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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释行,那释南昨天阴晴不定的状态倒是能勉强解释通。
释南对释行的感情一直深,现在他师父过世还没过百天,而我们却在操办喜事。
如果释行不出现的话,释南或许不会想什么。可如今出现了……
“不是,”释南打断我,“是你师父。”
“它找你什么事?”
释南起身去浴室,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不记得了。”
我坐在床上,莫名的心慌。回手拿起手机,给九安拨了过去。
九安接起那瞬,我对他道,“九安,师父是不是在你那里?你和它说,我要和它说话。”
“师姐……”九安结巴两声,道,“师父不在我这,真不在我这,不信你来我这里找……”夹阵介划。
“小兔崽子,不在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咬牙切齿的道,“你帮我给师父带句话,再也不要来找释南,有什么事,冲我来!”
话没吼完,九安那边断线了。
我再打过去,关机。
从那天开始,释南行踪飘忽。时间,从第一次的失踪一个下午慢慢增长。
回来后问他,基本上问不出东西。
话越来越少,情绪也越来越不稳,性格在正常和不正常之间随时切换。
明明上一秒还在有说有笑的和大家开玩笑,转瞬间,冷了眼眸,生人勿进。
释南的第四次不告而别刷新了记录。
在第七天,他错过了六月一日,我们的婚礼。
还好,还好陆明萧晓和我们一起摆酒,不至于让我成为那天的笑料。
还好,我和释南的朋友,全是知道我们底细的人,不会缠上来追问。
还好,我早在前两天,就在心里做好了他不会回来的准备。
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我本来也没想过摆酒。证都领了,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是一家人。
只是,从准新娘变成看客……
陆明大学时是学生会副主席,人际关系很好,大学同学也没少来。
他寝室的里的人还有认识我的,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新娘不是我,而我们又管同一个白发老者叫爸……
这,要是搁我我也得蒙。
摆完酒是中午,然后出外景。
公园江边,风景秀丽如画。
录像时,陆明公司那些年纪轻的阴阳先生和魔术师一样,惊爆眼球的阴阳术一个接着一接扔,引的来参加婚礼的小姑娘尖叫连连。
热闹了一下午,在夕阳西下时,兴致极高的一群人又奔向了ktv。
不想让他们担心,我也跟着去,提着兴奋劲儿和他们一起唱一起闹。
本来不想多喝,可人多,一闹,就多喝了两杯。
头有点晕,怕他们担心,用手机给陆明和萧晓发了个短信后,自己摸了出去。
夏风微凉,迎面吹来,酒后的燥意少了几分。一抬头,见天上悬了轮血月。
出奇的大,挂在楼边,像是抬手就能摸到一样。
慕容追出来送我,见我盯着天上看,问我在看什么。
我指着楼边,对慕容道,“你眼瞎,那么圆个月亮你看不到?”
“你醉了。”慕容扶着我肩膀往车那边儿走,“今天农历二十五,哪里有什么月亮?有也是月牙……好了,我送你回家。”
“二十五?”
我揉揉眼睛再往天上看,还是一轮血月。
慕容把我塞到车里系好安全带,关好车门再去另一侧。
车子发动时,我把头伸出车窗外,指着天上道,“慕容,真的有月亮。”
“行,行。”慕容拉回我,把车窗上锁,“你说有什么就有什么,你说现在天上有太阳都行。”
“太阳?”我把额头抵在车窗上看外面,“胡扯,慕容,我没醉。”
慕容嗯了声,车内静了下来。
行到我们小区门口时,慕容拍了下方向盘,道,“苏青柠,释南会回来的……至于婚礼的事,以后他肯定能补给你。其实就算不补也没什么,你们证都领了……知足吧。”
我回头看慕容,好一会儿,道,“慕容,你到底……”
“苏青柠,我和你说,我打的过你。”慕容看着我,一边眉毛高高挑起,“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行行行,不问。”他当然打的过我,一直以为他都是扮猪吃老虎。要不是他二叔突然出来,我们怕是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底有多深。
车停稳,我开门下车。
夜风一吹,本来就不深的酒醒利落了。
甩上车门,我拎起包往家走。三两步,在楼门口撞到一个人。
那人向后一闪,身手出奇的利落。
我往那人的脸上瞄,惊讶道,“唐念?”
我虽然脸盲,可唐念绝对不会认错!
唐念嘴角讥讽一挑,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伸手去抓唐念的肩膀,“你来干什么?”
算得上是老友,可她现在到底是那个养娇的女人的人。此时此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念一侧身,躲开我,“当然是找大家都想得到的,可惜,晚了一步。”
我咬牙拦她去路,“什么大家想得到的?把话说明白了。”
难道,唐念知道释南后背上眼睛的事?不,不是她,而是她的老板,那个养蛟的女人……
那唐念些来的目的岂不就是,释南!
“我说什么你不是清清楚楚?”唐念抓住我手后跳一步,“可惜,我晚了一步。我的道行,到底是不如那个深居不出的,没有他会算计……”
我再去抓唐念,唐念和泥鳅一样逃脱,转身隐入楼房的暗影之中,“看在曾经的情面上,我今天放过你。再撵上来……”
下了车的慕容飞起一脚踹过去,“和她费什么话?先抓住再说。”
唐念就地一滚,再起身,变成一条黑色大狗融入到夜色之中。
慕容追了几步没追上,回头看我,“她说什么了,你脸这么白?”
七天,释南已经离开七天了。
如果,他是自己心情不定走开的也就罢了,总有回来的时候。可如果,他如唐念所说,是被别人带走的……
慕容再次叫我时,我坚定的对他道,“我要去找释南。”
“找释南?”慕容歪头看我,“你去哪里找?南哥这些日子的情况你也知道,又不是第一次。”
“去昆明。”
的确不是第一次,可,万一这次是最后一次怎么办?万一,在我苦苦等待的时候,释南已经……
深居不出,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展长。
他的本事是没有释南厉害,可他院子里那个结界……
没带任何人,我独自一人去昆明,却了那个进去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的落院找展长。
确切的说,是找释南。
释南在,我和他肩并肩,无论多少苦都陪他走出来。释南不在,算是解了心中疑惑。
到展长的院子外面时,正值中午。
我从出租车上下没一会儿,那扇铁门开了。展长从里面闲步走出,对我笑道,“小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我没心情和他废话,道,“我也不相信自己会再回来。展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告诉我,释南是不是你带走了?”
第442章这茶清火,不苦不甜,有些涩。
展长让开身来,对我笑道,“你别急,进来。坐下慢慢说。”
我瞄了眼落院里的繁花锦簇,咬紧牙走进去。
铁门,在身后吱哟哟的关上,发出呯的一声轻响。
我猛然回过头去,展长正站在花树下对我笑。那笑,不仅有熟捻,还带着一丝宠溺。
“你,”我上下打量他,“到底是谁?”
展长走上回廊,身影照在绰绰花影下。“释南是不是被我带走了,和我是谁,这两个问题,我只回答你一个。你想听哪个?”
“有意思吗?”我跟在展长身后,“就不能给句痛快话?”
我想知道他是谁,更想知道释南是不是被他带走了。
“你看,”展长坐到竹椅上,拎起茶壶斟茶,“如今是你走到我的地方来问我一些事情。身为主人,我有权决定说或是不说,又或是,说多少。当然,你要是非让我全告诉你,我会告诉。没办法。不忍看你失望。”
展长抬头,对我笑道,“可两个答案中,必定有一个是假的。现在的区别就是,你选择一个,我告诉你真的。不选择,你自己判断哪一个是真的。”
我咬牙,心中如压了块巨石,“长先生,你装逼装过分了吧?我和你说,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
“杀了我?没关系,我可以把答案带到六道中去。”
我深吸一口气。在竹椅上坐下。
展长用扁尺把一只装着琥珀色的玲珑茶杯移到我面前,“这茶清火,不苦不甜,有些涩。要慢品。不可过急……小柠,你太浮躁,心不静。”
我冷笑,拿起茶杯往嘴边送。
展长用尺子点在我手腕上,微凉,“烫,要细品,不能牛饮!”
我扬手把茶杯摔在地上,瞪圆了眼睛对展长吼道,“你他妈的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了解我,又好似对我这么关心?!”
“所以,”展长把尺收回,没因我的火气升起半分气恼。他低头轻抿了口茶,风轻云淡的道,“你想知道的是我是谁。”夹阵团亡。
我一愣,摇头,“不,我要知道他是不是被你带走了?你把他带去哪了?是不是,在那个结界里?”
“不是我带走的。”展长道,“释南不是我带走的。”
我扬眉,等展长说下去。语气笃定,他一定知道释南在哪里。
可,直到他把一杯茶喝净,也没再开口。眼瞅着他又要斟茶,我伸手拦住,“说下去。”
展长笑了,“我不是和你说了,问题两选一?你想知道释南是不是我带走的,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我的耐心被磨光,扬手一挥,把他手中的茶壶砸了!
“当我好糊弄?”我对展长磨牙,双眸烧的火热,“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折了这个院子!”
展行一笑,“那你折吧。”
话罢,人坐在竹椅上,竟然在眨眼间后退出三米有余的距离,“这个院子,有一半在结界里。你,慢慢玩。”
怕他跑,我连忙伸手去抓。
结果,只抓到空气,他的人影凭空消失不见。
我转身四处寻找展长时,他的声音淡淡传出,“小柠,有些东西,不能改变。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