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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闫叔的背景,突然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纪浩然把他的羽绒服脱下来塞我怀里,“快去快去。”
我连忙追了上去,用左手把羽绒服披到了闫叔的肩膀上。
闫叔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一边把新雪踩的咯吱做响,一边儿道,“……百人煞出没那天晚上,我强拉着你去楼顶收煞,你一定在心里把我这棵老帮菜给骂惨了吧?”
我低下头,摸摸鼻子没有说话。岂止是骂惨了,我在心里都把他祖坟给掘出来了!
闫叔笑笑,主动把这事儿解释了。
那天他看到我一个人能让两只鬼对我服服帖帖的,就觉得我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不愿意去收煞,是贪生怕死,淡漠人命。
老爷子一辈子耿直,最是看不上这种遇事儿避事儿的人。所以不顾我愿不愿意,强行给拉去了。
我心里暗道,这不是倒霉催的吗?我哪有本事收服两鬼,这完全是高宝阳和孙思纤这两货太胆小,被我几句慌话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这都过去了,我当时是气,过后也就忘了。只是,这老爷子咋突然间想起提这事儿?
“那天要不是有高人出手收了百人煞,你已经被我害死了。”闫叔又是一笑,“不和你说说,我这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说话间,二十号楼到了。老爷子却没停,百是走到了二十号楼后面的十八号楼前。
老爷子停下脚步往上看,看了会儿,领着我往大敞着的楼道门里走。一进去,耳边轰轰的风声立马就停了。
高层,电梯还没交付使用。我和闫叔从楼道里往上爬,爬到第三层与第四层之间的缓阶上时,闫叔回过头郑重的对我道,“小苏,一会儿看到你同学,你马上带她走。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回头,知道了吗?”
我心中一紧,有点莫名的发慌。
“听叔的话,下了楼,直接回车上,让小纪送你同学去医院。”
“闫叔,你呢……”
“我?”闫叔继续往楼上走,“你别担心我,我心里有数……”
楼道门一推,四楼展现在眼前。不用找,三扇门中有一扇是开着的。
没有楼道里冷,有些温度的走廊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肉香。
闫叔把羽绒服脱下来交给我,整理了下中山装后,把后背挺得笔直,向那扇大敞的门走了过去。
我提着心,抱紧羽绒服,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一走近那扇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那股肉香,更浓了。
没有敲门,我和闫叔直接走了进去。
毛坯房,啥也没有。
客厅没人,地中间摆着一只煤气罐。煤气罐上面做着一锅沸腾着的水,肉香,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我往左边的房间里扫了眼,一双腿正横在门口。从鞋上来看,那个人应该是孙明亮。
我刚想往那边儿走,一个人从右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连忙收回迈出去的脚,站在了闫叔的身边儿。定眼一看那个走出来的人,心中作时警铃大作!阵广岛号。
我操,这个人,就是他妈的在焚尸炉里烧上百八回,我也认得出!
他就是那个死变态龚叔!
龚叔呵呵一笑,看着闫叔道,“没想到老哥儿真的来了,真是让龚某心中敬佩。”说罢,目光一斜,看向我,然后笑了,“这个小姑娘,咱们是不是旧相识啊?”
第93章快走快走第,我不做失信之人
我一直觉得天朝的法律不健全,又或是说,漏洞太多。
真的。
他大爷的我就是搞不明白,像龚叔这种从心理到生理都变态的人,为什么就能活到现在!
他杀人了,是吧,别管死的是不是释楠,他是不是都应该一命抵一命,不一命抵多命?
凭什么,一张鉴定他为精神病的a4纸,轻而易举的就让他逃脱了应有的刑事处罚被关进精神病医院。
咋的,精神病人是妈生爹养的,普通人就活该成为他犯病时被伤害的对像?阵广肠巴。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更更更气人的是,居然他妈的还让他给逃出来了!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对我上下打量的龚叔,要不是打不过他,我非拿根棍子戳死他!
妥妥的,然后把他放到楼顶上面去晒尸!
再往那儿放两条吃肉的大狼狗,用困鬼符把他的灵魂困在一边儿,让他好好体会体会,亲眼看着自己尸体被撕成一块一块是什么样的感觉!
闫叔侧侧身子,把我挡在了他的身后,用和老友见面时那样亲切的语气和龚叔说,“认错人了,她是那个女孩儿的同学。一会儿她把那个女孩带走,咱们再细聊咱们的事儿。”
龚叔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说了句不急,转身走到了烧开的锅前。
一掀锅盖,一股雾气腾空而起。他拿起筷子扒拉了两下,扎起一块肥嘟嘟的肉放到了碗里。
呼着气咬了一口,油水顺着他嘴角流了下来。
道了句真香,他把碗递往闫叔面前递了递,“怎么样,老哥儿,吃口不?要是知道你真来,我就让你捎瓶酒上来了。这天儿真是太冷了,不喝酒暖和不过来。”
闫叔死死盯着那块肉,背在身后的手抖了几抖。半天,才声音干涩的道,“这,明亮?”
我一愣,那肉……
“不是,不是。”龚叔连连摇头,笑了,“我不好那口儿。你徒弟在那儿,你看,就在那儿……”
咬了一口肉,把手指向了左边的房间。
闫叔握紧拳,转身往左边的房间走。我用余光扫了眼吃肉吃的正乐呵的龚叔,跟在了后面。
孙明亮已死。
尸体仰躺在地上,赤裸着上身,身下是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脖子和肚子上的肉已经没了,隐约能看皑皑白骨。
而在孙明亮尸体不远的地方,林瑶正靠着墙坐着。她双手握着一把带血的尖刀,眼神空洞,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
闫叔脸色变得难看,身子,肉眼可见的晃了几晃。他抖着手指着孙明亮的尸体,回头对龚叔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龚叔咽下一口肉,和谈论天气一样对闫叔问道,“昨天他灵魂回去给你稍话儿的时候,没有对你说吗?我用他的尸体炼了尸油。七天的时间,能割的地方我都割了……可惜,长那么胖,出的尸油却不多,质量也不咋地……”
又咬一口肉,对闫叔道,“老哥儿如果有心研究此道的话,我可以无偿告诉你一个诀窍。炼尸油,最好用女人来炼。处女为佳,其次是孕妇,再次,就是长得胖的非处女人了……”
闫叔没接这话茬儿,深呼一口气,走回到客厅。
我没跟过去,而是跨过孙明亮的腿,来到了林瑶的身边儿。
我碰碰林瑶的胳膊,林瑶尖叫一声,一刀向我划了过来。我一闪,刀一下子划在纪浩然的羽绒服上。
‘嘶’的一声后,白色的羽绒漫天乱飞。
龚叔从后面走过来,十分好心的道,“你可别靠近她,她现在见谁砍谁。真烈性,要不是长的太瘦,你们也不用跑这一趟了!”
我一计眼神横过去,恨不得把他扒皮折骨。
他奶奶个腿的,他这意思是说,如果林瑶不是瘦的只剩下骨头,林瑶现在已经没命了呗!
然后,落得和周玉婷一样的下场?
老天爷,你是眼瞎了吧,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你咋不一个雷劈死他,直接让他神形具灭,永世不得超生呢?!
龚叔的脾气出奇的好,没和我这个只敢用眼神杀人的人一般见识。他咬了口扎在筷子上的肉,踢了一脚孙明亮,道了句,“说到底这事还是得怨明亮。他说这小妞儿的腿上有个婴灵,我才想着弄过来炼鬼婴的。谁知道是个没成型的……连人都算不上呢,长的再大也没用……”
我回过头,不再去看龚叔。
要说龚叔这种人,简直连人都配当!
孙明亮为他偷符绑人,到最后,他居然就这样把人给杀了炼尸油。
孙明亮这孙子也是自找的。
他妈的,闫叔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他不珍惜,畜生一样背叛了闫叔跟着龚叔去做恶。
结果呢,不仅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炼尸油,只怕就他那个肮脏到顶点的灵魂,也逃脱不了龚叔的手掌心!
不理龚叔,我继续去看林瑶。
我右手不能动,左手又拉不住她,只能蹲在一边劝,让她看清我没谁。
如果林瑶不能从这种极度惊恐的态度中回过神来,我根本带不走她。龚叔这么变态,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又喊了林瑶几声,林瑶狂叫,眼神慌乱,根本就落不到一个焦距上。
我气急,扬起左手,一个巴掌就抽在了林瑶的脸上。林瑶身子一斜,顺着墙躺在了地上。怕林瑶回手拿刀砍我,我没给她起身的机会,把刀踢飞后,用右膝盖压住她,扬手又是几个耳光。
用尽了力气,扇的我手心都木了。
最初,林瑶还是放声大叫,后来扇那几下,大叫变成了大哭……
我用手扒拉两下她头发,露出她耳朵,叫了两声林瑶。林瑶一个劲儿的抽噎,点了两下头。
可下是明白过来了!
我长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然后踹了林瑶一脚,咬牙切齿的道,“你丫就是欠揍吧!”
林瑶动了两动,没说话,哭声倒是小了不少。
外面,传来龚叔的说话声,“老哥儿,我叫你来不为别的,就为那两张老符。你看,东西已经到我手里了,那就算是我的了。可我,总得弄明白这玩意要咋样才能成作用,是吧?”
我站起身,把林瑶扶起来,用左肩支着往外走。在跨过孙明亮的尸体时,林瑶腿一软一下子坐在了孙明亮的腿上。
林瑶嗷的一声尖叫,情绪再度失控,坐在那里放声痛哭。
龚叔话才讲一半,被林瑶打断后有点不高兴。他把送到嘴边的肉放回到碗里,眼神极其阴冷的横了过来,“闭嘴!”
林瑶马上闭嘴,脸色变的惨白,看向龚叔的眼神里全是惊恐。
龚叔收回目光,对着闫叔又笑了,“老哥儿,咱们说到哪儿了?对,这两张符,是你的师父画的,是吧……”
我连拉带拽的往起拉林瑶,这时候,手机响了。龚叔的话再次被打断,他也再次的,把目光横了过来。
不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