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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半空中,它对我道,“小柠,你对为师说说,你这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回来的,一件一件讲清楚。”
我看了眼躺在沙发上,脸色惨白没有意识的九安,反问,“师父,九安怎么了?”
“水土不服,还有些高原反应。”无止真人瞄向我,目光有些凌厉,“为师问你话,你怎么顾左右而言他?”
我,我这哪是顾左右而言他?九安是我师弱点,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能不多问一嘴?
我长呼出一口气,把杯里的水全都部喝净。
抬头看了眼释南,见他对我点头,我舔舔嘴唇,把事从头开始一件件说起。
包括,所有事情的起因,是释南后背上的眼睛。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无止真人的神色。
无止真人一直没有插话,静静的我说完后,它沉寂了许久。它再次上了九安的身后,把视线盯到释南身上,“我看看。”
释南正在给我倒水,听罢,把水壶放下,转过身去。
衣服撂起一半,‘九安’阻止道,“不用了,我看到了……”
空气凝结,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过了会儿,门铃响起,释南过去开门,是龚叔。
释南回过头来,对‘九安’道,“师父,西藏,还用去吗?”
‘九安’脸色很阴沉,“不用去了。”
龚叔不明所已,问道,“不去了?人都到齐去机场了,就等咱们三个。小释……”
释南把龚叔拦出门外,“龚叔,我慢慢和你解释……去机场吧,我和大家解释。”
门一关,两个人的说话声被关上外面。
屋里,静的厉害。九安身上发出的气息,让我心中忐忑不安。
噎下一口吐沫想说话时,手机响了。我低头一看,释南的。
走到落地窗前,我看着楼下站在车旁的释南,把电话接了起来。
释南对我一笑,钻到车里。在车子动起来时,对我道,“你别说话,听我说。好好和你师父谈,别耍脾气。在我的事上你对你师父有所隐瞒,你师父肯定觉得他疼了二十年的徒弟和我这个外人亲而不和他亲。这种家里好白菜被贼拔了的感觉,你要理解。好了,你抓紧时间把你师父哄好,尽快把毒解了,我去和陆明他们说一声……挂了。”
我挂掉手机,轻笑出声。
他这么一换词,硬是把他从猪变成了人类。
“你还笑的出来!”
身后,上了九安身的无止真人爆怒出声。
我一惊,回头去看他。一声师父还没叫出口,他已经冲到了我身前,他一掌向我打了过来。
我没躲开,被他一掌拍在胸口,向后踉跄几步跌倒在音箱上。
“师父……”我猛咳一声,猛着胸口往起爬。
“我没你这样的徒弟!”没等我爬起来,‘九安’一脚踢来,踹在我右肩上,“这么多年,这件事你对我只字不提!”
我向后一仰,头磕在墙上。脑袋嗡鸣之际,嘴里冒出一丝腥甜。
“任我千算万算,”‘九安’怒着脸色拉起我,一把甩到茶几上,“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竟然是我细心栽培,引以为豪的徒弟!”
我从木制的茶几上滚下,跌落在地。刚想爬起来,后背被他踩住。
一用力,我趴回地上,五脏六腑像被踩碎了一样。
此时,别说说话,连呼吸都困难。
缓了好一会儿,我艰难出声,“常老四,救,救命……”
论体力,我打不过无止真人。出手,以我的本事肯定要伤了它鬼元。现在能治住它发疯的,只有常老四。
“你以为它能救的了你?”后背,又是一跺,‘九安’冷声喝道,“好,好,你就让它出来!今天,我就收了它那一屡残魂,再教教你何为尊师重道!”
左侧肋骨被重重一踢,我后背撞到茶几腿上。‘咯吱’一声刺耳的声响后,茶几在撞到沙发时停了下来。
我擦擦嘴角的血,撑起身子后退。
‘九安’一脚踢来,我连忙把按在地上的手缩回。就在以为他要对我穿追猛打时,他突然把脚缩了回去。
“师父,你要把师姐打死了!”九安后退两步,神色焦急的大叫。
“孽徒!”‘九安’脸色一变,沉声喝道,“你也要学你师姐一样,气死为师吗?”
“师父你找了师姐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把师姐打死吗?”九安道,“既然如此,你干吗还找她?师姐有错你罚她,她现在仅不起你打。”
无止真人从九安身上一跃而出,沉着脸色一掌拍在九安额头上,“混帐!进门才几日,就敢违抗师命!你这是眼中只有师姐没有师父吗?”
九安踉跄几步跌在地上,脸色白的和纸一样,“师父,你是真想要师姐的命?如果是,我和师姐一起去。”
九安坐直身子,仰起头对无止真人道,“反正,你也从来没把我当过徒弟。反正,我本来也是短命鬼。你把我也打死,我和师姐也有个伴儿!”
“九,九安。”我叫了声九安,“你闭嘴。”
无止真人动了真怒,在这种情况下,九安为我求情,是自惹麻烦上身。
“好啊!你们师姐弟一唱一喝,是要把我气死!”无止真人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九安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道,“我入门时间是短,可这几年来眼睛没瞎。师父你对我如何我不说,可你让师姐去的地方,师姐哪一次没去,哪一次不是弄的一身伤,差点丢了命?师姐有过一次怨言,有和你说过不去?再难,再累,再辛苦,她都咬牙挺着!她得到什么了?是得到财了,得到利了,还是得到不老仙方,探知天地玄机了?都没有,不过是你一句话,她就拼了命的去做!你呢,就因为师姐瞒了姐夫这一件事,你就把师姐往死了打!师父,如果师姐想对你动手……”
“九安,闭嘴!”我打断九安的话,看着无止真人的背影,对九安道,“师姐没事。”我擦擦嘴角的血,对无止真人道,“师父,九安年纪小,很多事都不知情,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有什么不知情的!”
“闭嘴!”我对九安道,“你不知道的太多了!”
不知道,无止真人和常老四救过我多少次命;不知道,它们看着我长大,在我心中如同家中长辈;不知道,这一蛇一鬼,在这十年里陪我走过了多少困苦无助的日子。
我,依赖它们给予我的温暖。
九安回头看着我,嘴张了几张,咬咬牙的把头扭向一旁,不再说话。
无止真人一直背着身,没再说话。
我坐在地上喘息了会儿,爬起来收拾屋子。
九安帮我。
沙发归位,茶几归位,撞倒的音箱,撞歪的电视柜全都归位。
最后,把掉在地上摔碎的玻璃杯碎片清理干净。
一切都恢复原样后,无止真人冷冷出声,“你们两个,过来。”
侧卧室的北墙前,它道,“跪下!”
我拉着九安对墙跪下,一言不发。
许久,无止真人在我身后问道,“你那个姓马的,猫妖小友呢?”
“如果师父是用猫妖来给我解毒,”我忍着膝盖上的痛,道,“那不必了。我不会杀马开心,我的命不比他的贵多少。”
“胡闹!”无止真人大声呵斥,“难道你真的要去等死?!”
心里有些委屈,我置气的对他道,“我死了正好,省着惹师父生气了。师父去找一个比我和九安听话伶俐的徒弟……”
“混帐!越来越不像话,我不如直接打死你!”话说一半,长声一叹,“也不怪你,为师,应该早在你认识你夫君时就想到的。这是你的命……”
“不怪我你还打我。”
被打时我一滴眼泪没落,此时无止真人一句话,我眼泪和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
这么多年,我对它再没大没小,它都没对我发过大脾气。如今因为我撒了个慌,往死里打我……
“为师,气急了。”无止真人道,“小柠,你不应该瞒着师父这件事。你要是早告诉为师,咱们要少走多少年的弯路?为师问你,你夫君后背上的眼睛,有多少只?”
我哽咽一声,道,“十三只,睁开的有十只。”
“十三只?”无止真人大声道,“这不可能!”
“我一只一只数的。”抬起手背把眼泪擦下去,我道,“师父,你一直找的东西,和释南后背的眼睛有关?”
不然,何来弯路之说?
“……”无止真人略略沉默,道,“是有关。也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一顿,问道,“这半年来,你拜月可成功过?”
我摇头。
自打小产后我拜月就没成功过,后来从映月湖回来,身子不好,一直和释南在一起,不方便拜月。
在西藏那两个月倒是尝试过一次,可一点感觉也没有。
“那还得等等……”
“师父,这和我拜月也有关?”
“有关。”无止真人道,“这些事,为师都会告诉你,可眼下之急,是先把你身上的鼠毒清了。”
“不用猫妖。”这一点,我坚持。
“依你,不用猫妖。”无止真人道,“你把老长虫叫出来,我和它借样东西。”
我叫了两声没反应,对无止真人道,“师父,在天葬台时,它可能被天鼠精伤的重了点。这两个月,我就没见它出来过。”
好像是出来过一次,我迷糊时,听到它在我耳边说什么三碗水剪成一碗什么的。
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它,那时不清醒,记忆太混乱。后来谢宏众用猫头做药引时,就是三碗水剪成一碗水……
有可能,是我在潜意识里把谢宏众的声音听成了它的。
“……为师进去找它。”
说罢,无止真人没声了。过了片刻,它诧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柠!老长虫,不在!”
“什么?”我一愣,“什么不在?”
“它不在你身体里,也就是说,它……”
我脑子嗡的一下,什么也反应不过来了。
常老四是蛇魂,一直依附于我才得以存活。现在我身体里没了它,那是不是说,常老四已经……
无止真人在后面念念有词,“如果它是你被天鼠精咬的那天晚上魂飞魄散的,那离现在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过百日,小柠,你还