过威力却不容小视。
书中对这道符解释和用法是,运用鸡血混合朱砂墨,在黄纸上划下此符,然后黎明鸡啼的时候烧成灰,然后熬成汤水,给人服下。然后此后这人就会对你百依百顺,忠心无二。你叫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额……当然,南北也不会往。
不过这种符箓制作除了使用鸡血朱砂墨之外还要配合多种材料,反复炼制那张用来书写符咒的黄符纸,整个过程十分繁琐。
先不说材料难找,就算找齐了也不一定能一次性画符成功,需要配合时间地点以及画符人的修为,才能达到成功率百分七十以上。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有人直接把符咒刻在了人体身上。那原本黄符纸重复炼制的意义又去哪了,难道可以省略这一步?
这里面有安装四盏节能灯,幽幽的白光将一切照的那么渗人。
这消瘦的男人始终背对着我们,他啪的一下将打火机盖上,弯下腰……扶起一个人。
这时候我才发现,在房间的中央又有一八角石台,石台上腥红一片。上面躺着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左右,绑着双马尾的女孩。她的,五官标致,皮肤粉嫩白皙长得很可爱,但双唇已经有些微微泛出紫色,很惹人生怜。
“允……允儿……?”
原本站在身后的邢丰忽然朝前僵硬的走了两步,机械的站立在一副棺材面前,两横泪水从他疲惫的眼眶中流出,落在满是粘稠血液的地上,溅出一朵又一朵半腥红的水花。
我的目光被他吸引过去,心猛地一颤,邢丰面前的那副棺材里装着一个女孩,这女孩和我梦里的那个一模一样,一样的长发及腰,一样的白色染血连衣裙,一样的……面孔。
真的是邢允儿……
她这时微微睁着有些范灰色的眼眸,没有梦中那般充满怨恨煞气,仿佛只是站着睡着了一样。
邢丰这个七尺男儿浑身颤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一把抱住邢允儿的尸体默默流泪,没有说一句话。
我能感觉到他很痛苦,但无法感同身受……只觉得很悲伤……
人……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往往在路上看见别人车祸现场家属痛哭时,自己会很茫然的觉得……这种事真的有这么痛苦吗?
可当这种灾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也许才能做到感同身受,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痛彻心扉了……
“是谁……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邢丰整个人变得有些吓人,他苍白的转过身,抬手指着地上的大汉:“是你做的?”又指另外一个大汉:“那是你做的?”最后猛的一指站在八角台边的消瘦男人:“那肯定是你做的了!是你对不对!”
“我要你死……”
邢丰如一只受伤的狮子般失去理智扑向消瘦男人!
“别冲动!”我急忙喊道。
可邢丰这个时候哪里能听的进我的话,一拳狠狠砸向那男人的头部。
男人抱着那个双马尾女孩,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直到邢丰的拳头要接近他时,忽然身子一动,右脚闪电般踢在邢丰的小腹上!
邢丰就像一个破烂的麻烦般后仰狠狠摔在地上,粘稠的血液溅染了他一身。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叫声,刚要爬起来。
那男人一个闪身到面前,抬腿踩在他后颈部位,邢丰身子一震,不甘心软在地上,晕过去了。
下手太狠了!
虽然和邢丰没认识多久,不过他重感情的性格,我十分欣赏。现在被人这样下狠手,实在难以忍受,抬腿便踢向消瘦男人。
男人一转身,我看见他的双眸中隐隐有一红一绿两道幽光划过,紧接踢出去的脚像踢在铁板上一般,巨大的反作用力传来,人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是你……?”听见男人的声音。
我头一抬也愣住,难怪刚才觉得背影十分眼熟,原来这人就是当时在海底镇尸塔遇见的那个郭姓青年。
他眼睛一眯,说我居然能活着逃出海底镇尸塔,右手一伸掐了几下,忽然恍然大悟。又问我为什么来这,我把邢丰的事说给他听。
他长长叹了口气,说这个地下室被人布了八卦钉尸棺,入棺的孩子已经救不回来了。
我问这是什么阵法?
郭姓青年说这不是阵法,而是风水局。这里面的所有男女都是极致阴魂体质或者是极致阳魂体质,属于长不大的人。
他见我一脸疑惑的表情,便说,这种人因为天生体质克制,身体机能一旦到了15周岁便不会再继续发育,直到死也是保持这个年龄的模样。
我暗道,永葆青春这还不好吗?
郭姓青年走回石台,轻轻把双马尾女孩抱了下来,动作十分温柔,仿佛对待情人一样。他把女孩放在房间入口处靠着,伸手抽出一张那种我看不懂的符箓,随手一抖也不见念什么法咒,符箓自己呼的一下燃烧起来。
紧接双手合十,将燃烧的符箓贴在掌心,再此分掌时,符箓烧的连灰都没剩下,左右手出手如电,快速在女孩七窍虚指了几下。
他继续说道,这种极致阴阳体质很容易被心术不正的术士利用,因为自古以来,万变不离其宗,一切都从阴阳两仪衍生出来。
很多法术很阵法都是根据这个道理布置,极致阴阳体质的人,可以用在很多地方,可以抽出魂魄炼制威力强大的法器,也可以杀生夺命,用来布阵,就比如现在……
而且拥有这种体质的人都很难长命,因为魂魄体质极致失衡,所以一般都活不过20周岁。
说这话的时候,郭姓青年眼里明明泛着无尽的黯然,语气却平淡的像说今晚吃什么晚饭一样。
“三魂不在?”
郭姓青年对马尾女孩虚点的手指猛地一顿,眼眸划过一丝寒光,转身看向那个八角石台。我问怎么了,他说女孩的三魂被抽取了。
我感受到他一直都是保持不变的语调出现了点点火气。他走到八角石台面前,抽出八张符箓贴上每个角,从怀里抽出一把铜钱剑,也不知怎么装进去的。手高高一抬,劈向石台。
只听砰的一声,石台硬生生被无锋无刃的铜钱剑劈出一道。郭姓青年手一翻,硬生生掰开,石台内是空心的,放着一个黑洞洞瓮。瓮的口子被一团红布裹着,还浇上了蜡封口。
不好!他猛地后退几步,瓮一下子炸开,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了不少。
第80章 活尸
郭姓青年沉着脸,手中铜钱剑一弯,拆成散钱。双手一合一掌:“星罗满布!”铜钱向四面八方散射出去,贴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我知道这绝不会是什么好兆头,连忙把地上还晕眩的邢丰拖出房间,将他和门口的马尾女孩靠在一起。
再次进入房间时,忽然墙壁上出现一道道淡淡红光吓了我一跳,原来是郭姓青年扔出的那些铜钱的做的怪,只见它们每一枚隐隐出现一道时有时无的红光相互连着,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房间笼罩,包括入口处的门。
这……难道是结界?
我算开了眼界,结界这个词,原本来源于佛经。佛光大词典记:梵语“音译畔陀也斯曼”是依作法而区划一定之地域的意思。
最早应该是阴阳师用来保护圣域的方法,后来佛教引用作为保护圣地的方法。随着时间的推演,结界化成为所有术士使用的保护特定区域之术法的总称。
在爷爷笔记中,这些都叫做阵法。我现在顶多对于法术与符箓上面的造诣越加熟练外,而布阵还不是靠谱,也就甩甩简单的三角缚鬼阵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